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晴温刚从球场下来,出了不少汗,杂物间里空间狭小闷热,周乔宁鼻息之间都是徐晴温身上的味道,到处弥漫的雄性荷尔蒙,满满的男人味。
从背后困住他的男孩,体格健硕有力,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一点都不像是周乔宁认识的那个温文纯良的小温,更像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征服者。
周乔宁早猜到了徐晴温会生气,他以为自己能把人哄好,毕竟徐晴温平时都挺听他的话的,他以为只要好好跟徐晴温讲道理,徐晴温就会理解他。
但他没猜到的是,徐晴温会被怒火烧尽理智,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话。
又可能是,徐晴温头脑很清醒,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才是他卸掉伪装后的真实面目。
“小温,”周乔宁心狂跳不止,身体也被徐晴温传染上了高热,他压着嗓子装出一副威严的口吻试图警告男孩,“你别乱来啊……这里是你学校,你那些同学都还在外面……要是长时间见不到你,肯定会来找你的……”
徐晴温亲-吻着周乔宁的耳廓,用沙哑的气音说:“只要哥哥不出声,他们绝对不会找到我们。”
“那你也不能乱来!”周乔宁扭脖子挣扎,“你还记得我说过不喜欢太主动太强势的0吗?你现在这样,我就很不喜欢。乖,你放开我,这里好热,我们先出去,等出去了我再给你赔不是好不好?”
“不好。”徐晴温抓住了周乔宁的两只手腕,将他双手举过头顶,低低地轻笑道,“我现在这样哥哥不喜欢,可我不这样,哥哥不也不喜欢我吗?既然我怎么做都不能让你喜欢,不能走进你心里,那不如……换一种方式让你其他地方记得我也好啊。”
周乔宁脑中一惊,额头上冒出的汗就更多了,徐晴温该不会大胆到敢在这里强迫他吧?!
“徐、晴、温!你疯了!”
“那也是被你气疯的。”徐晴温一点点加重了压在周乔宁背上的力道,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套在了周乔宁的手腕上,然后将周乔宁的两只手腕绑在一起,慢条斯理地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在这里对你做什么,哥哥是第一次吧?我也怕伤到你,要是你受伤了,我会心疼。”www.xiumb.com
徐晴温居然还惦记着他第一次做0没经验,装模作样地说心疼他,周乔宁气得咬牙切齿,低吼质问:“那你现在这是干什么?!”
都怪他看走了眼,他本以为徐晴温只是因为从小生长的环境导致他比同龄人心思要更深沉些,虽然偶有乖戾的一面,但本性终归还不坏,然而没想到这压根儿就是个披着小白兔皮的大尾巴狼,从骨子里就是恶劣的!
“我想要你记得我。”徐晴温嗓音低沉温柔,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儿,“是你答应我的,如果我比赛赢了就给我一个奖励,我想要的奖励就是,接下来不管我做什么,哥哥都不能生我的气,好不好?”
徐晴温边说边腾出一只手伸到了周乔宁前面,一点点往下。
周乔宁穿了一条宽松的牛仔短裤,没系皮带,轻易地就被徐晴温攻破了防线。
软肋猝不及防被人抓住,周乔宁头皮阵阵发麻,身体僵硬得一动不敢动。
徐晴温真是胆大包天了!
杂物间里只能听到两人此起彼伏的粗重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徐晴温忽然哑着声音惊喜地在周乔宁耳边说:“哥哥,你看,你也不是不能做0,你有反应的。”
周乔宁声音气得发抖,“这他.妈的和做不做0有关系?老子要是没反应就是有病!”
“哥哥生气了啊?”徐晴温利落地收回了手,一副乖学生的语气说,“那我不摸了。可是,哥哥你现在这样,怎么走出去见人呢?”
那还不都怪你!
他就奇了怪了,徐晴温一个大学生,从哪里学的这些手段?
之前说他是高级绿茶那都是小瞧了他,绿茶多少还带点小清新,不会玩这么疯,依他现在看,徐晴温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病娇黑心莲!
周乔宁被徐晴温整得一口气不上不下,心里邪火乱窜,咬着牙闭口不言,不想再跟徐晴温说一个字。
徐晴温见周乔宁不开口,也不急,一会儿亲他耳朵,一会儿咬他脖子,耐心地逗弄周乔宁就是不让他冷静下来。
忽然杂物间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只听到有几个学生在说话。
“咦奇怪,小温呢?我刚刚明明看着他往这个方向走的啊,怎么找不到人了?”
“打电话试试呢?”
