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把你的心脏变成了一种奇怪的材质吗？”哈莉趴在艾薇的肩上，满心满眼都是好奇，艾薇能够变成绿色的花藤就已经很神奇了耶，现在居然还有更神奇的？
“是的，”艾薇很少会拒绝哈莉的要求，毕竟从很久以前她们就是彼此存活于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意义，之前那家酒馆的老板想要追求哈莉的时候她可没少从中作梗，“你要看看吗？”
胸口的藤花微微露出一条缝隙，哪怕是变成绿色也依旧漂亮的姑娘就这么毫不犹豫掏出了自己的心脏——看起来像一个精致的玩具，哈莉敢打赌就是哥谭最富有的男人也没有得到过如此精美的材料制成的作品。
瑟琳娜附议，哥谭最富有的男人确实没有这种材料的东西。琇書蛧
被艾薇带回来的小姑娘依旧有些神情恍惚，为此瑟琳娜又痛骂了狗屎戈登好久，对这么一个小孩子做出如此缺德的事简直&****#@&！
“我们现在要去管这件事吗？”看完闹完，哈莉询问道，她很想手刃了那个伤害艾薇的人，可艾薇不允许，瑟琳娜也说了如果不明不白的杀掉戈登，他还会是哥谭的英雄，而她们则不得不失去自己的生活东躲西藏，这太便宜戈登了。
“我们可以加把火。”瑟琳娜摸着下巴说，“把这件事情交给正经人吧，他们的话可比我们可信多了。”
说着，漂亮的歌唱家小姐喊来了门口正在蹦蹦跳跳的报童，同小男孩嘀咕了几句，拿到好处费的小朋友就撒丫子奔向了不远处的白教堂。
三位女士决定去看看最后得到的结果，她们默契地决定不带刚刚受了惊吓的小孩子，菲娅被安置在瑟琳娜的卧室里，瑟琳娜还给她煮了一小锅加了糖的牛奶，希望这可怜的孩子能得到一个美梦。
殊不知三人刚刚离开，床上的菲娅从被窝里跳了下来。
小朋友的眼睛变得有些奇奇怪怪的，从璀璨的蓝向更加深沉的黑色演变着，就好像逐渐从有生机变成了无机质一样。
更像她摆在卧室里的那些人偶玩具。
小小的孩子从二楼的窗口一跃而下，平稳地落定在哥谭潮湿的泥土地上，继而翻过围墙，直奔她熟悉的教堂区。
……
提姆和三个小伙伴被留在教堂里，韦恩先生还有肯特小姐不允许他们去参与后续的事情，他们也知道大人们是为他们的安危好。可知道归知道，这可是与他们息息相关的事情，菲娅还在那个大坏蛋手里呢！
小提米有点不敢相信坏人居然是戈登局长：“戈登局长抓了好多坏人，”他有些沮丧地垂着头，“杀害我爸爸妈妈的凶手就是他抓到的。”
他还记得戈登局长曾经拍着他的头告诉他要做个好孩子呢，为什么戈登局长会变成坏人，会要伤害莱斯利修女，会抓走韦恩小姐呢。
杰森靠在窗户边上，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和杰森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相当了解自己这个兄弟的迪克的蓝眼睛里写满了担忧，生怕戈登的事情会给杰森带来什么不良影响。
窗户外的路突然跑过了一个身影，唯一能够看到窗外的杰森皱起了眉头：“等等，我好像看见那个小女孩了。”他还是喜欢一口一个小女孩，很少会去叫菲娅的名字或是像提米一样使用相对礼貌的称呼。
“嗯？？？”
迪克一脸问号。
反应过来的提姆撒丫子就往门外跑。
玛琳的尸体被安置在教堂的停尸间，等待进一步的检测和处理，之后也会在教堂后的墓地安葬，这里收留了很多和她一样无家可归的人，莱斯利修女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在死后得到一片安宁。
停放尸体的高台跟菲娅差不多高，她伸出手并不足以碰到台子上的人，于是她扒住了台子的边缘，猛地在边上一蹬，成功翻到了台面上。与此同时眼睛里的墨色比方才更重要了一些，还向外晕开了不少。
小手放在了覆盖尸体的白布上。
没有崭新的布匹可以浪费在一个死去的流浪瘾君子身上，所以用来盖住玛琳的布料已经泛黄发旧，沾染了很多陈年血迹，有股湿湿潮潮的，令人不太舒服的味道。
尸体的颈后是一道几乎隔断了她脑袋的伤口，眼睛已经被莱斯利修女闭上，单想一想总能想到震惊中去世的老疯子会是什么样的眼神。
菲娅注视着那道伤口，手指轻轻靠近。
她可以把这里，合上。
这样就不会有人死去了。
……
富有的韦恩先生和报社的肯特小姐合作破获了令哥谭市民恐慌的开膛手杰克案件，凶手居然是受人尊敬的哥谭警察局长戈登先生。
这件事连续数日登顶哥谭的大小报纸，就连平日里热衷于写瑟琳娜·凯尔小姐花边新闻的娱乐小报都在正经讨论这件事。
知道帮他破获了父母被害案件的戈登先生是个疯狂的杀手的时候小提米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想跟人聊聊，可每次一提起这件事迪克都担心的不行，让他不太好意思去麻烦大哥。杰森就更不要说了，找他安慰自己纯粹就是找虐。
要是还有别的朋友可以说这件事情就好了。
小提米趴在教堂的走廊窗台上，一头毛毛比寻常耷拉了不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有一个很好的朋友，难道这是上帝给他的暗示吗？他很快就会遇见一个特别聪明的朋友？
说起来迪克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钱，等下个月教会的学校开学他们就可以去读书了。
“你小子，有钱没？”
玛琳太太可以说是白教堂里最讨人嫌的存在了，自己的钱拿去买那些破东西的时候还喜欢骗别人的钱，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提米之前就被她骗过，看见这个老太太过来扭头就走，理都不理她。
