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我的儿子,真有我的几分英俊之气。”赵文吧唧一下亲在了儿子的脸上,脸上满是笑意。
“哇哇哇!”
小赵文被赵文嘴巴上的胡子给弄得直接醒了过来,在赵文的怀中不停的哇哇大哭着。
看着怀中不停的大哭的小赵文,赵文激动异常。
这可是他自己第一个儿子,是和他血脉相通的。
赵文见小赵文哭个不停,急忙哄了起来。
可赵文也是第一次带孩子,没有经验,怎么安慰都不行。
李小颖白了赵文一眼,将小赵文从赵文手中接了过来。Χiυmъ.cοΜ
“你看看你,毛手毛脚的。”李小颖接过小赵文,不停的轻轻地拍打着小赵文的后背,哄着小赵文睡觉。
“孩子的名字你还没有起呢,你是当爹的,这名字也应该由你来起。”
李小颖抱着小赵文,看向赵文。
赵文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这个时代起名字可不是后世,这个时代的名字,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而且还是嫡子,如果名字起的不好,是要被人笑话的。
赵文在房间中思来想去,半晌都没有想出一个好名字。
赵文挠着脑袋,在房间中不停的走来走去。
半晌之后,赵文一脸无奈的看着李小颖,“唉,起名字不是我的擅长,待会我去请教一下刘文众他们。”
说着,赵文又重新坐在了床上,拉着海兰珠和李小颖的手。
与此同时,在崇祯的御书房中,当朝首辅温体仁站在崇祯的面前,一双眼睛中满是阴冷的目光。
“陛下,赵文这厮不得不察,这人恐怕有反心。”
温体仁看着坐在御案后方的崇祯皇帝,阴阳怪气的说道。
崇祯眉头微皱,他身子前倾,看向温体仁,“阁老为何这样说?”
温体仁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对着崇祯道:“陛下,赵文这厮只不过是一个普通无比的武人,这几年虽然频繁立功,可这官也不该升的这么快。
如今的赵文也就是而立之年,如今都以是一镇总兵,倘若日后再立功劳又当如何?难道是封王吗?
再还有,最近这几天我一直在兵部查看各地的花名册。我发现赵文的来历有问题。”
崇祯来了兴趣,他看着温体仁,开口道:“有什么问题?说出来。”
温体仁见此,不慌不忙的说了起来,“回陛下,赵文这人是崇祯元年突然出现在独石口石马营的。在此之前,什么都没有。
至于他的军籍,也是后来他成为龙门堡守备之后重新补上来的。在他参军之前,我查过很多资料,依旧没有一丝线索。”
崇祯一听这话,不由得沉思起来。
站在崇祯旁边的曹化淳看着温体仁,脸上满是阴冷之色。
“这些文官,倒是挑拨离间的高手。”曹化淳暗骂一声,随后急忙对着崇祯道:“皇爷,温阁老这番话我倒是不敢苟同。”
崇祯看向曹化淳,询问道:“怎么?你有其他的看法吗?”
“没有别的看法,只是对赵文的来历颇知一二。”曹化淳看了看温体仁,又接着道:“关于赵文的来历,我曾经让刘长富调查过,毕竟一镇总兵尤其是宣镇总兵,用人不得不慎重。
经过我的调查,我知道了赵文的来历。
这个赵文原本是龙门堡附近一个村庄中土财主的儿子。
天启七年时,鞑子入寇,整个村庄被洗劫,他也被鞑子俘虏。在被鞑子带到草原之时,被一伙边军所救,这伙边军如今正是他的手下,也就是赵大牛他们。”
“不对吧,曹公公,赵文如果真是那个土财主的儿子,为什么在户部的户籍当中所没有呢?
他的父亲姓甚名谁?他的母亲呢?他的亲戚朋友呢?为什么户部当中没有任何记载呢?”温体仁眼冒精光,咄咄逼人。
曹化淳也不甘示弱,直接道:“户部的户籍是个什么样子我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整个大明有多少人口你清楚吗?户部的户籍有多长时间没更新你不清楚吗?”
