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苏澈与江涵在医务室内聚首碰头,江涵看到病床上社会青年苍白的面色,想到了这个严峻的问题,回想刚才在大厅才经历过的杀人事件……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们面前被烧死,因为太过震撼,居然没有一个人生出反抗的念头,不过片刻,烈火就夺走了一个鲜活的生命。
这哪里是游戏啊!这分明就是谋杀!
不夸张的说当时在大厅里边不作为的13个人都是这场谋杀的帮凶。
“还在为张百万的死难过?”苏澈看出了江涵心中的软弱,态度格外冷漠,“我们被剥夺了与外界联系的权利,被困在这个不明方位的封闭空间当中,不论是公然囚禁十五名自由公民还是这个手环的科技、张百万被执行火刑时候从天而降的机械臂,都可以看出操纵这场游戏的幕后黑手能力滔天,如果我们真的反抗打破了游戏的规则,或许死的就不仅仅是张百万一个人了。”
“这我当然明白。”正是因为在场所有人见识到了策划这起杀人游戏的幕后黑手的实力,他们才没有轻举妄动。
人身处极端绝境中,会将人性当中的软弱与黑暗面无限放大,十三个人的袖手旁观其实江涵也无从指责——毕竟求生是所有动物的生存本能。
但是……本能归本能,良知归良知。
良知告诉江涵,他们这么做是错的。
“苏老师,你觉得……我们还能活下去吗?”这么说着的时候,江涵神情略显绝望。
苏澈已经耗费一瓶解药救了他的命,而他作为幸运儿获得的自选技能“楚河汉界”在发动成功后也将永久消失,即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现在苏澈手上只有一瓶毒药,他自己的手上也只有可供使用一次的技能。
他尚且不清楚夜晚狼人是怎样行动的,是否可以通过封锁出口制造密室将自己保护起来免于被杀。
可在见识到从天而降的机械臂这一操作后,江涵很清醒的认识到——善于维护杀人游戏规则的丘比酱肯定不会让他们过得这么舒服安逸,为了维护规则,丘比酱极有可能会协助狼人在夜里成功行凶,也即是哪怕他们处于绝对安全的密室里边,也有可能会被狼人刀死在夜里。
看清了自己的处境,江涵只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他只是一个毫无所长的大学生罢了,曾经自诩骄傲的那些特长在这种会死人的杀人游戏当中一点用场都派不上……
“江涵,你相信我吗?”凝视着面前的青年,苏澈的目光之中仿佛涌现着无限希望的光芒。
迷茫的青年透过苏澈眼中的光摆正了自己动摇怯懦的心,江涵点了点头,“我当然信你了苏老师!”
是对方救了他的命让他没有直接横死在第一天的夜里。
也即是他的命是对方给的,是对方赋予了他站在这里说话、恐惧乃至退缩的权力,他的一切都是对方赋予的,那么,他又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对方呢?
在杀人游戏中随意轻信他人是大忌,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害死自己的短板。
这一点,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到,但在对方问到这句话的时候,江涵还是义无反顾地去相信了。
与其怀疑他人孤独一人前行倒不如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自己的选择!
更何况……
他还是跟对方同一阵营的啊,虽然因为他的选择导致他连自己所在阵营都看不到,不过……他相信对方!
即便最后信错了,他死在了这场游戏当中,他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苏澈要的就是这小子的这么一句话,如果对方磨磨唧唧的,他反倒还觉得对方碍事,这傻小子能这么听话,他能省不少事也能骗对方更加长久——他没法跟对方解释,他一头狼人打算杀光所有人就留下对方这么一个铁废物,这说来就像是在搞笑,他也没法去解释这样诡谲的行为动机,既然没法解释那就不用解释,一骗到底就好了。
轻拍了拍江涵的肩膀,苏澈道:“事在人为,既然这是游戏,那就一定有通关的秘诀。”这么说着,苏澈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格外自信意气风发,冲对方比了个大拇指,“我玩游戏就一个准则,那就是要赢!而且得赢得漂亮!”
这么说仿佛就是在说:信哥,得永生一般。
江涵脑海之中不禁回闪过在剑网三中名为衍书的剑纯的伟岸身影,那一刻,江涵仿佛看到了光一般。
他所追逐的就是这么一个耀眼的存在啊,连带着他这样平平无奇的家伙也变得热血了起来。
诚如对方所说,既然是游戏,那就放手一搏尽情去玩就好了!
