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下来,身体一僵。
谢蛮嘴角嘲讽的掀起,继而又道,“伤好利索了吗?”
她依稀是记得,陆裕给她的那份关于谢家的调查报告里,在李皖送她下乡以后,张赫被张建业打了个半死不活。至于原因,谢蛮想想都觉得恶心,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她是个喜怒都表现在脸上的性子,就算天色暗下来,张赫依旧能清楚看见她眼底的厌恶。他高高在上的欢喜被一而再的冲散,胸口堵的慌。
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有些羞恼的问,“这事是祁峰告诉你的吧,我说你怎么敢回来,原来是他给你的胆子,你们孤男寡女下乡插队了大半年,能把你养成这样,他还真是有本事。”
又酸又嫉妒,当年凭空多了个继母和妹妹,他在国外得知消息匆匆赶回来,就是为了看看是个什么货色把他爸迷的神魂颠倒,连名声都不要也要娶个近四十多的寡妇回来。
本来他是打算跟他爸闹翻也要把这对母女轰出去,不过,这个年头在见到谢蛮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了。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然而他却求而不得。
想着自己挨的那血淋淋的十几道辫子,再看看谢蛮如玉的脸蛋,他心底越发不甘,都已经去了穷乡僻壤,却怎么看这都不像是一个下乡吃尽了苦头的样子,被保护的就好像还是原来那个娇贵的大小姐,面色红润,精神奕奕。
他怎么甘心。
他装作平静地道,“你说你何必呢,早答应了我也不至于吃那么多苦,祁峰能给你的,我也能。”
就只差明说她到底还是靠着祁峰才能过的这么滋润。
“你们俩都是些下三滥的东西,我看不上他,肯定也看不上你,别把你的龌龊心思放在我身上。”
“是吗?”张赫想起来最近得到的消息,他随意的扫了眼谢蛮身后的院子,刺探道,“确实是有段时间没听到祁峰的消息,倒是听说你最近跟个泥腿子走的挺近,爸让人过来请你好几回都让人轰了回去,怎么……”
“谢大小姐看不上我们这些下三滥,跟个反动分子走的还挺近……你还真是作贱自己,我小妈也在这里吧,难得你们母女俩眼光都差不多,这样的货色还能看上眼。”
“我的好妹妹,你可太让我失望了。”
他一句接一句的嘲讽奚落,看着谢蛮冷凝的脸色愈发畅快,就像是这样才能稍稍弥补他曾经用尽手段都得不到的遗憾。
拐角传来了自行车的摇铃声,他觉得这声音无比悦耳,他这继妹生来富贵,万千疼宠着长大,矜娇似阳,却也养成了眼高手低的性子,当初就算李皖被设计着嫁了过去,也把女儿护的牢牢的,因而谢蛮不知人间疾苦,哪怕寄人篱下,也不愿意低头,下巴永远抬的高高的,看他的眼神轻蔑刻薄。
她看不上他。
看不上他这个海外归国的青年才俊。
张赫内心惊艳被初见那一眼的不屑怒冲成了一缕阴暗的不甘,在日后的日夜里,被冲击成浪潮,奔涌席卷。
谢蛮不在意这些,她只觉得恶心。不过她向来是个不肯受委屈的性子,也不肯让陆裕受委屈。
“不会的。”她淡淡道,弯着腰手臂在水桶里搅了搅,借着身形的掩饰,再直起身时唇角一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随着这个笑容一块迎接张赫的,是兜头泼来的一瓢水,猛的惯在脸上,他头上打了发油被精心梳好的头发被水冲的一歪一歪,瞬间狼狈不堪。
谢蛮再接再厉,趁张赫一张脸呆滞还没从突如其来的袭击中回过神来,扬手直接把一整桶水都泼了过去。
大背头被冲的七零八落。
水瓢也砸了过去,咚的一声,听着又脆又疼。
谢蛮终于舒心了。
她抖了抖衬衫上了水珠,一句接一句地开始骂人,“我看你再国外泡了几年,连人话都忘了怎么讲,这一盆水特地送给你醒醒脑子,就当是学费了,你也不用谢我。”
“还有,你算个什么东西,张口闭口泥腿子,多久没刷牙了嘴这么臭,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吧,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自知之明这个优点你是一点也没有,我爸妈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可没在多生一个,别什么阿猫阿狗都上门找我家攀亲,不过一般狗从我家门前路过我都会给几块肉,既然你都舍下脸皮上门了,我也不是不给你这个面子……”
说着,她拉上门环,隔绝了里面的投过来的视线,下巴一抬,“我给你另外安排一个身份,孙子,叫祖宗!”
