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坑的直径有一百多米,它不是垂直向下,而是有四十五度的倾角。
在这坑洞的洞口上,还长着很多的大树,盘根错节,看起来就像是一张网把这个洞给盖住了。
虎子一边从肩膀上往下摘绳子一边说:“看来是猜对了,果然是个陨石撞击坑。不过这速度太大,这陨石又太结实,直接撞地下去了。”
虎子指着天空说:“从那边来的,四十五度角,直接撞到了那边。”
老陈蹲在洞口,捡了一块石头扔了下去,他说:“这里从来都没有人来过,没有一点人为的痕迹。”
虎子说:“你这不是废话吗?一般人进来就死了,怎么可能有人到的了这里呢?”
虎子把绳子拴在了树上,拉着绳子用力拽了拽之后,倒退着往下开始走。走了几步之后,他的脚就被藤蔓给缠住了。
他又上来了,把绳子解开,他带着我们绕到了另外一边,他伸着脖子看着下面说:“我垂直降下去,这边就没有树藤挡着我了。”
老陈说:“你还是小心点,一旦有危险,你就喊。我们拉你上来。”
虎子说:“能有啥危险?就是一个洞。”
他抓着绳子慢慢地滑了下去,他降落在了网一样的树根上,然后找了一个大一点的洞把绳子扔下去,抬头看看我们之后笑着喊了句:“没问题。”
接着,他顺着绳子下去了。
下去之后我们可就看不到他的,但是能看到绳子在慢慢晃动。
也就是三分钟之后,就听到下面虎子喊了一句:“有人!”
我们立即往上拉绳子,但是这时候就晚了,我们拉上来的是一根断了的绳子。
虎子哎呦一声,大喊:“谁?”
一看不好,老陈也不用绳子了,直接就跳了下去,落到了网一样的树根上之后,直接到了那个洞口,跳了下去。
无恙着急也要往下跳,这哪儿行啊!
我一把拉住了她说:“你不要命了啊!这有二十米高,你不怕摔死啊!”
无恙这才回过神说:“虎子叔有危险。”
我大声喊了句:“老陈,啥情况?”
老陈朝着我们喊了句:“没事!绳子被人割断了。”
我说:“你俩没危险吧?”
虎子说:“啥事没有,我能有啥事,想算计我,姥姥!”wWW.ΧìǔΜЬ.CǒΜ
我说:“我们下去吗?”
老陈说:“下来吧。”
我这才放开了无恙,无恙拽着绳子往下走,到了网一样的树根上之后,我把绳子接上,无恙顺着绳子下去了。接着是我,点了马灯,顺着绳子往下走。
也就是十几米就落地了,这是是个四十五度的斜坡,虎子就掉在了这斜坡上。此时,老陈和虎子背靠背站着,在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在地上扔着一团绳子,我把绳子捡起来看看,这是被利刃割断的,也有可能是动物的爪子。我说:“看清了吗?”
虎子说:“像是个人,但是不确定。”
老陈点上了马灯,他拎着马灯照照周围,他说:“发现了吗?这直径变小了。”
虎子说:“陨石变小了呗。”
再看这洞的四周一圈,竟然金光闪闪。
脚下离着我们最近,虎子用手一扒拉,就在一层浮土下面,竟然是金灿灿的黄金。
虎子看看我,又看看老陈说:“这周围全是金子啊,怪不得那大墓里那么多金子。看来这里并不是只有我们几个来过,以前还有人是来过的,并且在这里开采了大量的黄金。这陨石还真的是金的。这些金子是撞击的时候化了的,贴在了这洞边缘,温度降低,又凝固在了这里。”
我说:“你分析的没错,这里全是金子。”
无恙用手电筒照着周围,金光闪闪的,两旁的厚一些,洞顶就很薄了,应该是温度太高,没挂住多少,都落到下面来了。
虎子站起来,举着手电筒往下走了几步,他停下,用脚蹭了蹭地面的浮土,然后回过头说:“老陈,这次是真的发了。这么多金子,我们可以买下一个小国家了吧。”
老陈说:“这么多钱是不假,但是不好花啊!只能偷偷藏着,一点点花。我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最发愁的事情是怎么把钱花完。”
无恙说:“那还不简单吗?还有花不完的钱吗?这世上什么最值钱就买什么,我就不信花不完。”
我说:“无恙,你告诉我,这世界上什么最值钱?”
无恙这时候思考了起来,想了好一阵子,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很明显,我们现在掌握的财富已经真的到了发愁怎么花的地步了。
我们正聊着,老陈突然大声说了句:“小心!”
说着一伸手就拉住了虎子,虎子也是机灵,双手抱住头往下一蹲。
就听呼的一声,一根大棒子擦着虎子的头皮就过去了。
老陈一拉把虎子拉了过来,而我手疾眼快,直接拽出来三棱刺冲上去,再找那人,却不见了。我们用马灯照着,用手电筒照着,还是没有那人的踪影。
老陈说:“不能把后背给黑暗,大家小心些。”
虎子说:“妈的,净顾着高兴的,把这茬给忘了。”
他把锯片拿在了手里,照着远处的黑暗处,骂骂咧咧说:“有本事出来,和虎爷一对一单挑。”
老陈说:“是不是幼稚?难道出来个庞然大物你也单挑吗?”
虎子说:“肯定是人,娘的,就会躲在暗地里偷袭的小人。一定没有真本事。”
老陈说:“偷袭也是本事。”
虎子走在前面,我和无恙走在中间,老陈给我们殿后。
虎子和无恙是面朝前走的,我和老陈都是侧着身走的。我把马灯交给了无恙,我拿过来无恙的手电筒。这样,一远一近,都能看得清楚。
这个洞开始的时候是四十五度往下的,但是我们走了三十多米的时候,角度变小了。我们走的也舒服很多,而且这时候,地面上已经没有什么土,但是这里的黄金也少了不少,露出来了岩石。
老陈说:“这里像是被开采过。”
我说:“就是那波斯美女开采的吧,她来这里十有八九是来开采金矿的。”
虎子在前面说:“被走神儿啊,我预感不太好,好像是有人在盯着我们呢。”
我用手电筒全方位的照,这上面下面左边右边,照了个遍,也没照到有人。
但是虎子现在不走了,他说:“不会也是隐身的吧。”
我说:“太岁只是接近透明,我们是能看到她的。另外,我也不觉得是她干的,她没理由对我们下手的吧。毕竟她的灵魂是属于人。”
虎子说:“人才是最难琢磨的玩意,多坏的人都有。”
虎子的手电筒照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这里的这块石头很突出,很黑。虎子的手电筒就这样一直照着那边。他说:“你们看,那是啥?”
我把手电筒也照了过去,就是这时候,这块黑乎乎的石头竟然动了,就像是一个人的影子一样,快速地就走进了黑暗里。
虎子说:“娘的,这是个黑人啊,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他,这货黑到了一定境界啊!就是他割断了绳子,也是他刚才偷袭我的。”
老陈说:“知道什么东西就不可怕了,我们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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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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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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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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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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