他们的目标就是要赢!
赢得漂亮!
挣脱懦弱自我的束缚,拿出玩家的血性来,赢给这群妄图利用游戏操纵生死的存在们看看!
作为玩家,他们永不服输!
“老师!我们一定会赢!”
一扫先前的颓靡不振,江涵胸中燃起了无限斗志。
但中二时刻总是短暂的,没有让江涵摆够造型,苏澈就十分煞风景地问道:“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想跟我商量的?”
“……”这是一时之间脑回路短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江涵。
平复下被对方带得嗨起来的情绪,江涵将之前陈锋的话一五一十说给了苏澈听。
听完江涵的陈述,苏澈对陈锋的身份有了答案,面上不显,问道:“所以呢,你现在想回头了?”
“我只是觉得邵一鸣的确太可疑。”
“邵一鸣只是做了一个当时对大家都有利的一个选择,试想一下,在时间不充裕的情况下同意去讨论也即是引导大家去进行无畏猜疑浪费时间进而导致一名无辜的好人玩家因超时而丧命,这样的情况难道不比让一个不受大家待见的存在去死更为糟糕?”没有听过邵一鸣的观点,苏澈所述却与邵一鸣所想不谋而合。
不论邵一鸣是好人还是狼人,投死张百万都是利大于弊,能够避免一名好人玩家因超时而被执行火刑。
利用好这一点,邵一鸣故意表现出那么强硬的姿态,明面上看起来急功近利,实际上是将自己打造为焦点分担了大众的负罪感将责任感归罪于他自己,大众会在慌乱状态下迫于压力“被动”服从,且事后杀人的罪孽,一半分担给了对死亡的恐惧一半分担给了对邵一鸣的猜疑。高光焦点不会是其他人,也即是团块阵营不会瓦解,信任感这种弥足珍贵的东西也不会丧失。
在一个杀人游戏当中,可怕的不是会因规则而死亡,反倒是所有玩家都丧失对他人的信任感被游戏所操控陷入到无序的混乱当中,届时,即便是玩家获得了胜利,走出这里的人也只会是一具行尸走肉。
但凡聪明一点的人想到这一层都会认可邵一鸣的所作所为——张蕊、周泽就信了这个洗脑包。
不过,再往深了想,能够在短时间内就做出这么一系列绝对理性灭绝人情的选择,反倒是功利十足了。
邵一鸣的千层套路,好人玩家大多数停留在第一层,张蕊跟周泽勉强渗透到了第五层,但是却也止步于此。
真正看穿邵一鸣操作的反倒是什么也不愿意想的陈锋,直觉型选手可以说是逻辑玩家的噩梦。
结合江涵的话语,苏澈大概也猜到了陈锋的身份。
一个不怕说错话不怕站错队,敢于出来主持正义不愿盲从不怕被标狼的存在……
一想到对方的身份,苏澈就为邵一鸣鞠了一把同情泪。
女巫是肯定不会毒杀一身正气的邵一鸣,在夜里,邵一鸣是安全的,但是白天就说不准了。
见苏澈沉凝深思江涵正想询问,忽地,敲门声响起。
江涵跟苏澈齐刷刷看向房门上的窗口。
“那个,我可以进来吗?”
门外传来了电竞选手joker的嗓音。
因为外人打断,这场谈话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苏澈道:“进来吧。”
得到回应开门进来的joker看了看屋里边的情况,没有遮遮掩掩直接发问:“今天晚上我可以跟你们待在一起吗?”
刚才在大厅的时候joker曾经询问过苏澈会在哪里过夜,其实他当时话里话外就已经有想要跟苏澈一起行动的表态了,只不过当时人多耳杂且苏澈故意没有搭茬才不了了之。
如今勉强没了外人,joker便鼓起勇气说出了这个请求。
闻言,江涵没敢同意,看向了苏澈。
为了让两人认可自己,joker道:“苏澈,我能从你身上感受到同类的气息,虽然你说着自己是老师,但是我感觉你应该是很厉害的游戏玩家,极有可能是比我这种职业玩家还要厉害的存在,与其跟那些无法交流也无法信任的人待在一块儿,我更倾向于跟你一起行动。在对待游戏方面我的直觉从来没有错过,而且……”拖长了语调,joker看向苏澈目光中满是信任的光彩,“玩游戏厉害的人头脑一定不傻,即便你是狼人,我相信你也能看出我没有被杀害的价值。”
这么说着,joker指着自己的手环,一点也不介意暴露身份,只见他轻触了手环一下,他的身份卡牌便被投放到了半空中——就跟之前伪娘黑客周泽的手法一模一样,“我向周泽学习了投屏的操作,如你所见我是平民,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让我留下来吧?”