“我打了,他手机放在更衣室了,没拿走。”
“那会去哪儿了?再找找吧。”
“我在这儿!”徐晴温冷不丁高声应了外面的人一声,周乔宁顿时有种脑袋上炸了一道雷下来的惊悚感,扭动肩膀用力撞了一下身后的徐晴温,这家伙真是任性妄为,生怕人家发现不了他们是不是?
徐晴温往后退了一步,周乔宁终于得以转过身体,在黑暗中狠狠瞪着徐晴温,沉着嗓子质问:“你想干嘛?!”
外面的人听到了徐晴温的声音,脚步又折了回来,试图打开杂物间的门但门被徐晴温反锁了打不开,于是敲门问:“小温,是你在里面吗?”
徐晴温微笑地看着周乔宁,又回答了一声:“是我。”
外面的人奇怪地问:“你躲在里面干嘛呢?还把门锁了?”
“没什么,换下衣服,怕人进来就锁了门。”徐晴温语气正常地回答,“我马上出来。”
徐晴温现在要出去?那他怎么办?他这个样子要是被人看到,那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周乔宁连忙拉住徐晴温,疯狂摇头示意徐晴温别开门。
可徐晴温却打定主意要让给周乔宁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从旁边拎了把旧椅子,按着周乔宁坐在上面,俯身在周乔宁头顶轻声道:“哥哥,我同学来找我了,我要是不出去,会引起他们怀疑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进来,我帮你在外面守门,等你解决好了,我就让你出来。”
周乔宁:“……”算你狠!
“哥哥加油哦。”徐晴温恶意地扯了嘴角,捏了下周乔宁的脸颊后,打开门出去了。
徐晴温开门出去就算了,还故意给门留了条缝没彻底关上,周乔宁坐在杂物间里,能够从门缝里看到时不时就有人影在外面一闪而过,也清晰地听到外面的人讲话,他怕被人发现,大气都不敢喘。
周乔宁只敢极小幅度地动作,他先举起手,看清了徐晴温是拿什么东西绑的他,原来是他今天戴的发带。
周乔宁用嘴咬着发带从手腕上把发带拉下来,先解放了双手,然后提上了裤子,坐在椅子上闭上眼一边深呼吸一边在心里默背九九乘法表。
他才不会那么猥琐,躲在这里自我纾解呢!
等到火差不多消下去了,周乔宁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推开杂物间的门走了出去,却发现外面的走廊上早就空无一人了,说好给他看门的徐晴温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周乔宁攥着拳头恨恨地想,人不见了也好,否则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打那臭小子两拳!真是太过分了!
周乔宁憋着一肚子火,也不想回去看到徐晴温,于是找了个出口走出了体育馆,然后打电话给秦怀。
秦怀和一群学生拿完外卖,发现周乔宁不见了也正想找他呢,接到周乔宁的电话,还没来得及问他人去了哪儿,就听周乔宁说要回去,让他立即到校门口汇合,好像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一样。
等秦怀从学校出来,走到停车的地方,发现周乔宁就站在停车场的一根路灯下面。
周乔宁手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抬起手把烟放到嘴边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一团烟雾,烟雾缭绕在他四周,头顶上的路灯在他脸上投下一道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看上去莫名有种茕茕孑立的感觉。
秦怀看出来周乔宁好像有些情绪低落,但是不明白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这样,于是走过去问:“怎么抽烟了?”
周乔宁淡淡看了秦怀一眼,把烟头灭掉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走吧,送我回家。”
秦怀没动,拉住想走的周乔宁,执著地问:“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看比赛的时候还好好的。”
周乔宁听秦怀谈起篮球赛,嘴角动了下,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没什么啊,就是突然觉得特没劲儿。”
“那你觉得做什么才有劲儿?我陪你。”
周乔宁诧异地扭头看了眼秦怀,愣了下旋即笑着调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我受宠若惊诶。”
秦怀面无表情地说:“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回去的时候,一路上都要对着你这张死气沉沉的脸,影响我心情罢了。”
“秦怀。”周乔宁盯着秦怀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伸出一只手搭在秦怀肩膀,笑吟吟地叫了下他的名字。
秦怀不知道周乔宁为什么喊他名字,但这样的周乔宁却让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起来,脸上却仍是不露声色,问:“什么事?”
“你就承认你是关心我,会死啊?”周乔宁眯了下桃花眼,“一个大老爷儿们,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傲娇什么?你这样是追不到人的知道吗?”
