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太皇太后拉了一会儿家常,殷素素才带着两个小奶包出宫了。太皇太后亲自送出宫,难过的都靠在高嬷嬷肩膀上轻泣着。
高嬷嬷只得在她身边安慰着,“太皇太后,晋王妃她又不是要远走了。她还住在京都城里呢。她只是回去处理点事情,太皇太后若是想念晋王妃啊,到时候再让人把她请进宫就是了。”
得了高嬷嬷这样的一番安慰,太皇太后才收住了眼泪,伸手依依不舍的向她们挥手告别。皇宫里最高的楼塔上,赢焱站在高塔之上,目光远眺,看到殷素素抱着孩子上了马车。他目送着马车离开,才转身离开塔楼。
如果说之前,他对殷素素的喜欢还只是放在心里。但这一次目送着她的离开,他已经像个男子似的把她当成狩猎的猎物了。
可以说……他黑化了!
马车的车轮从地面上碾压过,发出轱辘的声响。从皇宫到晋王妃,殷素素一行人用了个两柱香的时间。等她们乘坐的马车到了晋王府时,晋王府门前,站了一大排的下人。这些下人看到女主人从马车上走下来,便也纷纷上前帮忙。
殷素素和吴嬷嬷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走进了府中。晋王府不远处的茶楼雅室里。沈放站在轩窗前愤愤然的看着,他的手下站在他不远处,一脸歉意道,“主人,我们的人埋伏在晋王妃回府的半途中了。只是这一次,宫中太皇太后派了许多暗卫秘密保护她,就连皇帝也亲自派了御林军。加之巡城营的人也盯着晋王妃呢。这一路下来,咱们的人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啊。”
“废物!都是一帮废物!”沈放愤怒的骂着他的手下。区区一个殷素素,他们这般废物竟然都搞不定。他真的是养了一帮废物啊。
沈放的咆哮声刚落下,雅室门口又走进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头戴玄帽,遮住她们的面容。她们一走进雅室里,愤怒狂啸的沈放脸上的表情一变,一下子神采奕奕起来。他大跨步的走向两个女人中的其中一个,伸手就急不可耐的握住她的手。
女人另一只手摘下戴在头上的玄帽,玄帽一落下,韵太后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就让整间雅室一下子都亮堂了起来。
沈放看到她,一双好色的眼睛就已经直直的盯在她身上不肯离开了。韵太后眼珠子一动,看向沈放身侧站着的下人。沈放会意,眼珠子向他的手下一转,便命令他退下。
这两人的下人都退了下去,他们离开之前还非常体贴的为雅室里的两人阖住了门。等到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沈放就急不可耐的将韵太后拦腰抱起,将她抱到桌子上,伸手就去扯她的衣服。
韵太后眼神魅惑,吃吃的笑着他那一副猴急的模样,“你啊,怎么这么好色啊,跟你大将军的形象一点都不符合。真想让你的手下们看看你这副猴急样!”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沈放没几下就褪去她的衣服,然后就贴着她,两人相拥在一起,“再说了,我这不是都好久没有碰你了吗?你不知道啊,我天天都想着你啊。你这个小妖精,怎么就这么迷人啊。把老子我勾得恨不得天天抱着你啊!”
被男人这么奉承,韵太后笑的花枝乱颤,热情的弓起身子配合他。不多时,沈放就被她魅惑的手段勾得又是臣服在石榴裙下了。
事毕,她两只纤臂依旧紧紧的抱住他,娇滴滴的堵着红唇道,“我也想你想得紧啊……可宫里那老虔婆管的严啊。我这还是偷偷溜出来的。以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了。”
听说太皇太后限制韵太后的行动。沈放怒发冲冠,也愤愤然的骂了起来,“这个老不死的,活着真是碍手碍脚啊!你放心,我会很快的帮你除掉这个老虔婆的。”
太皇太后虽然讨厌,但韵太后心里更想要除掉的是殷素素。她的目光从沈放的身上掠过,透过洞开的轩窗看向不远处的晋王府。晋王府门口,一群人还在忙碌着。wWW.ΧìǔΜЬ.CǒΜ
她突然娇嗔的扭动着身子,沈放呼吸一下子就又粗起来了。“你以前不也答应过我,要帮我除掉殷素素吗?可为什么她现在都还活着啊?我不管,你既然答应过我的,那就一定要帮我除掉她。要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沈放讨好的吻住她的唇瓣,伸出一只手便发起誓言来了,“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到的。若是办不到,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韵太后得了他的保证才满足的笑了起来。难得出来一次,她自然是又拉着沈放,变着法的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这两人最疯狂时沈放将赤果的她抵到轩窗前,也不顾底下的行人会发现他们做的羞耻事情,就直接天雷勾动地火了。
天黑时,韵太后才依依不舍的和沈放告别。韵太后刚到雅室时,沈放脚下的步子是沉稳有力的。可等送走韵太后后,他的下人发现沈放走起路来的脚步都变得虚浮无力了。
下人暗自咋舌,这两人得多疯狂啊!
