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小皇帝让人把他从牢里捞出来,他一定会继续成为那些变态们亵玩的对象。那些变态各个都不是人啊,他们是禽兽……

  殷文弘心里在不停的咒骂着铁牢里的那些犯人,屁股习惯性的撅起。

  赢焱一脸嫌弃的看着殷文弘,捏着鼻子道,“殷文弘,朕今天有一件要事要吩咐你去做。你只要帮朕办好,朕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奴才愿意为皇上万死不辞!”既然还有翻身的机会,殷文弘头磕的那个殷勤啊。赢焱从椅上走下来,走到他身前,捏着鼻子在他耳畔边低语了几句。

  殷文弘不停的点着头。等赢焱把他的计划都说好后,殷文弘又磕着头道,“皇上放心,微臣一定帮您办妥的。”

  事到如今。赢焱也只能相信殷文弘了。

  殷文弘离开御书房后,先是沐浴换了一身衣服,之后便领着一群人气势浩荡的去了太皇太后的寝宫……

  “皇上,晋王爷到了,在殿门口候着。”御书房这里,小太监捏着尖细的嗓子向赢焱通禀着。赢焱烟眼眸里有微波轻轻一动,抬手让人将赢琛带进御书房。

  赢琛一身墨色云锦袍款款走进御书房。他一出现,赢焱拢在宽袖里的一只手就已经握紧了。虽然他是最恨不得要将赢琛杀死的人,可他也不得不承认,老天实在事厚爱赢琛啊,给了他一张俊美无铸的脸庞啊。

  难怪“她”会那么心甘情愿的嫁给他。那样俊美的脸,实在是每个女人都难以抗拒的毒药啊。

  “皇上万岁万万岁!”赢琛非常敷衍的向赢焱行了礼。赢焱一脸牲畜无害的笑着,给赢琛赐了坐。

  “六哥,朕今天颇有兴致想要和你对弈一盘,就让人把你请进宫了。”赢焱笑眯眯的走到赢琛面前,也不顾赢琛是不是也同样有兴致与他对弈。便就让人摆上棋盘。

  赢琛不置可否的轻笑了笑,轻拱了拱手。

  宫人们用最快的速度摆好了棋盘,兄弟两人对面坐。赢琛黑棋,赢焱白棋。黑棋先走,白棋后行。

  “六哥,朕真羡慕你。美娇妻在身,儿女成双,可朕就不同了。朕只能苦守着一个江山。朕现在身边的女人只是贪图朕的权势。朕好想要和朕喜欢的女人开枝散叶,只是朕喜欢的那个女人偏偏已经嫁为人妇了。”

  赢焱密切的注视着棋盘上的一举一动,嘴里却是又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六哥,朕差点忘记告诉你了。朕喜欢的女人是六嫂。”

  一阵冷风从御书房的房门口灌进来,冷风将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哗啦啦的吹起,那成堆如山的奏折一下子就散落在御书房的地板上。

  赢琛手里捏着一枚黑棋,抬头去看他。

  赢焱的话。是在向他挑衅!

  他话里的意思是告诉他:六哥,我喜欢六嫂。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整个天下的女人也都是朕的。六哥你就把六嫂让出来吧!

  好不要脸的一个小屁孩啊!

  赢焱感受到赢琛瞅着他的目光骤然冷切了几分,那冰冷的目光像是锋利的刀锋,恨不得直接将他千刀万剐了。

  他在赢琛的目光里,脊背一挺,蓄势待发,“六哥,朕也没有办法。六嫂那么优秀的女子,但凡是个男人都会对她心动的。朕也对六嫂情根深种了!”

  “那皇上这般赤果果的向本王表达你的心意,有何目的?”赢琛缓缓的将手中捏着的黑棋放在棋盘上。只要涉及素素的事情,他就一定不会妥协的。

  他辛辛苦苦娇养出的女人没道理就这么拱手相让。琇書蛧

  而且,小皇帝他一定是个不喜欢照镜子的人。要不然啊,他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啊。

  “六哥你是聪明的人,你自然是知道朕说这话的意思的。”赢焱手上的白棋也落在棋盘上,对着赢琛露出一个天真无害的笑容来。

  “本王还真不知道。还请皇上直接明示!”我倒是要看看你脸皮有没有厚到敢直接说你惦记臣子家的妻子,想要直接抢过来。

  大大的包子脸抖了抖,“六哥你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朕以后会告诉你是什么意思的。”你等着吧,这一次朕一定会把你送去见阎罗王的。没有了你,六嫂就是朕的女人了!