曹化淳早就和赵文绑在一条绳上了,赵文如果倒了的话,他绝对落不着好,所以曹化淳就出口替赵文辩解。
反正如今户籍都已经烂的不成样子,就算是费尽功夫查,也不会查出什么来。
温体仁一听这话,被曹化淳噎的说不出话来。
曹化淳这番话倒也没什么问题,崇祯年间的户籍基本上都已经很多年没有更新了,漏掉的人也不是一两个。
毕竟更新户籍这种事可是非常浪费时间和银子的,而且也没什么收益。这些官员自然懒得更新户籍,只要大体上差不多就行了。
别说是温体仁不知道,就连掌管户籍的官员都不清楚户部的户籍有多长时间没动过了。
“温阁老,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如此诋毁赵文赵总兵,难道你是眼红他的功劳?”曹化淳一步不让,直接顶了回去。
温体仁见此,不仅没有恼怒,反而冷笑起来。
“呵呵,我不知道曹公公在赵文那里弄了多少的好处,但是白的永远都是白的,黑的永远都是黑的。”温体仁说着就从袖子中取出一封折子,交给了旁边的小黄门。
小黄门拿着折子,走到崇祯的身旁,将折子放到了崇祯的御案上。
崇祯看着这个折子,随后看了起来。
曹化淳站在一旁,积极的往折子上瞟去。
可是折子被崇祯挡的严严实实的,曹化淳根本就看不到。
片刻之后,崇祯放下手中的折子,脸上逐渐露出一丝凝重之色。
崇祯指着御案上的折子,看向温体仁,“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温体仁道:“回陛下,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我派人去宣镇,一点一点的打听出来的。”
崇祯从椅子上站在了起来,在御案后方走来走去,脸上满是阴沉之色。
温体仁的这封折子上的内容是赵文大体上有多少兵马,手中武器的威力,以及宣镇如今的规模。
“皇上,赵文这厮从去年开始就从宣镇消失了,一共消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虽然这件事被他们隐藏的很好,可是我派出的人一直盯着总兵府,在那段时间中,赵文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而且不仅如此,在赵文消失没多长时间之后,宣镇就又开始征兵,这次的征兵数量庞大,足足有十万人。
再加上赵文之前的人马,恐怕已经有十六七万了。他征这么多的士兵干嘛?
再还有,他消失的那段时间到底是去了哪里?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陛下,此事不得不查啊。”
温体仁说罢,随后跪在了地上,冲着崇祯三叩九拜起来,脸上满是忧国忧民之色。
曹化淳听着温体仁的这番话,额头上满是冷汗。
崇祯的脸上逐渐出现一丝冷意,可是这冷意很快就消失了。
崇祯坐在了椅子上,他指着曹化淳,开口道:“大伴啊,你去御膳房看看,看今天的饭食怎么样了,怎么还没好。”
曹化淳一听这话,瞬间明白过来,崇祯这是要支走自己啊。
以前在这种小事上,崇祯根本就不会让自己出马,今天却让自己去,这里面的意思傻子都能看出来。
看来皇爷开始不相信自己了。曹化淳心中长叹一口气,随后冲着崇祯行了一礼,向着外面走去。
刚一走出大门,大门就被关上了,
除此之外,里面所有的小黄门都被崇祯赶了出来。
曹化淳看着被关上的大门,一脸的苦涩。
当曹化淳出去之后,崇祯让御书房中所有的小黄门退到了御书房的外面。
崇祯看着跪在地上的温体仁,对着他道:“温爱卿上前说话。”
温体仁脸上闪过一丝喜色,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崇祯的面前。
“温爱卿说的这些事有几分把握?”崇祯还是有些问道。
十几万大军不是那么容易养活的,朝廷光是养一个关宁铁骑都不容易,更何况是十几万大军。
温体仁指着御案上的折子,对着崇祯道:“陛下,这折子上的东西在宣镇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虽然赵文出去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可是征兵这事在宣镇那是人尽皆知,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这样看来,这个赵文似乎是真的有反心?”崇祯逐渐不安起来。
如今建奴和流贼元气大伤,朝廷的局面好了不少,倘若赵文这个时候造反,那对于朝廷来说,可是非常致命的。
温体仁道:“陛下,以臣之见,这个赵文绝对是有谋反之心。
倘若他没有这个心思,那他为什么要征这么多的兵马?这可不是一两万,而是十万大军啊。”
“可就算赵文有反心,那朝廷如今能挡得住?赵文可不比寻常人,手中的武器朕想你也听说过,凶悍的厉害。
再说了,如今赵文看起来并没有扯着旗号造反,倘若真的将他逼反了,这该如何是好?”崇祯一脸纠结的看着温体仁。
说实话,如果赵文真的想要造反,估计两三天之内就能杀到京城。
以赵文的手段,到时候京城肯定支撑不住。
温体仁眯着眼睛,眼中满是寒光,“陛下,赵文如今手握大军十数万大军,如果处理不好的话,那就是一个祸害。
但陛下不用担心,臣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崇祯眼睛一亮,急忙问道:“什么对策?”
