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爱”程明谷赌气的别过头,这丫的还能可爱
“这就对了嘛。”权御天终于起身了。
“”
权御天的睡姿是极度的好,可是偏偏每次都能把程明谷踹下床。
半夜四点的时候程明谷再次被他踢到了床下。
“权御天”程明谷彻底怒了,一把将他的被子翻开。
权御天压根不知道一双眼睛冒着怒火瞪着他,感到冷意还伸手摸索背子,摸了半天摸不到,索性直接翻个身再次睡去。
程明谷傻了。
“你给我起来”程明谷揪着权御天的耳朵朝他大喊。
权御天迷迷糊糊的甩开她的手,“干嘛”
“干嘛你把我踹下床了你问我干嘛”
“好”权御天再度翻身睡了下去。
“”好你妹啊好
程明谷深呼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爬上床,然后两只脚开始战斗,奋力的将权御天踹了下去。
终于平衡了,程明谷舒服的笑了,夺过被子整个人躺到床的中间,被踹下床的权御天吃疼的喊了一声,脑海中下意识知道了是被某人踹下床的。
看在程明谷六点半就要早起便不和她计较,权御天很是大方的从柜子里拿出毯子,揉着眼睛跑去了大厅。
闹铃响了,不知是半夜的胜利还是一人独占床,程明谷一个多小时的睡眠睡得很舒坦,她疑惑的下了床走向大厅,看到权御天缩在沙发上睡得很香甜。
“最后饶你一次。”程明谷轻轻的在他脸颊上一吻。
程明谷出发到海月湾别墅区,程妈正好散完步在家门口碰见了她。
“你来干什么”程妈看了她一眼,眼神中荡漾着各种不屑和厌恶。
“等月馨。”程明谷无视她的眼神,但心中仿佛被人插上一刀。
程妈走到她面前,扫了她全身,推了她一把,冷哼道“不要以为跟着月馨能捞到什么好处,像你这种有前科的人也没什么前途好说。”
程明谷一愣,像她这种有前科的人
心中的那把刀仿佛被人抽出,又撒上了盐巴,狠狠的抽疼。
这是谁害的让她失去四年的青春,又在此刻辱骂着她
“你需不需要回想一下,是谁将我送到监狱去”程明谷笑了,冷冷的笑意在冬天的早晨令人打寒颤。
“哟,丫头长大了胆子也大了,”程妈丝毫不怕,对她而言此刻眼前站着的人不过是一个坐过牢的人,没有任何威胁,“当上月馨的助理就以为能变凤凰”
程明谷沉默不语,她说不出任何话,即便别人骂她的时候她能脱口而出任何反驳的话。
可面前的这个人是她的妈妈,那个不疼她的妈妈。
“怎么了被我说中了怎么不说话了”程妈不依不饶,大力的戳了戳她的脑子,“前阵子还能在新闻上看到你,和那谁闹绯闻,一下和林轶瑾一下又和月馨他们公司的总裁,你挺有能耐嘛。”
程明谷轻轻的撇开她的手,优美的唇微扬,眼眸中的晶莹却不争气的掉下,“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程妈在地上呸了一声,“你要不是靠着月馨你能有现在”
“我要不是你们,我何苦代罪坐牢”程明谷冷冷勾起唇角一笑,只感觉手脚发冷,这种痛和四年前一模一样,一样是被人抛弃被人辱骂被人厌恶的痛,她深刻感觉到胸口传来的痛楚,仿佛要一抽一抽地将她撕裂一般。
这种痛将她努力忘却的过去再度燃烧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已经试图努力忘记你们给我的那些不堪过去,为什么你们却不依不饶硬是要将刀尖狠狠对向我
“我养你是白养的哭,继续哭啊”程妈不屑的再次推了她一把。
程明谷咬紧下唇,任由眼前狠心的妈妈随意对她如何,程妈冷哼一声。
“啪”
一巴掌的狠劲让程明谷重心不稳,踉跄几步倒在地上。
“真恶心,以后少来这里,别人看见指不定怎么讲呢。”程妈冷哼一声走进别墅内,用力的关上门。
程明谷面无表情的坐在地上,颤着手摸上自己的左脸颊。
有些危重,还要几条浮起的指甲痕,脸颊上的疼痛感让她有些晕眩,如同火烧一样的疼痛不及她心中那份唯一亲情的崩塌声。
程明谷,你还在傻什么
从四年前开始他们就不要你了,你何苦如此下贱在人家面前任由摆布
这种疼痛你从四年前就体会到,不是吗
程明谷面无表情的抹去流出的眼泪,狠狠咬着下唇瓣,尽管眸中凝着泪水却死命的忍住不让它流出,浑身上下仿佛都被冷却住,一丝一丝拼命往里钻的冷感。
“真恶心”
“像你这种有前科的人”
一句句深入骨髓的话让程明谷忍不住抽疼起来,一手摸着自己肿起的左半边脸,一手握拳,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处,仿佛要深陷下去才能让自己解脱一般。
