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力气了。
菲娅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奇怪哦，她为什么锤不动这个门了，她记得自己都能够轰——的一下打穿墙的耶，爹地说他们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平时她可注意控制自己的力量啦……为什么呢？
小朋友陷入疑惑之中。
她还不知道她身后那面墙壁的另一侧藏着个小小的暗格。
绿头发的男人拉开了抽屉，满意地看着格中散发着幽幽绿光的小石头。石块不大，像是从更大的个体上切割下来的，裂口凌乱不堪，似乎是在匆忙之中得来的东西。
小丑并没有跟隔壁大都会那个外星人玩的乐趣，一个天真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像教堂里雕像一样气息的光明之子？无聊。但前提是他不要来搅和进他们的世界，不要来到哥谭，更不要把一个不该出现的东西送到蝙蝠的身边。
摄像头的房间的上方，失去了特殊能力的小孩自然破坏不了。
监控里的小女孩长得是很像蝙蝠侠，可也改变不了她身上那股讨人厌的感觉。
……
德雷克夫人带着提姆上门的时候迪克和布鲁斯正在搜索菲娅的痕迹，年少的罗宾鸟留守在蝙蝠洞，为在外行动的蝙蝠侠提供信息上的支持，同时也直接对接那位提供了关键信息的神秘黑客，就是之前他没干过的那位。
对方好像并不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多次挑战人家都没成功的小迪基鸟心底有种莫名地嘚瑟感，果然他才是蝙蝠最重要的搭档。
“我查了布鲁斯·韦恩的相关信息，”完全电流化的声音听不出男女，但迪克觉得那一定是个讨人厌的兄弟，“除去资助了蝙蝠侠外与小丑没有关联，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小丑会对韦恩家的孩子的下手，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
说实话这可不太像小丑的作风，这样针对性的，甚至隐蔽的行动哪里是哥谭罪犯中的无冕之王会做的事情，不够混乱，也不够盛大，更不够针对蝙蝠侠。
关于小丑是否知道蝙蝠侠面具下身份一事迪克和布鲁斯都不能确定，他们更倾向于知道。奇怪的是小丑并不热衷于找哥谭宝贝儿布鲁西的麻烦，他眼里看到的并非面具之下的人，而是执着于那个黑夜里的身份。
蝙蝠侠跳过又一个滴水兽，哥特风的城市里随处可见的雕像是最好的落脚点，灰暗的天空成了天然的障眼法。菲娅身上有很多定位器，最基本的放在包里，衣服里，首饰上的已经全部没了信号，布鲁斯也未曾指望过那些。皮下植入的三枚有一枚是氪星科技产物，超人将接连的监控设备给他一份，目前显示断开连接，但并没有被销毁的提示。出自蝙蝠洞的那枚同样失去了信号，最后一枚则是来自那位天堂岛女神的礼物。
“孩子很可爱，”那位拥有着看破世间真实的眼睛的神明把这份小礼物送给了年幼的女孩，“我喜欢小孩子，可惜我们那里没有小孩儿，我是唯一一个，真的是有点无聊的童年。”
只是这枚有相当苛刻的触发方式，女神不希望神明的赠礼被滥用，更不希望那成为自由的枷锁，往好了看，那枚没被触发至少证明菲娅没有受到什么危险。
这意味着蝙蝠侠束手无策了吗？绝不，反而大大缩小了范围，一个同时能够屏蔽地球与氪星科技的地方，在这座古老的城市里并不多见。
“她说让蝙蝠侠去找她，”德雷克夫人捂着肚子，脸色有些苍白，被她牵着的提姆似乎是因为受了惊吓原本退下去的烧又起来了，“然后留下了这个。”
匆匆赶来的戈登拿起德雷克夫人放在茶几上的东西，是注射器，已经使用过的那种，里面还残留着有些泛绿的液体。
小丑女和那个不喜欢跟除了蝙蝠侠以外的人闲聊太多的疯子不一样，她很能叨叨，在德雷克宅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甚至会看着提姆说什么“喜欢”之类的，德雷克夫人确定她说的是那种感情，糟糕，你要知道提姆甚至还没到六岁。
戈登看了看阿尔弗雷德，老管家微微颔首。
“得先把这个送去检验科，”戈登把注射地交给老管家，“麻烦潘尼沃斯先生了。”
“我现在就去。”阿尔弗雷德接过注射器，匆匆离开庄园大门之后却是拐了个弯，从另外的入口进入了蝙蝠侠的秘密基地。
……
哈莉找她的小布丁留下的信息还花了点儿功夫，天知道踩着高跟靴走那么远的路有多累。
那是一栋很老的房子，外面看起来花团锦簇，里面腐朽不堪，哈莉大概知道一点房屋主人的事情，一个早年暴富，中年破产的男人，后来房子卖给了外国的商人。此外，如果她依稀记得这里曾经是一个银行，那位破产的男人就是看中了银行的财运又或是地下安保才购买了这栋房子。
