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阴风越来越大,她几乎是整个身子都贴在了树上以防被吹走。
“屈姐,快走。”
我拉上她,我们一行五个人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摆脱了红杉的强大阵法。
大约走了一里多路,整个世界才安静了下来。
“陈宇,你赶紧说说你是怎么遇到她们三个的。”旗袍女一脸疑惑道。
看到她那么好奇,我便将进入阴间的事情跟她说了。
“什么?阴间?你是说那红杉是阴间的入口?”
旗袍女也大吃一惊。
她这个老江湖看来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我问她难道以前没去过阴间么?
“有过,不过那还是以前,我是直接去的酆都城,算了,还是回去再说。现在整个森林到处都是游荡的鬼魂,阴气又重,我都感觉有些冷了。”
“好吧。”
……
森林酒店内,欧畅与欧苗苗紧紧的搂在一起,又哭又笑的。
另外俩对父母也皆大欢喜。
酒店的吴老板还想留我跟旗袍女晚上在这里吃饭。
“嘿嘿,屈小姐,陈大师,这是你们的酬劳,我的一点心意,你们务必要收下。特”吴老板说着直接递了俩个信封过来。
我一摸这里面哪里是什么钱?竟然是一张银行卡?
“吴老板,这是我们分内之事,你这也太破费了吧?”我微微一笑道。
对于这种特别上道的商人,我们做风水师的当然会尽心尽责。
自古以来,学道的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就像家里砌房子时,那些木工泥瓦匠师傅一定要好吃好喝的招待。
因为这些师傅一般都会鲁班法,一旦惹恼了他们。
后果不堪设想。
经常听说有人房子盖了以后死人的死人,破财的破财,后来从房子的墙壁中发现了木偶附着家主的生辰八字。
抑或在房子的大梁里被塞了一些不好的东西,都会使得这家人的气运被破坏。
这么说吧,只要人家稍微使点坏,就能让你家破人亡。
其实也是祖师爷怕泥瓦匠地位太低,受到欺负,所以才会传授此法流世。
当然,此法也不能乱用,乱用的多数鳏寡孤独残。
越是学法的人,心中对戒律越是看重,若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呵呵,陈大师,你这话就严重了,我家里祖坟最近想迁个好点的地方,你若是有空能否帮忙看看?”
吴老板相求道。
我说这个没问题,只是最近实在是事情太多,抽不开身,等过段时间的。
“这个没问题。呐,这是我名片。”m.χIùmЬ.CǒM
吴老板给了我名片,就要喊我们去吃饭。
而我跟旗袍女却意见相同,一致认为这公园里的所有人都要撤走。
“什么?这怎么可以?我酒店每天的收入都有数十万,如果直接撤走,我岂不是赔死了?”
吴老板原本带着笑容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我知道他不愿意,毕竟商人都是追逐利益的,可以说,不见棺材不掉泪。
“吴老板,这是我们善意的提醒,如果实在不行,你必须让所有住在你店里的客人禁止往林子里跑。”
话落,我便去找了欧畅母女,而旗袍女则去了森林公园的负责人那里嘱咐这件事。
因为这森林里的阵法已经开启,一旦被卷进去,即便我们这些修道的人,要想活着离开,也非常的吃力。
欧畅的家住在香烛店附近没多远的一家老小区里。
此刻,我坐在她家的沙发上,看着电视。
而欧畅将女儿在卧室哄睡着后才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啊,小宇,让你久等了。苗苗这个丫头小心缺少父爱,平时就喜欢跟我一起睡。”欧畅有些不好意思道。
此刻的她穿着白色衬衫,坐在我对面。
因为领口的扣子都是解开的,所以一大片雪白全部暴露在我眼前。
再加上她人本来就长的非常丰满,看的我不知不觉吞了吞口水。
她这样的姿色,不找个男人真的可惜了。
“咳咳,欧畅姐,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给苗苗找个爸爸呢?这样你也不用那么辛苦,毕竟单身女人抚养孩子还是挺累的。”
我这样说,是因为欧畅在十年前就跟丈夫离婚了。
听她说离婚的理由是丈夫喜欢酗酒赌博,一旦输钱便回来对她拳打脚踢。
整天面对家暴,她彻底受够了。
而娘家又离的远,她也不想去打扰几个哥哥的生活,所以就下定决心在江城独自抚养女儿。
“唉,我都年老色衰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这个,小宇,你可别开姐的玩笑了。”欧畅被我说的俏脸绯红,我没想到她这个过来人居然也会害羞。
“今天我就放你一天的假,明天可要记得来香烛店上班。”
我说罢,就要离开,她却拉着我下了碗面条,还特意加了俩个鸡蛋。
不知为何,我有些想叶初然了。
也许是一个人时间久了,就会感到孤独吧。
“小宇,香烛店平时生意不怎么多,你给我开一个月六千块够吗?”
欧畅有一句没一句道。
我告诉她作为风水师,并不指望从老百姓身上赚钱,主要是大老板客户比较多,他们一给就会有很多钱。
就在这时,欧畅出门接了个电话,她让我在屋子里坐一会儿。
可没想到,没一会儿楼下就传来争吵声。
我从阳台的窗户往外看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正在对欧畅拳打脚踢。
而欧畅虽然有还手,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附近围观的群众特别多,可就是没人敢上前帮忙拉架。
我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欺负,立刻跑了下去。
欧畅的衣服已经被那汉子扯的七零八落,裤子都是撕到了大腿,上衣也被扯坏了,里面黑色的文胸直接暴露在空气。
围观的男人们无不是露出色眯眯的眼神盯着她看。
我这才发现欧畅的身材真的是好,小腹上一点赘肉都没有,完全是那种蜂腰翘臀的类型。
此刻,那汉子命令躺在地上的欧畅给钱,可欧畅却闭口不言。
“你到底给不给我钱?不给我钱,我就把你跟苗苗卖到地下的场子里去!”那汉子露出一口黄牙暴怒道。
这会,我已经走近,直接闻到了空气中一股浓郁的酒精味。
显然,这汉子是喝了酒才过来的。
“我没钱,你要是敢这样做,我就报警。”欧畅哭诉道。
“报警?呵呵,我是你丈夫,你报警抓我?大家评评理,欧畅这个女人贱不贱呐?”汉子阴笑道。
“李耀文,你到底想怎么样?”欧畅有气无力道。
“拿钱来,先给五千,否则我就让你在大伙面前丢干净脸。”李耀文不依不饶道。
我听这李耀文的话,就彻底怒了。
欧畅正艰难的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想递过去,却被我上前直接制止。
“咦?小……小宇……”她当即傻了眼。
那李耀文正想伸手去拿钱,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顿时怒不可揭。
“你是什么人?我跟我老婆要钱,关你什么事?”李耀文眯着眼睛细细的打量着我。
我赶紧将躺在地上的欧畅扶了起来,同时护在身后。
“畅姐,你放心,有我在,没人可以伤的了你。”
“小宇,这件事你还是别管了,他这个人脑子不怎么正常,你现在帮我,他嫉妒心强的很,受到刺激,容易做出傻事来。你先回去吧。”欧畅紧张的扯了扯的我衣服道。
看样子,她对这个家伙性格十分了解,但这件事既然被我遇到了,我岂会视而不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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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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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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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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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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