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回来的时候,正看到朱涛和朱老三带着三十几个人在工地里耀武扬威呢。
他们有的手里拎着菜刀,有的拿着镰刀,有的拿着铁锹,有的拿着扁担,……,一副要开打的样子。但是当我出现的时候,朱涛和朱老三这些人顿时就不诈唬了。
我看看表说:“这都四点多了,也诈唬了半天了,快回去吃饭吧。”
朱老三和朱涛互相看看之后,没说什么,带着人就这么走了。挺搞笑的,把我气乐了。
估计他们根本想不到我这么快就出来,他们回去一定是找刘所长去闹了,刘所长很简单就能回复他们,直接告诉他们,是徐茂春局长下的命令放人就好了。也闹不出什么来。
也不知道贾大春从哪里弄来一辆破摩托,这些人走后,贾大春就在那边不停地踹这个摩托,这摩托就是不着火。他告诉我用补贴买的二手的,骑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放了半天就不着火了。
我说:“你会修吗?”
贾大春说:“我会,我看看火花塞。”
他把火花塞拧下来,插在高压帽里试了下,说火花塞击穿了,要去镇上修摩托的店里买个火花塞回来。我嘱咐他说,这东西要是爱坏的话就买两个,用一个备用一个。贾大春告诉我说:“这东西贵,八块钱一个呢。”
我心说啥玩意就八块钱啊!不就是这么小的一个东西吗?这有啥技术含量还是咋的?我拿起来看看,这玩意里面一层铁,中间是瓷的,外面还是一层铁。我说:“还真的有点技术含量,这东西咋做出来的?”
“中国做不出来,这都是日本鬼子的玩意。”贾大春说,“多少钱都得买啊!”
我和虎子一起和贾大春去了镇上,贾大春去买火花塞了,我去了肉铺。到了一看,这肉都没卖出去,被老朱家的人一吓唬,人们都不敢来这里买肉了。
但是当我在镇上一出现,这就不同了。有人和我开始打招呼了,问我:“老陈,我们可以去买肉吗?”
我说:“开肉铺就是卖肉的,来买吧,我去看看这老朱家的人在忙啥呢。”
我和虎子骑着车子去了老朱家门口,到了的时候,正看到一百多人在忙着填沟呢,这门口竟然被他们给填了起来。
大量的拖拉机从镇外往这里拉土往沟里倒呢,我和虎子远远地看着,虎子说:“老陈,看来是不服啊!”
我说:“趁着他们在这里填沟,我们回去把他祖坟给挖了。”
虎子说:“好主意,我们赶紧回去。这些家伙忙了有一小天了,估计累坏了,晚上估计没几个人在那边值班了,我们摸上去,控制住他们。”
我嗯了一声说:“就这么办,不过我们还是要在这里佯攻一下才行。镇上有个辘轳井,我们拉上潜水泵,假装要水淹老朱家,这老朱家一定严阵以待。纠集大部分人和我们抗衡,我们声东击西,一举拿下。”
虎子一拍大腿说:“就这么办!”
我俩商量好了之后,这才一拎车子的托货架,把车梯子支上后,大大方方走了过去。
刚好就看到这朱家这老太爷朱喜和朱老大陪着张秘书在门口背着手监工呢。
我和虎子走到了大门口的时候,我说:“停工吧,你们费劲巴力填上了,明天钩机来了,几下就抓开了。”
朱喜说:“是谁放你出来的?”
这张秘书已经被林素素打成了一个猪头,但他还是在这里凑热闹呢。他竟然没回市里去汇报情况,看来市里那位领导给他任务了,这里的事情解决不完,他是回不去了。
张秘书牛哄哄地说:“胆子太大了,这个刘所长看来是不想干了。立即把刘所长叫来,就说是我说的。”
朱涛和朱老三看来还没回来呢,应该是去派出所闹了。
果然,还没等有人去叫,刘所长就被朱家的人给带来了。刘所长这时候就像是一个犯人一样,被推推搡搡带到了老朱家的大门口,这些人竟然疯狂到让刘所长给朱喜和张秘书跪下。
“跪下。”
“就是,让他跪下。”
……
我为刘所长感到悲哀啊,这可是朝廷命官啊,就这么对一群刁民欺负?这还不是因为平时太软弱了,一点点给他们惯出来的毛病么?
刘所长大声说:“你们要找去县里找徐局长,是他让我放人的。”
张秘书大声说:“是徐局长官大还是我的老板官大?”
刘所长说:“这不是官大官小的问题,徐局长是我的直接领导,我必须听他的。”
“那你就是不听我老板的了,是吗?”
和自己的领导不叫同志,叫老板,现在还真的是一切向钱看的社会啊!
我这时候不得不替刘所长说几句了,这刘所长真的太熊了。我说:“张秘书,你是不是又欠揍了?你就是个秘书,你算什么东西!你信不信我能把你打得你爸爸都不认识你!”
张秘书呵呵一笑说:“好啊,你打我啊,我正发愁没地方养老呢!”
我说:“行,我这就把你打养老院去,专门雇人伺候你。”
说完我就往前走,朱涛和朱老三拦住了我。我一伸手就把刀子拔出来了,他们知道我是真的敢捅人的,我这刀子一出来,这俩货都闪开了。
虎子这时候右手锯,左手七寸钉,大声说:“谁不服就上来试试,虎爷保证让他满意。”
老朱家在气势上早就输了,那些狗腿子在肉铺前面被我们击溃之后,再也建立不起战斗的信念,他们这时候已经从心底对我和虎子有个深深地恐惧。ωωω.χΙυΜЬ.Cǒm
张秘书一看不好,转身就往院子里跑,我举着刀子就追了进去。那我能让他跑了吗?
进了老朱家的大院儿我才知道,这老朱家的确是有钱啊,青砖铺地,红瓦铺顶,院子里假山花园,凉亭走廊,应有尽有。我好像走进了大观园。
这老朱家在这小小的凤凰镇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
张秘书哪里跑的过我?没跑出十几米就被我按在了地上,我直接骑在了他的身上,左勾拳,右勾拳,打得他满地找牙!
我起身之后,连踢带踹,踢断了他的肋骨,踹肿了他的肺和胃。
虎子就在我身边时刻警惕周围情况,我俩是真的急眼了,这个张秘书必须打他一顿才解气,欺负到我们兄弟头上了,最严重的后果就是蹲几个月监狱呗,还能咋的!
我拿定主意了,即便是蹲了监狱,不等出来,还找人揍他。揍得他服为止。
我最后大声指着他说:“服吗?”
张秘书总算是认怂了,他双手合十说:“别打了,我服,我服!”
我说:“你是口服心不服啊!不服的话你继续找你的老板去告状好了,把我抓起来。你回去告诉你老板,今天打的是你,明天就是他。别仗着当个狗官就来这里指手画脚,他在我这里屁都不是。”
这张秘书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双手合十说:“别打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张秘书知道刘所长已经靠不住了,他一边走,鼻子和嘴里一边往外淌血,一边走,一只手还捂着胸口,他现在呼吸都会很痛苦。
估计老朱家的人也没想到,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就把这个张秘书打这样。
在这些人看来,这张秘书背后的老板是天大的人物了吧。实际上呢?就算是天大的人物,他遇上我和虎子这样的人就不头疼吗?我们无所畏惧,我们心底无私。最关键的是,我们有不死不休的战斗信念,永不服输。
我这时候看着朱喜说:“朱喜,今晚你等着,我给你好看。”
朱喜说:“我等你!我倒是看看你能有什么好结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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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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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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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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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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