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有一个哥哥,你们小时候就分开了,你是单亲家庭,母亲身体不好,还有,还有你身上有道疤,是,是被烫伤的……”
车里的女人瞪着张山,突然摇了摇头,说:“全错!”说完就关上了车窗。
张山一下子愣住了,“全错?不可能啊,绝不可能……你的出生日期没有说对,是不是?”
张山想冲上去找女人问个明白,但却被开车的男司机给拦住,“小杂种,想惹事是不是?”
那司机怒气冲冲,面露凶光,如果张山还想再纠缠下去,说不定真会挨一顿毒打。
“没有没有……”张山连忙摇头,退到了一旁,呆呆的看着黑气轿车行驶了出去。
“年月相冲,少小离乡;枭印旺而无制衡为单亲,小儿关煞之中带着汤火关无解,必然会有烫疤……”
张山默默念着八字命理学中的口诀,这些都是老头儿亲口相传,怎么会有错呢?
“一定是她记错了自己的生日,我没有算错的!”张山低着头说,心中沮丧无比,呆呆的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有种饿得快要昏厥过去的感觉。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有一个中年男人走到了张山的面前,说:“我是出租车司机,有人在我的车上等着你,有事跟你说!”
张山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穿着普通,脸上带着疲惫的中年男人,然后看向了不远处的出租车。
“什么人要见我?”张山警觉地问,在这个地方,张山是没有任何朋友的。
“我也不知道,是一个女人,她说她要请你吃饭!”出租车司机说。
“吃饭?”
张山听到这两个字顿时来了精神,此刻的张山已经饿得整整一天一夜了。
“她,她是一个人吗?”张山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出租车司机点点头,却笑了起来:“就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你还害怕她吗?”
“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张山心中越发的疑惑,但还是跟着出租车司机走了过来。
到了车前,透过车窗往里面一看,张山立即一阵惊愕:“是你!”
原来,正是之前坐着黑色轿车离开,并且说张山算的全错的那个女人。
“上车,我请你吃饭!”女人平静的回答,说话之间还带上了一副墨镜。
“你,你不是说,我算的……全错吗?”张山打开了车门,愤怒的问。
“想让我请你吃饭,你就闭嘴!!”女人很高冷的说。
但凡张山身上有点钱,又或者张山没有落难,以张山的倔脾气也决不能够上这车。
但今时不同往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张山上了车,坐在女人的身旁,女人对着出租车司机说了一个餐厅的名字,汽车便缓缓启动了。
一路人女人都没有说话,张山坐在女人的身旁,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面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这种香味很迷人,但对于饥肠辘辘的张山来说,这种香味闻多了就有种脑袋发晕的感觉。
出租车停在了一栋酒楼前面,女人先下了车,张山跟在后面。
刚下车,张山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肉味,肚子立即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女人回头看了一眼张山,微微皱了皱眉。张山脸色有些发热,知道自己有些丢人,但这个时候他早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人在饿着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脑袋里哪里还有什么礼义廉耻。
二楼的包房里面,女人看着正在狼吞虎咽吃着食物的张山,脸上出现了一抹反感。
她让所有的服务员都离开了包房,然后喝了一口果汁,这才平静的说:“你给我算的基本都是对的!”
张山大口大口吃着东西,胃里面有了食物后,整个人就不再那么急躁了。
“那你为什么不承认?”张山有些愤怒的问。
“因为……”女人张了张嘴巴,却没有解释,她将墨镜放在了一口,一副居高临下的语气问:
“你还知道些什么?”
张山对女人问话的语气有些反感,想吃了一口东西,这才缓缓的回答:“你是一个很强势,也很有权势的人!”
女人没有说话,“你说我母亲身体不好,关于她,你还能够看出来些什么?”
“要具体而又精准,那就要看看她老人家的生辰八字了!”张山回答。
女人皱了皱眉,“这顿饭,你尽管吃,算是我给你的卦金!等我回来后,我更有兴趣让你帮我算算,我母亲的生辰八字!”
张山点点头,将女人的这番话回味了一番,于是问:“你这次出门,如果是为了谈生意,那么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结果!”
“什么结果?”女人问。
“你必然无功而返!”张山很肯定的回答。
女人楞了一下,“我喜欢事在人为!”
女人站了起来,重新戴上了墨镜。
“有些事是命中注定,你改变不了!”张山继续说。
女人沉默了,并没有马上就走,半响后才说:“我明天就走,我希望回来的时候再见到你,留个联系方式吧!”
张山摇摇头,“我现在一无所有,连今晚在哪里下榻都不知道!”wWW.ΧìǔΜЬ.CǒΜ
女人犹豫了一下,说:“城南有一个叫做顺诚的建筑工地,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安排你一个落脚的地方!”
张山心中快速的盘算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可以!”
女人给张山留下了一张纸条,张山带着纸条在一大片建筑区上找到了有“顺诚”字样的工地。
施工项目部里面坐着四五个人,张山将纸条递给了坐在离门最近,抽着烟的胖子手里。
胖子接过来看了看,就带着张山来到了工地上,找到了一个叫赵工的人面前,说:“上面安排来了一个小工,你看着安排一下!”
那叫做赵工的人撇了张山一眼,冷冷的问了一句:“会干些什么?”
张山再听到“小工”两个字的时候,心中顿时有气,他本以为女人会给她一点“与众不同”的照顾,但没成想是安排他来做小工。
“小工这种工作又何必她来安排?”张山在心中嘟囔了一句,回答赵工,“工地上的技术我不会,但我有力气!”
“妈的,当老子这是收破烂的吗?什么阿猫阿狗都给我这里领?”赵工听到的张山的回答,立即就开骂了。
“人家上面给写了个条子,你多少给点面子!再说了,这种小工来供你使唤,又有什么不好的?”那胖子坏笑着说。
他们两个人就好像把张山当做了空气一般。
张山留在了工地上,当真被赵工等人指挥来指挥去,好在张山毕竟是农村出身,身体素质不错,做活也是快手快脚的。
在工地上待了一天后,张山开始熟悉周围的环境,同时也发现了工地上的问题,一个致命的问题。
正在建筑的三栋高楼与路对面的一座铁塔形成一个极其危险的格局叫做:“单刀劈门”。
如果在这种格局这种继续施工,施工人员是非常危险的,极容易出现在血光之灾。
为了验证自己的推算不错,张山特意在三栋大楼中间最为危险的方位,放了一盆项目部的花,只是短短一夜的时间,那一朵花便失去了生命力的垂下头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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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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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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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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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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