那些话仿佛如一把尖锐的刀,狠狠的不留情面,丝毫不顾她的肝肠寸断,猛烈的插在她心中,再狠狠抽出,只是那份还在流血的伤口,任其也不能愈合,填不满,如同一个无底洞。
心如刀割他们怎么能懂
四年前就能明白的那份亲情,何苦到此刻才愿意去揭穿它的丑恶
“妹妹”程月馨正巧出了门正在打电话,看到程明谷狼狈坐在自家门口,惊呼一声。
程明谷身体一僵,慌乱的抹去脸颊的泪痕,连忙背过身站起来。
“你怎么了”程月馨挂断电话,跑到她身边,“脸颊怎么肿了”
“我没事”程明谷不愿意让程月馨看到她狼狈的模样,至少这个姐姐是真心对她好的,那就够了,那没有关系的
听着程明谷沙哑的喉咙吐出的这三个字,程月馨的心如同被刀绞一般,明白了些什么。
“是妈妈吗”程月馨轻声问道,见程明谷僵住,她慌乱道,“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们走。”m.xiumb.com
程明谷用力的点头,试图用散发挡住自己的脸,咬紧牙关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的软弱,这种心灰意冷的感觉,她一人承受就好。
一整天的慈善活动程明谷都无心,只是在一旁帮着程月馨,两眼空洞,没有丝毫焦距,一闲下来耳畔中回荡的全是程妈如此尖酸刻薄的话语。
“明谷,明谷”程月馨轻轻的叫她的名字,程明谷好半天才反映过来。
“嗯,怎么了”
“没,我们走把。”程月馨朝她一笑,挽着她的手上了保姆车。
可怜的妹妹,真对不起
上了保姆车后,程明谷将自己安置在靠窗的位置,一声不响的闭着眼睛休息,玻璃窗上清晰地映出了她的憔悴和失落。
艺人不断的交谈,有几个很火的明星嫌弃道“那些孩子会不会有传染病啊真是的”
“就是啊,现在做明星真难,还要作秀。”
“眼泪我都快哭不出来了,真讨厌,辣椒水还有滴眼液都好难受的。”
“要是有传染那就完了,回家得赶紧消消毒,月馨你说对嘛”一名女星惊呼道,程月馨在旁默不作声,淡淡一笑。
程明谷也是不说话。
最凉不过人心,她在今天深深体会。
镜头前那些担心的哭泣和语气原来都是为了作秀,那些呵护孩子们为孩子们捐赠出的东西恐怕更是肮脏,谁知道镜头后的他们又是如此厌恶。
晚上程明谷失落的坐在公寓楼下的石椅上,自己都不知道坐了多久,连手机在响也没有去接。
权御天担心得要命,几十通电话都不接,深怕她又遇到上次的绑架,穿上外套焦急的找她。
刚出电梯就看到公寓门前的石椅上有个失落无助的背影。
她怎么了吗
权御天走近,越来越确定那是程明谷,轻声问道“你在这干嘛”
程明谷没有听到,权御天有些担心,坐到她的旁边轻轻摇她,“明谷”
“嗯”程明谷回过神,朝他一笑,笑得很苍白令他心疼,权御天锐利的眼眸看向她的左脸颊,程明谷感到他的眼神,慌得别过头。
权御天警觉的将她扳过来,双眸深邃而沉重,程明谷有些错愕,他的表情从没有如此令人起寒颤。
权御天轻轻的抚上她到现在还微肿的脸颊,隐隐的疼痛让程明谷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她却紧咬下唇不让他发觉,可如此明显的小动作怎么逃过他的眼睛。
“谁打的”权御天的声音此时如同冰锥一般令人胆战心惊,冷冽问道,嘴角没有常有的弧度,双眸仿佛有一团怒火正在不断上窜。
他的女人都敢打
“没,没有,今天不小心撞到的”程明谷怯怯道,躲避他的眼神。
“撞到的有指甲痕什么时候的事”权御天沉声道,眸中的那股烈火不断加强。
程明谷有些愣,身体僵硬,她分明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难堪。
“我问你什么时候的事”权御天低吼一声,浑身散发着寒气,见程明谷依旧不说,怒气横生。
程明谷倒吸一口凉气,他的手掌因为愤怒狠狠钳住了她,“早上”
早上被扇了一巴掌很好很好的力道到晚上的时候还能这样醒目
“是谁”权御天不允许她逃离自己的眼神,顿了顿,轻轻再抚摸她的脸颊,如此醒目的痕迹,她一定很疼,权御天松开她,双拳紧握的泛白,“到底是谁你说出来,还是我来查”
程明谷沉默不语,低着头,紧张的手在胸前绞着。
“今天你和程月馨一起参加活动的是吗很好”权御天愤愤起身,说着就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程明谷顿时慌了,他要去找月馨吗