张赫被骂得一张脸青青白白,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他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气急败坏,哪还看得出刚来那会一身的风流潇洒,咬着牙几步上前就攥住了谢蛮那双做恶的手。
与此同时,拐角处的车铃急促的响了几声,间或混杂了细碎的低语。
张赫一脸狰狞。
“我倒是没想到才过了半年,你嘴皮子上的功夫厉害了不少……既然你不想当妹妹,那正好!”
他冷笑一声,仗着成年男人的优势,单腿单手轻易桎梏的谢蛮动弹不得,压迫感十足,另一只手抬起,慢慢掐上了谢蛮的脖子。
没有多用力,那双手搭在上面,他在享受如羊脂玉般的触感,也想欣赏在死亡的威胁面前,高高在上的继妹流露出的恐惧和哀求。
高贵的头颅,卑微的神情,他从未看到这些,出现在这张芙蓉面上时,一定好看极了。
他舔了舔滑落的水珠,阴冷的声音在谢蛮耳边响起。
“后悔吗?……妹妹。”
“你要是当初跟了我多好,也不用吃这么多苦头……”他轻声呢喃。
回应他的只有谢蛮蔑视的目光,像无数次她看向他的那样。
张赫忍无可忍。
“敬酒不吃,我也用不着再对你客气了!你说,我就在这里掐死你,第二天我那软弱的继母看见你的尸体,会不会再跳一次楼。”
而这一次,随着他话音的落下,谢蛮被成功的激红了眼睛,原本冷漠的眼睛里几乎是一瞬间就带上了狂怒,张赫能轻松制住她的力道几乎要被挣开,甚至在着混乱中,脸上还被她狠狠挠出了一道血印子。
感受到脸上那阵火辣辣,张赫本来薄弱的自控力瞬间土崩瓦解,他揪住了谢蛮的马尾把人抓了回来,一巴掌就要扇下去。
拐角处的车铃再响,这次伴随而来是破开冷风的三柄飞刀,几乎不分前后,两柄插进了腿弯,一柄深深扎进了掌骨。
高昂的惨叫声,血流如注,从掌根滴落在石板上,腿骨再也承受不住站立,噗通一声笔直的跪在地上,连个弯都没打,听声就知道有多疼。
饶是谢蛮早有预料,此刻也被吓得脸色发白。
抬头看过去,江晓东弯起唇角带着福宝缓步走来,谢蛮撇了撇嘴,忽略那张看着看的很过瘾的有些刺眼的脸,放松下来后两只手不停的揉着被那只脏手碰过的脖子个手腕,嫌弃的要命!
“蛮蛮蛮蛮!!”福宝一叠声的叫着,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她被捂住嘴好一阵子没说出话来,早已经在角落里急红了眼,此刻江晓东力道一送,她就迫不及待的甩开了牵着的手,急红了的眼睛狠狠瞪了眼江晓东。
被小丫头带着冲劲的力道环住了腰,谢蛮揉脖子手一歪,不知道顶着了哪,反而呛呛的咳了起来。
福宝急的跺脚,学着奶奶平时对她的样子给谢蛮顺背,一边生气,“都是晓东哥哥和福宝不好,晓东哥哥不去救你,福宝……福宝动不了……”
她紧张时眼睫毛急促的眨动,眼里水光飞速的变成泪珠子掉下来,无与伦比。
福娃娃哪有这么再她面前哭过。
谢蛮咳的脸色通红,一边摆手示意没事哄着人,一边狠狠剜了一眼也有着着急的江晓东,一脸秋后算账的意思。
她当然知道拐角处的人就是江晓东,因为就在张赫来时,她隐隐听见了福宝欢快的一声晓东哥哥。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在那里,否则的话凭她一个人又怎么敢对张赫动手,哪怕张赫再看着没什么战斗力,仅凭他是一个男人,在体力上也可以将她完全制住。m.χIùmЬ.CǒM
只是没想到这狗男人看戏上瘾,活活卡在了最后关头才出手。
气死了!
