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下看看王弗,王弗在一旁低着头笑了。
很快,王教授出来,坐在了沙发里,看着我说:“好了,有什么问题?”
我说:“这个问题说起来有些奇怪,您是历史学的教授,对咱这北/京城了解的应该比我多。我想问的是,人民医院的位子以前是不是有一座山?”
王教授一听乐了,说:“要是以前有座山,现在就没有了吗?你这个问题确实奇怪。”
我说:“也许是一座高台,或者是一座土山。总之,这里应该有一个高/地。起码有两百多米高,底盘起码有三百米。”
“你的意思是,人民医院那里以前有一座两百多米高的山,现在没有了吗?”
我说:“也不是必须有,我就是问问您,是不是以前有。”
王教授说:“不可能,那里不可能有一座山。”
我呼出一口气,点点头说:“那是我想多了。没有山的话,下面就不可能有墓,这没有墓,怎么会出那种怪事呢?”
王教授说:“以后这种无聊的问题,不要来问我了。”
我知道这是在送客了,我站起来说:“那我先告辞了,只是这身衣服……。”
“回家脱下来,洗干净拿给王弗。对了,离王弗远一点,你俩不合适。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乱想,徒增烦恼。”王教授说完之后,起身进了里屋。
我心说还真的是个怪人,不想和我说半句废话。
我和王弗出来之后,王弗看着我呵呵笑了,说:“你这问题也真的够白痴的,人民医院上面怎么可能有一座山嘛!”
我也笑笑,然后我俩开始顺着街道往外走,一边走,我就看各家各户的院墙下面的地基不太对,这地基上尽是一些长两米,厚一米的条石堆起来的。数量非常多,几乎家家户户都有。
条石全是花岗岩材质,偶尔还能看到上面还刻着一些上古文字,应该是象形文。
我说:“什刹海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大石头?”
王弗说:“你说这些墙的地基吗?这都是小的,大的都拿去盖庙了。什刹海这里以前可是有十座大庙的,大庙的地基全部都是用这种大石头堆起来的。后来不是除四旧嘛,庙都被拆了。”
我和王弗在什刹海转了半天,这些条石非常的规整,大小规格就有五种,最大的有三米半长。数量之多难以估量。
而且,越是离着人民医院方向近,这石头就越来越大了起来。
快天黑的时候,我和王弗走到了人民医院外,我发现,人民医院外墙的地基,也是这种大石头堆砌起来的。我喃喃道:“这里确实没有山,但是有一座就像是金字塔一样的神庙,这叫庙山,把庙建得和山一样高大,用来做了一个癸水合局。这也是一个大手笔了。”
王弗说:“你带着我溜溜走了半天,看了半天的大石头,你到底什么意思呀?”
我这时候豁然开朗,愉悦地说:“你回去告诉你父亲,就说这里以前确实没有山,但是有一座神庙。这神庙也许是西周时候建起来的。他要是有兴趣,可以研究研究。”
王弗说:“你说什么呢,西周的神庙?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说:“就这些石头。”
我和王弗刚要往回走,一转身我就看到了马五带着人站在了我的面前,他现在是真的红了眼,手里拎着一把菜刀,死死地盯着我说:“陈老板,凶手抓到了吗?”琇書蛧
我说:“抓到了,但还没找到证据。”
“我儿子不能白死。”
王弗说:“马宝海,你别乱来。立即把刀放下。”
马五看着王弗说:“拿菜刀也犯法吗?你去菜市场看看,有多少人在拿着刀,你都让他们放下我就放下。”
王弗说:“马宝海,你儿子死了我们也很难过,但这不是你能拿着菜刀满世界溜达的理由。”
马五说:“要不是你们警察无能,我儿子不会死。你们说过,能保证我儿子的安全的。”
王弗顿时不知道怎么接话茬了,她说:“马宝海,你现在回家去,一切交给我们警察处理。”
马五看着我说:“到底怎么才能找到证据?是不是没证据人就要放了?”
我说:“证据有两个,其一是一辆套牌车。我想那辆车不太好找,应该已经被扔进河里去了,或者开到什么地方给埋了,拆了,烧了,怎么都有可能。还有一个证据就在人民医院下面的防空洞里,这里面应该有一个通道是通向外面的,大勇杀了你的两个儿子之后就是从这通道出去的。”
马五说:“那就去找啊!”
王弗说:“我们的人已经下去了,马宝海同志,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马五说:“我不信任你们,我自己带人去找。陈老板,你要不要一起下去?”
我说:“我得把虎子叫回来,没虎子,我不下去。”
马五说:“你怕什么?心虚了?”
我没有理他,而是说:“你愿意下去你就去,我是不会自己一个人和你下去的。我去打个电话。”
我去公用电话厅给虎子住的旅馆打了个电话,很快老板娘就接了,我告诉她找住在二零五的虎子。
很快,虎子接了电话,问我:“老陈,事情办的顺利吗?”
我说:“好了,你那边可以完事了。让范青青和她姥姥回家吧。你立即赶回来,直接来人民医院,我们有事要办。”
虎子说:“得嘞,我早就在这里呆够了。”
马五看我不下,他也没带人下去,而是跟着我来到了小卖店外面。他把菜刀塞到了怀里,站在我身前说:“陈老板,陈爷,您是能人。我等您一起下去。”
我说:“马五爷,您别这么说。我不是什么能人,您比我能。”
马五说:“我哪里比您能?”
我说:“您比我能死儿子,死爹,死兄弟。”
马五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不想和他有什么交情,更不想讨好他,也不怕得罪他。
我甚至很讨厌他,他死了儿子,我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我不同情他,我甚至觉得他咎由自取。我需要的是让他怕我,让他畏惧我,自然也不需要和他有什么正常的交流。
我这么说就是在警告他,别试图和我有什么交流,别和我谈什么交情和感情,我和他无话可说。
马五听了之后顿时就怒了,直接就把菜刀拔/出来,指着我说:“姓陈的,你欺人太甚。”
我看着他说:“别虚张声势,你今天要是敢拿刀砍我,我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之所以找凶手不是为了帮你,更不是怕你,你要搞懂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就是一条恶狗。”
我一步步朝着他走过去,到了他面前,冷冷地说:“马五,别给脸不要脸。你儿子死了,你活该,都是你造的孽。再用眼睛瞪我,对你不客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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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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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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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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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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