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心里也有一个衡量的标准,一些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们会极力巴结,甚至用给人当狗的方式巴结,为的就是得到一根骨头。
很明显,梁斌就是这种人,他是胡家的一条恶狗。
胡家开始放狗咬人了,我就要打狗给主人看。
胡长生知道事情要失控,他放出来的狗没有咬到人,反倒要被打得嗷嗷叫,这对他这个主人是极大的侮辱,面子上也过不去。不过他还有个绝招,那就是施展美人计。
他让人把表小姐请了出来。
仁山从后面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装扮。穿得更素了,小皮靴,灰裤子,蓝毛衣,扎了个马尾辫。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耳朵都被阳光照得透明了。
她从后面走了进来,胡长生在后面说:“你劝劝这个愣头青,她听你的。”
仁山看着我说:“陈原,你听我的吗?”
我说:“只要你说话,我就听。”
她看了我好一阵子,随后看着我一笑说:“干/你想干的事情。”
我恩了一声,看着她笑了。我知道,她是真的为我好,那些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劝我的人,都是在坑我。wWW.ΧìǔΜЬ.CǒΜ
她也看着我笑了。
这可气坏了胡长生,他大声说:“我是来让你劝他的,不是让你来给他拱火的。”
仁山回过头说:“事情总要分个是非曲直,谁惹得货谁就承担责任。还有,以后陈原的事情别让我出面,我和陈原没那么深的交情。”
梁斌这时候笑着说:“表小姐,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怕他?”
“现在不怕,不代表以后不怕。”仁山不屑地一笑,“你没有一点机会,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梁斌笑着说:“怕是你太看得起这个穷小子了吧。”
“你既不了解对手,也不了解自己。真话当假话听,一旦事到眼前,后悔都来不及。”仁山说,“听我一句劝,给人道个歉,赔个礼,我帮你说说情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梁斌说:“不必了。”
仁山说:“行,我在这里等你一下,我觉得你会需要的。”
梁斌转过头,看着我一笑说:“陈原,对付你不用我亲自动手。”
我说:“我看你是不敢。”
梁斌歪着头看着我一哼说:“一个大元帅是不会亲自拿着枪去打仗的,做人要有格局。”
我说:“行,让我看看你的格局。”
梁斌这时候一哼,把手一挥。这些壮汉竟然都从腰里拽出来一根暖气管子,一尺长的一寸镀锌管,这东西又轻又结实,可是打架的好武器。
他们是有备而来的,这说明这早就是谋划好的。
我心里清楚,这胡家也并不是想弄死我,只是想挫挫我的锐气,打击一下我的信心,想降服我,让我对胡家有敬畏感。
他们觉得我是他们潜在的威胁,想把我按在萌芽状态。说心里话,有点晚了,这就像是想把一个篮球按在水底一样,这是按不住的。你按的力量越大,反弹的力量也就越大。
虎子坚持不了多久,不过他们想快速制服虎子也不可能,谁都忌惮虎子手里的东西,那东西能攮死人。
擒贼先擒王,我死死地盯着梁斌,只要我把他按住,事情基本就落停了。
我看着梁斌说:“你就是个娘们儿!”
梁斌呵呵一笑,手一挥,就在这大厅里开始动手了。
大厅里摆了很多桌子,空间不大,外围还有人围着,这梁斌想跑都跑不掉。
我直接就上去了,那俩壮汉举起铁管就抽了下来。
我只是简单的一蹲就躲过去了。两只手伸出去,直接就划开了两个人的大腿,鲜血顺着裤子就流了下来。
这一下割得可是不轻,直接割进了一寸深。太深我怕割到骨头,动作可就变形了,太浅他们会不疼不痒,回头对我身后下手。这样刚刚好。
这两位顿时疼得坐在了地上,而我直接就奔向了梁斌。
梁斌一看不好,竟然从怀里摸出来一把弹簧刀,这刀还没弹出来,我一脚就踢在了他的手腕上,这刀直接踢飞出去。
他反应还算快,立即后跳,然后竟然和我摆了一个跆拳道的姿势。这东西在舞台上表演还行,到了实战根本不好用。他蹦蹦跳跳,我瞅准时机,在他跳起来的瞬间,直接一脚就踢了出去,直奔他的小腿。
人跳起来之后,就失控了。只要速度够快,瞅准时机,百发百中。这一脚直接就把他踢倒在地,前前后后加一起也就是不到十五秒。
他要起来,我给他来了一个下劈腿,直接劈在了他的胸/口,他直接就躺地上了。
我扔了一个瓷片,过去薅住了他的头发一拽,一拉翻身骑在了他的后背上,另一个瓷片压在了他的脸上说:“只要你敢说一个不,立即让你的脸开花。”
他大声说:“打人莫打脸!”
白皙这时候在一旁大喊一声:“住手,陈原,你这人怎么这么喜欢好勇斗狠呢?”
我说:“你住嘴。我要是没有点手段,估计在地上趴着的就是我。”
虎子挥舞着手里的七寸钉退到了我的身后,呵呵笑着说:“你们老大已经被收拾了,你们还打?”
我说:“虎子,你没事吧?”
虎子说:“还没开始呢,你这边就结束了。”
虽然虎子那边没开打,但是虎子帮我看住了我身后,要是没有虎子,我不可能这么顺利。
我拽着梁斌的头发说:“吃骨头。”
我把他的头按下去,虎子把肉骨头踢到了他的面前。
我说:“吃完,把骨头都嚼了。”
梁斌哼了一声说:“狗永远是狗,并不是戴上帽子就变成人了。”
瓷片直接就割进去了,鲜血顺着脸就流下来。我说:“我不想听废话,要么你吃骨头,要么我花了你的脸,挖你一个眼珠子。”
白皙说:“够了,陈原,梁斌已经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实在是懒得理她,而是问梁斌:“当不当狗?”
梁斌的手下要动,我的手上一用力,瓷片直接就割深了一分,梁斌惨叫一声。
我说:“都别动,不然挖他眼珠子!”
我这么一说,胡长生大声说:“陈原,你玩大了。”
我说:“胡叔叔,这是我们的私人恩怨,刚才你没听梁斌说吗?伤了,残了,自己担着。我说死了都不用谁管。要他一个眼珠子,过分吗?”
梁斌这时候咬着牙说:“陈原,你够狠!”
我的手再次用力,就听嘎吱一声,腮帮子上的肌肉被割开了。梁斌再次惨叫。
有个老头上来劝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陈原,你太狠毒了,不要把路走绝,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
我说:“老头,我和你不熟,你要是这时候想出头可以,下一个就弄你!”
这老头一听顿时退回去了,嘟囔着说:“怎么还不知好歹呢!”
仁山这时候在一旁叹口气说:“梁斌,你是真爷们儿,看来你是用不到我替你求情了,男人就是该有点骨气。不过这男人脸上有刀疤倒是没什么,要是缺个眼珠子,恐怕就不好了。行了,你继续在这里逞英雄,我那边茶快凉了。”
梁斌这时候大声说:“表小姐,你等一下。”
我说:“梁斌,让我看看你的格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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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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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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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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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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