  赢琛从鼻子里哼出“呵呵”两个字节,手指处捻着的黑棋又落下,棋盘上黑棋吃下白棋,赢琛赢得了这一局。

  “皇上,你又输了!”你个小屁孩,跟本王下棋,次次都输的人,倒是有脸吹牛起来了。

  赢焱眉宇间有一道微小的细纹乍然而过,笑着道,“没关系。只是一场棋局而已,棋局胜利了,又不能代表什么。”朕就让你先高兴下,很快的朕就可以弄死你了。斤场斤才。

  赢琛粲然一笑,满室生辉,“话虽然如此,但在本王看来,皇上你棋艺实在是拿不出手啊。”你丫,连下棋都是个臭棋手,就别意淫你会天下无敌了。

  御书房外,风起。

  太皇太后寝宫里,一身太监衣服的殷文弘带着一群人凶神恶煞的冲进了寝宫。高嬷嬷跑出来呵斥,被殷文弘一拳重重的打飞。

  晋王府里,殷素素抱着两个孩子,蛾眉间浮起淡淡忧愁,望向皇宫的方向,心里记挂着刚刚进宫的赢琛。

  京都城的刑场上,曾经叱咤一方的沈放被皇帝身边的近卫推到刑场上,监斩官抬头望了望日头,一声令下,侩子手将嘴里含着的酒喷在闪烁着耀眼光芒的大刀上。众目睽睽之下,手起刀落,大将军沈放人头落地。

  苏府,苏卿言喝下一杯醇绵的酒。酒入腹中,他心中满腹忧愁。他虽然一直言明不娶妻,可在他久病母亲的恳求下,他妥协了。不久后,他可能就要迎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为妻了。

  与此同时,相国寺里。明净主持和一源道长也在对弈。一源道长兴致勃勃,明净主持却像是满怀心事。在一源道长的追问下,明净主持才双手合十念叨着,“风萧萧易水寒啊……”

  历史是一辆不停往前前进的马车。

  在这一天,在这一刻,东秦国的历史就要被改写了。

  太皇太后的寝宫里,殷文弘抖着脸上的横肉,带着一批人气势汹汹的出现在寝宫外。寝殿里的太皇太后正虔诚的敲着木鱼,嘴里低低的轻念着佛经。

  高嬷嬷恭敬的站在她身侧。寝宫大门外传来的嘈杂声飘入高嬷嬷的耳畔里,让高嬷嬷眉头忍不住皱了皱。轻手轻脚的离开。

  她才一到寝宫门口,就一眼瞥见了穿着一身太监衣服,人模狗样的殷文弘。高嬷嬷心口一跳。这个祸害怎么又被放出来了?

  殷文弘此时正盛气凌人的和几个太监宫女们吵架。

  高嬷嬷走过去,那几个宫女太监一看见高嬷嬷,马上就向高嬷嬷告起状来了,“嬷嬷,殷公公说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带着人就要往殿里闯。小的们告诉殷公公说太皇太后正在诵经,最是讨厌这个时候有人打扰她老人家的。可殷公公他不听,还是要继续往里闯。”

  “放肆!这里是太皇太后的寝宫,不是随便的奴才都可以往里冲的!”高嬷嬷听了前因后果后,脸色一沉,也不给殷文弘任何脸面。直接呵斥他。

  殷文弘也根本没有把吴嬷嬷的呵斥放在眼里,他尖嘎的一笑,手上的拂尘一扫,狗仗人势道。“咱家是奉皇上的命令来见太皇太后的。皇上可说了,若是有人敢阻挡咱家,格杀勿论!”

  “殷文弘,这里是太皇太后的寝宫,即便是皇上见到了太皇太后,也得恭恭敬敬。你一个奴才难道就能不分尊卑的往里乱闯了吗?”高嬷嬷心里已经有了一阵不好的预感。殷文弘之前在宫中也当过一段时间的差,她印象中的殷文弘最会见风使舵,看人下菜的人了。

  今天若不是皇上想对付太皇太后了,即使给殷文弘十个脑袋他都不敢放肆的。

  这样一想,高嬷嬷心下一忐忑,整个人隐隐不安起来。

  殷文弘冷哼了哼。双手在腰上一叉,姿态骄横,“那咱家不管,咱家只听皇上的命令。”嘴里骄横的说着话,脚下的步子已经又往殿里闯了。高嬷嬷怕他冒犯了太皇太后,自然是不会让他就这般的冲进大殿的。

  两人推搡间。殷文弘嫌高嬷嬷碍他事,一个用力的向高嬷嬷打出一拳,高嬷嬷被他打飞,重重的摔在地上。殷文弘嫌弃的看了一眼摔倒在地上的高嬷嬷,向他身边站着的两个佩刀御林军低声命令了几句。那两个佩刀御林军其后就走向高嬷嬷,将摔在地上的高嬷嬷捞起,双手反剪的押下去。

  “太皇太后!”高嬷嬷被两个御林军反剪着手,意识到大事不妙的她,连忙心急如焚的向寝殿里诵经的太皇太后高呼着救命。

  殷文弘下巴一抬,高傲的从鼻子里发出了冷哼声,宽袖重重的一甩,也顾不上高嬷嬷的呼救声,带着其他的御林军们就往里殿冲。

  里殿,鎏金的香炉里燃着袅袅的青烟。青烟之中,太皇太后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眼睫轻抖了抖。敲打木鱼的动作快了许多。

  “太皇太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很快的冲进了大殿,殷文弘傲慢无礼的声音在太皇太后身后响起。太皇太后没有理会他,嘴里将剩下的经念完了才停下了手上敲木鱼的动作。

