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门是在下午三/点的时候打开的,这墓门一打开,顿时一股凉气就喷了出来,下面负责开墓门的两个人全都开始打喷嚏。
随后他们举着手电筒往里面一照,然后转头喊了句:“确实是两口棺材,一大一小。估计大的是丈夫,小一些的是妻子。”
此言一出,答案就很明显了。
考古队和研究院的领导相继下去看了一下,随后,罗会长和三爷等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也都下去看了下。
白爷爷年纪不小了,没有下去,但是白皙和胡俊杰一起下去看了一下。
我根本就没下去看,无非就是两具棺材,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我对考古队和研究院的领导说:“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把墓门关了吧。这没什么考古价值。”
胡俊杰从下面上来之后,看看我说:“陈原,这次算你蒙对了。”
虎子一听乐了,说:“这是蒙对了吗?胡俊杰,我发现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既然你输了,妹妹什么时候过门儿啊!”
胡俊杰突然呵呵笑了,说:“我输了?我输了吗?我是没找到大墓,但是你们找到了吗?怎么就说我输了呢?”
白皙走上来,站在了胡俊杰的身边。摆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说:“我说句公道话,现在还是没有分出胜负呢吧。这次胡将军确实找错了,但是也好过你们什么都不做,只会出来给别人挑刺的好吧。胡将军虽然找错了,好歹找到了一个墓,你们呢,你们找到什么了?无非是站在了别人的基础上,在这里指指点点,有意思吗?”
白皙这时候看向了罗会长,说道:“罗会长,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罗会长这时候皱皱眉,随后点点头说:“白皙说的有些道理。不过陈原的分金定穴的能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研究院的领导这时候大声说:“是啊陈原,你不能指责别人找错了,这不能当做是你赢了。我们的赌局不是这样规定的。谁找到大墓算谁赢,不管找错几次都不算输。毕竟,我们是以找到大墓为目的,允许大家出错。”
我说:“行,那就继续找吧。但是这赌局也不可能没有时限的吧。”
研究院的领导说:“三天时间,估计三天时间也足够了吧。能找到也就找到了,找不到的话,我们就做地毯式的探查了。”
我看着胡俊杰一笑说:“行,你继续找吧。反正三天后大家都找不到,也只是打个平手。我先回家去睡觉喽。”
说完,我对罗会长说:“罗会长,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罗会长说:“既然你放弃了,就可以回去了。有什么需要,我再让三爷去通知你。”
我和虎子就这样离开了这个地方,下去之后,我俩经过那辆黑色的轿车,透过玻璃,隐隐约约看到车的后座上坐着一个人。经过前面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司机在前面坐着呢。
挡风玻璃是透明的,到了车前面,我转头看过来。车的后座上果然坐着一个人,不过这个人坐在司机的后面,我根本就看不到她的样子。
虎子要往另外一边转着看。
我一拉他说:“别看了,走吧。”
虎子说:“难道你不好奇?”
“走吧走吧,我们去找个地方喝几杯。”
我在前面走,虎子在后面追着我说:“老陈同志,你真的不打算找这公园里的大墓了吗?”
“有啥好找的,打个平手倒是好,要是赢了反倒麻烦。”我说。
我和虎子到了下面之后,走了很久才遇到了一个板儿爷(蹬三轮的车老板)。
板儿爷毕恭毕敬,用抹布擦干净了车座,扶着我俩上车,按照路程谈好价钱。服务热情,收费合理,直接就拉着我俩去了学会大院。
到了之后,给了板儿爷五毛钱,我们取了自己的大挎子直奔全聚德,搓了一顿之后回到了书店。
大娟子把书店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过大娟子不喜欢看书,她喜欢听歌和看电视。
我们来的时候,这大娟子竟然把电视搬到了前厅里面,很多人都自带小板凳在书店里看电视呢。
这是当我们这里是录像厅了啊!
虎子直接就关了电视,看客们一看虎子不开心了,都拎着小板凳灰溜溜离开了。虎子狠狠地批评了大娟子,告诉她我们开的是书店,不是录像厅。
大娟子竟然提议我们把后院盖起来开个录像厅,只需要一台录像机,买一些录像带,弄几台电视就能赚大钱。她说:“五毛钱一张票,很多人都喜欢看录像。看书多没劲啊!”
我和虎子直接就否定了这个提议。
我和虎子听说过录像厅,五毛钱一张票,前面摆几台电视机,用一台录像机带几台电视机。放香港的那些警匪片和二加一级片,确实挺吸引人的,能赚钱。
但是,开书店迎接来的顾客那都是温文尔雅的君子和淑女,这是我们看中的。
要是开了录像厅,那迎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可想而知了。
我说:“后院确实要盖起来,虎子,我们这就开始整,这书店的书是够了,扩出来给大家提供读书的空间。”
我和虎子说干就干,说心里话,我根本就没有去想公园大墓的事情。第二天我们就找来了木工和瓦工,第三天就开始备料动工了。
公园那件事早就被我抛到脑后了。wWW.ΧìǔΜЬ.CǒΜ
我是想息事宁人的,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就在第三天的早上,虎子出去买早餐回来,告诉我说胡同口停了辆大奔,像是那天在公园的那辆。
我也出去看看,还真的像是那辆。
这京城虽然繁华,但是能开得起大奔的人家也是屈指可数的。我看完了之后回来了,和虎子一起靠在门框上,我说:“还真是。”
虎子说:“是来干嘛的呢!”
正说着呢,上次我们看到的那位老司机从胡同口走了进来,一直就走到了我们的书店门口,他很有礼貌地说:“请问你们是陈爷和虎爷吧。”
虎子说:“没错,请问您有事吗?”
这位毕恭毕敬,伸出双手来,捧着一个信封。说:“我是来送信的。”
我说:“谁的信?”
他说:“看信便知。”
我接过来信的同时,这老司机转身离开了,走得很快,不给我再问的就会。我看着他一直出了胡同,到了胡同口之后,开上车走了。
虎子说:“老陈,怎么搞这么神秘啊!”
我拿着信封前后看看,信封上什么都没有。我打开信,拿出来一张信纸,打开之后,四个秀气的字:“小心失火!”
我顿时就明白过来了,这是在给我预警呢啊!有人要给我们的书店放火。
我转念一想,这放火八成是要我和虎子的命啊!
虎子这时候直接把我手里的信纸接过去了,他看着我说:“老陈同志,我觉得今晚有人要对我们下死手了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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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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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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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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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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