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兄也不催促,直接打开了游戏玩了起来,今天自己要试试鲁班这个角色好不好用。
于是还在琢磨如何忽悠老父亲的俩儿子就听见老父亲的手机响起来,“你的无知,无边无际!Firstblood,doublekill,triplekill!”m.χIùmЬ.CǒM
好家伙,这农药都玩上了……
雕兄这都玩了几把农药了,两个儿子竟然还想不出忽悠自己的借口,真的够没出息的,于是便将手机关了,看着俩儿子好一会儿,然后才开口,“你们明天就要走了,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你们说一下的。”
老父亲突然又开启语重心长模式,两个儿子心神一震,立马又严肃了起来,也互相瞪了一眼,原本的合作关系又瞬间分崩离析,都以为雕兄是准备将手里的钱拿出来分呢,“爸您说,有什么您只管吩咐!”在老父亲把钱拿出来之前,定是要争取做老父亲心里最孝顺的那个儿子才行。
几天下来,两个儿子在自家老婆的提醒下都明白了一点,这老父亲老来失伴,定是最担心自己日后的养老问题,所以才会把着钱不肯放手,而谁能让老父亲感受到更多的孝顺,自然就更能老父亲的青睐,从而得到他手里那些钱,或者是分得更多的一部分,所以他们才会摆足了孝子的模样。
只是雕兄又怎么可能把钱拿出来分了,他又不傻?雕兄指了指这屋子,“这屋子的一砖一瓦,是我跟你妈结婚之后两人给盖起来的,你们俩谁也别想打这房子的主意。”
这几天除了各种讨好雕兄,还有修缮房子之外,这俩儿子没少在外头打听有没有人要买房子,要不是因为雕兄手里还把着那一半赔偿款,他们大概早就找好买家带着买家上门叫雕兄把合同跟签了吧,哪怕是农村宅基地不让买卖,也有的是漏洞可以钻,不签买卖合同,签个租赁合同也行啊!
如今听雕兄说不许打房子的主意,俩儿子心里一个咯噔,仿佛心里的算计被老父亲看透了一样,心里一阵心虚,但为了稳住老父亲,自然是点着头作保证,“您放心吧,您跟妈建起来的房子,我们做儿子的怎么会打房子主意呢,我们又不是没有房子……”我们只是想要把属于我们的家产都捞到手而已。
就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所谓的家产,都是父母靠着勤劳的双手积攒起来的,他们并没有为此付出过一分,便是他们现在在大城市里的房子,也有一部分是父母的付出,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在父亲还在的时候就想着把这些分了呢?
雕兄也没有非要拆穿俩儿子的想法,反而是往他们面前吊了根‘胡萝卜’,“我是想啊,之前咱家那几亩田都被征地了,等日后有铁路有公路经过这里,指不定这边村子也会重新规划,若是摊上拆迁的话……”
果然只要一说到‘拆迁’,俩儿子眼睛又亮得呀,“爸,您是说咱这老房子以后会拆迁吗?”
“我就说有这个可能,”雕兄甩了甩‘胡萝卜’,“你们现在也是大城市里的人了,懂得也比我多,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吧?”直接把话题甩给了俩儿子。
俩儿子自然是越嘀咕越琢磨越觉得老房子有被拆迁的可能性,自己自然也有成为拆二代的可能性,不由拍起了大腿庆幸起来,幸好没有忽悠着老父亲把房子给卖了呀,不然以后要拆迁的话,可就没我们的份儿,那可就亏大发了呀!万幸万幸!也立马跟雕兄保证,“爸您放心吧,这房子我们一定不会动的!”甚至还在琢磨是不是可能把房子重建盖个五六层的,到时候拆迁款会不会更多之类的。
也只能说,人嘛总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
这胡萝卜也吊起来的,雕兄又继续开口,“那个赔偿款呢,日后肯定还是给到你们兄弟俩的,我也不会动,只是人老了,你们得体谅一下老父亲我想图个心安……”儿子会卖惨,他也会呀!
大抵已经幻想了几年后房子拆迁,自己成为拆二代,甚至还有可能是拆一代,毕竟老父亲也不一定能活过几年,自己到时直接继承房子的话,可不就是拆一代了么?到时候可能百万千万的拆迁款到手,谁还在乎老父亲手里那区区几十万的赔偿款呢?
两个儿子自然都是特别贴心地拍着胸口说,“爸,我们还能图你那点钱不成,你就算花了又怎么了,这不都是您的钱吗?”这话说的是好听,但他们其实也打心里觉得老父亲一心为儿子付出,定不会把钱花了的,反正好听话说说又不花钱,为什么不说呢?
