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地上不停的冒起黑色的蘑菇云,爆炸后的高温将倒在地上的尸体上的棉甲点燃,黑色的浓烟从尸体上飘起。
天上苍鹰被爆炸声给惊扰的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太阳也渐渐的西沉。
正黄旗镶黄旗和正白旗的前锋已经被彻底的打崩,无数人马疯狂的嘶吼着,向着后方以及四周逃去。
中锋和后锋在前锋的冲撞之下,瞬间拥挤起来。
无数人冲撞在一起,发出怒吼声。
无数子弹和火箭弹在这群拥挤不堪的人群中炸响。
每一次爆炸都能带走七八名马甲兵的生命,伤口每抖动一次,就有一名马甲兵被打死。
前方不太宽阔的战场上拥挤了两万多人,这些人对于龙门军来说,比打靶还要简单。
无数人身上充斥着鲜血,嘴里不停的呼喊着,或狰狞,或悲恸,或疯狂,又或者惊恐。
当死亡来临时,没有任何人能坦然若之。
赵文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丝毫没有觉得残忍,和“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相比,眼前的场景简直不值一提。
爆炸声不停的在建奴的战阵中响起,无数人马被火箭弹爆炸的冲击波掀飞。
那脆弱的棉甲无论如何也挡不住来自后世的子弹,建奴们的冲锋如同苍鹰对着火炉发起的冲锋一般,苍白无力!wWW.ΧìǔΜЬ.CǒΜ
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赵文挥了挥手,说道:“停止射击!”
龙门军听到赵文的指令之后,也停了下来。
整个战场上被爆炸产生的黑烟笼罩。
鲜血顺着尸体上的伤口汩汩的流着,整个大地被染成了暗红色。
一个正白旗的甲喇章京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的他只剩下一只胳膊。
他仅存的右手握住长刀,一脸惶恐的看着战场。
他的头盔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打飞,他脑后的金钱鼠尾辫上不停的往下滴着鲜血。
他的脑袋上不知被火箭弹的弹片还是子弹给擦破了一大块皮,鲜血从他的脑袋上不停的往下流着。
鲜血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眯着眼睛看着前方。
只见无数人马疯狂的朝着四周狂奔而去,整个战阵已经全部崩溃。
无数人马疯狂的嘶吼着,向着后方,四周冲去。
若是谁敢阻挡他们,他们便挥舞起手中的长刀向着阻拦他们的人砍去。
“啊!!!”
他仰天长啸,不停的怒吼着:“给我冲上去,刚那群卑鄙的尼堪给我杀光,给我杀光!”
他仅存的右臂挥舞起长刀向着退回来的马甲兵劈去。
“哼,要杀你去杀,败了,咱们败了,滚开!”
这马甲兵挥舞着长刀,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上,将他的脑袋劈飞。
鲜血顺着他的脖颈中不停的喷射着。
“噫律律!”
战马发出嘶鸣声,向着四周不停的狂奔着。
坐在马上的马甲兵紧紧的贴在马背上,向着四周狂奔而去。
此时的他们恨不得多生几条腿。
建奴们在遇见如此恐怖的打击之下,彻底的崩溃了。
如同大坝被洪流冲垮一样,向着四周狂奔而去。
赵文转过身去,看向布和,“现在该你们出击了,那些逃跑的建奴们,别说你们追不上。”
布和点点头,说道:“赵将军,我们肯定能追上他们。”
布和转过身去,看着后方,将腰间的弯刀拔了出来,“长生天的子孙们,给我杀!!!”
布和看着身后的人马,怒声吼道。
“谨遵大汗命令!”
吴克善、满珠习礼抽出腰间的弯刀,对着布和怒吼一声,随即领着人马冲了出去。
“咚咚咚!”
马蹄声踩在大地上,发出巨大的怒吼声,整个大地也跟着颤抖起来。
地上的沙土被大风吹起,向着天上席卷而去。
“呦呵!”
“呜哈!”
科尔沁的人马骑在马上随着战马的起伏而起伏着,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打在马背上。
他们一脸兴奋,嘴里不停的怪叫着,向着前方冲去。
皇太极看着撤退回来的莽古尔泰,怒吼道:“你怎么私自撤回来了?”
莽古尔泰苦笑一声,回道:“我实在没办法,正蓝旗死伤过半,我只能扯下来,再打下去的话,就废了!”
“怎么回事?我听见那边好像有火炮和火铳?”
莽古尔泰将头盔卸了下来,沉声道:“前方有明军,是一支很古怪的明军!”
莽古尔泰话刚说完,前方就传来了如同惊涛骇浪报的嚎叫声。
皇太极挺直身子,向着前方看去。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无数马甲兵向着这边冲了过来,嘴里还不停的嚎叫着。
“败了?”皇太极一脸震惊的看着前方,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十拿九稳的事情会发生如此大的反差?这是为什么?
要是放在和大明军队的拼杀中时,皇太极是不可能将所有人马派出去。
但放在草原上就不一定了,在草原上,两军拼杀讲究的是一个快准狠,一击毙命。
而科尔沁部那边还有将近十万的人马,如果这边要是和对明军那样对阵,使用添油战术的话,那就会败得很惨。
而科尔沁部的这将近十万的人马可以说是科尔沁部的主力,在面对草原部落的主力时,基本上都是选择全军压上。
不然的话,草原部落凭借着他们的机动性会将敌人给风筝死。
所以皇太极才会选择孤注一掷,毕竟在皇太极看来,科尔沁部人马实在是不值一提。
只要全军压上,将其中军大阵攻破,剩下的就好解决了。
一个浑身是血的正黄旗甲喇章京骑着战马飞速的跑到皇太极的面前。
他直接从战马上跳了下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大汗,贝勒爷将我们给卖了,给卖了啊!”
他不停的磕着头,不时看向莽古尔泰,眼中满是凶狠之色。
莽古尔泰看着这个甲喇章京,颇有些心虚,“你说什么?我何时将你们给卖了?”
“大汗,如果不是他突然撤军,我们早就冲上去了,还至于败得这么惨!”
皇太极看向莽古尔泰,咬牙切齿的道:“我希望你给我个解释!”
马蹄声急,耳边的风呼呼作响,吴克善一刀劈在一个在地上狂奔的马甲兵的后背上,将其一刀劈死。
“啊!!!”
当吴克善带领的人马冲上来时,整个战场上响起了无数惨叫声。
“大汗,咱们败了,快跑吧!”
正黄旗撤下来的一个牛录听到皇太极的身前,嘶声怒吼道。
“大汗,布和将所有人马派了出来追杀咱们,咱们扛不住啊!咱们的人已经被打的胆气全无,没了斗志啊!”
皇太极听着这话,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
“撤,撤,将所有东西全都扔了,赶紧撤!”皇太极咬着嘴唇,一字一句的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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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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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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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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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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