——左左语录
第一个发表反对言论的并不是Z国媒体,而是一个M国记者,给的理由很简单,本末倒置。
他放出的视频片段中,参赛当日尚青章的表现很正常,并未表现出过度的狂热,翌日看到比赛结果也只是消沉了短暂的一会儿,而后恢复从容。
紧接着,又有几个记者放出手里的存货,都比第一个断章取义的放的完整。
网友们本质吃瓜,看视频看的哪是他失利,都不知不觉看脸去了。颜值即正义,污蔑这么个美人,有心吗?
几个记者很快收到了来自上头的警告,发布的内容也被锁了,但他们该有的影响力已经扩散出去了。
M国高层皱着眉头看网络舆情,被清一色的正向言论荒谬得傻了眼,“猪,都是猪,不配合还捣乱!”
骂归骂,事还是要做,该封的封,该删的删,该引导的风向还是得引导。只是这一次阻力太大了,民众都不愿紧闭自己的眼,认为是被侵犯了自由发言权。把高层鼻子都气歪了,一连问了几遍“why”。
Why?
因为尚青章在国外已经有了一定的粉丝基础。
青团语言箱频繁将尚青章的物料搬到海外的ins和油管,让海外粉丝也能及时看到新资讯,渐渐也成为青团的一员。即使无缘,也不至于对其名字一无所知。近来世歌赛尚青章和青团都曝光不少,无形中又拓展了知名度。
对于印象好的人或事,人的信任度总是高一些,因此只要有一正向言论,网友们就会下意识选择相信。
顺着网络资讯刷下来的左左很快摸通关节,高速旋转的大脑平息下来,她抱着一袋黄瓜味乐事咬得嘎嘣脆,颇有偷得浮生半日闲之感。原以为是场大战,不想战鼓未擂,偃旗息鼓。感谢她的姐妹们让她闲了一回。
青团也是懵的。做好了万楼卡黑的准备,结果风平浪静。吃饭的吃饭,睡觉的睡觉,看直播的看直播去了。
半决赛后就是决赛了,中途特意留了四天的时间给观众修整,也让参赛成员补充能量。m.xiumb.com
左左花了两天的时间做了一个新策划,一发到Z国队的群,立即引起热烈反响,很多人自发地报名,很快凑齐一个班子。剩下的两天她将久路工作室积累的文件都一一审过,等闲下来已是决赛前的晚上。
看着微信群里不断跳出的消息,她能感受到Z国群的气氛很好,她也想欢快地和他们说话,打了几个字却总觉意思不对。
她叹了口气,收起手机趴在桌上,无神地望着天边的月亮。她和常人不同,她太迫切地希望决赛快点过去了。
练习室。
青年在灯光下安静阅读,笔记本进度走了大半,偶尔手指在钢琴键上弹奏小段旋律,是为佐证。
许久以后,他放下手边的一切来到窗前,月盘高悬,他思念的人会在另一个角落心怀想望吗?
他想很近地看看她,看她漂亮的眼睛里映着他,手牵着他,想也想着他。
他怕她移情别恋,所以为数不多的出场都把自己打理得很好,哪怕为此提早了两个小时,让本就匮乏的睡眠更加稀少。
谁都以为他从容不迫,牢牢抓着牵引的绳索,只有他知道绳头一直在她手上。
他其实,没有把握。
决赛。
赛事规则发生变化,演唱组和乐理组首度合作,顺序调换,由乐理组先创作词曲,现场乐队伴奏,演唱组演唱其作品。
这就相当于复盘一个音乐作品的诞生过程,很完整,也很难。最耗心神的是乐理组,又要听演唱组排练效果,不断改进和声,又要听乐队的呈现,以免和人声打架。最后两者融合,还要防止出现单薄如清唱或是喧宾夺主的情况。为此,乐理组个个都面色憔悴,黑眼圈很重。
因为种种原因,取消了现场的创作环节和排练环节,各国分开筹备作品,大屏幕会转播各国排练情况,最后成品参与现场展出。这就意味着决赛的前三天现场都是没有参赛成员的,观众可以选择窝在家里看电视直播。
于是左左惬意地多睡了一刻钟,才慢悠悠地出了门。刚走入观赛区,她愣了一愣,只见场内人头攒动,比起现场比赛时毫不逊色,她的小伙伴们朝她挥手:“茶大,这边!”
