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阳光又浓又大热,可是厚厚的一层光彩披在姜抒身上,像是捕鱼的网紧紧的贴在姜抒身上一样。
严简珍叮嘱的姜抒许多话,可是姜抒当时像是记住了,离开后那些话马上就忘的彻彻底底。
她想,自己大概是完了,她居然对祁镇远说出了那样的话,那可是祁瑄的亲生父亲。
越想越懊悔,姜抒越想心中越是一顿哀嚎,她拒绝了严简珍让司机送她的建议,她拿着手机,步行在安静的马路一侧。
她需要时间好好的冷静一下,刚才在和祁瑄父亲说话时,她太冲动了。
像他父亲那样需要绝对权威的人,如今竟然被姜抒给当面反驳了,估计祁镇远现在对姜抒的印象已经掉落谷底。
得罪了祁镇远,姜抒有些忧愁,他父亲该不会是想方设法的拆散自己和祁瑄吧?
姜抒走了很长一段路,走的有些累了,可是她浑然不知,越想心中越是一团乱麻,像是猫爪子挠了一样,说不出是痒还是痛。
她停下脚步,站在马路一边抬头看着天上的高日,咬着软唇,思索了一番之后,给祁瑄打了个视频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姜抒在四四方方的屏幕上看到了自己救世主俊美无俦的模样。
可是看到祁瑄,她心中的沮丧就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雪球下山,压迫的姜抒喘气都不敢的往前奔跑。
“是不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我看你一脸沮丧。”祁瑄的声音传了过来,以往他的声音像是舒伯特夜曲,可现在,更像是催债的铃音。
姜抒抬头眼皮子都无力的搭着,她现在的神情在给祁瑄传递一条信息,那就是救我。
“祁瑄,怎么办?我好像捅了个大娄子。”惹上了别的麻烦,让祁瑄收拾,于他而言易如反掌,可这回姜抒惹上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祁瑄站在他们两人中间,本身就够为难的了。
“你先别着急,你有什么麻烦了?”祁瑄的话语依然是舒缓的,他没有和姜抒的那种懊悔共情。
姜抒看着他,一时间都不知从何说起,她独自叹了几口气,阳光太烈,晒的姜抒额头都出了一层薄汗,姜抒往旁边的树荫底下站,小小的一片阴凉带给她短暂的舒缓。
可是把这件事情告诉祁瑄,也如同饮鸩止渴。
“我今天和你母亲看你小时候的照片,意外看到了她以前的工作图。”姜抒三言两语的交代了一下事情的起因。
祁瑄也很耐心的听着,“然后呢?”
“然后事情不巧,我们在看那些照片的时候,你父亲进来了,他看到我们在翻以前的照片很生气。”姜抒紧闭着眼睛,她不想回想半个小时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要紧张,就算是天塌下来还有我来补救。”祁瑄说。
就是因为祁瑄每次都心安理得的为姜抒收拾烂摊子,姜抒才会觉得对不起他,他这次竟然在祁瑄父亲的头顶上捅了一个窟窿。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再说。”姜抒都成了白头翁,一直在叹气,“你父亲很生气,禁止你母亲以后再看这些照片,我就和他理论了一些。”
对此,祁瑄倒显得很感兴趣,他一点都不着急的说,“你是怎么跟他理论的?”
“我和你父亲说,你母亲也是一个人格独立的人,需要尊重。但是你父亲只知道剥削她,这一点需要改正。”姜抒还拿了驯养天鹅的事情举例子。
到时说的那些话是占了上风,可是事后再想想,好像是姜抒败了下风,毕竟那是长辈,是祁瑄的亲生父亲。
“我已经了解了这件事,剩下的事情由我来解决就行。”
祁瑄把这件事情从头听到尾,可是从头到尾他都很轻松,姜抒拿着手机轻轻的晃了一下,“那你要怎么解决?”
“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你现在在哪?”祁瑄关注了一下,视频里姜抒身后的风景线。
姜抒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她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马路,顺便移动了一下手机,让祁瑄看到更广阔的背景,“你认不出来这是哪里吗?”