这边两人正眼神厮杀,不妨那边兔子急了也咬人。
福宝虽然哭的泪连连的,她比谢蛮更生气,连带着娇憨的模样也凶神恶煞起来,一等谢蛮稳住不咳了,她盯着张赫目露凶光,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冲过去,平生第一次动作这么利索飞起一脚给张赫踹趴下了。
惨叫声不绝于耳。
瞥见这一幕的谢蛮,“!!!”
万万没想到福宝还有这一招的江晓东,“???”
这特么是老大教的吧!!!
心下愤愤,老大太过分了,人都走了居然还教了福宝这手来防他。不过这锅甩陆裕头上他是真冤,这损招哪是他教的,是老头担心福宝暗搓搓教了几招防身,原本是用来对付村里那些欺负福宝的小鬼头,不过福宝是个软糯脾气,心智虽幼,却从来没真正动过手,不想今天这招派上了用场。
他正想往前走一步确认这还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福娃娃,刚一动,福宝鼓着腮帮子不满的瞪着他,还动了动腿。
“……”我很危险!
江晓东讪讪退回了原地,原本脱口而出的国骂咽了回去,一边鼓掌,一边强颜欢笑,“牛啊牛啊……”
谢蛮:“……”
油然而生出一种周围都是能打的,只有我一个菜鸡的即视感。
“太厉害了!”感叹完,她蹭的冲上和福宝互相抱着两人开心的在原地转圈圈,疯狂吹彩虹屁,“诶呀,嘉嘉太厉害了,是我见过最厉害最帅气的小妹妹了,这一脚全世界都没有人踢的这么精彩,简直提出了灵魂,踢出了霸气,踢出了威风!啊啊啊啊啊啊,嘉嘉好棒啊!”
福宝红着脸还有些害羞,她后知后觉有些心虚的看了眼被她踢翻的男人,本来有些愧疚,不过很快就被谢蛮的彩虹屁吸引了注意力,双眼亮晶晶的,摇着脑袋傻乐。
还学上了恩泽村大队长的架势,小爪子摆了摆,骄傲地挺胸,“没有啦……”
谢蛮简直笑拉,憋笑憋到脸上的红就没下去过。
只有江晓东还留神注意到张赫的小动作,那插在他三处关节的飞刀都被拔了出来,趁着两个小丫头还在笑闹,他眼底的凶光闪过,强忍着痛意想偷偷离开。
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父亲拍过来的几波人都无功而返,原本他还不信,这回自己吃了大亏,被美色冲昏的头脑总算清醒了一些。
就在他逐渐要接近汽车的时候,衣领被人揪住了,散漫闲适的男人恶劣一笑,毫不费力的把他拎回了回去。
浑身泥水血腥,对上似乎一尘不染的笑容肆恣的谢蛮,这样的反差,某某刚清明一点的脑袋再一次轰的一声坍塌,理智全无。
“怎么样,靠男人的感觉很爽吧。”他讥笑一声,那些龌龊下流在这样狼狈的面前,似乎失去了掩饰的必要,他的目光来回在谢蛮和江晓东身上扫视,想要坐实自己的臆想,自己不堪,也想把别人拉下泥潭。
话虽恶心,谢蛮却并没有带过,幼稚地较真上了,“我和他没关系,你们调查里的那个男人才是,我对象最优秀了,就比如说你这种菜鸡,他一手可以打你十个!”
睨了眼一边看戏的男人,一指,“你觉得他能行吗?”
张赫:“……”
这话怎么接?
被指的江晓东:“???!!”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人身攻击呢??他脸都绿了,看向福宝,跟她对口型——我行,我真行!
