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姿像是豁出去了一般,“我和杨世子很少见面,我对杨世子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娘,我不想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孟氏歪着头看自己女儿含着眼泪的眼睛,眼神犀利,没有心软。
“就算你不喜欢杨世子,也不至于讨厌杨世子吧?所以,你喜欢的那个男子到底是谁?!”
自己女儿对杨世子到底有没有感情她很清楚,以前就没有感情,可偏偏到了这个时候才那么坚决的表示不嫁,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而男女之情,她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不嫁,就代表着喜欢上了另外一个人。
孟氏直接的问话让乐姿愣了一下,立刻掩饰性的低头,“娘,没有。”
乐姿这个动作就已经说明了一切,怎么会没有呢?!
“姿儿!你跟娘说实话,你心里的那个男子到底是谁?!如果可能,娘立刻帮你推了杨世子这边,让你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孟氏的语气很严厉却也很坚定。
她表示理解,也表示自己支持,只希望知道真相。
自己女儿的心思她当然想知道。
“娘,不可能的。”
就是因为不可能,她才不会说。
而且,她如果说了,娘不仅不会同意,说不定还会反对。
所以,这件事,她打死都不会承认。
孟氏奇怪的拧眉,“怎么会不可能?!你祖父是当朝一品大员,两位表哥都是备受重实的皇子,将来说不定你表哥还会走上更高的位置。你这个表妹的身份自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到那时候。姿儿,就算你跟侯府退亲,就算你后背有疤痕,也绝对不会有人嫌你分毫!”
孟氏这话说的霸气,更是给足了乐姿底气。
只可惜,乐姿还是摇头,“娘,您别问了,真的不可能。”
不是不可能,而是,她现在还不能让那件事变成可能。
至于将来,如果真的可以,她自然会让母亲知道。
“是路言吗?”孟氏猜着道。
她想着,姿儿有所改变也是最近,而最近出现在京城比较突出的人也就是路言和袁开。
那袁开几乎与姿儿没有什么交集,所以肯定不是。
而自己女儿与恬恬走得近,确实能经常见到路言。
姿儿莫不是因为路言是恬恬的哥哥,路言又喜欢着钱家那个小丫头,所以姿儿才不愿说?
若是这样,确实有些羞于启齿,她也理解。
但是,她是姿儿的娘亲,这种私密的话跟她说也没什么。
“娘,不是路言,您别乱猜,我并不喜欢路言。”
乐姿直接摇头否认。
她怎么可能会喜欢路言呢?
路言是不错,但是,跟京城中那么多公子哥儿相比的话还是差了那么一些。
“不是路言?”孟氏奇怪的问着,“那定然也不会是袁开喽?”
乐姿被自己的娘搞得有些哭笑不得,“娘,您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袁开?我都没见过他几次。”
“也是。”孟氏颔首,“姿儿,你就说吧,到底是谁?这种事情除了娘,你也没有别人可以说。自己闷在心里多难受,说出来,娘也能给你拿个主意。”
孟氏知道自己女儿的性子,所以说话语气又软了许多。
既然不能强硬,那就只能让姿儿放松下来。
乐姿微微摇头,“娘,您再给我一些时间吧,让我再想想。”
她心里很矛盾,她也明白自己心中所想之事很可能不会有结果。
但是,如果自己不去争取,那就连一点希望都没有。
而到底要不要争取,她到现在都不确定这一点。
以前做的那些事情路恬已经察觉。琇書蛧
她心里也明白,路恬已经与她生分。而且,他们两个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毫无保留。
归根到底,她承认,是她自己造成现在这样的结果。
只是,本来就是她先动心的。
就算是感情,就算是要个名分,也应该有个先来后到,不是吗?
“姿儿,那个人的身份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孟氏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到底是谁?
她以前觉得自己很了解女儿,如今看着姿儿这个样子,忽然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这样犹豫不决的不敢说出她心里的那个人,定然是因为那个男子的身份特别或者不能说出口。
姿儿怎么会喜欢那样一个人呢?
乐姿见孟氏有些想要探究到底的意思,心里咯噔一声,不敢再说这个话题,她怕母亲看出什么异常。
“娘,真的不是。一直不想跟您说是因为我觉得不可能,我也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争取一下。”
乐姿一副无奈,纠结中又带着坦诚的样子,“娘,拜托,您再给我一些时间吧。”
孟氏也不想逼迫自己女儿,但是,与侯府的亲事总要有个说法。
“这样,我给你三日时间,你想好了跟我说。”见乐姿想说什么,孟氏的神色立刻严厉,语气也变了变,“姿儿,我可以不问你那个男子是谁。但,娘必须给杨家一个具体的说法,你明白吗?!”
乐姿听言,半张的嘴巴闭上,沉默了一下,颔首,“明白了。”
孟氏看着低头沉默的女儿,轻叹了口气,站起身,“好了,这事你好好想想吧,绝对不能耽搁!”
