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很赞成他们的婚事,但是女方家肯定是希望找更好的,毕竟提亲的都要踏破门槛了。
苏城想着这个看似简单又复杂的事,默默无语。
这日外公又去芭蕉湾帮舅妈干活去了,天空晴好,没什么特别紧要的活,苏城决定把自己的一堆白色帆布鞋洗了。
他把鞋泡在屋北角的水缸边,打算浸泡好下午再洗,上午摘点玉米去。
李奇回来后到处看了下,没找到苏城,猜想应该是出门干活去了。他晃晃悠悠来到了水缸边,看到了苏城那堆鞋子。
转身的时候犹豫了下,苏城回来还得洗着鞋子,起码得一两个小时吧,那不是影响约会的时间。
这次出去了近一个星期,就给他洗鞋子吧,算是一点惊喜。
李奇蹲着刷了两个多小时,这白色的鞋好看是好看,可也太难洗了,特别是沾到植物汁液的,那简直了。李奇刷完站起来拍了拍酸疼的老腰。
苏城背着一筐玉米回来经过祠堂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个人影。苏城没理会,把玉米背到了厨房。
忽然想起那背影好像是小慧,平日的祠堂无人祭拜打整,杂乱,还昏暗,小慧在那干嘛呢。
要是没什么事,小慧肯定不敢来这地方。苏城走到祠堂门口,看清了,真的是张小慧,好像哭了,正在抹眼泪。
“小慧,你干嘛呢?”苏城一边说,一边走了过去。
小慧转过来,眼泪哗啦啦地看着苏城,也不讲话。
“你咋了?”苏城没见过小慧哭,平常都是嘻嘻哈哈叽叽喳喳的。
“我妈把我姐姐打跑了,不知道去哪了?”小慧哭了起来。
“啊,难怪听到你家那边一片嘈杂声。”
小慧满脸担忧:“嗯,我叔叔他们过来帮忙找了,可是一上午都过去了,还是没找到。这荒郊野岭的会不会出事啊?”
“你先回家吧,不要想那些没用的,耐心地再等等,现在还是中午呢。”苏城安慰道。
“不行,我要给我姐姐祈祷下,可是我不敢到神台那边,太黑了。你同我过去行吗?”小慧泪眼婆娑地看着苏城。
“好吧。”苏城先走了过去,小慧赶紧跟上。
春节的时候都是灯火通明,现在是凌乱不堪,破旧的木窗射进了一道光,黑暗中显得愈加破败。
小慧站在神台前,双手合十作揖。随后又默念了几句,放下手。
“好了,走吧。”苏城说着就往外走。
“苏城,等等我。”小慧一着急赶紧追上来拉住了苏城的手。“你不要走那么快,我害怕。”
两人已走到天井下,小慧还紧紧地拉着苏城,苏城刚想推开看到小慧手臂上一条醒目的红痕。
“你这手怎么了?”苏城问。
“早上我妈拿棍子打我姐,我过去挡了几下。”小慧红着眼眶,低声道。
这都什么情况,苏城无语。突然一块石子飞了过来,打在了小慧的手腕上,距伤口不到两厘米。
小慧啊的一声甩着手,苏城看了看小慧,这要是打在伤口上,得多疼。又看向门口,李奇站在门口瞪着他们。
“你有病吧。”苏城骂了一句。
“你个有对象的人在这卿卿我我,污了我的眼。”
“我们干什么了,关你什么事。”小慧擦着手腕吼着跑掉了,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不知道是听到了有对象更伤心还是咋的。
“你是不是发神经啊,你连女人都打。”苏城骂了一句,绕过李奇大步出去了。
“你还有脸骂我。”李奇更恼火了,对方一点不悔过,还成自己的不是了。他冲出去,拽着苏城的手往前走。
“你神经病!”苏城被他拽地摇摇晃晃的,提拉着,还是挣扎着对他拳打脚踢。
李奇一把把他拽到了水缸边,把苏城的手摁到水里,“脏死了,给我洗干净。”
无论苏城怎么反抗,李奇都不搭理,只顾给他洗手,把张小慧拉过的地方都搓红了。
搓得快破皮了,李奇才放开苏城。苏城觉得这简直就是侮辱,这变态啊。
苏城踹了李奇一脚,怒气冲冲地走了:“你他妈神经病,有病就去治,不要在这里发疯。”
不知悔改,李奇越想越气,我为什么会这样,还不是在乎你啊。
苏城气呼呼的饭也不想吃了,直接上楼了,坐在书桌边。李奇跟了上去,站在门边。
“你来干什么,滚!”苏城看了一眼吼道。
李奇像只发怒的狮子:“你叫我滚,你这什么态度,是怪我打扰你好事还是咋地,怪我来得太早是吗?”
