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外没有异常。”
“欧洲没有异常。”
“西海岸一切正常。”
……
其实指望习惯了在自己地盘里活动的超级英雄们联合起来本身就是一个不太可行的想法，经过神奇女侠也就是戴安娜公主的几次协调之后，大家勉强达成了个不三不四的约定，每日定时开个线上会议确定一下地球无恙。
布鲁斯对超英团体没什么兴趣所以蝙蝠侠只提供了一个技术通道，还是因为不希望这些家伙泄露不该泄露的信息引发更多的危机。
“我转了地球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红黄蓝配色的氪星人最后才说话，然后等着其他人下线之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B，你的准入密码是不是又改了……”
他昨天来的时候还没有被挡在门外呢。
“你为什么要来，超人？”
蝙蝠侠黑色的面甲上映照着来自电脑的幽幽蓝光，他把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的界限划开的很明显，包括了要求超人更改对蝙蝠侠的称呼以避免身份暴露。因此在蝙蝠侠的世界里，超人没有拜访蝙蝠洞的理由，更不应该有进入蝙蝠洞的权限。
那是他的蝙蝠洞，不是氪星男孩的地铁站。
“呃……我发现了一些事情，关于菲娅的……”感觉到自己好像并不受欢迎的克拉克更尴尬了。
布鲁斯掐断了通讯，指尖同步推上去某个开关。正在外面对着黑掉的通讯频道发懵的克拉克就看见蝙蝠洞的入口在自己面前打开：“访客身份验证，超人，通过。”
“进来。”蝙蝠侠的声音从通道尽头传来。
……
克拉克和他的氪星系统以领先地球数百年的科技为基础成功找到了一些关于他女儿的事情，按照蝙蝠侠的说法菲娅的出现是突兀的，确信自己并没有基因样本外流（甚至去问了莱克斯，莱克斯的反应奇奇怪怪的但是向他保证了没有把他的样本弄丢）的克拉克在乔-艾尔留下的人工智能的帮助下，探寻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你发现菲娅的时候在哥谭出现了小规模的特殊电磁频谱，”克拉克把氪星存储媒介连接上蝙蝠侠的电脑，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变得逐渐危险的表情，只顾着调出氪星智能给出的那张图，“你看下这个位置，是不是你当时发现菲娅的地方。”
蝙蝠侠放大了地图，对比出来的位置就在迪克发现菲娅的巷口。
“她是通过非常规手段被突然转移到你身边的，”克拉克说，“远超出地球的科技水平，甚至高于氪星。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送到你这里，我想可能与孩子的母亲有关，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能不能要一点你的基因样本让我对比一下你和她是否有血缘关系……”
“不。”
布鲁斯拒绝了这种要求，但也给出了对应的解释：“我已经做过对比，我并非她母亲的亲人。”这话倒也没错，他的孩子又哪里来的母亲。只是真相太过惊世骇俗，他并不想这件事情被氪星人知道。
从未放弃过寻找孩子母亲的克拉克有些失望，但是大都会的光明之子很快就打起了精神：“至少可以确定与菲娅相关的人或组织不在地球上，当时除了哥谭以外没有第二个地方有同样的频谱信息，通道的另一端应该在地球之外。布鲁斯，”人间之神有些兴奋，“你可以让她和正常孩子一样生活，她该去上学的，大都会有非常好的幼儿园和小学……”
因为一直担忧菲娅是否来自于某个实验组织，布鲁斯坚持不让她脱离监护，在教育方面也采取了家庭教育的模式。而如果威胁来自地球外，这样的保护就成了无意义的□□。至于要不要让小姑娘去海的对岸上学，大都会的治安优于哥谭，而超人对于外星入侵者的防备和处理可能更加及时……布鲁斯双手交叠，竟是难得的有些走神。
外星人还在喋喋不休，蝙蝠侠却是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不过他没能思考太久，被他惦记着的小家伙就撒丫子奔进了他怀里。
今天卢修斯带着他的儿子前来拜访，菲娅一直在上面和小福克斯玩，现在看来是客人已经离开了？
“菲娅！你等等我啊！”追着妹妹跑下来的迪克在超人面前刹了个急车，蓝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超人！你怎么在这里？是有什么超级厉害，紧急之类的任务吗？”
他最终还是成为了超人的粉丝，始于超人对战乱区的一场救援。他出生长大的马戏团从中获救，让迪克瞬间变成超人的小迷弟——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一直都挺向往绝对强大的人间之神，只是之前受到的冲击太多还没来得及转粉。
“只是个拜访，”克拉克笑了笑，蝙蝠侠的罗宾鸟有着和蝙蝠侠全然不同的天性，很难有人能够讨厌这个孩子，“菲娅，来抱抱？”
趴在布鲁斯膝上的小丫头看了看她爹地，又看了看喜怒不形于色的爸爸，由着克拉克从布鲁斯的腿上抱走了她。然后刚被抱走就想起了她想做的事情，又伸手往布鲁斯的方向拍：“爸爸！上学！上卢克的学校！”
她今天听卢克说学校里的样子了，她也要上学，要和卢克一起上学！