她疑惑道:“今天不是网络直播吗?”
青团把占位的包包拿开,让她坐,“是只有网络直播,但是观赛名额昨天开放了,一下子涌来好多音乐发烧友,要不是姐妹们习惯早到,现在都抢不着位置了。”
左左目瞪口呆,这么火爆的吗?
没一会儿,中央舞台升起一个巨大的多棱柱,切出无数个画面。左左旁边的青团递给她一个3D眼镜,甫一带上,就与画面中刚入镜的人打了个照面。
青年掠过镜头,轻轻点了下头,乌瞳明润地转开,站到门边等同伴都进来才带上门。
3D眼镜视物极为立体,乍一看就像在眼前,左左呼吸都不由轻了几分,待他由近及远她才松了口气。
她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疯抢入场资格了,看3D“电影”谁不爱呢?
第一天是静默的,偶有乐声流动,多数气氛沉凝。他们周身像布置了一层结界,笔下一张张纸散如流水,一个个特殊的音符被赋生机又打回原形,不断地推倒、重塑、重塑、推倒,在这废墟之上,渐渐有了坚如磐石的堡垒形貌。
第二天演唱组和乐队开始排练,各有各的音轨,又因练习并不同步,听来简直风马牛不相及,然而乐理组的人能够准确指出哪里音准有问题,哪里强弱需要细化。
第三天,演唱组和乐队开始磨合,大屏幕只放了练习初期的片段,而后屏幕归于空白。
适当的留白,为了更大的惊喜。
现场观众安静了一会儿,叽叽喳喳讨论起来,等了许久没等到屏幕再度亮起,只好认命地收拾东西离开,惴惴不安地期待明天的场景。
“明天一定要震翻全场!”
百里外的小屋,有人踌躇满志的打气,被另一个人薅头毛:“醒醒,你Bridge部分还没练熟,瞎震个啥?”
“马上,马上就熟了!”那人不服气的反驳。
“你说熟了就熟了?赶紧练。”毒舌男继续道。
“你俩说啥呢,什么熟不熟的,搞得我都饿了,想吃我妈做的菜了。”厚实的男中音插话,毫无疑问是学院派的扛把子刘丰。男中音说话是带着东北腔的男中音,唱歌却是实打实的男高。
而前两个,被批的是爆发力很强的老牌歌手王案,毒舌的是天王吴松径。
赛程进行到现在,大浪淘沙淘的只剩下三个人,三人瞅瞅现场哼和弦给二胡老师的尚青章,叹了口气,本来可以四个人一起唱的。
“看我做什么?相信我,三个人刚刚好,这是我专门给你们打造的歌,你们把它唱好了,其他的什么也不要想。”
盯的时间太久,尚青章发现了,稍一思索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于是安抚道。
看清他眼里确实没有不甘落寞,三人低头琢磨乐谱。他们的音域都偏高,而这首歌音域范围大部分在中高音区,乐句的起承转合、咬字的音节也很能发挥他们的特色,确实称得上是专门打造。
一句“谢谢”实在单薄,唯有尽全力发挥才算对得起这个作品。
翌日,天气晴,宜竞赛。新闻介绍着:“世歌赛首次聚集音乐界的顶尖人才,共同打造优质音乐作品……”
现场的观众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有一个念头——看它,血赚。大早上的门还没开,长龙大队就排了起来,等门一开,人就哗啦啦地涌进去,很迅速地把位置坐满了。
他们发现中央的舞台周围多了一圈圆形桌椅,登时兴奋起来,有种强烈的预感。一个小时后,预感得到证实——
各国参赛队分别落座本国观众席对应区域,有艳光四射的演唱组,也有低调暗藏宝藏的乐理组。也就是说,全家福。
观众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尖叫,叫声冲天,周遭十里的鸟都震落枝头。
M国著名女歌星回以妖娆一笑,F国男歌手抛了一个苏撩的wink,Z国队安安分分坐在那,冷不防听见无比大声地一句“尚青章”,青团的大嗓门虽迟但到。
乐理组席位的青年就无奈侧过身,牵起唇角笑了笑,把手竖起,打了个安静的手势。
果然,下一刻,青团们乖如鹌鹑,裁判员开始致辞:“尊敬的先生们,女生们,世界穆即科歌曲大赛决赛正式开始……”冗长一段致辞后,裁判员宣布第一个展演国家,“A国。”
A国曲风节奏明快,带着浓浓的民族气息,让人一听就心生好感,不得不说,很有魅力。
F国就沉稳许多,第一感觉并不强烈,但旋律很有记忆点,通过不断的反复让人牢牢记住,略显冷淡神秘的意味始终不散,说是某电影主题曲都没人不信,妥妥的爆款预定。
