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所学之中,厌胜之术分为俩种,一种以目标的生辰八字,衣服,头发配合符咒,木偶用来惩治对方。
另外一种则单单以符咒加速事情的发展,比如催桃花,催运,催财等。
一般第一种见效奇快,但很少人会用。
因为这种属于邪术,专门用来整人的,像茅山,苗巫,闾山派,阴山派,哪怕民间学鲁班的人,或多或少会这种术法。
黑袍男手中的蜥蜴木偶,正是此法,这才使得巨蜥丝毫没有反击的机会。
“王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就杀了这俩人!”
那老者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嘶哑带着冰冷。
昂!
昂!
巨蜥再次大吼俩声,张开血盆大口,我还以为它要来吃我。
令我意外的是,它竟然调转了方向直接朝那黑袍男冲去!
“你找死!!王军!”
黑袍男气骂道,随即猛地将木偶一折俩断。
咔擦!
偌大的巨蜥竟然凭空拦腰截断,一股黄绿色的未知液体从中喷薄而出。
一股恶臭随即扩散开来。
我赶忙屏住呼吸,然后凭着记忆运行起了龟息功。
龟息功主要作用就是将人的呼吸停掉而不死。
过去去麻衣祖师经常在南方的森林中寻龙探穴,因为南方瘴气颇多,人吸入后便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发明了这套龟息功,不过由我修行时间不长,这套龟息功只能维持我半个小时不呼吸。
虽然在大山之中作用不大,但是在这里足够用了!
只可惜于子介不会,他一吸入这些臭气,当即就站不住了,人一屁股坐在水里。
他跟我说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睛也无法睁开,我让他别把头扎到水里就行。
“小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三番五次坏我好事,在戴家别墅,你阻止我带走戴雨柔,今日又来策反王军,无论如何,你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黑袍男伸出手里那巨大的爪子耀武扬威道。
“磊子,跟他废那么多干什么!去,杀了他!”
那老者冷哼道。
“是,爹!”
黑袍点了点头,直接朝我冲来。
整个负二层的地方,除了我头上戴着的手电外,便是那老者孙海林手里的一根白蜡烛。
那蜡烛的烛光泛着绿色,活像是鬼火一般,随着阴风阵阵,左右闪烁。
随着黑袍男越来越近,倒映在水面上的影子也越来越大。
而我则早已从桃木剑握的紧紧,只是后悔还没有把五雷令带着身上而是放在了负一楼。
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
上次与这黑袍男交手,我便发现有很多奇怪之处。
比如他明明有人有形,却被我的五雷令与桃木飞镖克制的死死的。
这显然有别于常理。
因为正常人是不会被这些法器伤到的,只有鬼怪妖邪才会。
与此同时,那黑袍男提着巨爪已经欺到我跟前。
我立刻操起桃木剑上前相抗,只是这巨手不仅大,而且指尖悠长,尖锐的指甲丝毫不输匕首,几番搏斗之下,我竟有些不敌。
无奈下,我只好节节后退,眼看着就要招架不住,忽然见我那刚被巨蜥甩飞的匕首在不远处。
我情急之中,虚晃了一招,提桃木剑朝其腹部刺去,黑袍男果然吓得回防,我趁机朝一侧奔去捡匕首。
不管怎么说,匕首只要不是对付妖邪,那绝对是一大利器。
我以为捡到了宝,立刻将桃木剑换到左手,右手则拿着匕首。
黑袍男还以为我要攻他腹部,见我竟然是骗他的,顿时愤怒不已,直接一跃而起,同时将五根长如匕首一般的指甲朝我刺来。
眼看着危险袭来,我连忙朝远处奔去,可黑袍男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我只看到一道黑影,他已经到我面前。
急中生智的我立刻在地上一个翻滚,便到了他的身后,然后将匕首快准狠的刺进了他的身体内。
可怪异的事情发生了,黑袍男竟然屁事没有!
我立刻将匕首拔出来,发现他的伤口竟然不流血,而的匕首上则留着一滩黑色的渍迹,散发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
“你……你不是人?”
这明显就不是人啊!
哪有用刀扎不流血的!
黑袍人听见我的声音,连忙转过身来,看着我手里的匕首,顿时哈哈大笑。
“想偷袭?怎么?没想到吧!哈哈哈,啊哈哈哈!”
听着极度嘲讽的笑声,我瞬间也愣住了,没想到黑袍人竟然不是人。
如果真的不是人的话,那么我此前经历的事情就有解释了。
比如在戴家别墅那次,用法器砸黑袍人,才使得其中招。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的将匕首与桃木剑换了手。
同时口中默念五雷咒决,然后咬破舌尖,将血喷在了桃木剑上朝其攻去。
这样一来,我的形势瞬间从弱转为强,而且最关键的是黑袍人此前还是信心满满,这样一来整个气势便弱了许多。
所谓,此消彼长。
“哼!你这等邪物,天理难容,我今日就要替天行道!”
我大喝一声,一手用匕首去格挡黑袍人的巨爪,一手用桃木剑去刺他的身体。
孙磊顿时有些急了,几番搏斗之下,他顿时一疏忽,我的桃木剑直接刺中了他的手臂。
顿时一股青烟便从刺伤处冒出,还发出呲呲呲的声音。
就像是烧红的火炭被冷水浇灭一样。
看来除了他这一只手是武器不怕我的桃木剑外,其余的身体部位都是弱点。
趁他朝后退去至于,我从怀里摸了半天居然摸到了一张雨聻驱邪符。
我记得上次就是靠这符打退黑袍男,喜极之下,我立刻将符用桃木剑挑了起来,然后直接朝其刺去。
“小子,我跟你拼了!”
黑袍男跑了几步,突然扭过来,一只巨手直接朝我爪来,我顿时躲闪不及,左手直接被抓了一道口子。
而与此同时,我的桃木剑也刺了过去,符咒也随着我口中振振有词的咒语而燃烧了起来。
嘭!
这次剑直接刺中了他的肚子,瞬间,他整个人连同我手里的桃木剑也跟着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紧接着我看到他的肚子上一股暗褐色的液体缓缓流了出来,就像是人流血一样。
“磊子,你没事吧?”
那老者显然是没想到黑袍男会败在我手里,急忙赶到黑袍男身旁。
其实也是因为我能及时取出那张雨聻驱邪符,否则,差一点的话,恐怕那巨手真的能刺中我的胸口!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恐怕已经嗝屁了。Χiυmъ.cοΜ
“爹,我没事!”躺在水里的黑袍男喘着粗气道。
“老头,这是你们这是咎由自取!竟然将人失去的灵魂拘困在一个蜥蜴之中!恐怕也只有你们这对恶毒的父子才能想出来!”
我指着二人呵斥道。
“小子,你别得意,你已经被我磊子抓伤!哼,你也活不长了!”
那老者指着我的伤口,顿时哈哈大笑道。
他不说我还没注意,已经破烂的衣袖里,有三道指甲的抓痕,每道伤口长十厘米左右。
只是与正常伤口不同的是,伤口竟然留着黑血。
而且伤口附近的肌肉有一种酸麻的胀痛,显然是中毒的表现。
按照我的猜想,既然他们能将王军的魂魄困在蜥蜴中,那么黑袍男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很有可能是同等操作。
这样一想,黑袍男也许就只是一个死去的人,但鬼魂依旧活在原来的尸体当中。
虽然这种想法看似天马行空,但此等邪法的确存在。
那长出这样巨长的指甲也不稀奇了,因为僵尸就类似一样的指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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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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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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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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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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