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见了,更是比不见的时候更是让他抓心挠肝儿,一刻都不得安稳。
满腔里装的都是那个只让他见了一眼的人儿,魂牵梦萦,睁眼闭眼都是,简直要魔怔了。
终于是挨到了天黑,他是真的坐不住了,便带上回来之后就养进了瓶中的杜鹃花,来了颜稚一的房间外面等着。
为什么是等着?
当然是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做出这等放浪之事,他倒是无碍,并不在乎这些,但是颜稚一不能不在乎。
下午的时候便是他太冲动,这次再不能了。
好不容易等到她的丫头离开,她也睡下,贺元这才轻手轻脚的翻进去。
就连过去掀开幔帐看看熟睡的人,都不敢。
只能立在佳人的床边,静静的听着她的呼吸声,想象着她此时入睡得恬静模样。
也不知道自己在颜稚一的床头立了多久,等他下定决心要走,发现腿已经麻了。
第二日,宝明来服侍小姐起身,无意中发现房中多了一瓶开得正盛的杜鹃。
“小姐,您昨晚又出去了啊?”
“没有啊。”颜稚一疑惑不解,昨夜宝明离开之后她便睡下了啊。
那时候也已经夜深了,她还出去做什么?
颜稚一说着去看宝明,却见宝明视线落在别处,并没有看她。
说着她的视线看去,颜稚一也惊了。
“早上去采的?”
却见宝明摇头,也回头来看她。
如此,主仆二人都惊了。
既然不是她们做的,那,这个是怎么来的?
花瓣上并无露珠,应该不是早上采的,宝明一边查看房中的情况,一边问小姐。
“小姐,您昨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这事儿,可事大了,莫不是有贼人进了小姐的房间?
“并没有,昨夜睡得沉,睁眼便是天明了。”
颜稚一也有仔细的回想昨晚都情况,但是真的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
看着宝明立在窗户边上皱眉,又问她,“怎么了?”
“昨晚,奴婢记得清楚,这扇窗户是半掩着的。
奴婢怕小姐夜里闷,便没有关严实。”
如今,窗户是关上了的。
颜稚一也来到窗户边上,主仆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其实,两人心中都有一个猜测。
便是那捧杜鹃。
“宝明,这事儿不要与任何人透露。”
“是,奴婢知道。”
“就是母亲那里,也不能说。”
“嗯,奴婢记下了,肯定不说。”
宝明应得痛快,心中却是生了不少的疑惑。
小姐与那位贺公子,也就那日在湖上见过,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看着小姐眉间郁郁,宝明也不敢多嘴询问。
小姐说什么,她听着就是。
不管怎么样,都要为小姐的名声着想。
下午,贺元立在护国寺山门看着颜家的马车离去,一直到再看不见,这才翻身上马,回京。
也是这日下午,林宽从庄子上来了五皇子府上。
“小姐,伯爷让人来请您回去。”
不用多想了,定然是为了赵宸屹半夜去清风楼抓奸的事。
郑蓉睨了不动声色的赵宸屹一眼,自己却是唇角含笑,“我回去一趟,晚上不用等我用膳。”
端坐着看书的赵宸屹这才仿佛恩赐一般的给了郑蓉一个眼神,淡淡的哼出一个回应。
“嗯。”
郑蓉能不知道他这是又别扭了,还能给她一个眼神就不错了。
临走之前还跟他说一声,“晚上陪着祖母用了膳就回。”
果然,在她说了这句话之后,赵宸屹眉眼便缓和了许多。ωωω.χΙυΜЬ.Cǒm
动不动就别扭,还醋性大得能翻天的男人。
不过,入了她的眼,她愿意惯着。
康宁伯爷这两天在外头又听到了些传言,虽然不是他家的,但也让他隔应得很。
他虽然是未来岳丈,但也是臣子。
这婚事是陛下亲自下了圣旨的,如今就算出了这种不甚光彩的事,他也不能冲到陛下面前去质问。
所以,也就只能叫了自家女儿回来问问。
当然了,若是换了别的女儿康宁伯爷也不会去跟女儿说这些,反而还不会让女儿知道。
但是他这个女儿不同,不能同样对待。
她知道了,不定又要作出什么幺蛾子来,所以还是赶紧都叫回来说说才是。
