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快回去吧。”
最后冲着林天风笑眯眯的招了招手后,陈子枫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幽暗的灯光下,望着陈子枫逐渐消失的背影,林天风再次勾起嘴角,扬起一抹欣笑。
想得到这个小混蛋的认可,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呢。
“哎,你俩之前的关系,应该很差吧?”Χiυmъ.cοΜ
夏静怡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凑到了林天风的身边。
林天风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话锋一转,道:“要不要我在这附近,给你安排个旅店?先将就一晚吧,明日我派人送你回去。”
夏静怡笑眯眯的摇摇头,“不用了。”
林天风一愣,“为何?你身上不是没钱么?打算去哪儿?”
夏静怡解释道:“我已经答应之前那两个家伙了,不能失信于人,所以我打算跟着他们连夜赶回去。”
闻言,林天风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可算是把这个小祖宗打发走了。
见林天风半天没说话,夏静怡微微倾斜着脑袋,凑到了他的眼下,露出一排大白牙,很俏皮的问道:“怎么,你这是舍不得我吗?”
“一路保重。”
谁想,林天风淡淡的丢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夏静怡。
晚上十一点左右,林天风终于回到了日月豪庭。
进门之前,林天风掏出手机给花碟打了个电话。
虽然已经这么晚了,可电话依然很快就被接通。
“怎么了风帅?”花碟问道。
“交代你一件事,明天早上帮我查查,东山部署军区,有没有新下来一位姓曲的统使。”
虽然搞不清战神为何突然要调查这个人,但花碟很快敬声应了下来,“好,明天一早醒来我就去查。”
“嗯。”
就在林天风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花碟突然又开口了。
“对了风帅,关于那个叫霍大伟的,您打算什么时候去找他对质。”
不知道为啥,听到这句话后,林天风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对于这件事情,这花碟似乎比自己还要着急呢?
当然林天风也没多想,只是微微的顿了一阵,他回道:“你先帮我查那姓曲的人吧,至于霍叔那边………如果明天下午有时间的话,我便去拜访拜访他。”
“行,那明天我陪着您去吧。”
林天风摇摇头,回绝道:“不必了,我不是说了吗,你最近这段时间也挺累的,况且我也已经给你放假了,你还是好好享受你的假期吧,明天我让迅豹陪着我去就行。”
“可是………风帅,我真不觉得累,而且迅豹明天的日程好像已经排满了。”
无奈,林天风只好答应了她,“好,那你明天准时开车来接我。”
没在给花碟任何开口的机会,林天风便草草挂掉了电话。
进家之后,林天风果然发现陈雨墨还没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追着之前那部电视剧,脸上还贴着一张面膜。
“怎么还没睡呢?”林天风一边挂着外套,一边向陈雨墨问道。
“我跟婉儿也刚回来没多久,小家伙估计是玩累了,一进家倒头就睡。”
林天风坐在了陈雨墨的身边,“怎么样,今天玩的很开心吧?”
“还行吧。”
陈雨墨撕下了面膜,一边拍打着自己的皮肤,一边问道:“对了,我正想问你呢,这大晚上的,你出去干嘛去了?而且现在才回来。”
“别提了,本来早就应该能回来的,结果碰到了陈子枫。”
“陈子枫?”
“嗯。”
林天风点点头,然后就将刚刚在酒吧里所发生的事情,还有他与陈子枫成功冰释前嫌的事儿,一五一十的给陈雨墨讲述了一遍。
听完整件事情后,陈雨墨显然有点难以置信。
但在心底里,同样也为他们两人重归于好,而感到由衷高兴。
只是很快,陈雨墨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随后,他冷眼盯着林天风,语气阴测测的质问道:“不对啊,这么晚了,你去酒吧干嘛?”
大半夜的,自己的老公跑去酒吧鬼混,这事儿无论换做哪个女人,恐怕都会感到怀疑。
在这段时间里,林天风的演技似乎得到了升华,说谎话的时候,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一本正经的编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显然,林天风编的这个谎言似乎也很有说服力,很快就打消了陈雨墨心中的疑虑。
“好吧,睡觉睡觉,困死了。”
彼时,东山郊区,某个独立的别墅内。
都已经这个点儿了,二楼其中的一间卧室内,却还在亮着灯。
沈玉良坐在一张凳子上,两指间夹着一根即将灭掉的香烟,仰头望着窗外的满天繁星,眼神悠悠,独自发呆。
咯吱——
就在这时候,同样是死活睡不着的韩旭东,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沈堂主,你也没睡呢?”
闻言,沈玉良转头看了他一眼,在扔掉手里的烟头后,他不由自嘲一笑,“我现在已经不是组织的人了,也不在是什么堂主,以后别这么叫我了。”
韩旭东点了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在对着天花板长长的吐出一口淡蓝色的烟雾后,他语气似乎很感慨道:“唉!人生不就是这样大起大落,患得患失的么,谁又能保证自己这一辈子都能顺风顺水的?”
“你得到的东西越多,到时候失去的就会更多。以前我不相信这句话,现在,哼,我信了。”
“你我二人,之所以会落得个如此狼狈的处境,皆是拜同一人所赐,也算是同命相连吧。”
沈玉良盯着韩旭东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你出事的时候,朱雀那个臭娘们儿就没管你么?”
韩旭东的脸上不知是嘲是笑,“这事儿怨不得我们堂主,是我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听到这句话,沈玉良有些无语。
这家伙倒是挺想得开啊,第一时间不是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林天风那个家伙,反而是先怪罪自己,真是个人才………
“哎,我问你件事儿啊,你觉得那个外国佬,真的值得咱们相信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沈玉良突然问道。
韩旭东苦笑道:“这事儿我哪儿知道啊。说句实话,跟他合作我也挺不甘心的。”
“说好听点,这叫合作。”
“说不好听点,我们不就是被他给利用了吗?搞不好哪天还会被他当炮灰使。”
“唉!可是没办法啊,到了这种地步,我们还有其他选择么?”韩旭东不甘的语气中,却又透着一丝无可奈何。
“不管咋说,我反正是觉得那个外国佬靠不住,也信不得。”
“被那个外国佬一直这么牵制着也不是个办法,靠人不如靠己,我们想要保全自身,手里必须也得有点筹码才行。”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啊?难道你已经想到什么好点子了吗?”韩旭东微微一愣,急忙问道。
沈玉良深深地叹出一口气,“暂时还没有想到,走一步看一步吧。”
“反正呢,我们现在可是被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必须要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韩旭东立刻点点头,“嗯,你说的不错,反正我这脑子笨,一时间也转不过什么弯来。”
“但是今后我保证只听你的,你让我干嘛我干嘛。”
闻言,沈玉良的嘴角突然泛起一抹诡笑,“真的是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
“肯定的啊。”
沈玉良依旧保持着诡笑,咧嘴嘴角,一字一句道:“那我让你现在去杀了那个外国佬,你敢吗?”
“这………”闻言,韩旭东心弦顿时一颤,神色一怔,眉头紧皱。
“哈哈哈哈。”
沈玉良突然又仰头大笑了两声,“好了,跟你开玩笑呢,别当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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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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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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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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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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