秦怀脸色微变,往后退了一步,刻意板起脸,“谁傲娇了?谁要追你了?”
周乔宁逼上前一步,挑眉道:“我说你追我了吗?你不打自招啊?”
秦怀:“……”哑口无言了一会儿,忽然十分冷淡地哼了声,嗤笑道,“是,我承认,我是对你有点意思,你欲擒故纵的把戏成功了,你很得意吧?”
“什么欲擒故纵?”周乔宁皱眉。
秦怀望着他冷笑,“怎么?我都承认了你就没必要还装傻了吧?不就是你那个好弟弟给你当的军师出的主意,教你怎么引我上钩的吗?”
周乔宁福至心灵,“你是说,这些都是徐晴温告诉你的?”
秦怀:“不然呢?”
周乔宁表情仿佛凝固住,怔了一会儿,忽地嘴角一点点往上翘,好像想到了什么十分有意思的事,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最后笑得都弯腰捂住了肚子。
秦怀从没见过周乔宁这样,虽然周乔宁是咧嘴在笑,但眉宇间却毫无半分真正的笑意,听着周乔宁的笑声,秦怀心里一阵发慌,忍不住扶住周乔宁的肩膀问:“你笑什么?”
周乔宁止住笑声,仰起头笑嘻嘻地看着秦怀,喘息道:“我笑我自己傻,笑我自己笨,笑我自己蠢,笑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们这些人耍的团团转!”
在路灯照射下,周乔宁眼睛里亮晶晶的,好像倒映着一片璀璨星空,仔细一看,却发现睫毛根部有些湿润,也不知道是不是笑出来的泪花。
“什么‘你们’?”秦怀蹙起眉头,晃了晃周乔宁的肩膀,“你在说什么?谁耍你了?”
周乔宁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秦怀,慢慢翘起一边的嘴角,突然伸手勾住了秦怀的脖子,整个人扑到秦怀胸膛上,脸在距离对方咫尺的地方停下。
“秦怀,你要怎么才肯和我合作啊?是不是要我陪你睡一觉?嗯?那就来吧,你说是去酒店还是直接在车里?”周乔宁黯着嗓子说,“我都可以的。”
秦怀双手放在周乔宁背后,迟疑地没有落下,喉结滚了滚:“你疯了。”
“疯什么疯?我清醒着呢。”周乔宁低低地笑,“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知道,我想要你和我合作,肯定要付出代价啊,怎么?睡一觉不够啊?那你说,要睡我几次?”
秦怀紧紧咬了下后槽牙,片刻犹豫之后,冷着脸推开了周乔宁,“你是把感情当成了交易的筹码吗?”
被拒绝,周乔宁也不觉得羞赧,歪头玩世不恭地笑道:“你为什么非要把这事想成是交易呢?各取所需不好吗?”
“不好。”秦怀下颌线紧绷着,语气生硬道,“你今天有些不正常,脑子不清醒,我不会把你的话当真。”
周乔宁似觉遗憾地挑挑眉,“真不睡我?不再考虑考虑?”
秦怀拧眉瞪他:“你就这么饥.渴?这么想被男人干?”
“不愿意算了,别后悔。”周乔宁甩了下手,往车子那儿走,“上车上车,回家睡觉咯。”
秦怀看着周乔宁吊儿郎当的背影,松开紧握的拳头,深深吐出一口气。
刚才的某一刻,说他一点儿都没动心那是假的。
只是今天的周乔宁态度太反常了,好像受到了什么打击一样,跟他说的那些话,可能只是赌气,要是他当真了,真和他睡了,那不是趁人之危吗?
他就算想睡周乔宁,那也希望是在你情我愿、心意相通的情况下,而不是带有目的性的钱色交易。
只是,周乔宁到底今天是受到了什么打击,才会让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呢?秦怀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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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乔宁在从徐晴温学校回去后的这个周末,待在家里用了两天时间想通了一些事情。
这么久以来,他一直都活在一个怪圈里。
秦怀、江随、徐晴温,他想在这三人中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小心翼翼,谁都不想得罪,生怕走错一步,引火烧身。
他太被动了,所以想做的事才会一直没有进展。
所以他才会被秦怀胁迫、被徐晴温玩弄,被江随欺辱。
为什么一定要他来承担这一切的后果呢?既然注定平衡不了与这三个人的关系,倒不如统统打破!