“这么说,你也信任江涵了?”苏澈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反倒让一旁看戏的江涵莫名成了问题的焦点。
“江涵也会跟你一起行动?”joker说完这话其实也没需求苏澈去回答,反倒是自顾自分析起来,“其实不论邵一鸣是不是预言家,他所报出来的查验都是好人,以对方的性格拿狼发金水给队友远比不上去博取好人的好感,毕竟他一上来就搞了这么大的操作,江涵弃票恐怕就是考虑到邵一鸣给他发的好人身份……”
不等joker分析完,江涵弱弱地打断道:“那个……我只是操作时间过了,没来得及投票。”
“……”joker瞬间无语。
此番回答惹得苏澈笑出了声,瞧着江涵无奈叹息道:“你啊。”却没有指责的成分在里边。
前边才说直觉性选手是逻辑玩家的噩梦,这不又蹦出来了一个。
见江涵这么一副纯天然的模样,joker对江涵仅有的防备也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走廊上,李欣然正跟洛溪吵得不可开交,“你不要跟着我啦!你烦不烦啦!”
“你这个丑八怪是想要去找苏澈吧?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做。”洛溪打量着李欣然,笑得不怀好意。
“为什么啊!”李欣然正打算去找苏澈预备夜里跟对方待在一块儿的。
“你是女巫啊,你跟苏澈待在一块儿,你要是死在了夜里,万一邵一鸣是狼给苏澈扣查杀,你觉得他被投死的概率有多大?”说着这话的时候,洛溪眼中满是戏谑意味。
本来李欣然脑子就挺简单的,如今听洛溪这么一说,再顺着对方的思维这么去一想,顿觉有道理,“是这样没错啦,但是我又不是……”李欣然下意识想说自己不是女巫,可是话到了嘴边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用手把嘴给捂上了。
“你不是什么?”洛溪嘴角的笑意更加邪性了。
“我又不是短命鬼啦!我都拍女巫了,守卫但凡怜香惜玉一点都知道今夜来守护我吧……”这么说着,李欣然对着手指道,“而且邵一鸣都那么可疑了,守卫没必要去管他的。”
闻言,洛溪笑出了声,而后冲对方勾了勾手指,李欣然还以为对方想跟她说什么秘密,乖乖巧巧地将耳朵凑了上去。
“丑八怪,我打赌,守卫但凡有脑子都不会守你的。”说完这话,洛溪就越过对方步履轻快地开溜了。
目送着对方远去的背影,李欣然很不服气,“凭什么啦!我可是女巫,守卫干嘛不会守我?你又不是守卫,你乱说什么!”
背对着李欣然,洛溪摇晃着食指,自信满满道:“这跟我是不是守卫没关系,因为狼人不蠢,不会去刀一头没用的猪。”同样他所认定的守卫也不是个蠢人,那么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想必会在夜里去博心态。
预言家、女巫?