韵太后是月上眉梢头时才回到寝宫的。她回到寝宫后,便让她的几个亲信为她沐浴更衣。宫女们看到她身上欢爱后留下的瘀痕,都习以为常了。
这一夜,等韵太后安寝后,她宫里的一个小宫女就趁着众人酣睡,将一条非常重要的消息传了出去。到夜深人静时,宫外的金王府里,吴嬷嬷急匆匆走进来,附在殷素素耳畔边轻声道,“二小姐,宫里传来消息说韵太后今天偷偷溜出去了……八成湿出宫私会沈放的。”
吴嬷嬷说完这些,心里更加厌恶韵太后的水性杨花,轻啐了下,又暗自骂着,“就她这种也配成为一国之后,真是把咱们王爷的脸都丢尽了啊!”
殷素素的情绪倒是没有吴嬷嬷那般义愤填膺,像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笃定自信道,“嬷嬷,你让她们两人继续紧盯着韵太后,一有风吹草动就来向我报告。”她没有把韵太后和沈放之间做的苟且之情告诉给太皇太后。因为她知道太皇太后虽然也厌恶韵太后,但若是让太皇太后知道了韵太后做的事情,太皇太后为了皇室的名声,还是会为韵太后擦屁股的。
毕竟韵太后的名声要是臭了,整个皇室的名声也会被拖累的。这是太皇太后不愿意看到的。斤大史弟。
她还是先斩后奏,等计划成功了再去向太皇太后负荆请罪吧。
吴嬷嬷当即就退下去了。
时间荏苒,一晃又是一个月多。这一个月里韵太后觉得日子过的很是惬意。她吃的香,夜里点着安神的熏香,睡得也香甜。偶尔还能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去和沈放厮混。
沈放的强壮是阳昭帝所没有的,她像个重浴爱河的女人,见不到他时,心里念着他。见到他后,就忍不住和他抵死缠绵。
如今她在宫里只挂着一个太后的空名头而已,别人对她已经没有多少尊敬了。但沈放不同,这个男人把她捧到天了,在他面前她仿佛又找回了昔日被人娇纵着的那种优越感。
这夜,晚膳时,宫女们依次将珍馐佳肴端到她面前。她最近心情不错,心情一好,她的食欲也好了许多。她拿起筷子,在宫女们试完菜后,芊芊玉手一抬,夹了一块西湖醋鱼放到嘴边。
宫里最会烧制西湖醋鱼的御医来自江南。他烧制的西湖醋鱼味道甜中带酸,酸中带甜,最是可口了。她还曾经因为这道鱼夸赞过这个御厨呢。
可今夜,鱼肉刚入了她的嘴里,她胸口就一阵泛酸,忍不住轻呕起来。她这样的举动让满殿里的宫女们“唰”得下目光不由得刷刷看向她。
如果是外面的人,看到韵太后反胃吐酸水,他们顶多会觉得韵太后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他们这些下人这些日子都在照顾着韵太后呢。韵太后和沈放的事情他们也清楚,只是秘而不宣而已。
如今韵太后胃里一泛酸,她们也都往子嗣的事情上去想了,继而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韵太后在众人目光注视下,心里一突,急忙捂住了嘴巴。
糟糕了!她不会中标了吧?
她一个太后,死了丈夫,要是中标了,那她的脸还往哪里搁啊?
韵太后已然没有了胃口,看着满桌子的佳肴,她烦躁的一挥手,“都撤了吧!本宫看着烦!”