M国则将电子科技感运用得极为巧妙,再加上歌者充满了颗粒感的嗓音,像在人心里开了个口子,把幻想和希望灌输进去。
这首过后,有人下意识看了眼Z国区,半决赛他们做的歌和M国风格颇为相似,但质量差了许多,不知道他们心里是何感受。
Z国一派平静,好像什么也没听见。
看不到想看的洋相,恶作剧的心思也就淡了,下一首到来,冲刷上一首的余震。
场面几度出现高潮。至尾声,欢呼累了的观众疲惫地瘫坐着,内心前所未有的充实。
“Z国。”
传声筒的声音远远扩开,Z国队闻声而动。三道身影往舞台走去,还有一道稍稍晚了一步,但也跟着上去了。
观众席骚动了一下,他不是转组了吗,还要破例演唱吗?就见他在钢琴前坐了下来。
乐团很有意思,有西方的铜管长号,又有Z国的唢呐二胡,有钢琴也有古筝扬琴,看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等他们想明白,演奏已经开始。
唢呐先声夺人,不打招呼地闯入耳膜,古筝扬琴紧随其后,让旋律丰富起来。奏完一个乐句后,节奏突然缓了下来,犹如黄河之水滔滔而来,在平原前被驯服桀骜,形成一道形态优美的冲积扇。
钢琴接过接力棒,从容地继续下去,与此同时人声响起,是厚重的美声。它宽阔,洪亮,让人想起丰收的麦子,安宁又饱满。接踵而至的声音轻而锐,像一柄开光的剑,在铜管声中字字铿锵。间奏又变得活泼,rap夹杂其中,古典中就添了现代气息。
第二段现代唱腔为主,美声为辅,风格近乎割裂,但和声处处相对,又昭示着这就是同一首歌。第二段结束,结尾部分到来时,最让人震惊的一幕来了,学院与流行,西洋乐与民乐,看似不可融合的两方荒诞地撞上了,打架的一幕却没有出现,反而……怪好听的。和声相互应和,彼此衬托,每一个声部齐心协力,营造出出奇和谐的一幕。
长号悠扬回荡,笙箫就紧紧相随。钢琴声落如雨,扬琴便淋湿江南。提琴写意传情,二胡便洞彻人心……
要怎么设计才能出现眼前的场景啊,他们大约是产生幻觉了吧,怎么有这样的作品呢?
渐渐地,人声整齐地收尾,乐队的声音也越来越轻悄,最终没入一片寂静之中。
片刻,掌声雷动。
歌曲信息依次滚出,作词,作曲,编曲,演唱,乐队成员名单都赫然在列。值得注意的是作曲、编曲、和声编写都出现了尚青章的名字,其所花心血可想而知。
某音乐发烧友差点没坐住:“我去,这哥简直是被娱乐圈耽误的作曲家,说真的,他哪天不想当明星,写歌也能养活自己。”
另一个则感慨:“和声那一栏只写了他名字……那么多的和声啊,太难了,天才!天才!”
左左也震惊到了极致。她是粉了个神吗,幸好她提前把神拐走了,不然今天之后她怕是永远也够不着了。
她默默勾住两根手指一拉,嗯,锁了,一抬头,正落入他微带笑意的眼里,她佯装淡定地松手,去找身旁青团说话。
不说还好,一说青团就“啊啊啊”的叫起来,抱着她疯狂地晃,“啊啊啊,宝贝为什么这么棒,为什么世上会有这么个宝贝,我怎么会找到这么个宝贝……”
起初左左还很感同身受,晃得久了脑袋就有点晕了。姐妹,放过我,也放过博大精深的汉语吧,隔壁歪果仁本来没晕,听着你这颠三倒四的语序也快晕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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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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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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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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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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