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只是把身体往后一仰,这刀子刚好贴着我的咽喉就划了过去。而我右手的匕首也动了,由下而上,朝着他的腋窝捅了出去。
现在他的动作还没做完,我身体后仰,我俩之间是拉开距离的,我能够到的最佳攻击位子就是他的腋窝。同时,这也是很难躲避的位子。
我这个动作一做出来,段阎王明显有些慌乱,要是别人的话,直接就给我一刀刺中那拿着刀子的右后臂了,只要这一下刺中,也就失去了战斗能力,只能任人宰割。
不过段阎王不是一般高手能比的,他没有躲,而是把划过去的弹簧刀再次刺了回来。
刚才是滑,这次返回来可就是刺了。而且是直接刺向了我的右侧脖颈。这一下刺中,必死无疑。
但是他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刺中是分先后的。他已经失去了先机,这是一个骗招。只要我先刺中他的右臂,他的动作就会变形,根本就不可能刺中我的脖子。这就是他最大的破绽。
这种骗招对付被人也许还凑合,但是对付我他真的是想多了。我毫不犹豫,根本不躲,要是躲的话那就输了,这是我难得的一次机会。
我手里的匕首要是换成我的弹簧刀的话,这一下绝对能刺穿他的骨头,但是这把匕首看起来虽然锋利,但是钢口太差。
我判断,我刺中他骨头的瞬间,他的胳膊也就会被我给顶了一下,这样,弹簧刀就没有办法刺中我的脖子,而是会向上扬的同时,刺中我的颅骨。
跟这样的高手过招,只能赌一把,他受伤之后力道不够,根本刺不穿我的颅骨手就滑落了。
还有乐观的一种可能,他已经没有了足够的速度,我可以在这时候把头摆向左侧,刀子贴着我的太阳穴擦过去。
我这一刀子下去,如我所料,直接刺中了他的右后臂,穿透肌肉刺中了他的骨头,同时,他的手臂被我刺中的同时往上一抬。
我这时候头往左侧一摆,这刀子刚好就到了我的太阳穴位置。
我的头继续下压,脸朝上一转,刀尖贴着我的眼珠子就划了过去,离着我的眼睛也就是一厘米的距离。正所谓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这一下他的刀子要是快上一些,就能刺穿我的眼睛,那他就是胜利者。
现在是我刺穿了他的右后臂,也就是他拿着弹簧刀的这条胳膊,他这最后一击就差一点,证明他计算有误。他并没有给我造成致命一击。
也许按照他的计算是这样的,我这一刀刺中他的胳膊,他的一刀刺向我的脖子,我要是不躲,他能将我一击致命,我要是躲得不够快,这一刀会直接从侧脑刺进去,还是能要了我的命。
但是这要依托于两方的实力对称才行,很明显,他从各方面都不如我,经验在这时候不仅没有帮助他,而是令他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刀子从我眼前划过去的瞬间,我把我的匕首从他的胳膊里拔了出来,同时,一侧身,对着他的身侧软肋就是一个鞭腿。
而他几乎是同时对着我的软肋也是一个鞭腿,我俩的腿直接撞在了一起,就听嘎嘣一声。
我俩的小腿直接撞在一起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骨头断裂。
他的身体是真的不行了,人必须服老。酒精已经掏空了他的骨头,他输了。
这一腿踢完了之后,我站在原地。
他右胳膊受伤,右腿断了,身体一侧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他站在地上都站不稳,开始用左腿往后跳。
他很想站稳,但就是站不稳,一直往后跳。还好,最后他靠在了一张桌子上,他用左手扶住了桌子,总算是站稳了。站稳了之后,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你不可能躲得开的,我都计算过的。”
我说:“段阎王,不是我够快,是你太慢了。”
段阎王这时候摇着头说:“不可能的,没有人能打败我,没有人能打败我的!”
说着,这货竟然伸手拿出一把枪来,我直接把匕首甩了出去,直接就插在了他左手的手背上,他手里的枪掉落在地。
段阎王这时候低头看看地上的枪,随后他竟然看着我疯了一样的嘶吼起来。他竟然试图朝着我扑过来,但是他只是往前走了一步之后,人就直挺挺摔在了地上,脸先着地的。再抬起头的时候,鼻梁摔断了,血从鼻孔里喷了出来。
戴眼镜的那位师兄过来,把地上的枪踢到了一旁,蹲下看着段阎王说:“你老了,认输吧。”
段阎王这时候看看那斯斯文文的师兄,他点点头,然后呵呵笑了起来。接着挣扎着爬了起来,跪在了地上,用尽力气用右手把左手手背上的匕首拔了下来。又把匕首交到了左手。
接着,竟然举起匕首来,对着自己的心口就插了下去。
我那斯斯文文的师兄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说:“段阎王,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这是何必呢!”
陈昌硕这时候大声说:“段阎王,看来你真的是老了。明天我让人给你送一笔钱过去,今后你就踏踏实实养老吧。来几个人,把段阎王先送医院去吧。”
过来几个大汉,把段阎王抬了起来。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段阎王竟然看着我露出了笑容,还把左手伸出来,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
他对我没有恨,他这种人,只尊重强者。严格来说,这是一个可怜之人,在黑暗的最深处,始终藏着一丝光明。这一丝光明就在这时候冲破了黑暗,闪了一下。
我那斯斯文文的师兄这时候走到了一旁,把地上的枪捡了起来,他用手帕把枪包好之后,拎着走到了陈昌硕的面前说:“陈老板,段阎王手里怎么会有枪呢?”
“这你要去问段阎王了,他有枪和我有什么关系?”
师兄说:“我会问清楚的。好了,今天就这样吧。”
陈浩铭偏偏此时叫嚣道:“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陈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Χiυmъ.cοΜ
我这时候看向了陈浩铭说:“你还想怎样?”
我又看向了陈浩铭身边的那位孔少,我说:“你爸爸是谁?把你家大人喊出来吧,以后我这个大陆猪也好去拜访一下你全家。”
孔少很不服气地吐了口唾沫,表现的很倔强。但是他脸色很不好,很明显从内心里是怕了。他战战兢兢地说:“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你是蛮厉害,但是我不吃你这套。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好了。”
我那位师兄这时候呵呵笑了:“这人也是奇怪了,一提到活阎王,那真的是闻风丧胆。现在好了,有人比活阎王还要厉害,你们倒是不怕了。我倒是明白是为什么,只是因为活阎王敢杀人。你们怕坏人,不怕好人,是吗?你们怕的不是能力,而是凶残的手段。”
我这位师兄摇摇头说:“怪不得说好人难当呢,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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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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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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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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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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