毕竟,有关皇家的脸面,还是要顾及一些才是。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会是传千里。
流言这种东西,又特别是风流韵事这类的,传的速度是最快的。
所以,不过是短短的两三天功夫,就连后院之中的妇人都知道了。
只是,传了这么几天,各种版本已经不同。
有的说五皇子不爱红妆爱俊俏公子,还更甚者说五皇子是不行,所以才不爱红妆。
更有描绘那夜在清风楼里都风流韵事,说五皇子抓奸当场,被五皇子抓奸的那个男人赤条条的就在远青公子床上。
啧啧啧,当时那香艳的场面,简直不可言说。
更有甚者,说五皇子气的头顶都冒了烟,当场便把那男子办了。
正是因为五皇子怒火冲冠,没有把持住,这才使得那男子不能下地行走,只能被五皇子扛回去。
便是因为这样,还有说五皇子重情重义的。
他那相好的都给他带了绿帽子,还被当场逮住,竟然都没有抛弃他。
虽然是做了惩罚,但也带回去了不是。
还有感叹者,要那男子以后洗心革面好好伺候五皇子的。
啧啧啧,三天了,那男子都没有出五皇子府的门儿。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郑蓉听了自家老父亲说的这些个不着边际的流言,都想为这些人拍手鼓掌,再喝一声好了。
就这想象力,不去说书都是浪费了人才。
康宁伯爷一直观察着女儿的神色,就是防着她一怒之下,直接提枪冲上五皇子府上,把那两人当场捅死在床上。
结果,女儿的反应好像跟他想象的不一样呢!
本来以为她会发怒,可是,这轻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儿?
是不信,还是就没有把那两人放在眼里?
他记得,女儿说过,她对五皇子是满意的。
既然满意,现在也没有又是这样的反应?
难道,是气得糊涂了?
“蓉姐儿,那个,这事儿咱们从长计议,你也不要太……”
“劳烦夫亲跟着操心了,那男子,就是我。”
郑蓉不欲让老父亲再跟着操心这些小事,况且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便直接说了清楚。
玩玩没有想到,事情到最后竟然会是这个真相。
康宁伯爷愣着,胡须都有些颤抖的迹象,他瞪着女儿,张了几次口这才终于发出了声音。
“你个混账。”
这一声骂,何其的熟悉。
这时候郑蓉还有心思想这些,并且脑子里也是赵宸屹这么骂她的时候,又是恼怒又是憋闷的模样。
想着,她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然后,她又得到了老父亲痛心疾首的责骂。
“混账东西,你还有脸笑,你老子我哭都哭不出来。
你说说你,平日里都做了些什么?
别的那些出格的事也就算了,竟然还做出去清风楼那种地方的丑事来。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那种地方是你能随便去的?”
骂着人,康宁伯爷都激动的站起来,一会儿指着郑蓉的鼻子骂,一会儿的又背着手转圈的骂。
无处安放的脚,已经说明了他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你老子我活了半辈子,还是头一次听说女人去狂青楼的。
呵,巧了,竟然还是我的女儿。
你让老子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郑蓉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老父亲铁青着脸骂她,甚至还觉得这老头子有些可爱了。
许是骂得累了,也或许是要在酝酿一下再继续往下骂,康宁伯爷停了骂。
不过,还是继续的转圈,还加快了速度。
郑蓉提着水壶为他斟满了茶盏,又把茶盏往他的方向推了推,慢条斯理的道。
“父亲吃口茶再骂,口干。”
“哼!”
虽然还是没有个好脸色,也给了郑蓉一个瞪,但是康宁伯也还是吃了茶。
“去就去了吧,怎么还能被逮住?你就这点儿本事?”