  “殷文弘,是谁给了你敢在哀家这宫里横冲直撞的权力的?”太皇太后从身下坐着的青蒲团上站起,凌厉的双眸微微一眯,目光寒澈的投向殷文弘。

  殷文弘双手负后,似乎也没有准备把太皇太后放在眼里。

  “太皇太后,老奴是奉皇上的命令来您宫里的。另外,皇上他还嘱咐老奴一定要好好的伺候太皇太后你!”他特地加重了“伺候”两个字的语气,背着身后的一双手手指轻勾了勾。他身后跟着的那群御林军看到他手上的动作,一个箭步上前,将太皇太后团团围住。

  “大胆!你们这是要对哀家做什么?”太皇太后怒声呵斥,一双眼睛瞪大,目光锐利的在包围她的御林军们脸上扫过。那些御林军们被她凌厉的目光一扫,皆是不敢再直视她。

  包围圈外,殷文弘脸上的横肉又抖啊抖,嘴角边浮起虚伪奉承的笑容,但他那张脸上的表情却是赤果果的奸佞之色,“太皇太后,奴才们也是奉皇上的命令行事,只能得罪您了……”

  太皇太后目光锐利如刀,剐在殷文弘身上,一脸正气,铁骨铮铮,“皇上他到底命令你们怎么对付哀家的?哀家要见皇上!”

  太皇太后百鸟朝凤的凤袍一撩,目光又冷瞪了瞪那些御林军,气势大开,把整殿的御林军们压的不敢再阻扰她。有人悄悄的为他让出一条路。

  太皇太后宽袖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度,起步向殿外方向走去。

  殷文弘眼珠子一转,却是三步并作两步从她的身后冲上前。太皇太后只感觉到身后有一方手帕从天而降,一股奇异的香气就在她鼻子间荡漾开来。

  等她意识到不对劲时,她全身一软,整个人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一般,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她拧着眉头去看罪魁祸首,殷文弘“嘿嘿”一笑,“太皇太后,您不是要见皇上吗,那您就先休息一会儿。皇上啊,他很快就会来见你了。”

  殷文弘咧嘴笑时,脸上的横肉抖啊都,太皇太后心中一恨,伸手上前恨不得要撕烂他的脸皮。可手才刚一抬,一阵眩晕感就已经袭向她了。

  她很快的陷入了昏迷。

  成功的把太皇太后弄昏迷了,殷文弘指挥着人将太皇太后放到床榻上。等做好这事后,殷文弘才大摇大摆走出太皇太后的寝宫。

  正午的太阳刚刚要偏西,炙热的太阳无情的烘烤着整个大地。

  殷文弘向御林军们挥了挥手,那些御林军脸色“唰唰”的一肃,纷纷抽起他们腰间佩戴的刀剑砍向了太皇太后寝宫的宫女太监们。

  明明是大白天,可整个寝宫像是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中,等待着这些宫人们的命运只有死亡。大概半柱香都不到的时间,御林军们已经又来向殷文弘禀告了。

  整个宫寝宫里,除了高嬷嬷还有昏迷的太皇太后,其他的下人们统统命丧御林军的刀下。

  殷红的血迹斑驳了青石砖铺成的地面,成堆的尸体堆在院子里,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刺鼻味。殷文弘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监牢里受了太大的刺激,看到死了那么多人,他竟然开怀大笑起来。

  一番仰天长啸后,他竟然还从御林军们手里抢过长刀,对着那些已经冰凉的尸体乱砍乱刺。残肢断臂散落一地,宫人们的死状惨不忍睹。

  到后面他自己都砍不动了,他这才肯放下手中的刀。等他转身回头时,御林军发现殷文弘已经满身都是血了。

  他捏着兰花指,拿起帕子轻拭了拭额角、脸颊,一脸心满意足。仿佛只有欺凌了比他更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才能彰显他高人一等的能力。

  御书房里。

  赢焱也仰头望了望日头,对身边坐着的赢琛笑着道,“六哥,难得今天朕有兴致,你今夜就留在宫里陪朕说说话吧。咱们两兄弟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他打的是什么算盘,赢琛心里明白。但既然他都“好意”相邀了,他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

  “皇上既是这样说了,那皇兄也不好再拂掉皇上的好意了。”赢琛拱拱手。

  两兄弟面和心不和,各怀心思。之后,谁也没有再多说话,殿里的氛围尴尬而僵冷。

  “启禀皇上!殷公公在殿外求见!”一个小太监突兀的声音插进,打破了这一对兄弟之间的平静。斤有上弟。

  听到“殷文弘”三个字,赢琛嘴角微不可查的扬起一个佞弧来。这家伙不是在铁牢里当“牢花”伺候人吗,怎么又出来了?

  幽暗的目光又向赢焱的身上瞟了瞟,他马上明白,今天赢焱既然为他准备了鸿门宴,殷文弘自然是他最忠心的走狗了。有些事情啊,他这个做皇帝的有些事情可能不能出面,而有了这个走狗后,走狗就可以帮皇帝办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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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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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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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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