“不,不要”程明谷跑到他身边,眼泪慌得流了下来,抓住他的手臂似是求饶。
权御天眼眸中的疼惜一闪而过,到底是谁打她还让她为那人求情
一想到这,权御天愤怒的甩手,一心要把那个人揪出来,程明谷一个不稳踉跄的倒在地上。
权御天错愕,慌得抱起她,程明谷趴在他肩膀上大哭的抽泣着,“不要不要去”
“是程月馨,是吗”权御天心疼的抱着她颤抖的身子,双眸沉了下去,好大的胆子,他的女人也敢动,“跟我走”
程明谷被权御天横抱起来,她错愕的盯着他,散乱的头发狼狈的模样让权御天心疼不已,程明谷慌得要下来,力气却不及权御天,“不要,不要去”
权御天一声不吭,轻轻的将程明谷塞入副驾驶座,忍着怒意为她系上安全带。
“我们回家,回家好不好不要去”程明谷眼帘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还在抽泣,权御天沉沉的目光看向她,那漆黑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瞬间将整座城冻僵,见她如此狼狈,浑身如针扎一般。
权御天不理会她的求情,义无反顾的将车驶向海月湾。
车子停在程月馨的别墅门前,权御天看向程明谷,后者正在颤抖。
权御天更为愤怒,率先下了车,大力关上车门,将发愣的程明谷拉下车,带着浑身僵硬微颤的她走向大门口。
管家见是权御天,有些诧异,还有身旁狼狈的程明谷,赶紧让他们进来。
权御天愤怒的踏进这间别墅,双眸完全无视别墅的华丽,那愤然的目光硬生生的要将那个人揪出,他看了看身旁的女人,雪眸中莹莹闪动的泪光令他更为之愤怒,气恼的怒视前方,管家吓了一跳。
“不是她不是我们回家”程明谷还在做最后的求饶,权御天没有理会,此时楼梯上程妈和程月馨的身影出现。
“权总”程妈也有些惊讶,见到旁边的程明谷有些僵硬,程月馨也是一惊,明谷怎会如此狼狈
权御天见程月馨,冷冷勾起唇角一笑,将程明谷推到她面前,“我的女人你也敢打”
程月馨愣住,看向程明谷,又看向一旁的程妈,“我我没有打她”
“不是她,不是她我们走好不好”程明谷眼中凝着的泪珠从细嫩的脸颊滑落,权御天看了看她左脸颊的红肿,冷冷一笑,双眸紧锁程月馨。
“是我打的,怎样”程妈不屑的扫了程明谷一眼,“还会告状,真了不起。”
这话一出,权御天的眼眸中的怒火窜上,在场的人连同程妈都有些惊吓。
程妈还未反映过来便被权御天重重的一巴掌打来,这力道是她早上打程明谷的十倍不止,响亮的巴掌声让所有人感到不可思议。
“你”程妈和在场的人都错愕的看着权御天。
权御天的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弧度,他的笑意令人寒颤,“一巴掌不是吗你可以打程明谷,我有什么不可以打你我的人都敢动你未免胆子太大了”x767ex9540x4e00x4e0bx201c一级警戒首席大人要偷心x722ax4e66x5c4bx201dx6700x65b0x7ae0x8282x7b2cx4e00x65f6x95f4x514dx8d39x9605x8bfbx3002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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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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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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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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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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