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第一梯队后面的兵马迅速填补了第一梯队的空缺,等待着赵文的命令。
兵马就像是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冲进了城墙。
从城墙上逃下来的兵马根本就不敢抵抗,他们要么四散而逃,要么直接跪地投降。
赵文骑在战马上,静静的看着涌进城墙的士兵,一脸的平静。
只要兵马冲进去,洛阳城就可以说被拿了下来。
赵文的兵马冲进城之后,率先往城墙攻去,将城墙接手。
城墙上还有一些没有来得及逃跑的守军,这些没有逃离的士兵瞬间就被荷枪实弹的兵马俘虏。
将城墙接手之后,这些士兵以小旗为单位,朝着洛阳城冲去。
当第一梯队冲进城之后,第二梯队也紧跟其后,冲进了城墙。
当所有的兵马冲进城之后,赵文骑着战马,在亲卫的保护下也朝着城墙走去。
兵马进城时发出的声音在洛阳城中不停的回荡着。
洛阳城中的百姓们惊慌失措的躲在自己的家中,将自己的家门紧紧关闭,生怕被人冲进来。
赵文的兵马涌入街道,将一条条街道占领。
此时,福王在几个太监的搀扶下来到了前院当中。
来到前院没多久,赵文的兵马就冲了进来。
脚步声很快传进了福王的耳朵中,福王脸上满是惊慌,他看向大门的方向,急忙道:“这是什么声音?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从外面冲了进来,来到了福王的面前。
“王爷,不好了。城墙被赵贼的兵马给攻破了,赵文的兵马冲进城了,赵贼的兵马杀进来了?”侍卫一脸慌张的看向福王。
福王一听这话,脸色大变,身子就像是没有了骨头一样,不停的往下软去。
幸亏搀扶着他的太监将他死死地的搀扶着,不然的话,他肯定会摔倒在地。
“什么?怎么会这么快?赵贼怎么会这么快就杀进来?马廷玉呢?他的兵马呢?他是干什么吃的?他的守军呢?”福王眼睛圆瞪,看着眼前的侍卫,大声的质问着。
侍卫摇着头,哭丧着脸,“王爷,知府衙门着火了。在城破的时候,知府衙门就着火了。城墙上的守军只有不到四千人,而且这四千人还都只是一些乡勇杂兵,根本就挡不住赵贼的兵马。
王爷,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父父父王,怎么办?咱们该怎么办?赵贼杀进来了,赵贼杀进来了,咱们该怎么办?咱们该怎么办?”朱由崧就像是受到惊吓的小羊羔一样,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双腿不停的发软,一脸惊慌的看着福王。
“怎么办?怎么办?寡人怎么知道怎么办?寡人怎么知道怎么办?”福王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
“父王,赶紧收拾东西逃命吧!”朱由崧拽住福王的衣摆,一脸慌张的道。
“逃命?逃命?往哪逃命?咱们家的基业在这里,要是跑了,以后怎么办?咱们要是逃命了,咱家的基业该怎么办?”福王哆哆嗦嗦的道。
直到现在,福王朱常洵心里想的还是他的基业。
此时的福王就像是被吓傻了一样,脸色苍白,眼睛无神,就像是魂被勾走了一样,迟迟不能下定决心。
