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谢玉灵出生以后,虽然谢景瑜嘴上不说,但实际上最疼谢玉灵的绝对有他一份了。
在谢玉灵成为娇纵公主的道路上,谢景瑜绝对是罪魁祸首之一。
“他真的推了阿灵?”谈安歌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谢予琛低头吻了吻谈安歌。虽然生气,但他已经教训过谢景瑜了,因此此刻的心思倒不在谢景瑜身上,而是在面前的谈安歌身上。
生了谢玉灵后的谈安歌褪去了少女时的青涩,反而变得愈加美艳,谢予琛也愈发地爱不释手。
谈安歌忍无可忍,轻轻地打了谢予琛一下,“不正经。说正事呢。”
谢予琛蹭了蹭谈安歌的脖颈,“朕已经教训过他了。”
谈安歌愁的叹了一口气,她是知道谢景瑜的性格的。谢景瑜颇为倔强,别看平日里一副不着调的样子,但是他的小心思却尤其多,受了委屈也不敢吱声。
谢予琛热烈的亲吻很快就将谈安歌从思绪中抽离出来,今日的谢予琛格外缠人,咬着她的唇含糊地说道,“阿灵已经大了……”
是时候继续发展发展了。
室内很快就变得一片旖旎。
*
十大板并不多,且执行的太监不及谢景瑜的皇子身份,下手已是很轻。
——但这根本不是痛不痛的问题。
谢景瑜攥紧了拳,脑中回想起了许多事情。他已经不再是谢玉灵这个年纪,单纯又好骗。
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谢景瑜的手掌心,直到太监来报说谢予琛离开了翊坤宫,谢景瑜这才缓缓地站起身。
谢景瑜进去的时候,谈安歌正倚靠着床坐着,她穿着白色的寝衣,一头青丝也披散了下来。她抬眸看见谢景瑜,脸上划过了一丝尴尬。
幸好谢景瑜还没有到血气方刚的年纪,什么还不明白。不然才是真的尴尬了。
谈安歌掩饰般地轻咳一声,“有什么事吗?”
谢景瑜攥紧拳头,忽然认真地说道,“谢玉灵带我去见了谢玉茹。”
谈安歌一怔,“所以,你才会生气?”
“我讨厌见到谢玉茹。”谢景瑜道,“现在不想见到,以后也不想见到。”
谈安歌叹了一口气,“可你们毕竟是——”
谢景瑜冷笑道,“那又如何?”
谢景瑜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母妃也是,不要让阿灵与阿茹走得太近比较好。阿灵单纯,未免就被有心人骗了。”
谈安歌无奈道,“什么骗不骗的,倒是你,也该放下从前的一些事情了。”
谢景瑜道,“为什么要放下?还有这次的事情,我也自认为我自己没错,父皇却不分青红皂白地责罚于我。”
谈安歌道,“那我押着他来给你认错?”
谢景瑜抿了抿唇,“这倒不必了。我也不是来诉苦的。我只是……算了。”
*
想要让谢景瑜与谢玉茹重修于好本来就是谈安歌的主意,但是从现状看来,是她莽撞了。
孩子之间的事情就交由孩子之间去解决。
那之后,谢玉灵与谢玉茹依旧关系密切。谢玉灵忘性大,也很快忘记了与谢景瑜之间的不愉快,与谢景瑜重新玩闹在一起。琇書蛧
谢予琛这日一进宫,谈安歌就塞给他一个东西。谢予琛一脸莫名地握着手中的东西,“这是什么?”
谈安歌挑了挑眉,表情十分意味深长,“你猜猜看。”
谢予琛看了看手中这个圆滚滚的东西,“……蛋?”
“你女儿掏的鸟蛋。”谈安歌揭秘道。
谢予琛:……
“谢景瑜小时候那么皮,都不曾上树掏过鸟蛋。但是现在你女儿做到了。怎么样,厉害吧?”