宫人们默默的将她几乎还没有动筷子的佳肴都撤了下去。韵太后起身独自一人回到她的寝殿,一回到寝殿。她脸上强装出的镇定一下子土崩瓦解。
她脸色一垮,不停的在殿中来回的走动,心里越想越觉得她可能真的是中标了。但她心里又还是存着一些侥幸的。
她和沈放厮混的次数虽然多,可她每次回宫后都会做好防护措施的。再说了,当年她生下赢琛时,御医说她伤了身子,以后想要再怀孕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的。
双手合十,平日里不求神不拜佛的她现在突然临时抱起佛脚了。
这一夜,对韵太后来说,简直是异常漫长的一夜啊。天亮后,她本是想偷偷溜出宫去宫外找大夫为她查看身子的。可高嬷嬷一大早的就已经到了她的宫殿。
高嬷嬷是太皇太后身边的红人,太皇太后不喜欢的人,她也不会怎么给她面子。她非常冷淡的向韵太后行了礼。出声道,“太后娘娘,太皇太后今天要在宫中宴请驻守边关各地将军家的女眷。这等盛大的场合,太皇太后希望韵太后你可以盛装出席。少说话。”
高嬷嬷冷淡的态度刺的韵太后心里极为不爽,她傲慢道,“呵呵,母后这时候才想起这个后宫还没有本宫的存在啊?本宫还以为她早就忘记了本宫的存在了。不过……高嬷嬷,你回去禀告太皇太后,本宫今天身子抱恙,需要静养,招呼各位将军家女眷的事情就交给太皇太后她自己处理了。”
高嬷嬷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般回答,没有理会她拒绝出席宴会的提议。脊背一挺,直接高声向殿门口站着的宫人们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给太后娘娘梳妆打扮!”
高嬷嬷一声话下。殿门口就已经冲进十多个身形彪壮的嬷嬷。这些嬷嬷不是韵太后寝宫的人。她们一出现就把韵太后身边的宫女们挤到边缘处,尔后也不顾韵太后“尊贵”的身份就硬拖着她在梳妆台前坐下。韵太后激烈反抗着,“你们放开本宫!本宫是太后!你们这些下贱的奴才,你们不要碰本宫!”
高嬷嬷施施然走到韵太后面前,拿起梳妆台前的木梳子,对着铜镜就给她梳妆打扮了。韵太后非常抵触高嬷嬷的触碰。其间一直在挣扎着。高嬷嬷面色始终是冷冷的,她也不顾韵太后的挣扎,木梳子在她的头皮上梳着,手脚灵巧的挽出一个好看端庄的发髻。
韵太后恨得咬牙切,“本宫今天身子抱恙,本宫不想见客。你们这些下贱的奴才,来人啊!你们是废物吗,看到别宫的人冲进来这样粗暴的对待你们的主子,你们怎么可以无动于衷的?”
在韵太后的喝斥下,她寝宫里的宫女们才胆怯的上前要去解救韵太后。高嬷嬷抓起梳妆台上的一个胭脂盒,就用力的砸在地上,对着那些上前的宫女道,“我们可是奉太皇太后的命令在办差,你们识相的就乖乖退下,不识相的即使闹到皇上面前。皇上也不会帮韵太后的。”
高嬷嬷的气势吓到了韵太后身边的那些宫女们。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敢先走一步去救韵太后。而众人见都没有人站出来帮韵太后,就更没有人肯站出来了。
一时间,韵太后被高嬷嬷带来的十几个老嬷嬷折磨的“哇哇”大叫。大概一个时辰后,高嬷才总算是帮韵太后梳妆打扮好。
高嬷嬷又是冷声道,“太后娘娘,今天这宴席你是一定要出席的。不然,太皇太后还有皇上都不会高兴的!”
向其他嬷嬷递了个眼色,这些人押着韵太后就往太皇太后的寝宫而去。一路上韵太后都是苦着一张脸,不停的低声咒骂着高嬷嬷她们一行人。等到了太皇太后寝宫,她们一行人恰好就碰到了也进宫的殷素素。
一个多月没有见,殷素素这次再进宫,发现韵太后脸颊丰腴有光彩,比之前又要俏丽几分了。想来,她这段日子过得可是十分的舒心的。
“母后。”当着外人在,殷素素敷衍的向她行了一礼,目光幽幽的看向韵太后的小腹,然后才收回目光,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盯着韵太后,天真道,“母后,一个多月不见,母后身子丰腴了不少啊,面色也是红润有光泽啊。母后你真是保养有道啊!”
笑着,伸手挽住她的手臂。韵太后厌恶殷素素碰她,便想要挥开她的手臂,可殷素素挽的紧紧的。高嬷嬷又在身后架着她往前走。不得已的,她只能以非常奇怪的方式往前挪动着脚步。
进了大厅,放眼望去,整个大厅花团锦簇,热闹不已。这些女眷们见韵太后还有晋王妃驾临,便纷纷起身行礼。殷素素挽着韵太后的手臂也向太皇太后行礼。
众人一番寒暄后,才又一一坐定。
这次小皇帝赢焱借着太皇太后寿辰宴请这些驻守边关将士们家中的女眷,好听些是犒劳边关将士们。难听些,其实就是变相的软禁这些女眷啊。
沈放当初刚听说赢焱的这一决定时,回家就把小皇帝赢焱的祖宗十八代给一一问候了一遍。而他的大业也不得不暂时往后推了推。斤助何才。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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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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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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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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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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