朱由崧看自己的父亲是这个样子,一拍大腿,急忙将面前的这个侍卫拉了过来,“你赶紧通知府中所有人,让他们收拾东西,准备逃命。现在不跑,待会想跑都跑不了了。xǐυmь.℃òm
同时让府中的侍卫全都退守王府,让他们登上王府的宫墙,防守赵贼的兵马。”
朱由崧在死亡的威胁下,就像是开窍了一样,不停的下达着命令。
这个侍卫看了看朱由崧,又看了看福王,一脸为难的道:“可是王爷并没有让小人去办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个?你赶紧按照我说的去做,要是迟了,咱们谁都逃不了。”福王朱由崧催促着。
侍卫见此,也只好带着朱由崧的命令往后面跑去。
当侍卫离开之后,朱由崧看向福王,“父王,赶紧跑吧。这里现在不安全,不知道什么时候赵贼的兵马就杀进来了。”
福王脸色慌张,“你说的对,跑。咱们现在只能跑,先让府中的所有人收拾王府中的东西,收拾完之后就跑。”
福王终于回过神来,在短暂的失神之后,又恢复了正常。
福王府一下子乱了起来,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人群。
尤其是福王以及他儿子的妻妾嫔妃,她们更是慌张不堪。
“王爷,臣妾听说赵贼杀进城了?咱们现在怎么办?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福王的一个妃子一脸慌张的从后院跑了出来,在几个丫鬟的带领下,来到了福王的面前。
“杀进来了,杀进来了,赵贼已经杀进来了。你赶紧通知后宫,让她们收拾好自己的金银细软,待会随寡人逃出城去。”福王看着这个妃子,扔下一句话,随后慌慌张张的往后面跑去。
朱由崧顾不上他爹的这个妃子,直接从这个妃子面前跑过去,往后院而去。
此时,赵文所有的兵马已经冲进了洛阳城。
洛阳城的街道上到处都是从城头上跑下来的溃兵。
这些溃兵当中不乏那些当了十几年兵的老油条,这些老油条在从城墙上逃下来之后,就将身上的军装脱下,然后装作寻常百姓的样子逃了回去。
逃回去之后,他们将目光放在了城中的百姓身上。
如今城中已经大乱,他们便想着趁乱捞上一笔。
城中的那些青皮流氓也开始趁乱闹腾了起来。
他们甚至在光天化日之下,冲进百姓的家门,当着百姓的目光,在人家的家里翻箱倒柜的抢夺财物。
青皮流氓加上溃兵,洛阳城瞬间陷入大乱。
有火焰开始在城中烧了起来,没多长时间,就往四周漫延而去。
木制的房屋是最好的燃料,火焰卷着黑灰,往天上飞去。
在火焰的下方,是惨叫的百姓。
溃兵们在对付赵文的时候就像是绵羊一样,可是当他们在对付百姓的时候,凶狠的就像是狼一样。
此时的他们哪里还有人的样子?一个个都是眼睛泛着绿光的野狼,凶神恶煞。
“传令下去,若是发现劫掠百姓,欺辱百姓的,不管是谁,就地格杀。”赵文看着城中有火焰冒出,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看向身后的李小三,大声喝道。
李小三急忙带着传令兵,将赵文的命令传达下去。
城中开始有枪声出现。
赵文麾下的一个小旗官带着麾下的人马正在追逐一支溃逃的守军。
溃逃的守军在城中东奔西逃,带着这些人到处乱窜。
小旗官从一个小巷子前方经过,正准备往前追杀。
“救命啊!!!”