谢予琛道,“刚好不久以后就要去秋猎了,这回带她去看一看,或许以后能培养她习武。”
“……”
谈安歌不无鄙视地看着谢予琛,“你就继续这么宠着她呗。一天天的闹得我头疼。本来以为她和谢玉茹一起会好一点。现在看来是她带坏了谢玉茹。”
谢予琛勾起唇角,“便是让她这么无忧无虑的长大才好。阿灵从生下来,就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她想做什么,朕都会支持。”
谈安歌看着谢予琛,突然提出一个很大胆的假设,“如果陛下有一天暴毙而亡,她该怎么办呢?”
谢予琛倒也好脾气,丝毫不生气,“朕要真有一天暴毙,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也应该是安歌才是。”
谈安歌露出一个笑容,“怎么会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按照国制,我应该给陛下守灵。守灵完,就削发去当尼姑了。”
谢予琛亲了亲谈安歌,“那朕就努力不让安歌去当尼姑。”
最终,谈安歌与谢予琛二人还是将谢玉灵掏到的鸟蛋煮了吃。不得不承认,新鲜的鸟蛋还是挺美味的。
*
“母妃就猜猜看嘛——”
谈安歌有些头疼,果然女孩子的难缠是不分年龄的。就比如现在的谢玉灵,一早起来非要缠着她问十天以后是什么日子。谈安歌猜不出是什么日子,她还非得缠着谈安歌一个劲地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谈安歌无奈地摊手。
谢玉灵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十天以后是阿茹的生日。不过儿臣才知道,之前阿茹的生日都没怎么大肆操办过,每年就吃一吃长寿面,就算作过了生日。明明儿臣的生日每年都那么热闹——”
谈安歌道,“阿灵是想给阿茹一个惊喜?”
谢玉灵用力地点了点头,“阿茹是我的朋友!”
“……”
谈安歌忍不住说道,“你是不是忘了阿茹是你的姐姐?”
眼见着谢玉灵脸上露出心虚,谈安歌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可是,你是不是忘了?阿茹的生日与阿瑜的生日是同一天。”谈安歌道。
谢玉灵恍然道,“是哦,我差点忘了这件事。”
随即,她灵活的小脑袋瓜似乎反应过来什么,“所以,母妃刚刚也忘记了皇兄的生日!”
谈安歌轻咳一声,“不要乱说,我只是想不起十天之后究竟是哪一天罢了。”
“我不和她一起办。”
谢景瑜的插话让二人俱是抬起头来,谈安歌没想到自己翻车的场景竟然被当事人尽收眼底,剧烈地咳嗽了几声,“那个……”
“只用办谢玉茹一人的就够了。我不参加。”谢景瑜道。
谢玉灵撅起嘴,“皇兄,你好冷漠。”
谢景瑜挑了挑眉,“我也像以往那样,吃长寿面就够了。”
谈安歌看着谢景瑜,“要不我叫阿珩过来陪你过?”
谢景瑜与谢景珩的关系倒是一直不是那么的好,上太学以后,两个人还偶有争端,但是每次谢景瑜总不会是吃亏的那一个。
谢景瑜道,“那还是别了吧。”
谢玉灵道,“其实本来我也没很想很隆重地操办,就叫几个姑娘一起进宫玩一玩就好了。如果皇兄想加入的话,恐怕也不是那么好加入的。”
谈安歌噗嗤地笑出声来。
“得了。”她摸了摸谢景瑜的头发,将他的头发搞得一团糟,“你既然不想见,我不会再强逼着你见的。你现在总归也是翊坤宫中的人,保持距离也是好的,省得外人说闲话。”
谢景瑜怔怔地抬起头。
“阿灵不知道这些,所以就只能由我来替她道歉了。”谈安歌说道。
“……不必。”
谢景瑜垂下头,谈安歌眼尖地发现他的耳朵悄悄地红了起来。
谈安歌不由道,“你这性子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
不管是谢予望还是赵宛音,都不是嘴硬心软的性格。反倒是谢景瑜单纯的过分,每每都轻易地被哄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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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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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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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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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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