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轰——”地一声,床塌了。
一堆人冲了进去,把彩云和云诃两个人扶了出来,云诃很荣幸的旧伤添新伤,整个人就剩一口气了。
要不是床塌的及时,估计这口气都很难剩下。
彩云一脸烦躁地推了一下面前的灵兽:“不是说师兄找我,还不快带我去。”
灵兽领命带着彩云走了,留下了几个人照顾着云诃。
林归晚捏着嗓子叫了一句:“彩云姑娘有事喊你们都过去。”
里面的人呼呼啦啦全跑了出去,实在是云诃现在不堪入目,万一留下来有个好歹,估计能被彩云姑娘扒了皮。
等人走了,林归晚才把云诃止了血,拉进了一个角落,用了隐身符。
看着去而复返的彩云因为找不到云诃而勃然大怒,一堆人跟着四处寻找。
等人群离远一点的时候,林归晚才带着云诃跑路。
到了自己的小院里才刚停下来,看着云诃被糟蹋的身子,十分不自然地扯了一块布帮他遮上。
然后开始为他施针,虽说云诃是引起那场爆炸的主谋,但是若没有云诃的那个行为,林归晚估计还在第一层跟着他们一起种树呢。
所以就当是云诃间接帮了她,林归晚不愿意欠他人情。
云诃那一场其实不是自曝用了一种障眼法,但其实威力不小,云诃又处在爆炸的中心,所以伤势极其严重。
偏偏被折腾着举办了婚礼,又被…糟蹋了那么久。
所以身体越发的虚弱,治疗起来并不容易。
林归晚为此花了好大一通功夫,才让云诃醒来,但毕竟药材的有限,云诃的伤并没有完全治好。
云诃没过多久就醒了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忙碌的林归晚,但因为林归晚此时是男子装束,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云诃稍稍动了一下身子,觉得自己浑身都疼,尤其是某处。
心里拔凉拔凉的,他的贞操,竟然被一个男的夺走了。
云诃躺在床上,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不是他不想与他拼命,主要是实在没啥力气了。
云诃带着一丝绝望地问:“你是谁,让我好歹知道侮辱我的人叫什么名字。”
林归晚不解地看了一眼云诃,以为他还在为他那个而伤心:“你结婚了,是你媳妇干的。至于我,你们不是一直在找我,怎么不认识了?”
林归晚服下丹药,易容丹的药效瞬间消失了,林归晚的脸又变的和从前一样,云诃为此吓了一跳。
“所以是你救了我?为什么?”云诃不明吧,他明明有了害林归晚的心思,她还要救自己。Χiυmъ.cοΜ
“我只是想知道第三层怎么去,你别想多了。”
“是这样的呀。”云诃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杀了彩云,她才是第二层的关键人物。”云诃眼里的狠辣被林归晚捕捉到了。
显然是云诃想起来了,刚刚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说道彩云名字的时候,恨意根本藏不住。
“你确定你不是为了报私仇?”林归晚笑了,眼里带着探究。
“是有如何,你有更好的办法吗?你只能相信我。”
“是吗?那既然如此,就先杀了你,再去杀她,你觉得如何?”
“悉听尊便。”云诃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无所谓。
却一时间没注意,被林归晚肩上的银蛇咬了个正着。
云诃疼的哇哇大叫,银蛇却继续缩回了林归晚的肩膀上继续睡觉了。
林归晚微不可见地笑了一下:“我家小蛇有毒呢,你不是求死吗?正好,满足了你的心愿。”
林归晚再一次服下易容丹,转身对云诃说道:“仇我帮你报了,你要是敢骗我,我定会让你比现在痛苦百倍。”
林归晚消失在原地,云诃就在房间内略带嘲意地笑了笑。
林归晚再一次潜伏了进去,这一次守卫明显比之前森严了许多,彩云姑娘正在房间内肆意地砸着东西,发泄着脾气。
“你们这群废物!都给我滚!滚!被他们逃出去就算了,就找两个人都找不到,一个还伤成那样。”
“你们快给本姑娘出去找!快去!给我加大奖赏!让他们都跟着找,我就不信,就这点地方,能让那两个人插翅飞了不成。”
一堆人颤颤巍巍地跑了出去,彩云气的把身边的人都打了个遍,全都赶了出去。
直到彩云的四周都没有人了,林归晚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彩云的身后。
“这估计是你发的最后一通脾气了吧,下辈子脾气不要这么大了,容易气死哦。”
林归晚听似劝慰的声音,却在夜里让人听的毛骨悚然。
彩云还没有看到林归晚的声音,就在一瞬间被林归晚击杀了。
可这一次并没有任何的变化,林归晚也没有进入第三层,直到被云诃骗了的林归晚,不怒反笑,打道回府,去和他算算账。
林归晚走后,城中乱成一片,一名男子看着彩云的尸体哭的泣不成声,眼睛里泛着浓厚的杀意。
林归晚刚刚回到宅子里,就看到云诃慢悠悠地靠在床上发呆,似乎在等着林归晚回来。
看到林归晚的第一句,十分熟练地打了个招呼:“回来啦?她死了?效率挺高的嘛。”
好像是老友在闲聊,脸上没有半分惭愧的样子。
“说吧,骗我之后想怎么死。”林归晚冷冷地看了云诃一眼,抿了一下唇才开口。
“不可以不死吗?我们都这么熟了,别这么见外。”云诃的手就要搭在林归晚的肩上却被银蛇一口咬了回去。
就在云诃再一次疼的哇哇大叫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声音。
随后宅子的大门在一声巨响后破开,一堆巡逻的守卫冲了进来,把林归晚他们团团围住。
一名男子紧随而至,一旁跟着谄媚意味十足的猪兽,一脸殷勤地看着男子对他说:“大人你看,我就说这人有猫腻,果然与这个杀害彩云姑娘的人有干系。”
“要不是我和我家婆娘把她哄住,也不知道他能跑到哪去了,大人您看。”
那男人没有理猪兽,看了一眼云诃:“你竟然真的在这里,说吧,我家彩云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残害你的新婚妻子。”
男子不提还好,一提云诃脸上扭曲成一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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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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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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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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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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