突然,一道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响了起来。
小旗官急忙止住脚步,聍耳静听。
“声音是从刚才路过的小巷子传出来的,弟兄们,回去!”小旗官手中拿着一把56冲,他说着便调转方向,往小巷子而去。
“大人,前面的溃兵怎么办?”一个士兵急忙问道。
“不管他们,有人收拾他们。先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安顿当地百姓比追杀溃兵最重要。”小旗官大喊一声,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小巷子中。
刚刚冲进小巷子,走了没几步路,一个瘦弱的身影便从他前面的一个大门里飞了出来,落在了他面前的地上。
“是孩子!”小旗官定睛一看,见是一个三岁的小孩。
小孩摔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嘴角流着血,眼神涣散,眼看着就要没气了。
“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真是该死,该死!”小旗官急忙将手中的56冲收了起来,蹲在小孩子的面前,准备救治。
“救命啊!”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惨叫声响了起来。
“你们几个留下来救治他,剩下的人跟着我杀进去。一个活口不留!”小旗官指向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士兵,大声吼道。
话音落下,小旗官便带着麾下的人手冲了进去。
刚刚来到院子里,李小三就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他手里拿着一把短刀,不停的往地上的一个人身上捅去。
地上的这个人是一个老太太,头发花白,身上满是鲜血,一动不动。
大汉一边捅一边兴奋的大叫着,因为太过投入,所以并没有发现小旗官等人冲进来。
在院子里,除过这个大汉之外,还有三四个陷入癫狂的汉子。
他们要么在院子里翻找东西,要么就和这个汉子一样,虐杀百姓。
其中有一个精瘦的汉子正对着一个躺在地上的女子施暴。
在院子里还躺着几具流着鲜血的尸体,有老人,有大人,也有小孩。
就在这时,终于有人注意到冲进来的小旗官等人。
那个正在施暴的精瘦汉子从地上的女人身上站了起来,一边提着裤子,一遍讪笑着,点头哈腰的朝着小旗官走来,“几位军爷,小的是良民,这家人是城里的富户,家里是做绸缎生意的,在城里有好几个店铺。
他们在您们攻城之前,还出钱抵抗你们,所以小的就想着替您们出气。小的在这里弄了不少银子,小的现在全献给军爷。”
在站起来之前,精瘦汉子从怀里取出一把短刀,一刀插进了女人的胸膛。
因为精瘦汉子是背对着小旗官的,所以小旗官并没有发现。
女人之前喊救命时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所以当短刀插进她的胸膛时,她甚至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来。
精瘦汉子不仅不害怕,甚至还往小旗官那里走去。
在精瘦汉子看来,小旗官这些人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目的应该和他们差不多,也应该是为了银子而来,所以他的胆子就大上不少。
当兵吃粮,为的不就是发财和当官吗?这是千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所以,只要将搜刮而来的银子给这些人,这些人一高兴,说不定还会带着他们一起抢夺钱财。
精瘦汉子的声音瞬间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他们看向小旗官等人,一脸谄媚的笑着,“几位军爷,您们辛辛苦苦打下这个洛阳城,为的不就是发财吗?小的这里有刚刚弄来的银子,只要军爷愿意,小的知道城中所有的富户,小的现在就可以带着几位军爷去抢。”
显然,剩余人的想法和精瘦汉子的差不多。
小旗官冷冷的瞪了这些人一眼,大吼道:“举枪,全杀!”
话音刚落,跟在他身后的士兵便举起手中的枪械,对着前方施暴的人扣动了扳机。
这些人一看这架势,急忙将身上的银子全都扔在了地上,同时跪地磕头。
这些人虽然没有见过小旗官等人手中的武器,但却能从上面感受到恐惧。
“军爷,这是为何啊?”
“军爷,您们攻破洛阳城,为的不就是发财当官吗?这些银子现在就在这里,您们这是为何啊?”
这些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不停的求饶。
小旗官对于这一切置若罔闻,脸上的杀气甚至还凝重了几分。
“杀!”小旗官举着56冲,朝着这些人扣动了扳机。
子弹带着呼啸声飞出枪膛,射进了这些人的胸膛。
子弹不停的从这些人的胸膛前射进,从后背射出。
他们的身体瞬间就变得像破布口袋一样。
几个呼吸之后,小旗官收起了手中的武器。
“查看伤员,看看有没有幸存者。”小旗官大喊一声。
小旗官以及他身后的那些士兵急忙往地上躺着的人而去。
可惜,地上的人除过那个女的之外,剩余的人都已经失去了呼吸。
那个女的也是进气少,出气多,身下满是鲜血,胸膛上还插着一把短刀。
女人看着小旗官,眼睛中满是恐惧,声音微弱的喊着:“别过来,别过来!”
女人挣扎了没多长时间,便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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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王八蛋,玷污了人家,还要杀了人家,真是该死,该死!”小旗官双眼喷火,喝骂几声,随后将腰间的短刀抽了出来,往地上的那几具贼人尸体走去。
“给我将这些人剁成肉泥!”小旗官走到这几句尸体面前,大喝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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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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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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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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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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