很显然，这不是布丁的地盘，但并不影响他们使用这里，他们为什么要在意房子的主人是谁，又为什么要在意对方允不允许呢？
不过这一次哈莉还真想错了，这座房子的钥匙是被他的主人交给小丑的。
房间里有很多陌生人，哈莉不喜欢这些男人，不像哥谭的人，更不像跟他们一路的。心理医生一眼就看出来这些人多半出自哪个军队，还是那种相当严苛的军队，不是他们的，她确定，哥谭养不出来这样的军人。
“我讨厌他们，”金发美妞儿坐到了小丑的大腿上，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不能让他们出去吗？”
“我们还需要他们呢，”小丑笑着，有点粗暴地让哈莉看向显示器，“来看看我们的新宠物？”
他当然不会想杀了这个孩子，他更希望一些精彩的表演，而不是当个屠夫，那可不是他的爱好。如果让小蝙蝠崽子成为下一个小丑……他注视着屏幕中因为拍门累了啪叽一下坐在地板上的菲娅，嘴角咧的更开，这可真是个好想法。
“准备好了吗？”一墙之隔的另外一个房间里，哈莉不喜欢的那些军队的人正在用其他语言交流，听起来像是欧洲那边的，语速很快，还掺杂着些不为人知的暗号。
“都布置好了。”
他们可不是什么给小丑的帮手，这个孩子对于他们来说有另外的作用，而且是尸体大过活人的作用，所以不管是这个孩子，还是对那位不敬的小丑，都会成为尘埃里难以分辨的血肉。xǐυmь.℃òm
这边还在开着什么小会，跟哈莉聊完天的小丑已经进来了，没有敲门，无理的很，领队的黑衣男人为此皱起了眉头。
“我需要见那个女孩。”
小丑看向领头人，“你陪我去。”
那叫一个颐气指使。
.
大都会。
莱克斯靠在座椅背上，艾利克斯今天不在他这儿，那小兔崽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留了个字条离家出走说自己有成为摇滚天王的天分，要去闯荡一番让他爹不要担心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若果没有拿走莱克斯的信用卡副卡的话这话可能更有说服力一些。
拿出最新款的LexPhone（目前就各类测评而言大家一致认为新一代智能手机中StarkPhone的性能是最好的，但顶不住莱克斯手机的外观着实走在了潮流前线，销量远高于坐落在西海岸的斯塔克工业。对此其实只是受不住人磨磨唧唧空闲时间随手搞了张设计图的托尼·斯塔克先生嗤之以鼻，金红色才是最佳配色），最后一通电话来自欧罗巴大陆，一位很有名的先生，当然，不是什么好名声。
没人不喜欢金钱，名望，权利……莱克斯笑了笑，随手删掉了那个电话号码。
他还不屑于当别人的走狗。
就像他总喜欢把自己在意的东西放置在自己的目光可触及之处一样，莱克斯歪了歪头，半长的小卷毛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那双好看的眼睛注视着房角角落的保险柜，特别定制的保险柜镀了数层铅，材料用的某种稀有金属，硬度韧性都很强，更能够耐极高或是极低的温度。
坦白来说，就是个不打算让克拉克碰的箱子，因为里面装着他不该碰的东西。
莱克斯碰到了保险箱的锁，原本微微翘着的嘴角突然落了下去。
有人碰到了，有人动过保险箱了。年轻有为的总裁几乎是冲过去打开了他那数道极为精密的锁，从汪洋大海里打捞上来的绿色矿物依旧安静躺在保险柜里，让莱克斯稍稍松了口气，可很快就又提起了心。
这是所有氪星矿物中最为完整的晶体，莱克斯清楚地记得每一个棱角，那是种尖锐中的规则美学，他发自内心地热爱着这一切。然而现在这份完美里出现了不该出现的残缺，他看见了，看见了缺失的那一小块氪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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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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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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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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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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