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东西要是离开那盒子还会跑掉呢。
不过话说回来了,是不是这太岁能抵抗那暗能量啊!要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只要把这太岁戴在谁的身上,那么她就能摆脱暗能量的束缚了呢?是不是宫晴在白天也能醒过来了呢?
我伸出手说:“我看看。”
虎子把这东西递给了我,然后不得不把女孩儿的尸体夹在了腋下,因为不夹着,这女孩儿就得飞出去。
我把木盒子拿在了手里,盒子是暗褐色的,木料不错,拿在手里很润很滑。我说:“我觉得这些红果藤就是因为这太岁才活着的,拿走的话,红果藤会死。”
虎子说:“别介啊,这红果确实好吃。都死了就可惜了。”
我说:“但是我想用宫晴试试,我们把这太岁放宫晴身上,看看她能不能醒过来。”
虎子说:“要是这样的话,可以把宫晴背过来。”
我说:“逻辑是这样的,一旦宫晴因为这太岁醒过来,那么这东西就得给宫晴戴着。那么她不可能一直生活在红果藤之间。你觉得呢?”
无恙说:“要是红果和宫晴选一个,我们还是选宫晴吧,这红果吃不吃能咋的?虎子叔,你觉得呢?”
虎子说:“那要是醒不过来呢?”
我说:“那说明这太岁只是一个压住尸体的活物,没什么特殊作用。这红果藤离开太岁,也不会死。”
虎子说:“这么说倒是有点道理,干脆你先拿着盒子走远点,我们看看这红果藤会不会枯萎。”
老陈说:“驴子,你拿着往外走,我们在这里观察。”
我拿着盒子出去,然后开始一点点后退着走,我也在观察这红果藤,做出去十米之外,这红果藤就开始变色了。我立即往前走了几步,这红果藤退化的进程停止,并且,开始抽新芽。
虎子大声喊:“有戏,驴子,就是这太岁的原因。”
我拿着盒子,转过身就朝着屋子里跑过去。进了门之后,看到宫晴静静地躺在床上。我慢慢地把她身上的一个袋子拿下来,把小乌龟放出来,把太岁装进去,然后挂在了她的腰带上。
也就是五秒钟,宫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这一张开眼,顿时又把眼睛眯上了,她说:“什么灯这么亮啊!”
接着,她打着哈欠坐了起来,然后眯着眼看着窗户说:“外面什么灯这么亮啊!”
我说:“走,我带你出去看看。”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拽着她往外跑,出了门之后,我松开她的手,她仰着脖子看着蓝色的天空,看着白色的云,然后看着整个山谷。她尖叫了起来,然后直接抱住了我,她大声说:“我见到白天了,我活了,我真的活过来了吗?”xiumb.com
无恙跑了回来,虎子和老陈闲庭信步往回走了,不过他们脸上都带着笑容。
无恙和宫晴拥抱在了一起,虎子和老陈笑着走过来后,纷纷恭喜。
宫晴和每个人都拥抱之后,总算是冷静了下来。她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是因为太岁,知道吗?太岁能救活这里的人。”
虎子腋窝下还夹着一具尸体呢,他笑着说:“就是从红果藤下挖出来的,这女孩儿好像和别的不一样,她本来就是死的。不过她的尸体没有腐烂,好像是有人用这里的办法在保存她的尸体。这太岁就是她的陪葬。”
我说:“我好像是有点懂了,这里有某种暗能量,能令人长生不老,但是副作用就是不仅保住了身体,同时又凝固了运动神经。但是有人找到了一种办法,那就是太岁,用太岁可以镇邪。”
老陈一点头说:“这个逻辑就通了。只不过这种太岁太难得了,并不是随时都能得到的,弥足珍贵。能用这太岁给人陪葬的只有意中人,那就是父母。这孩子的父母埋葬的她,然后把她的身体保存了下来,这表达的是对女儿的爱。不过没什么戏,这女孩儿灵魂已经枯萎,她活不过来。”
我说:“找个好地方,把女孩儿安葬了吧。埋在我们院子里肯定不行,这里不适合阴宅。倒是我们光伏发电站那边有个不错的地方,那里就做坟地好了。”
虎子说:“这棺材太重了,怎么能弄过去呢?”
老陈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们一天挪十米,迟早能弄过去。反正不急,尸体在这里根本就不会腐烂的。对了,你先把尸体挪屋子里去吧,就用宫晴的小乌龟压上,别飞了。”
虎子说:“没问题。”
宫晴跟着虎子去弄尸体了,我们开始商量怎么运棺材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做一辆车,车的轮子要不一样大,因为山坡是邪的,必须下面的轮子更大,车子才会平稳。
而且要做很多轮子,方便拆卸。需要多大轮子就装多大轮子。我们觉得,只要这个车做完了,我们用上一天时间,就能把棺材运送过去。
经过这么久的学习,我也算是个小木匠了,造车不是问题,难的是车轴和轮子。我们这里有钢管可就做车轴,但是车轮就有点麻烦了,我只能把钢管烧红了,然后掰弯成一个个圆圈,用电焊机去焊接。
图纸出来之后,虎子电焊活儿不错,都是他焊出来的。虽然不是太圆,但是好歹能用就行。反正是一次性的东西,用完就扔了。
车不需要好看,只要结实就好。做这辆车做了一天一夜,总算是做好了。第二天上午,我们就把棺材挪到了车上,然后开始往外推。出了门口之后,往南走那就是斜坡,我们开始给车换轮子,往前慢慢推,还别说,这办法好使。
事情比我们想的要顺利的多,我们到了下午两点的时候,就把棺材运送到了位置。
老陈看好了地方之后,我们开始打模子,三个小时模子打好了,开始落棺,然后盖土。
现场找了块石头打开,敲了一块石碑。也不知道这姑娘姓甚名谁,干脆以宫晴的名义立的碑,称之为恩公。
虎子说:“女孩儿也能叫恩公吗?”
老陈说:“难不成还叫恩母吗?”
我说:“也不是不行吧?师公师母,恩公恩母也没问题吧。”
老陈说:“总觉得怪怪的。宫晴,以你的名义立的碑,你拿主意吧。”
宫晴说:“就叫恩母大人,是她给我的生命,就和我的母亲一样。”
老陈说:“那得了,那就刻恩母。”
老陈噼里啪啦很快就把碑文刻好,然后戳在了坟前。宫晴在坟前面磕了三个头之后,哇哇地哭了起来。我知道,她特别激动,她哭可不是真的因为恩母的恩情,她只是在哭自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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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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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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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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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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