不,这个守卫会在最不可能但却最有价值的人身上押宝。
目光投注向不远处的医务室——怎么办,我们大哥可真是受欢迎啊~
“谁是猪啦!你别走跟我说清楚!”这么说着,李欣然追上去,势要跟对方说清楚。
与此同时,邵一鸣对仍旧选择相信他的玩家做了安排后看向了一旁宛如门神的陈锋,“要留下来过夜吗?在不清楚今夜形势的情况下,我想大家聚在一起比分散开来要好,虽然你怀疑我的身份,但我不认为你是狼人,所以,留下来吗?退一万步说,即便我是狼人,我也不会在这个群体当中大开杀戒的。”
冷笑一声,陈锋并没有信邵一鸣扔给他的洗脑包,“说完了?说完了我就走了,我之所以留下来,只是想看看你还能说出多少收买人心的话。”
在其余众人的目光之中,陈锋离开的背影高大而坦荡,也因为陈锋离开时的这番话,又使得本来冷静下来的人群再次陷入骚乱。ωωω.χΙυΜЬ.Cǒm
陈峰离开大厅后在半路上碰到了之前最先离开大厅的赵玫跟她的女儿言言。
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赵玫精神状态明显不太好,一看到陈峰,赶忙跑上前来紧紧拉着陈锋的袖子,就像是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陈哥,我们该怎么办呐?”言语急促慌乱赵玫几乎紧张得快要哭出来了,“我真的没法去信邵一鸣那样的人,这人跟我前夫太像了,这种人……这种人……”说到这里,赵玫崩溃地哭出声来,“这种人从来都不会把别人当人看的!但是这种理由说出去没有人会相信我的。”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从始至终赵玫都处于这么神经质的状态,在这些玩家当中有两个人给她的感觉格外不舒服,一个是邵一鸣另一个就是苏澈,或许是被这种类型的男人伤害过,导致赵玫有很严重的PTSD。
虽然张百万的的确确不可信说出来的话漏洞百出,但是女人的直觉惊人地准,内心告诉他,邵一鸣不是个好人。
故而,在压倒性的票型面前,除却陈锋,赵玫带着女儿言言独树一帜反投了邵一鸣。
但是这种投票理由说出去谁都不会信的,反而会让自己莫名被猜疑,她自己被怀疑不要紧,但是言言还小啊!她不能让女儿受到半点儿伤害!而且她要是被怀疑票死了,她的女儿就彻底成了孤儿了!
她一定不能死!她得活!
眼前浮现过血红色的场景,赵玫几欲崩溃。
当女儿被丈夫不知道第多少次虐待,被殴打到角落蜷缩作一团的赵玫终于在绝望中爆发反抗杀害了对方,以为自己会面临法律的制裁与审判,但下一刻,她跟女儿就来到了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连她身上沾满鲜血的家居服也被替换一新。
她尚且没有从杀人的慌乱之中走出来,面对大家的目光赵玫当时十分慌乱,作自我介绍的时候更是错漏百出,但是她没有办法,她只有选择撒谎,要是让其他人知道玩家当中混进来了一个杀人犯,他们又该怎么看待她呢。
她避开了人群,避开了旁人的窥视,尽量缩减自己的存在感避免引来不必要的怀疑。
同时为了不让大家对她之前犯下的错心生疑虑,她才会站出来说让狼人自己站出来,期望用这样的方式掩盖之前自己撒下的弥天大谎。
但是她又错了,因为她这句话,她被盯上了……被跟她丈夫一样可怕的男人给盯上了。
她到底只是个柔弱的女人,基于自保杀人本来就让她处于怀疑摇摆的茫然状态中,紧接着就被投入到这么一场恐怖的杀人游戏,她没有那么坚强,她懦弱又没用,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崩溃的,她已经快要到达极限支撑不下去了。
脑子一片混乱,等到她回过神来,她已经顺从本心去投了邵一鸣。
投完票,理所当然又引起了那两个可怕男人的注意,赵玫觉得自己完蛋了,无法承受的恐惧使得赵玫仓皇逃避。
就在赵玫渐趋崩溃的当口,跟她做出同样选择的陈锋宛若一道救赎的光投放在赵玫面前,她理所当然会抓住。
看着面前崩溃脆弱的女人,陈锋虽然看上去五大三粗但却是个心肠软的,考虑到这两人孤儿寡母被投放到这么一个惨无人道的杀人游戏,他身为一个男人,有责任有义务保护弱者。
他没有理由拒绝,面对赵玫的求助,且对方居然说出了这样令人同情的理由,陈锋能看得出来这对儿母女精神状态很差,结合对方的话恐怕真的受到了前夫不少虐待。
基于此,正义感爆棚的陈锋义无反顾做下了承诺:“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们的!天塌下来由我给你们顶着!”
手环之上,陈锋的身份卡牌金光闪耀——手执猎|枪的神牌:猎人。
诚如这张牌所彰显的气质一般,现实中的陈锋也是嫉恶如仇,也因为这脾性他拿下了全国武术冠军,但是在进入这场游戏过后,不想让其他玩家因为他的身份忌惮他,他才谎报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会尽一切努力,守护需要他守护的人!带领好人获得胜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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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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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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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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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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