“我们能做什么,在那里能做什么呢,光天化日的,至于吗?”苏城气归气,还是有理智的。
“你什么都不在乎是吗?拉拉扯扯都是小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喜欢你,她拉你你就不松手,她叫你抱是不也得抱啊?你个混蛋。”李奇爆发了。
“就这么无意的一次,还要我怎么说啊,我解释你听吗。”苏城烦死了。
“为什么一次我就能看到?你们还同学校呢,是不是经常都无所谓地拉拉扯扯?”
“对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就是发情的猫,你可以滚了。”苏城站起来抓起一本书扔到了李奇身上。
李奇一下就怒了,冲过去把苏城扔到了床上:“你他妈越大越骚了是吧,满足不了,我今天不把你操服帖了。”
苏城被吓一跳,飞出一脚,李奇退了几步,碰的一声把门给栓上了。
“我把你捧着,你就这样作践我,作践你自己,老子□□天经地义。”李奇一边说一边把苏城摁在了床上,撕扯着他的衣服。
苏城的腿在床沿外被李奇压住了,手也被抓住了,根本反抗不了。李奇粗暴地扯了几下衣服扯不下力,直接拍啦一声撕开了。
随即用撕裂的衣服把苏城的双手绑在了架子上,苏城感觉自己的腿都被压的没有知觉了,他咬着牙,瞪着那发怒的人。
李奇胡乱扯着苏城的裤子,越慌乱越扯不开。
简直是奇耻大辱,苏城抿着嘴,眼眶发红。李奇看着他又顿了下。
“你认个错,我放过你。”
苏城瞪着他:“我没错。”双方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人。wWW.ΧìǔΜЬ.CǒΜ
这下彻底激怒了:“我让你倔,我让你倔。”
李奇啪地一下扯下了自己的皮带,看着苏城发怒地瞪着自己。
“让你道个歉就这么难吗?”李奇一把托起苏城的两条腿,一皮带甩在了他屁股上。
苏城本能地抖了一下,发出“嘶”的一声。李奇总算恢复了那么点理智,看到雪白的屁股上那条醒目的红痕。看到苏城嘴唇都咬出了血。
下不去手,他扯过旁边的毯子,扔在了苏城身上,一手开门一手拿着皮带走了。
苏城静静地躺着没有动,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远。躺了好久,他才想办法把手解开了,重新找了套衣服穿上,把破衣服扔进了垃圾桶。
苏城看了下手表,三点多了,他默默地下楼到厨房把晚饭做好了。嘴唇有点疼,随便吃了几口。随后就去爬石阶了,一直在山脚等着外公。
自从舅舅不在家,外公干完活都是回家吃饭。所以苏城每次都在那等着,回到家苏城再把饭热了一遍。
饭后苏城躺在床上,想着下午的一幕幕。他不理解李奇怎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但有一点是明白的,因为在乎才会发脾气。
他又摸了下自己的屁股,基本没什么反应了,明显是李奇手下留情了,没使出全部的劲,最后也放过了自己。
苏城翻来覆去地想着,李奇为什么会如此失控。是不是因为跟自己在一起快一年了却一直没有做过那个,憋疯了,心里也失衡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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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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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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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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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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