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万骑兵集结完毕之后,宋虎将他们安排妥当,随后回营帐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宋虎带着一万骑兵朝着河南方向进发。
此时,崇祯的圣旨已经传到了孙传庭这里。
孙传庭站在总督衙门的前院当中,他送走前来宣读旨意的官员之后,带着圣旨来到了书房当中。
孙传庭将圣旨平铺在书桌上,将上面的重点内容抄录了下来。
良久之后,孙传庭放下手中的毛笔,将自己抄录的内容拿在手中。
“打游击恐怕不行啊,我训练的这些新兵虽然比卫所兵强上不少,可是这些兵也才扔掉锄头没多长时间。
这些士兵从来没有和宣镇的士兵交过手,若是按照朝廷的命令,化整为零,那么对于士兵的军心士气,将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而且,就算是化整为零,也不见得就是赵贼的对手。
士兵手中的武器比不上赵贼手中的武器,没有军官的约束,估计两次下来,就没有士兵敢对赵贼的士兵发动进攻。
而且,也不能保证每一个军官都是忠诚的,现在虽然看上去军中的这些军官没什么异常,可是和赵贼交过手之后,谁知道他们会产生怎么样的心思。
万一这些军官看赵贼势大,带着手下投靠赵贼,到时候该怎么办?
兵马聚集在一起,军官在我的眼皮子低下,好联络,好管理。哪个军官要是有二心,很快就能察觉出来。
倘若化整为零,那不就成了游兵散勇了吗?到时候军令该如何传达?军官士兵该如何约束?
想出这个办法的人就不怕我前脚将士兵分散,这些士兵后脚就跑了吗?”
孙传庭看着手中的内容,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兵马易聚不易散,这是千古以来不变的道理,究竟是哪个书呆子想出来的馊主意,怎么会如此荒唐?”孙传庭将手中的纸张拍在书桌上,破口大骂。
孙传庭说的非常有道理,古代打仗不是后世,在没有无线电通讯的年代,将手下的兵马化整为零就是一个昏招。
一旦将手下兵力全部打散,刚开始的时候,领兵的将领还能知道自己手下的队伍在哪,可是打过几次仗之后,尤其是打过败仗之后,领兵的将领很有可能会失去自己麾下人马的位置。
一旦失去自己麾下的位置,那领兵的将领就没有办法指挥手下的士兵,就不能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下一步的计划制定不出来,那麾下的士兵就只能各自为战,瞎打一通。
这个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就是一旦将手中的兵马化整为零,那么那些意志不坚定的军官很有可能在打了败仗之后带着自己麾下的士兵投降或者落草为寇。
或者士兵们在吃了败仗之后,趁机逃跑。
就算有领兵的将领约束,每次打仗,都会有士兵逃跑,更别说是化整为零了。
古代的士兵打仗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肚子着想,更多的是混一口饭吃。
再加上赵文又不是异族之人,所以这些士兵投降赵文就没有压力。
一旦游击战失败,很有可能造成大量的士兵投降。
而且,兵马分散,补给,粮饷就没有办法补充,到时候就算能补充上,花费的代价也不是一般的大。
没有足够的粮饷,好不容易拉起来的兵马就会崩溃。
这一点,孙传庭看的比谁都清楚。
“后面的那个办法还算不错,虽然狠了点,但是能拖住赵文。就是前面这个办法,根本就是在胡说,是在放屁,一点道理都没有。
兵马一旦分散,可不是那么容易聚集起来的。我虽然拉出了五万人马,可是人马一散,士兵心中的那口气就散了。
气一散,人心自然会慌乱。到时候只要吃上一两次败仗,就会兵败如山倒,五万大军到时候说没就没了!
而且,将兵马化整为零,我该怎么指挥?我拿什么指挥?飞鸽传书吗?这个办法简直荒唐的厉害!”
孙传庭背着双手,在书房中走来走去,一脸的阴沉。
孙传庭将自己抄录的纸张拿了起来,走了出去,来到了前院。
此时的吴甡正坐在前院大厅中整理着一些文书。
孙传庭走到大厅中,将手中的纸张交给了吴甡。
“刚才宣旨的时候你没在,这是我刚才抄录出来的内容,你看看!”孙传庭看向吴甡。
吴甡接过孙传庭递过来的纸张,眯着眼睛看了起来。
“这是在放屁!第一个办法就是在放屁,完完全全就是在放屁!”吴甡刚刚将第一个办法看完,就破口大骂起来。
“大人,我和赵贼的士兵交过手,对于赵贼的士兵实力非常了解。
且不说赵贼士兵的实力如何,光是这个化整为零,打游击战的方法就是在放屁。
从古到今,不管是什么时候打仗,从来没有将手中的兵马拆散的。
当年萨尔浒之战的时候,熊廷弼将手中的大军拆散成三路,结果这三路大军被建奴各个击破。
如今,咱们好不容易拉起五万大军,这五万大军布防在黄河防线上。wWW.ΧìǔΜЬ.CǒΜ
要是这个时候将这五万大军拆散,那岂不是将黄河防线拱手让人了?这样一来,咱们花了无数白银修建的防线不就成了摆设?早知道是这样子,那咱们当初还修建什么防线?
而且,一旦将手中的兵马拆开,到时候领兵将领的忠心谁能保证?兵马拆开,补给怎么办?没有补给,这些士兵还不得投降的投降,跑的跑,到时候还打什么仗?
想出这个办法的人真是一个废物,什么都不懂就在那里胡咧咧。这仗是这样打的吗?”吴甡指着手中的纸张,一脸不满的对着孙传庭说道。
孙传庭长出一口气,“谁说不是呢,一旦分兵,到时候赵贼的兵马就会长驱直入,直接冲入河南。到时候没有兵马的阻拦,河南瞬间便会被赵贼拿下。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反悔,也晚了。”
“可是这是圣旨上的旨意,咱们该怎么办?如果此时上书的话,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根据前方探子来报,赵贼距离黄河防线已经不足三天份时间,咱们就算是上书,时间也不够用啊!
遵守旨意的话,咱们好不容易拉起来的兵马便会覆灭。可要是不遵守的话,就是抗旨不遵。到时候战事一旦失利,你我肯定要在京城菜市口走一遭!”吴甡一脸焦急的看向孙传庭。
孙传庭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形成一个川字。
“这分兵不是,不分兵也不是。陛下怎么喜欢整这种事情?唉!”孙传庭长叹一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历史上的崇祯就是喜欢做这种遥相指挥的事情。
历史上的孙传庭之所以会被李自成打败,和崇祯有着巨大的干系。
当年孙传庭兵马疲惫,粮食没有运送上来,孙传庭据守潼关,打算避其锋芒,补充粮饷和士兵之后再和李自成决战。
可是崇祯爱插手指挥的性子这个时候暴露的一览无遗,他下达了好几封圣旨,逼迫孙传庭出关决战。
孙传庭无奈,只好率领兵马出关决战。
结果孙传庭因为粮道过长,被李自成截断了粮道,最后被李自成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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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传庭咬咬牙,“先不管第一个命令,咱们先实施第二个命令,先将陛下的命令传达下去,让河南各府各县将各自境内的粮食物资往京城方向移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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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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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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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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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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