“有些眼熟。”祁瑄说。
姜抒笑了一下,刚才那股紧张感就像是茶末一样被吹开了,露出了温香软玉一般的茶水表面,“这可是去你家的路上。”
祁瑄竟然没有认出来,也不知道他平常回家看不看路。
“难怪这么眼熟。”祁瑄说话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姜抒尽可能的让祁瑄看到更多的背景板景色,屏幕里她的脸只剩下半张,其他的都是优美的景色,“那我就让你多看几眼,好好的记住你家路上的景色。”
“这条路很长,你身后怎么没有车?”祁瑄注意到了这一点。
“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哪有心情坐车回来,我就决定走回来顺便好好的缓解一下紧张感。”走了这么远的路,想起刚才那件事情,姜抒心里还是很紧张。
“你在原地等我,我马上过来接你。”祁瑄那边屏幕里的风景线已经在改变了,祁瑄在移动。wWW.ΧìǔΜЬ.CǒΜ
“你不是还有工作要处理吗?怎么能过来找我?”姜抒往左边看了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马路,心想,早知道就乘坐他们家司机的车回去好了。
祁瑄他们家位于半山腰的富人区,这路上没有公交车,更没有多少行人,更别人说打的回去了。
“你比较重要。”祁瑄坦诚,他的每一次直白的坦诚给姜抒喂了致命的糖水。
“那你赶紧过来,这外面好热。”姜抒答应了,她刚用手机搜了一下,步行回到市区需要一个小时,太远了,姜抒走了这么久,连一半的路程都还没有走到。
挂断视频电话,姜抒找了一处公园,在公园的长凳上休息,这边的公园离市区较远,平常工作日就没有什么人会过来,比较安静。
在等着祁瑄过来接姜抒的期间,姜抒也没有闲着,她消息轰炸好闺蜜陶冰冰,一条接着一条的消息就像是陨石一样要将地表砸出好几个洞。
“冰冰救命!”姜抒向自己的好闺蜜求救。
“你有没有和郑名的父母相处过?你在跟他们相处的过程中还愉快吗?会不会和他们的父母起争执?”
“万一要是和他们起争执的时候,该怎么修复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姜抒现在很着急,她在向陶冰冰求救的过程中,其实也已经暴露了自己碰到的大问题。
也许这个麻烦是重量级的,而且前所未见,陶冰冰在上班时间公然给姜抒回了消息。
“抒抒,你怎么了?你该不会和祁瑄的父母吵架了吧?”
这件事情已经交给祁瑄去处理了,可是姜抒这边也不能闲着,她也要好好的想办法弥补一下,不然以后真成了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尴尬。
“差不多吧,你先告诉我该怎么补救。”姜抒懒得重述一下自己碰到的那件难事,反正陶冰冰猜的也八九不离十了。
她这个问题真的难住了陶冰冰,她自己也没辙,“抒抒,你平常和祁瑄住在一起,怎么会和祁瑄的爸妈吵起来了?”
“这不是重点啊。”姜抒提醒了陶冰冰好几遍,才让陶冰冰注意到自己碰到的难题。
“抒抒,我也就去年过年的时候和郑名的爸妈一起吃了一顿饭,跟他们相处的时间很短,也没有跟他们红过脸。”所以这个问题,陶冰冰没有办法为姜抒解答。
“我知道你可能没有经历过,但你设身处地的为我想想,如果你碰到这种事情该怎么解决?”姜抒现在是走投无路了,她抬头看了一眼左边的马路,还没有见着祁瑄的车子的影子。
陶冰冰要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她觉得自己可能没有办法好好的站在这里,“那应该是想尽所有办法求得他父母的原谅吧。”
“可是我刚和祁瑄的父亲争执了一番,现在就低下头来请求他的原谅是不是不太好。”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事情,这是原则问题。
刚才姜抒和祁镇远说那一番话时那么勇敢大方,而且笃信自己说的是真理,这还没过一天功夫,就让姜抒并低眉顺目的让祁镇远忘记自己说的那番话。
这不亚于自己一巴掌扇过去,结果打到了自己脸上了。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陶冰冰也有一些为难,她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帮她渡过这个难关。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祁瑄,祁瑄说我不用多管,他会来处理这次的事情。”姜抒看了一眼时间,和陶冰冰聊天了一会儿,估计祁瑄已经快到了。
“可是你也不能真的把这件事情丢给祁瑄去解决,这毕竟可是他父亲和你的事情。”
“那我到时候先拿到祁瑄父亲的电话号码,晚上和他打个电话吧。”姜抒暂时只能够想到这个办法了。
“那先就这样吧,到时候根据祁瑄父亲的态度在调整一下你的对策。”陶冰冰觉得姜抒说的这是一个好办法。
“祁瑄到了,就先不说了。”姜抒潦草的结束和陶冰冰的话题,她把手机放回包里,一辆迈巴赫在她的面前停下。
姜抒上了车,祁瑄握了一下姜抒的手,试了一下姜抒的手温,“手怎么这么热?”
