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怡轻轻咬着嘴唇,美眸中闪烁着点点星光,心情无比复杂,百感交集。
不经意间,她竟鼻子一酸,眼圈渐红。
没想到第一次见到偶像,就给他留下了这般不好的印象。
也怪自己脑子笨!她早应该猜到的!
此时,夏镇国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带着一脸慈爱的笑容,安慰道:“没关系,相信在不久后,你们还会见面的。”ωωω.χΙυΜЬ.Cǒm
夏静怡立即转过头,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满脸兴奋的同时却又充斥着几分期待,“爷爷,你说的是真的嘛………”
夏镇国笑着摇了摇头,“当然了,爷爷什么骗过静怡?”
夏静怡破涕为笑,狠狠地点了点头,“嗯!爷爷我相信你!”
另一边,林天风与花碟回到了凌风药业。
只是办公室内,林天风并没有发现陈雨墨的身影,跟着花碟在公司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每一个员工也都不清楚她到底去了哪里。
不仅如此,林天风给她打了几个电话,也始终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林天风眉头微皱,不知何故,竟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林先生………”
正在此时,一名身着黑色小西服的年轻女子一路小跑,朝着林天风而来。
“你叫我何事?”林天风问道。
年轻女子掐腰喘了几口气后,开口说道:“林先生您好,我是陈总的秘书,我姓汪,您叫我小汪就可以了。”
“是这样的,陈总吃过饭后,就到郊区那边谈生意去了,还特意吩咐我,等您回来了告诉您一声,让您不要着急。”
闻声,林天风也算是松了口气,“行,我知道了。”
只是,在林天风刚走出几步,汪秘书就又喊了他一声。
“林先生!那个………”
林天风定身而立,转头问了一句,“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儿吗?”
“那个………”
汪秘书咬了咬嘴唇,支支吾吾了半天,一脸的为难之色,似乎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很是艰难一样。
“我也不知道这事儿该不该跟您说………”
林天风无奈的笑了笑,“没事儿,你说吧。”
汪秘书叹出一口气,缓缓吐露道:“陈总要去跟一个制药工厂谈生意,而那个制药工厂的老板是郊区那片出了名的地痞流氓,圈内人都喊他王麻子,手下更是养着一帮子无赖混混。”
“那王麻子特别好色!我总觉得陈总此次去找他,会出点什么意外………”
“虽然我知道自己嘴多,但我觉得这事儿您还是有必要知道的。”
闻之此言,林天风忽双眸愈冷,一股无尽杀意随之震荡,犹如波涛骇浪一般不可收拾!
“把车钥匙给我!”
花碟不及细思,神色一顿,上下一摸索,将门外那辆军用吉普车的钥匙递给了林天风。
林天风接过钥匙后,迅速转身离去。
“让我随您一起去吧!”花碟脚尖一抬,冲着林天风离去的背影吼了一嗓子。
林天风丝毫没有要停步的意思,头也不回的冷冷丢了一句,“不必!”
发动车子,林天风调转车头,极速朝着郊区方向驶去。
林天风双手紧握方向盘,一抹无法遏制的凶光闪过眼眸。
如若今日陈雨墨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不介意用那些贼人之血,染红半个东山市!
林天风离开不久,花碟也跟着迅速走出公司,并且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很快电话也接通了。
至于这通电话,她是打给东山部署军区的。
只听,花碟对着电话便是一阵暴吼:“我需要调一只部队!现在!立刻!马上!”
彼时,山东市南边郊区的一个制药工厂,一间简陋的办公室内。
一个平头男,吊儿郎当的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小调,一双贼眼,正色眯眯的盯着坐在他对面的陈雨墨。
此人左半边脸上有一处刀疤,眼睛到嘴巴之间全是麻子,王麻子这个外号也正是由此得来。
原本就不大的办公室,四周却围了二十多个小混混。
陈雨墨正襟危坐,自那王麻子眼中露出的之色,令她极度不适,更为厌恶!
在这般环境之下,陈雨墨虽然脸上保持着镇定,实则内心早就充满了恐惧,宛如掉进狼窝。
“王总,我们不过是谈个生意,你这是何意?”陈雨墨打量着四周的小混混,正色问道。
闻声,王麻子的眼神变得更加猥琐,目光逐渐下移,直勾勾的盯着陈雨墨那双白皙的美腿,竟还伸手摸了摸下巴。
“哎呀呀!早就听闻这陈家大小姐,陈雨墨长得是貌美如花,赛比西施,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中所言一般啊!”
“王总,我们是不是该谈谈正事了?”陈雨墨脸色渐冷,在注意到王麻子的眼神后,刻意伸手往下拽了拽裙子。
“生意而已嘛,好说好说。”王麻子眯眼一笑。
“那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合同我也带过来了,只要王总签个字就可以。”
说着,陈雨墨从包包里拿出了一份合同和一支笔,放开了她身旁的一个桌子上。
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唉!一个合同嘛,陈总急什么?”
说着,王麻子起身走到了陈雨墨的身前,在一定距离之内,他微微闭着眼睛,贪婪的嗅着从陈雨墨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一脸的满足。
“王总请自重!”
陈雨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并且下意识将身子往后挪了挪。
“陈总别害怕!您放心!这合同我肯定签!”王麻子嘿嘿一笑,语调尖锐,令人作呕。
“但是吧,在签合同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问陈总。”说话间,王麻子嘴角挤出一抹阴笑,眼睛也眯成了一道缝儿。
“什么问题?王总是担心我们公司的实力不够吗?”
“不不不,我想陈总您误会了,在下想问的,是关于陈总的一些私事!私事儿~”
王麻子笑的意味深长,还特意将私事二字挑了一个音节。
周围的马仔,脸上均是布满坏笑,泛着一丝期待。
“听说,陈总五年前就没了男人,实在是太可惜了。”王麻子瘪嘴摇了摇头。
“所以,在下就是想问问你………”
“陈总正值风华之龄,独守空房了这么久,总夜里就不会感到一丝寂寞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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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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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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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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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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