“嗯。”
乐姿轻轻应了一声,看着孟氏出门。
与杨家的亲事纠缠了这么久,一会儿退亲,一会儿又不退的,确实不好。
虽然说现在京城中三表哥特别受重实,乐家也跟着水涨船高,没人敢说什么。
但是,那些人明面上不说,背地里却免不得坏了她的名声。
江雨珊就是一个前车之鉴,再加上她现在身上带着疤。
如果不嫁去侯府,到最后真的能如她所愿吗?
其实她觉得自己有些被路恬影响了。
路恬虽然在出身上与她们这些大家千金差不多。
不过,路恬之前一直生活在村子里,更是和村里的一个秀才定过亲。
来到京城之后,路恬更是抛头露面的做生意,还当街与人发生过矛盾。
这些不合规矩又离经叛道的事情在她眼里真的很影响名声。
但是,这样的路恬都能做五皇兄的皇子妃。
那她这个只是后背留了一道疤,除此之外,任何地方都比路恬强的人,为什么不行呢?
因为表哥喜欢路恬,所以,她觉得即便自己退亲,大不了也和路恬一样。
可是,话再说回来。
表哥的全副身心都在路恬身上。她,真的会有机会吗?
*
在乐姿为感情纠结的时候,此时的皇宫,太后与皇上再次发生激烈的争吵。
“皇帝,你确定不管这件事吗?珟儿让人送来那么多东西,竟然有不少都给了路恬!这些是朝廷的金银珠宝,理应归到国库!”
“还有那个三皇子!你现在让三皇子插手朝政就算了,还把接应古墓的事情全都交给三皇子去做!”
“皇帝,他们是亲兄弟,他们如果联合起来,到时候你这个皇帝都不知道他们到底从古墓运出多少东西!他们又私吞了多少东西!”
太后的嗓门极大,就算是御书房的门关的严严实实,站在外面的太监还是把里面说话的内容听的清清楚楚。
“朕说过,这件事不用母后操心。珟儿冒着生命危险带人去古墓,能运回来的东西就都是赚的。而且,母后应该知道,那路恬的医术在很多时候起到的作用可比武功有用的多。”
“再一个,珟儿在信中已经说的非常明白,那道溜珠门是路恬想办法打开的。他们原本打算放弃,是路恬坚持才能把东西运出来。所以,东西给路恬也是合情合理。”
皇上知道古墓中的东西到底有多少,并不一定要拘泥于那几车金银。
不是他大方,而是他理解云珟的想法。
那溜珠门里的东西原本就是打算放弃的,被路恬打开,东西自然就是路恬的。
更何况,路恬是珟儿的皇子妃,等将来也全都要搬去五皇子府。
这样的话,也间接的等于那些东西还是皇家的,没有任何区别。
反正他现在是完全把路恬当成皇家人了,给路恬也不算给外人了。
太后看皇上一点儿也不在乎的样子,气的脸色变了变,“皇帝,就算那道门是路恬想办法打开的,你随便赏赐她一些东西不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把所有东西都给她!”
“再说了,那些东西全都是朝廷的人送来的。咱们朝廷的人要白白的给路恬一个臣女运送东西吗?!”
她就是不愿意把那些金银给路恬。
虽然不确定有多少,但密卫说了,数量非常之多。
说到底,路恬一个小小的臣子之女,怎么能比她这个太后还要有银子?!
皇上心里很清楚太后这般不依不饶是因为什么。
太后本就不喜欢路恬,加上那些金银确实不算一个小数目,太后肯定不愿意给路恬。
另外就是,端亲王那边好像一直没有运出来过什么金银珠宝,太后看了也是替端亲王焦心。
只是,太后恐怕忘了一点。
“就算朝廷的人不帮路恬运出来,太后可别忘了,还有简家,还有易家,更有不少江湖人。路恬拿出那些东西,随便许处一些好处,定然有人愿意帮她运出来。”
皇上说到这里,轻哼一声,“到那时候,那些运出来的东西就不一定会带到五皇子府了,而是直接送去路家!”
“她敢?!”太后听的磨牙。脸上更多嫉恨。
皇上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带着及不可见的嘲讽。
“她为什么不敢?!古墓中的东西本就是前朝的,谁拿到就是谁的。太后不会以为,那些东西除了朝廷的人,别人都不能动吧?!”
“再说,如果没有路恬提供的各种解药,你真的觉得他们能走出很远吗?”
各种机关陷阱都是有记载的,也都有办法慢慢破解。
唯一不好解决的就是里面各种毒。
若不是路恬,恐怕珟儿他们行进的会非常缓慢,甚至很可能会半途放弃也说不定。
要说功臣,路恬绝对是第一个。
这一点太后心里定然也明白,只是太后不喜欢路恬,自然选择对这些功劳视而不见。
“皇帝!你到底在向着谁说话?!”
“朕没有向着任何人,朕说的是事实!母后不能因为端亲王什么都没有拿到,就把火气撒到一个臣女身上!”
