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海绵蛋糕。”
“美味!呼啊、呼啊的这个,这是水做的蛋糕吗?!”
“这是戚风蛋糕。”
“这个、这个软软的、会弹的叫什么?”
“布丁蛋糕。”
“这个和雪一样洁白美丽的呢?”
“天使蛋糕,请用…最后一个,乳酪制成的芝士蛋糕。”
在皮城修整的那三个月,为了满足波比和小法师的胃口,让后者加倍努力完善清除灰霾的魔法阵,道森可是下足了力气。此时小露一手,就让两个小吃货吃得双眼冒起星星,左一口、右一口吃的幸福到了极点。
“喵、喵喵…!”
循着香味而来的悠米,一冲进来就直奔桌上蛋糕,皮克斯想要飞上前去捣乱,就被它一挥小爪子扇飞,两人哇哇怪叫着企图将桌上的各种蛋糕藏起来,自然不肯的悠米上蹿下跳的发起进攻,两人一猫这样乱成一团,在厨房内互相追逐不休。
“看来你很有当保姆的天分…”
在门前探出半个脑袋的卢锡安看着屋内的其乐融融,露出一副“我不如你”的表情,看过来的道森随手将围裙取下,拿起一块蛋糕走来:“吃吃看。”
“我不太喜欢吃甜食…好吧,的确美味。”
蛋糕一入口就改了说辞的卢锡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赛娜一定会赞不绝口的…可惜。”
看着卢锡安暗淡下去的神情,道森抬手拍拍他肩膀:“别想太多…这次去暗影岛,我们一定能救赛娜出来。”
“有你同行我自然放心…你们先聊,我去静一静。”
内心稍安的卢锡安转身离去,他不放心的是自己。他不知道再一次面对锤石,面对赛娜的灵魂,自己究竟有没有勇气去拥抱她,并在最后赐予她永恒的解脱。
“那个人,太寂寞了。”
靠过来的崔斯塔娜抹去嘴上奶油,“他只是一个人待得久了而已,将来会好起来的。”道森知道卢锡安在担忧什么,可他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毕竟有些事只有他,也必须是他去做才行。
“喵…道森、道森,这是魔典的「嘟嗒」,我们去找伊泽吧!”
飞扑过来的悠米举着枚银光闪闪的小物件,随手接过的道森手掌一颤,它竟是变成一个蜜蜂扎了过来,“嘟嗒,原来你在这里啊!”正吃着璐璐蛋糕的璐璐一抱法杖扑了过来,崔斯塔娜不动声色的躲让开来。
“好,到此为止…”
道森果断合拢手掌,无视了名为嘟嗒、实为钥匙的魔法道具恐吓,另一手眼疾手快的将璐璐拎住,逃到肩上的悠米晃动着催促起来:“快点,快点…我们走吧!”
“悠米,伊泽是谁?你为什么要为了他抢走嘟嗒…还有你个大个子,快点把嘟嗒还给我!”
崔斯塔娜一把抱了上来,“嘟嗒、嘟嗒…我好想你啊!”璐璐也唯恐天下不乱的挪动起来,企图脱离道森的魔爪拿回嘟嗒。肩膀上的悠米歪起脑袋,对着他脖颈一顿乱供,搞得道森有种去了幼儿园的错觉,整个脑袋乱哄哄的发晕。
“都给老娘安静点!”
好死不死的门又开了,怒吼的莎拉披头散发,猩红着双眼,刚才的缠绵搞得她现在还疲惫得不行,骤然安静下来的三人一猫齐齐望了过来,然后一起乖乖点头。
…
…
“让你见笑了,还好吧?”
等将两人一猫安置妥当后,道森才带着一丝疲惫回到卧室,正好沐浴完的莎拉只裹了条薄薄浴巾,也不避讳自己身上到处都有春光乍泄,媚眼如丝的看了过来:“再做一次…老娘这次要在上面。”
“咳咳…我有点事儿要处理。”
轻咳的道森将话题岔开,翻翻白眼的莎拉随手将浴巾甩了过来,等他将浴巾拿开后,她就已经将被子先一步盖好:“小子,你要干什么没必要向我汇报…刚才的事,你就当是一夜风流好了。”
“一夜风流啊…”
慢条斯理的将浴巾叠好后,来到床边的道森迎着莎拉的目光调侃道:“我还以为自己能算个情人呢。”
“老娘的情人都死了,提姆、汤尼、尤莱亚…还有拜恩。”
如数家珍的莎拉,念着男人们的名字缓缓闭上眼睛,为了向普朗克复仇她用了整整十五年。这十五年来她孜孜不倦地攥取着所有可能用上的资源,哪怕是出卖自己的身体,甚至是灵魂也在所不惜,终尝所愿的滋味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快意。
“用一场天崩地裂的爆炸完成复仇后…”
挨着莎拉躺下的道森,嗅着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将早就想问的问题说了出来:“感觉如何?”
“感觉不错。”
“我想听真话。”
“真话?”
伸出手的莎拉将道森脑袋拨过来,四目相对后才幽幽道:“满足、空虚、失望、美好、突然、宿命。”
“这么复杂的情绪我可理解不了…”
复仇之人道森见的不少,可复仇成功后还彼此深入了解了一翻的,莎拉还是第一个。
“虽然作为男人的身体不错,但心还是嫩了点儿…想听听睡前故事吗?”
老气横秋的莎拉靠了过来,“想。”道森干脆闭上眼睛,顺便也将心中升起的旖旎压下,莎拉也闭上眼睛,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家三口离群索居的生活在一个孤岛上,每天在制枪工坊里过着幸福和平的生活。
小女孩经常会在工坊里给父母帮工,安装转轮锁扣、校准扳机轴距,偶尔还会参与枪械的试射。隔几个月就会有客人乘船前来购买武器,每当那时候小女孩就会留下来看家,直到父母相伴回家,又重新回到无忧无虑的生活中。
小女孩本以为生活会一直如此持续下去,直到一个不请自来的海盗登上小岛,要求小女孩的母亲为他制作一对无人能及的双枪。
小女孩的母亲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用了很久才做出了一对威力强大、精密准确,而且造型优雅美观的武器,于是那个海盗又来了,在整整一年后的同一天。
只不过这一次他脸上戴着红色面巾、来势汹汹要强抢武器,小女孩的母亲斥责他不配拥有如此优秀的武器,恼羞成怒的海盗夺过双枪,用她自己制作的武器…射杀了她。
然后海盗又把枪口对准一旁的丈夫和女儿,做完这一切海盗还是愤怒难平。为了倾泻这种恶意,他一把火将工坊点燃,将那对双枪扔进火海,说着既然老子配不上这对枪,其他人也别想得到转身离去。
可海盗不知道小女孩还活着,两颗子弹分别留在了她的心脏左右两侧,她从燃烧着的工坊中爬了出来,将那对双枪护在身前…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活了下来。xiumb.com
从那天过后,小女孩就活在了无法醒来的梦靥中,在梦里永远有一个戴着红色面巾的魔鬼在追逐她,一刻不停。
直到小女孩修好那对双枪,开始不断磨练自己的本领,追着这个噩梦一路向南…”
云起瓦罗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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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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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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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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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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