要是这三个人狗咬狗起来,他真的很好奇那个场面会有多精彩。
周日晚上,周乔宁终于等到出差了快一个星期的江随回到了家。
江随坐的是晚班飞机,从机场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还没进到别墅,远远走过来就看到别墅一楼的窗户里亮着灯,这个时候还在他家的,只可能是暂住在这里的周乔宁。
江随有些意外,他出差的这段日子,周乔宁一直都住在这儿吗?这是真把这里当成是他自己家了?
江随拎着行李箱开门,换了拖鞋走到客厅,发现客厅电视开着,但看电视的人,却歪歪斜斜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正值盛夏,周乔宁的睡衣是短袖和短裤款式的,江随一靠近就注意到了那两条莹白修长的大.腿,睡衣的衣摆也翻了起来,露出了白白的肚皮,周乔宁腹部的肌肉轮廓不明显,不过他骨架小腰细,就显得身材很纤瘦。
江随没想到自己一回来就能在家里看到这样一副美男夏眠图,趁周乔宁睡着还没醒,他悄无声息地站在沙发旁多看了好几眼,直到那两条大白腿惹得他有些口干舌燥,才勒令自己移开视线。
江随把东西放到茶几上,故意弄出了点声响,吵醒了周乔宁。
周乔宁缓缓睁开眼,揉了揉眼皮,看清了江随的脸,半惊半喜地坐起来:“你回来啦?”
江随表情淡漠:“你怎么还住我这儿?不是让你搬走?”
周乔宁揉了揉头发,打了个呵欠,睁眼说瞎话:“我回我自己家住了两天,可半夜又听到有人敲门,我就不敢住了。”
江随瞥了他一眼,也没说信不信,先把行李箱推到衣帽间,走出来问:“我不在这几天,你有没有带人来我过我家?”
周乔宁坚决否认:“怎么可能!除了打扫阿姨和你.妈,谁也没来过。”
“我妈来过?”
“来过啊,阿姨还给我煲了汤呢。”周乔宁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边晃腿边笑眯眯道,“阿姨还说我和她的八字很合,我们认了干亲会互相旺,等她选好日子,就认我做干儿子!你说这事巧不巧,我本来是你假堂弟,可没想到你就快真变我干哥哥了!我说哥,你以后可得罩我!”
江随脸色一凝,冷冷地说了句“谁是你哥”,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去了浴室,应该是进去洗澡了。
还是这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样子,周乔宁对着江随的背影偷偷竖了下中指,你不想当我哥,我还偏就要让你当,恶心不死你!
等听到了浴室门关上的声音,周乔宁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都快十二点了,便打算上楼睡觉,路过餐厅时,不经意地看到餐桌上好像放了两个信封,不是他放的,那就应该是江随的东西。
他好奇地走过去拿起信封看了下,信封上印有“玛利亚三号游轮”的标志,信封里面装的,从外面摸起来好像是硬硬的一张卡片,抽出信封里的卡片一看,原来是两张游轮两天一夜游邀请函,日期是8月14日开始,到8月15日结束。
周乔宁在手机上查了下8月14日是什么日子,下个星期六,正好是农历七夕节。
也就是说,在七夕节那天,江随要和另一个人去游轮上共度七夕?
周乔宁小心翼翼地把邀请函塞回了信封里,将信封按照原来摆放的位置放好,避免让江随知道他看过信封里的内容,然后悄悄乘电梯回到了三楼自己的房间里。
玛利亚三号游轮是吧?
周乔宁躺在床上,用手机搜到了游轮的信息,这是一艘豪华游轮,可为游客提供旅游、餐饮、住宿、娱乐等项目,游客可在网上提前预订好游轮上的房间,然后凭邀请函登船。
在七夕节当天,船上会在海上举行化装舞会,还会燃放烟花,是一个十分适合情侣共度七夕的地方。
所以江随极有可能会带他那个传说中的情人一起登船,共度浪漫之夜。
周乔宁查了一下,网上还能预订到七夕当晚游轮上的房间,于是他立即给自己订了两间头等舱套房。
至于为什么要订两间呢?因为他心里已经酝酿出了一个计划。
在网上下单付款后,不一会儿他手机上就收到了两条预订成功短信,短信中还提醒他,支付成功后,需要立即在订单备注栏里输入当天所有同行登船客人的身份信息,以便当日游轮上的工作人员核对。
于是,周乔宁将两条信息各截了张图,打开微信对话框,分别给秦怀和徐晴温发了过去。
【ZQN】:[图片]秦总,订了个游轮两日游,陪我一起上去玩玩?
【ZQN】:[图片]小温,下周六有空吗?我带你去游轮上玩吧,就当是为篮球赛的事给你赔礼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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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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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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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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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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