短暂的沉默后,张赫再次开口了,他像只疯狗,在谢蛮开口解释后更咬住不放,“是不是他又怎么样,你这样的货色,就算今不是他,也会是其他人。”
哪怕是福宝,都听出来满满的恶意,她被江晓东锢在怀里,张牙舞爪的想要冲出去。
谢蛮反而更淡定,她盯着那张溅上了星点血迹的脸庞和疼的直打颤的双腿,弯了弯唇,没有说话,不再解释,只是她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在盯着什么有趣的东西,隐隐的带了点兴味。
是太疼造成的错觉吧,张赫一惊。
再看过去,谢蛮眼里已经带上了熟悉的漠视,声音冷淡,“我要是你,就不会还在这里耍嘴皮子,现在的局势,张家和祈家为了一个局长的位子斗成了这样,你那个好爹想必头发都白了一半,这么敏感的时候,你这位大少爷把功夫耗在我这里……”
她顿了顿,“就不怕我把你们父子俩做的事全都捅出去。”
那笑容洋溢的样子,却让张赫不寒而栗。
这就是为什么张家两父子相继过来的原因,派过来的人无法接近这座院子,想要见到谢蛮母子难如登天,而经常出门买菜的老太太口风更紧,好不容易搭上话却什么都套不出来。
无奈之下,张某某只能让张珩冒险出手一试,先探底,摸清后伺机将谢蛮母女带走,只要人落在他们手里,将那些见不得光的捂的死死的,祈家拿不到把柄,局长这个位子,鹿死谁手就得各凭本事了。
只是现在,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张赫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有那股藏在暗处的势力,他即不能封住谢蛮母女的嘴,又无法将人带走,自己那旖旎的梦境也全部幻灭。
尤其幻灭这一切的是曾经在掌心翻手就可以覆灭的蝼蚁,那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荡然无存。
不是不可以被超越,只是尤其无法接受被曾经踩在脚下的人超越。
他失魂落魄的往回走,这一次江晓东没有拦他,拉开车门,他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暮色四合,谢蛮静站在那里对上他的视线,用他能清晰看的见的唇型道,“你们死定了!”
而后,露出一个满是威胁的笑容。
张赫走后,江晓东自觉将水桶拎进了厨房,阿婆正在做晚饭,锅里奶白色的鱼汤咕嘟咕嘟的冒泡,鲜香缭绕,他忍不住咽口口水,一边向阿婆打了个招呼。
老人家手脚麻利,饭菜已经快好了,谢蛮耽搁了这么久,外面又那么热闹,多多少少也知道出了些事,心思通透,见他动作急,笑着指指一边的盒子,“还没吃饭吧?怕你走的急,就不留你吃饭了,熬的鱼汤,你带着路上吃。”
福宝倚在门口,强行把年年抱在怀里,眯着眼睛笑。
谢蛮还在房里捣鼓东西,那边李皖已经摆好桌子了,她的屋子隔了个回廊,又沉迷在裁剪上,半点不清楚外头发生了什么,喊道,“绵绵、嘉嘉,人都去哪了,拿碗拿筷子准备吃饭了……”
“我在这……”福宝在大门口举起手,一边跟着喊,“蛮蛮出来吃饭啦……”
“来了来了,你们先吃,我还有点事。”谢蛮嚷了一声,风风火火的冲出来就跑。
江晓东没走,和李皖打了个照面就在门口等,谢蛮出来的时候,正看见弯下身,那几柄飞刀被捡起落在他的掌心,血淋淋的,开了刃的刀口甚至卷上了一层皮肉,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目光隐晦的朝一处瞥了眼。
天色灰暗,东西却看着熟悉,福宝好奇攀着他的手臂想凑近看个清楚,被江晓东长臂一伸勾在了腋下,也挡住了谢蛮看过来的目光。
拎着鱼汤,把谢蛮递过来的东西收好。
他转头吧唧一声重重亲在福宝在白嫩的额头,又咬着耳朵俏声说了几句话后,看着小丫头迷茫的眼睛,轻笑着戳戳她的小梨涡,一扬手,潇洒转身。
“我还有事,先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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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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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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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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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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