温体仁笑了笑,开口道:“陛下,是这样的。
陛下可以发布圣旨,说赵文是一个大大的忠臣,是一个可以和岳武穆比肩的忠臣。
要让天下百姓认为他就是岳武穆一样的忠臣,当天下百姓认为他是忠臣之后,倘若有朝一日他举兵造反,恐怕就会受到天下百姓的唾弃。
到时候民心就在朝廷这边,而他也会因此受到天下人的指责,最后众叛亲离。
除此之外,陛下还可以拉拢赵文手下的大将,给他们许以重利,从他们内部瓦解。
不仅如此,还要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他们相互猜忌起来。
当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先下圣旨将赵文夸赞一遍,然后再下圣旨,将他手下的大将赵大牛或者宋虎调到京城,让他们当大官。
而且这个官职还要在赵文之上。在来京城的时候,让他们将他们各自的兵力带上,只要这些兵马进了京城,可就不是他们说了算的。
将他们调走之后,再将其他地方的大将调到宣镇,到时候,宣镇可就不是铁板一块了。
为了保险起见,陛下可以先将赵文叫到京城,然后趁赵文没在宣镇的空档期,再给他的手下大将下达圣旨。
与此同时,再征调关宁铁骑、秦军以及大同兵马向京城而来。如今建奴和流贼都已经没了那么大的威胁,正好可以将他们征调过来,用来防备赵文。”
温体仁这个计谋不可谓不毒辣,这简直就是绝人门户的计谋。
崇祯听着温体仁的计谋,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崇祯拍打着桌子,一脸喜色的说道。
其实崇祯很早之前就担心过这个问题,可是他一直想不出一个更好的办法。
现在温体仁提出了解决的办法,刚好应了崇祯的心思。
崇祯将这个事情交给温体仁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崇祯不愿意直接面对赵文。
直接由崇祯实施,如果温体仁的计划失败了,惹怒了赵文,两者之间没有任何缓冲,到时候赵文肯定会将矛头指向崇祯。
可如果让温体仁实施,就算事情失败了,有了温体仁作为缓冲,到时候就可以杀掉温体仁用来安慰赵文,再不济给他封爵。
无论什么时候,皇帝都不会直接和臣子发生冲突,除非你是开国皇帝,有着无与伦比的威望。
像这样的事情,历史上的崇祯可不知道干过多少次。
温体仁冲着崇祯行了一个三叩九拜之礼,随后向着外面走去。
当温体仁转过身子的时候,眼睛中满是阴冷。
几天之后,一道圣旨通过内阁发向了赵文。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赵爱卿乃国之栋梁,乃忠臣。其乃是汉时卫青,宋时岳飞……”
在宣镇总兵府的大门前,赵文摆放着香案迎接着圣旨。
圣旨通篇就一个意思,那就是赵文乃是一个大大的忠臣。
前来宣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长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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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富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他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都已经被赵文的卫兵清空,再加上身后的随从都是自己的亲信,刘长富就凑到赵文耳边低声道:“赵将军,天上恐怕要打雷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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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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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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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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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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