此时这俩儿子还不知道,这好听话有时候说出去,其实是要花钱的。
果然,雕兄接着又皱着眉头,一副很愁苦的模样,敲敲老寒腿,叹了口气,“唉,我如今也老了,家里的地也没了,你们妈也走了,这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俩儿子一听这话,心里一个咯噔,老父亲该不会因为自家妈走人没人给他洗衣做饭想要找个后老伴吧,毕竟这种是常态来的。一般要是老太太没了老头,就自己过了,但老头要是没了老太太伺候,一般就都会过不下去需要再找一个来伺候自己。
这俩儿子担心自家老父亲就是这种情况,这要是找了后老伴,可不就代表日后可能还会多一个人甚至几个人来跟自己分拆迁款么,于是便试探性地问,“那爸您是怎么想的呢?”
同时他们也是担心老父亲是想要跟着自己回城里养老,自家已经住进了岳父母,可没有地儿给老父亲住了,甚至又来了一回‘眉来眼去’,大儿子觉得老父亲之前已经去过自家了便是老父亲需要有人养老也该轮到小儿子了,小儿子则是觉得老父亲之前就是帮着老大带孩子,总不能什么好处都让老大得了结果却要自己给老父亲养老吧,自然还是要大儿子继续接手啊!
雕兄怎么会主动开口说自己怎么想呢,先说了可不就叫他们知道自己底线了么,所以便继续叹气,“唉……要不还是你们把剩下的赔偿金分了,然后我房子卖了,这卖房子的钱就当我养老了?”
若是雕兄没提什么房子可能拆迁的话题,叫俩儿子有了成为拆迁户的幻想,他们指不定就同意了雕兄的说法,只是如今成为拆迁户的远景,他们怎么可能肯让雕兄把房子卖了呢?
于是对看一眼之后便又开口,“爸,要不这样吧,我们哥俩以后每个月给您打一笔生活费,怎么样?”
若是能出点钱把老父亲稳住,叫他不卖房子也不找后老伴,那也是值得的呀!而且就按老父亲那省吃俭用的样子,等到年底再让他给寄点什么腊肉熏鸡蘑菇之类的土特产,那钱不就又回自己兜里了么?反正兄弟俩也是算得很精的。
雕兄继续低着头,“那你们是打算每个月给我多少钱呢?”
两个儿子同时举起五个手指头,“五百?”
“两人凑起来五百,还是一人给五百呢?”雕兄继续问。
说实话,俩儿子的想法还真的是俩人一个月凑五百给老父亲当生活费,他们觉得这在村里哪里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儿呢,一个月五百够多了。
可听雕兄这么一问,他们就觉得一个月五百这个数,老父亲定是不满意的,所以便带着些许肉疼地回,“一人五百。”
只是叫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人五百一个月总共一千的生活费,雕兄并不满意,哼哼两声,“听说首都的最低工资标准是两千三,沪城是两千五,对吧?”首都和沪城真是两个儿子如今所在的城市。
俩儿子听雕兄这么一说,头皮都发麻了,怎么老父亲现在精明成这样,连最低工资标准都知道了,但他们肯定也不会按这个最低工资标准去给雕兄生活费啊,于是又走起了卖惨路线,“爸,您也体谅体谅我们吧,我们这车贷房贷的也不容易!而且孩子过几年要读初中,想要让他去个好点的学校,想买个学区房,这钱真的不称手……”
雕兄摸了摸眼睛,看着跟在抹眼泪一样,“唉……老咯老咯,赚不了钱,被人嫌弃咯,我还是把房子卖……”
一听雕兄提卖房子,那根成为拆迁户的胡萝卜便又开始在眼前晃动,仿佛要掉下来消失的模样,俩儿子除了妥协之外还能怎么样呢,于是便只能肉疼地开口,“这样吧,我们兄弟俩每个月一人给您一千当生活费,多的真没有,您就当疼疼儿子孙儿吧,成吗?”
雕兄其实也不缺这么些钱,毕竟他也压根就没打算将那一半的赔偿款分给俩儿子,只是觉得这俩不孝儿需要教训教训,想要帮老刘头老太太出口气而已,你看,当你有利益给吊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这钱什么的,他们再说得自己多难,还不是挤挤就有!
而当俩儿子真的松口给生活费的时候,雕兄着实也觉得心里的郁气又消散了一部分,暴躁的情绪也平复了不少,不然俩儿子再这么犹犹豫豫下去,雕兄估计又想给他们一人一个大嘴巴子了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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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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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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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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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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