嘹亮的狼嚎声,从远处的旷野里幽幽的传来。
漆黑的夜晚,望着黑暗久了,似能看见一双双绿的发光的眸子,在暗处里龇着尖锐的獠牙。
一处废弃的庙宇里,周长青和福伯就着篝火,烤着渐渐焦黄的馒头。
得益于王员外的慷慨,今夜的晚餐多了一只香喷喷的烤鸡。
“吱吱、吱吱!”
眼瞅着金黄的油滴落在火堆里,裹着浓郁的香味啪啪的炸开,引的金毛小白貂绕着烤鸡前的火堆,来回的蹦跳着,像一只顽皮的小白毛球。
“少爷,这个小家伙,真能像你说的那样,若不驯服,日后可以为祸一方?”
福伯撕下一块馒头皮,一边嚼着,眼中带着不可思议之色。
若非此话从周长青口中说出,若非此前在王员外府上看见过此兽的狰狞,他断然不会有丝毫愿意相信的想法。
就这,一刀下去,都不想拿来下酒喝。
肉太少,说不定还骚的慌。
“此时的天真浪漫,也有日后狰狞的可能。”周长青取过烤鸡,撕下一块肉丢给了金毛小白貂。
后者连忙从地面跃起高高的咬进了嘴里,却又因为鸡肉太过烫嘴,而后吐了出来,露出鲜红的小舌。
可还未等肉真正的落地,金毛小白貂便连忙用两只小爪子来回的接着。
一块鸡肉,硬是让其吃出了群兽争抢的感觉。
“福伯,你说那人今夜会不会动手?”
“我们已走了两个日夜,眼下这个僻静的位置,确实是一个抛尸的好地方。”福伯一脸认真的说道。
“少爷,你要去的那个平远县,究竟是什么地方?”
“那是一个可能会改变这个世界命运的地方。”
周长青想着梦中世界的未来,眼中虽有些期待,但更多的复杂,以及不经意中浮现的忌惮之色。
“改变未来?”福伯嘀咕了一句。
“连续二天了,看来今夜子时之前,那人不会过来了,照常休息吧,福伯。”
一个时辰后,看着金毛小白貂咬着鸡骨头趴在草堆上打滚,周长青淡淡说道。
“也好。”
“扑哧、扑哧……”
便在这个时候,一声独特的羽翼扇动之声,从屋外传了进来。
黄符叠成的纸鹤,灵巧的落在了周长青的面前。
要是换做昨日,金毛小白貂或许会扑过去撕咬一番,不过现在它吃饱了,正四肢张开躺在干草堆上咬骨头。
纸鹤不能言语,但其右翼却不时的对着庙外扇动。
但周长青却看懂了,他对着福伯说道。
“有人来了。”
话音方落,就见屋外传来一阵马匹嘶啸之音。
于这马声之后,便是人群的叫骂声。
周长青吹了一个口哨,还在咬着骨头的金毛小白貂便猛地一愣,当即吐掉了口中的骨头,从草堆上一跃而起,向着周长青奔跑而来。
只是几个跳跃的时间,当金毛小白貂落在周长青左边的肩头之上时,后者正提着乌青剑,向着屋外走去。
这注定是一场没有是非曲直的屠杀。
所以周长青,不愿意动用郭县令赠给他的曲直,而是选择了在梦中世界饱饮盗匪之血的乌青。
来到门外,就见有五个人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全部蒙面。m.χIùmЬ.CǒM
“......”
“福伯,您以前当兵剿匪时,他们也是如此么,大晚上的蒙面?”看着面前的五人匪徒团,周长青两手交叉驻剑而立,问道。
“有不少,但通常是一些胆小的毛匪,因为遮面,会让他们自我感觉冷酷。”福伯虽不懂周长青为何突然作此问,但仍然老实的回答道。
“不过这样也好,血不会溅到身上。”
“也对。”周长青看着昏暗的火焰中,那长长的黑面巾,认同的点了点头,一时戏谑的朗声道。
“五位,缘何来此开团,是否有故人来访?”
话音一落,就见骑在五头马匹上的人,一动不动。
“吱吱、吱吱!”
于这寂静的凝视之中,站在周长青肩头的金毛小白貂鼻子动了动,指着五人的方向,叫了起来。
“畜生就是畜生,永远不会有主仆的观念。”
于这叫声之中,就见五名盗匪的身后,那黑暗之中,一声说不清是恼怒还是低沉的声音传来。
一道消瘦的人影,从五名盗匪身后,缓缓走出。
“杀了他们。”
人狠,话不多。
来人只是用手,对着庙门前的周长前和福伯,淡淡的说道。
“昂!”
“驾!”
于声嘶马啸之中,破庙前的大地震颤,五把寒光闪闪的钢刀,在火光之中,似泛起了血液的红光。
马匹冲刺的很急,从这五名盗匪冷静杀伐的手段来看,便是打家劫舍中的好手。
“也好。”周长青缓缓的说着,在左肩的金毛小白貂全身拱起皮毛炸开的一刻,其掌心之中,有着五道黄符浮现而出。
“御火!”
咻、咻、咻、咻、咻!
五道绚烂的火光,从破庙前,于周长青的手中,好似离弦的火矢一般,呼啸而去。
嘭!
火焰的速度,在快马奔腾而来的一刻,似又急又快,只是一息之间,火符便轰然的撞击在了五匹马头之上。
“昂!”
刹那之间,便是人仰马翻。
于此之时,周长青和福伯就像两个冷血的剑客和刀客一般,从破庙的门口,轰然冲出。
“杀了他。”
这五名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盗匪却也足够专业,于周长青快要接近之时便从马匹上跳了下来,挥刀就砍。
刀很利,但剑更快。
冲向周长青的盗匪,才刚刚挥动手臂,便感觉眼前一花,一道寒芒于眼前一闪而过,更有一道人影,于顷刻之间,于其交错而过。
噗嗤!
血线,在身后的火光中迸发。
“他会道法?”站在五人身后之人,看见周长青瞬杀二人,似连眼睛都不会眨一般,就冲自己而来,愕然道。
于这愕然之间,其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咚......”
下一刻,一声尖锐的铜铃之音,从此人手中响起。
就见其身前有着一道黑雾嘭的一声爆发而出,还不待黑雾消散,就见一青面的恶鬼,从那雾中冲出,向着周长青飞扑而去。
“斩妖!”
剑光落下,其上有青红之芒流转。
哗啦!
在这独特的剑光之下,冲到周长青面前的恶鬼,当即被一分为二,化作两半,在痛苦之中随风消散。
“你不该来。”周长青持剑,看着眼前的人,缓缓的说道。
“也幸好,你来了,赵道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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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试水第一,如果没有意外,应该可以晋级下一轮试水,到时小仙自赏一万点币加更,说到做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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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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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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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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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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