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时候,那龙哥拎着个酒瓶子就站了起来,接着,旁边的人都跟着过来了。
到了我们的桌子前面。
龙哥说:“打伤我兄弟,还和没事人一样在这里喝酒,你们真不把我放眼里啊!”
我说:“只是教训了一下他。”
龙哥说:“我的人,我教训可以,用不着你来教训。这件事闹大了,知道吗?”
我说:“我不想惹事,这件事到此为止。”
龙哥呵呵笑了,说:“今天老子要让你们知道这地方谁说了算。”
王弗说:“兄弟,公共场所打架斗殴,要蹲拘留的。把人打伤了的话,可就要蹲监狱了,你可想好了。”
龙哥呵呵笑着说:“别吓唬人,我告诉你,就算打死你们也白打,你信么!”
王弗摇摇头说:“我还真不信了,谁这么大本事啊,杀人都不当回事。”
龙哥说:“这就让你知道知道。”
说着,一瓶子就朝着我的脑袋抡下来了。
和这几个二流子打架,说心里话,那真的是手到擒来,说句狂的,打他们我都怕脏了我的手。但是人家打上门了,正当防卫总是要做的吧。
我和梁麻子上来,就在这饭馆里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几个混蛋给放倒了。
吓得其它客人都起身往后闪。
打完了之后,就听有人说:“这都是赵爷的人,这几个人恐怕麻烦大了。”
“你说的赵爷,是那个搞房地产的赵爷吗?”
“除了他还有谁啊,那可是咱们天府城的一霸,据说人家省里有关系!”
……
也就是这时候,外面进来两个联防队员,让我们都别动。大概十分钟之后,派出所的警察来了,给我们大家都戴上了铐子,带进了跑出所内。
进去之后,我们被关在了一个屋子里。
龙哥看着我说:“小子,不用半小时,我就能出去。你信么?”
我说:“我不信。”
龙哥说:“等着瞧,我就在外面等着你小子,老子就要在派出所门口揍你们,看谁敢管。”
王弗说:“你也太猖狂了吧,我还真的就不信这个邪了。”
龙哥说:“好,我们走着瞧。”
大概十分钟之后,门打开了,龙哥这几个人都被带了出去。我们还都被关在里面。
梁麻子说:“不会真的放了吧,这也没做笔录啊!”
秦维诺说:“搞不好真的给放了,天高皇帝远的,放了也不奇怪。”
我们一直被关押到了天亮,九点半的时候,才算是把我们弄出去了。到了外面,我们四个分别做了笔录。
我问给我做笔录的人说:“那群人呢,是他们寻衅滋事,我们只是正当防卫。”
“谁寻衅滋事是你说了算,还是我们说了算啊!”他白了我一眼说,“好了,事情我们会调查的,你们可以走了。”
我们四个被关了一晚上,早上就这么稀里糊涂给放了。
我们四个刚出来派出所的大门,就看到十几个手里拎着镀锌管和西瓜刀的人,而龙哥就站在这群人中间。他看着我说:“说砍你就肯定砍你。”
我回头看看派出所大门,再看看龙哥。心说难道真的有这么猖狂的人吗?这可就不是二流子了,这就是一群恶霸啊!
秦维诺转转脖子,把高跟鞋脱了,放在了旁边的水泥墩子上,她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王弗把手里的小皮包也放在了水泥墩子上,她说:“很久没活动筋骨了,今天倒是给了我一个机会。”
梁麻子说:“他们手里有家伙,小心点儿!”
秦维诺一笑说:“梁局,我可是公安系统搏击比武女子组的冠军,你让我小心点儿,是不是怕我把人打死了啊!这情况,即便是把人打死,那也是正当防卫吧。”
王弗说:“你还是别打死人,打死人还真的不是正当防卫,你是搏击冠军,他们只是街头流氓,这就像是小孩儿拿着菜刀挑战一个壮汉,壮汉把小孩儿摔死,这是故意伤害!”
龙哥这时候一挥手,大声说:“给我砍,砍死我负责。”
这真的太猖狂了,这要是普通人,还不让这孙子给欺负死啊!
这十几个人上来一片,倒下一片,被打了个落花流水。正如王弗说的,不是一个级别的,根本没有一点可描述的战斗情景。
这群家伙倒地之后,纷纷爬起来,一溜烟就跑掉了。
王弗把自己的小皮包拎起来,又看看身后的派出所,她说:“有点意思啊!老陈,昨晚上闹了这么一出,这夜未央的老板还会出现吗?”
我说:“要不是这几个人捣乱,我们昨晚一定能等到的。现在好了,只能今晚再去试试运气了。”
我们也没回去,找了个旅馆就住下了,睡了一整天之后,我们从旅馆出来,在七点钟的时候,我们又走进了那家酒馆儿。
进去之后还是坐在老位子,要了一桌菜,几杯酒,坐在那里就喝了起来。
正喝着呢,秦维诺哼了一声说:“这就叫树欲静而风不止,又来了。”
我扭头一看,这龙哥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进来了。身边还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看得出来,这位是个狠人。
他们四个坐下之后,要了酒菜,龙哥过来到了我们的桌子旁,他说:“知道赵四爷吗?”
我说:“不知道,我们外地人。”
龙哥说:“怪不得呢,走吧,赵四爷想认识认识各位。”
我说:“我不想认识他,我也不是来找麻烦的,你们别招惹我们就是了。”
龙哥点点头说:“行,你够狂!”
他回去了。
秦维诺不屑地嘁了一声说:“当他是谁啊,给他脸了。”
想不到的是,这位赵四爷过来了,他端着一杯酒说:“几位朋友,听口音是外地人吧。”
我说:“唐山人。”
他说:“昨天的事情好像有点误会,我这次是代表兄弟们来给几位赔罪的,先干为敬。”
秦维诺说:“赔罪就不用了,以后少欺负人就是了。”
赵四这时候呵呵一笑,说:“你们让我们老大很没面子,现在都知道我们老大的人被当街打了,这件事要是不解决一下,以后我们老大怎么在天府城继续混下去啊!”
我说:“你们老大是谁啊!”
“我们老大叫赵金东,赵氏集团的董事长,在天府城也算是一号人物了,你们太不给我们老大面子了。”他说,“我今天来,就是想请几位跟我走一趟,把这件事解决一下。迟早是要解决的,拖不过去的,给个面子。”
我说:“我们有事,真去不了。”
赵四说:“我既然来了,就必须把你们请到。你们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我正要说话呢,王弗突然说:“行,我们去。”
我心说去干啥啊,去了也是惹一肚子气。这些人说不准就有枪,这要是被打了黑枪可就冤了。ωωω.χΙυΜЬ.Cǒm
我一把按住了王弗的手,我看着赵四说:“想解决这件事,可以,就来这里解决好了。我们不会跟你们走的。”
梁麻子摆着手说:“都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不然对你们不客气了。”
梁麻子什么性格我是知道的,他那可是铮铮铁骨的汉子。
赵四这时候呵呵笑了:“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他一挥手,呼啦啦从外面进来了几十号人,全都拿着西瓜刀。店里的客人直接就都跑光了,只留下了我们四个。
我这时候站了起来,看着赵四说:“何必呢!”
赵四说:“我今天就看看你们到底有多牛逼!不是挺狂的吗?来啊,继续给我狂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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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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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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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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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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