皇帝神色又沉了沉,“母后可别忘了!端亲王拿到那些东西是用来对付朕的,至少路恬不会去招兵买马来针对朝廷!”
冲着这一点,他宁愿那些金银珠宝给路恬都不愿被端亲王拿到!
太后听皇上这般说,气的脸都要绿了。
“皇帝,那路恬才是外人!你不要分不清亲疏远近!”
“朕分的很清楚!”
“哀家看你就是糊涂了!”
“母后,朕现在清楚的很!糊涂的是母后才对!母后疼爱小儿子,疼爱端亲王,想把所有好东西都给端亲王!那么,太后是不是也准备把朕的江山一块给端亲王?!”
皇上每次说到这个话题心里就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对于母亲的那点尊重和孝道甚至都不复存在了!
他理解不了,母后明明知道端亲王的野心,不进步劝说,阻止,还处处为端亲王着想。
他也明白,母亲并不希望朝堂混乱,也不希望端亲王真的造反。
难道,母后就是这般无理由的偏疼端亲王,根本就不在乎他做的事情是不是对的?!
其实,母后阻止端亲王谋朝篡位也是为了端亲王好,而不是想保全他这个皇帝。
这种偏疼,先是太后,再是皇后,全都是国公府出来的好女儿!
说到国公府,现在国公府那些人还关在刑部大牢。
他这个皇帝下旨要斩的人到现在都还好好的,每每想到这里,他更是怒火中烧。
但是,三月份的时候,国公府的人都已经被押到菜市口,母后带着人冲过去,监斩官自然不敢动。
闹腾了许久,最后是延后再斩。
不过,每此提到这件事,母后总是能及时阻止。
他明白,这些都是太子在背后搞鬼!
别看太子表面上对国公府各种看不上。
但,太子也明白,二皇子被永久圈禁,只要国公府翻身,就绝对会支持他!
这些事情都是他这个皇帝玩过的手段,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原本他还想着太子在京城,他会公平看待所有皇子,让太子也帮着分担一些政务。
但是,太子的言行让他放弃了这么做。
现在偏疼三皇子也是三皇子值得!
太子自己不争气,可怨不得别人!
“皇帝可不要乱说话!哀家是偏疼端亲王一些。但是江山永远是你的,哀家绝对不会让端亲王来抢你的江山!”
太后也知道皇上对自己偏心的事情不满。
但是,端亲王常年不在身边,他本来就是性子顽劣,并不是真的坏。
所以,她这个做母后的多护着一些也不过分。
“既然没想过,那母后为何几次三番的插手朝堂之事?!母后一次次仗着身份,仗着手里的密卫与朕意见相左,这就是干扰朝政!”
“哀家没有!”太后一甩袖子,“你要对付的人是端亲王,是哀家的小儿子,这不仅仅是朝事,更是家事!是家事,哀家就不得不管!”
“先朝廷后家事,母后应该懂得轻重!”
“哀家只知道端亲王是哀家的儿子,哀家不能不护着他!”
“那母后把朕当成什么?!”
“自然也是哀家的儿子!”
“既然如此,母后不应该一碗水端平吗?!”
“你已经坐上了皇位,端亲王却......”
御书房争吵还在继续,而这些话也在辗转之后传到了东宫的太子耳中。
太子摆手让传话的下人离开,嘴角弯了弯,就像是听了一个笑话一般。
正在练字的太子看着自己写出的一个‘静’字,似乎很满意。
缓缓放下手里的毛笔,看看已经停下的雨。
“这天气要转晴,小郭子,咱们出去走走。”
“是。”
太子长身玉立,面容温玉,东宫所有下人都觉得太子脾性特别好,还很喜欢笑,对他们这些奴才也非常宽容。
太子出行,身后自然跟着好几个宫女和太监,走到哪里都是显眼的。
顺着皇宫的小路一直穿梭,最后走到西北侧一处没有牌匾的宫殿门口。
门口守着两个护卫,见到太子自然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
“本宫来看看二皇弟。”
太子说着话,从袖口里拿出两个荷包扔给两个护卫。
“多谢太子殿下。”
两个护卫虽然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
皇上并没有明确下旨说过不准任何人探视二皇子。
之前太子刚回京城的时候来看过一次二皇子,那时候皇上什么都没有说,在他们这些奴才看来就是一种默认。
而且,时隔大半年,太子才过来这一次,他们肯定也不会拦着。
让跟来的下人在外面等着,太子抬脚进去。
圈禁二皇子的地方是一个有些破旧的宫殿,这里早就无人居住,又远离皇上,算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
也就相当于后宫里的冷宫。
宫殿中的二皇子歪七扭八的躺在窗边的软榻上,听到外面门开的声音,也没有去看。
“酒拿来了吗?”
太子站在上着锁的殿门前,闻着从门缝里传出的酒味,缓缓弯唇。
“二皇弟这算是借酒消愁吗?”
听到这个声音,二皇子瞬间酒醒了大半。
“是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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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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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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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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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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