“在外面的太阳那么大,我在太阳底下走了那么久的路,当然热了。”相反,祁瑄的手就像是浸在温水里的一块美玉一样,温温凉凉的手感很好。
“这件事情你就别想了,交给我来处理。”祁瑄很可靠是一方面,但是这件事情的特殊性又是另外一方面。
“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姜抒皱着眉头看着祁瑄。
祁瑄手修长如最完美艺术品的手轻轻的舒展了姜抒皱起来的眉毛,“在过来的路上,我已经和我妈通了一个电话,你做的没错。”
姜抒惊讶地啊了一声。
“你知道吗?我在你这个年纪只是敢偷偷摸摸的和我父亲对着干,到了后来羽翼渐丰的时候,才敢跟他明目张胆的作对。你做了我以前一直想做的一件事情。”
不愧是祁瑄看中的人,祁瑄抚摸着姜抒的头。
“我和你父亲作对,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高兴。”祁瑄这种看得开的态度让姜抒心里的巨石瓦碎了一半。
“我当然高兴了,我从小到大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和我父亲作对。”一直生活在一种完全掌控之中,祁瑄的母亲是那种受传统豪门教育长大的人,那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出格的事情就是四年前支持祁瑄打篮球。
“你把你父亲的电话告诉我,我晚上给他打个电话。”姜抒是个晚辈,为了以后在他们家的日子好过一点,她必须要主动。
祁瑄把祁镇远的电话告诉了姜抒,叮嘱她:“你先别打电话,等我解决完这件事情,你再给他拨个电话过去。”
姜抒嗯了两声,回到家后,祁瑄在厨房为姜抒做甜点,因为在心情不好时吃甜点,就像是在大雨过后看到彩虹,心情会豁然开朗。
祁瑄在厨房里忙碌,姜抒在客厅里逗着姜宝,姜宝很懒,吃饱了不愿意陪着姜抒一块玩耍,姜抒只好刷手机。
时间慢慢晚了,天色也渐渐夜了,姜抒都闻到了甜点的香气。
姜抒深呼吸一口气,正准备跟随着香气去厨房,品尝一下祁瑄做出来的甜点,刚放下的手机传出一阵震动。
有电话打进来了,姜抒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跃动的名字像是一块巨石直直的朝着姜抒眼中的玻璃窗扔进来,玻璃出现碎痕。
是祁镇远打来的电话,他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姜抒本想主动拨个电话过去,这一会又没有抓住先机,电话既然打过来了,姜抒也不想让祁镇远等待太久。
她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心惊肉跳和对方打了一声招呼,“伯父,您吃饭了吗?”
此时此刻姜抒的神经高度紧绷,她非常担心祁镇远的下一句话就是“我气都气饱了,哪里还有心情吃饭?”这样的话。
直到祁镇远平常的声音传了过来,才让姜抒小小的放轻松了一点,他说,“还没吃饭,等打完了电话就过去吃饭。”
这句话又让姜抒紧张起来了,难道是祁镇远越想越生气,要好好的教训姜抒一顿才有心情吃饭吗?
“伯父,吃饭要紧,要不您先去吃饭吧,吃完了饭再打电话也是一样的。”如果祁镇远先去吃饭,姜抒就有时间先和祁瑄商量对策,让祁瑄教自己一些话,等会儿应付祁镇远。
祁镇远居然笑了两声,姜抒差点以为自己紧张过度出现幻觉了,可他确确实实笑了两声,而且还不是冷笑,不是讥讽的笑。
“我这边不着急,你着急吃饭吗?你要是着急吃饭的话,那就等你先吃完再打电话。”他竟然在询问姜抒的主意,这简直就是一道晴天霹雳。
姜抒小心翼翼的眨了下眼睛,“没关系,我这边不着急。伯父,您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事情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祁镇远反问了一下,像是在开玩笑,他是一个很威严的人,他开玩笑的感觉也像是要提刀杀人一样。
“当然可以,我有时间的。”姜抒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你今天下午和我说的那些话……”祁镇远果然提起了白天发生的事情。
他的语气听上去不像是秋后算账,姜抒依然很担心,“我白天和您说的那些话并非恶意,也不是要挑战您的权威,只是希望您多尊重一下伯母,她是真心很热爱她的事业,你为什么不能成全她呢?”
对于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和他的意见不同便是死罪。
姜抒在解释,祁镇远打电话来似乎并不是算账的,他说,“你走了之后,简珍第一次敞开心扉和我谈了之前的事情,谈了话之后,我才觉得她和我的距离不远。”
他说的话是一个好兆头,姜抒不像之前那么紧张了,“那您跟伯母谈话的结果是什么?”
“简珍以前从来不会和我说她的心里话,她这次能和我说她的心里话,我很感动。”祁镇远身处高位,他的合作伙伴,他的员工很少会和他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他的家人再跟他打太极,这样的日子如同泥潭沼泽。
“所以我愿意支持她,这一次。”祁镇远松口了,他和严简珍敞开心扉谈话的结果也是主动给姜抒打电话。
“你和我说的那番话很有道理。”祁镇远并不是一个无理之人,他听得懂道理,重点在于愿不愿意听进去,把话放在心上。
“那太好了,伯母一定会很高兴。”姜抒也替严简珍高兴,以后她和祁瑄的母亲就成为同行的竞争对手了。
姜抒相信,她和严简珍会成为最纯粹的竞争对手和好朋友,以及关系融洽的婆媳。
“嗯。”祁镇远说,“祁瑄也给我打个电话,他这几个月的改变,我也是看在眼里的,这一点还要多感谢你。”
姜抒受宠若惊,“伯父,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谢。”
“好了,就说到这里,我去吃饭了。”
挂断电话,姜抒小小的平复了一下心情,她抬头笑眼对上了祁瑄,她起身扑进了祁瑄的怀抱。
祁瑄搂住姜抒的软腰肢,抱着姜抒在原地翩翩。
“祁瑄,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知道。”
“但我就是要告诉你,你就不能假装不知道吗?”
祁瑄笑着哄她,“我不知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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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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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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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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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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