“卢克跟她说了学校里的事情，”迪克跟布鲁斯解释刚刚发生了什么，“菲娅听了觉得学校很好玩想要一起去上学。我跟她说了她现在去也是上小托班不能去和卢克一起，但是没什么用，她直接就下来要找你了。”
听到另一个男孩的名字再三被提起，两位父亲的心情都有些微妙。
“菲娅，想不想和爹地待在一起？”克拉克亲了亲小家伙的额头，“跟我一起去大都会上学好不好？学校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有滑梯，有跷跷板，有小兔子，还有好多好多其他小动物。”
谁能想到小姑娘的意志居然坚定的很，咬死了一定要去上卢克的学校。她的小脑袋摇的就像个拨浪鼓：“要去卢克的学校！”卢克哥哥说她来了就带她一起做更好玩的小机器人！她喜欢玩那些东西，特别特别棒！
偷拿他爸爸实验室里的材料勾引人家小姑娘的卢克顿时感觉背后一凉。
“菲娅提前上小学也不是不可以吧，”迪克捏着自己的下巴，一副在深思熟虑的样子，“她基础的东西都学的差不多了，直接上小学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卢克在的话确实能照顾她，要不就这样？”他的中学离那边也不远，这样有问题的话他还能够第一时间赶到，哪怕超人是他的偶像也不能让偶像把妹妹拐去大都会上学！
超人投大都会一票，罗宾投哥谭一票，决定权依旧在蝙蝠侠的手里。
“为什么想跟卢克一起上学？”布鲁斯没有急着做决定，反倒是认真地询问起了小姑娘，“是因为他说学校好玩吗？”好玩的地方太多了，布鲁斯不觉得学校里的东西会诱惑到菲娅坚持非小福克斯的学校不可，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卢克说，给我玩机器人，拼机器人。”小家伙毫不犹豫地把小福克斯先生卖了个一干二净，毕竟在她的认知里没有需要瞒着爸爸的事情，“上学就可以一起拼机器人。”
布鲁斯没有想到菲娅会对上一次在卢修斯那里发生的事情执念那么重，他们都知道她拥有不一样的天赋，而当天赋和喜爱叠加又会得到什么样令人惊叹的结果？
“菲娅很喜欢机器人吗？”
“喜欢！”小孩子的回答格外坚定，也明明白白诉说着她对于这件事的热爱，“菲娅喜欢拼，喜欢装机器人，漂亮的碎片，装在一起，特别好！”
小时候只会拆家而现在战损突破天际的克拉克余光扫过蝙蝠洞里各种各样的高科技，一时间有些心酸。
“那菲娅想不想去学习那些？”布鲁斯还记得卢修斯之前想要收学生的提议，菲娅现在还没满五岁，他们想要她过一个正常孩子的生活而不是希望她成为学校里被人瞩目的天才。如果她真的只是想要学习机械类的，也许卢修斯会成为更好的选择。
“想！”小姑娘猛地点了点头，她喜欢那些，所以也乐意去学习那些。不像阿尔弗雷德爷爷的礼仪课，她虽然能学，可是每次坐下来都想跑。小家伙这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翘课，就已经知道什么是想要翘课的感觉了。如果是和那些漂亮的零件一起玩，她一定不会想跑哒！ωωω.χΙυΜЬ.Ｃǒm
“但是卢修斯很忙，”布鲁斯的手指划过小朋友有些卷的长发，“菲娅白天需要和其他小朋友待在一起，等老师下班有空了才能教你，可以吗？”
韦恩集团有自己的职工托儿所，那才是他想要菲娅去的地方。
菲娅记得那个很厉害的卢修斯爷爷，也知道大人需要工作。爸爸工作就很忙，白天要工作晚上还要工作，爹地也是，带她出去玩的时候都要工作，工作很辛苦的。
小朋友想到这里，又吧唧一下给了她爸爸一个亲亲：“工作辛苦，菲娅可以等。”
氪星柠檬熟了。
从升降梯里走出来的阿尔弗雷德端着托盘，除去四人份的饮料点心，还有一个信封静静躺在托盘里。
“布鲁斯少爷，”老管家把信封递出去，“莱克斯·卢瑟先生邀请您参加今天晚上位于大都会皇冠酒店的慈善晚会，并称里面有您父亲之前意外流失的收藏品在今晚的拍卖货物当中，这是私人邀请函。”
全手写，非印制的，针对某一个人的邀请函。
莱克斯·卢瑟与他有什么过节吗？布鲁斯边回想着和那个家伙历来的恩怨边打开了邀请函，除去正常的邀请流程和提及他父亲收藏品的内容外，最后还提到了近来哥谭首富与人间之神的一些小新闻。
蝙蝠侠的目光落在了罪魁祸首身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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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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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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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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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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