“不给就不给嘛，”老太太看着小男孩跑走的背影，嘀嘀咕咕的，“跑什么跑，老婆子我又不吃人。”
“玛琳？”莱斯利修女走了过来，“那几个孩子呢？”
她刚刚有事就让玛琳过来帮忙喊一下那三个孩子，人都给她喊哪里去了？
“额……”刚刚试图骗点钱的玛琳左看看右看看的就是不接话，莱斯利修女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叹息了一声自己去找那三个孩子。
那三个孩子在案件的破获上帮了他们不少忙，还保住了她的性命，都是聪慧又好心的孩子，所以她出于私心跟布鲁斯提了提，没想到布鲁斯也有那个意思。
听着莱斯利修女带来的“大消息”，正在财迷地看着自己的小金库的迪克整个眼睛都瞪圆了：“啥？韦恩先生要收养我们？”
是的，哥谭的富豪布鲁斯·韦恩先生决定收养这三个跟他有缘的孩子，也许以后某位夜行者也会多出几个助手，一同守护这座属于他们的城市。
克拉拉和往常一样穿着男装去上班，再一如既往的清理掉报纸然后下班。
虽然现在整个哥谭都知道她是谁了，但并不妨碍她觉得男装舒服，裤子可比那些累赘的花边裙子舒服多了。
远近闻名的富豪先生等在了报社门口：“我有幸邀请肯特小姐共进晚餐吗？”
两双不太一样的蓝眼睛对视片刻。
克拉拉的嘴角微微上扬。
此时，某处虚无之地。
“你知道事情本来就可以被解决的是吧？”小绿人气鼓鼓地瞪着某个地方，“戈登他会被判绞刑！我才反应过来我们这儿跟你那边又不一样！”
某人望着天。
“你弄来的小姑娘差点给我搞出大事情！”
“那是生死哎！她哪能这么胡搞的！”
某人继续望天。
“不过说真的，”小绿人突然凑近了些，“你是怎么做到把“那里”的东西搞过来的，我也想，如果混上那边的话我们会变好很多耶。”
他刚刚才搞明白这家伙是从“那边”偷过来的小姑娘，并且有一个很大胆的改造计划，他们不得不承认在所有人里面那个世界是最美好的，而且还有种莫名的同化能力，如果他也能够……“要不你把小姑娘再借给我一段时间？”
“不可能，”某人气得跳脚，“你让未成年看血腥场面我还没找你麻烦呢！要不是你搞这一出我至于弄成现在这样吗？”
自知理亏的小绿人清了清嗓子，飞快地溜了出去。
算后账要不得要不得。
等在某个房间里的红发姑娘笑眯眯地朝半空中张开手，抱住了投入她怀里的小精灵。
“艾薇，”门外响起金发小妞的声音，“吃饭了。”
“好~马上就来。”
.
在哥谭上空帮着蝙蝠侠寻找被绑架的威克尔的克拉克突然失去了他宝贝闺女儿的心跳声，吓得小卷毛一个俯冲就往最后听见心跳的那个方向飞了过去。
还没等他到位，心跳声又恢复了，比刚刚稍微缓和了些，克拉克记得，是菲娅睡着了时候的心跳。
人间之神停留在韦恩庄园的上空，注视着躺在花丛里安睡——等等？为什么他宝贝儿女儿会睡在外面的花丛里，就算这是韦恩庄园的私人领地也改变不了这是片荒郊野地的事实啊？！
“菲娅小姐有时候会有些梦游，”匆匆赶来的阿尔弗雷德抱起了睡得正香的小姑娘，“可能是被噩梦吓到了吧。”这点上菲娅可是有前科的存在，上次半夜飞出去成为哥谭著名闹鬼事件的记录还在蝙蝠洞里呢。
老管家只是有些奇怪菲娅小姐这次梦游出门居然换上了外衣，并没有注意到外衣的口袋里多了一盏小小的，没有被点燃的煤油灯。
韦恩庄园外的另一座庄园里，躺在床上的提姆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聪明的小男孩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算了，可能是忘记刚刚做的什么梦了吧。
他的不知道自己的枕头底下，也有了那么一盏小小的煤油灯。
布鲁斯在天明之前找到了失踪的威克尔先生，那只德牧帮了他不少忙，只是受了惊吓的威克尔决定换一个工作，他想去隔壁的大都会，于是欣然接受了超人代大都会博物馆馆长的邀请。
那只德牧就被拜托给了布鲁斯。
睡了一场大觉醒过来的小姑娘蹬蹬蹬从楼梯上跑了下来，扑进了爸爸的怀里：“爸爸有没有想菲娅？”
“嗯？”布鲁斯失笑，拍着她说，“当然有啊。”
“我一整夜都在想爸爸呢！”小朋友虽然记不得自己做了什么梦，但是记得梦里的她特别想爸爸，“这样就好啦，不是只有我在想爸爸！”
老管家一脸欣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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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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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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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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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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