呵呵,果然,这就是她的父亲了。
郑蓉心情颇好,为这恨铁不成钢的话。
见他还是笑,康宁伯爷黑着脸又哼了一声。
“本来我还觉得是五皇子的错,结果竟然是你个混账。
唉,这要我如何去陛下面前交代?以死谢罪?
早知如此,当初就算是抗旨也不会应下了这门婚事,让你去祸害了五皇子。
现在,咱们家都要被你个混账牵连。”
康宁伯爷是真的忧心了,仿佛一瞬间就老了好几岁。
这可是关系到整个郑家上上下下下一百多口人的性命,他能不心急如焚。
这事儿,真是五皇子风流,大不了也就是桩风流韵事而已,大家笑笑为就过去了。
但是,换成了是他家女儿,可就是捅破天的大事的。
不说女子丧德,就这给皇家戴了绿帽子这一条,都不够他郑家被砍头多少的。
他们郑家,也是要名留史册了。
只是,这名头,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就是了。
“父亲坐下吧,这事儿没您想得这么复杂。
女儿便是从赵宸屹府上来的,他没打算追究。”
“啊?你,你真在他府上?这几天!”
康宁伯爷一屁股坐下,猛给自己灌了一盏的茶水,觉得还不够,又示意郑蓉斟茶。
郑蓉照做,神色都没有变一下。
“是,那日之后便一直在他府上。
且,女儿已经哄好了人。”
等康宁伯爷终于觉得合适了,胡须上都沾上了水。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女儿。
终于,像是认命了一般。
“作孽啊。”
“多谢父亲夸奖。”
“你,你,滚滚滚。”
被父亲赶,郑蓉也是丝毫不慌的,慢条斯理的站起来,还宽慰了老父亲。
“父亲只当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与赵宸屹好着呢。”
说完,不等康宁伯爷再骂她,便脚下生风,走了。
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康宁伯爷独自坐在书房中,长吁短叹。
“老子这是生了个什么祸害?这要不是个女儿,老子早就打断了她的狗腿。”
叹过之后,又执礼向着皇宫的方向拜下。
“陛下,是老臣对不住您呐。”
这些,郑蓉都不知道,去老太君的松鹤院一起用了晚膳,便骑马回去。
这事儿,就算是有些人想捅到老太君那里去,康宁伯爷也是不允许的。
老太君本就一直身体不健,听了这个还不是又要为郑蓉操心,到时候再给急出个好歹来。
康宁伯爷在府上下了死令的,任何事儿,都不许去惊动了老太君养病。
对于老父亲这个安排,郑蓉是满意的。
回去的路上,发现街上好多的灯,郑蓉这才突然想起来,明日是有个灯会。
是个什么节气,到时候上街看灯的人会很多。
不仅如此,还会有人放烟火。
这样的热闹,郑蓉打算带着赵宸屹一同去看。
心情大好的郑蓉回到五皇子府,还有一个消息等着她。
“小姐,方才您出门后庄子上送来了一张颜小姐的帖子。
说是,请您明日一起赏灯。”
竟然是软软相邀,郑蓉自然是要去的。
“奶兄,你去办个事儿。”
林良听了小姐得吩咐,虽然是心头有些不愿意,但是也恭敬的下去办了。
郑蓉拿着好友的帖子,回到内院,院中灯火通明。
见到郑蓉的时候,赵宸屹还有些微微的吃惊,他没想到郑蓉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以为,怎么也要陪着老太君说说家常,晚些才能回来。
或者是,不会回来了。
心情突然的就明朗起来,赵宸屹主动的问起郑蓉回家去的情况。
“康宁伯有了为难你?”
在郑蓉出门之后,赵宸屹其实就在担心她回去之后会收到康宁伯的责骂。
担心她,又想着,能让康宁伯教训教训她也是好的,省得她再做出这等混账事来。
内心纠结着,结果郑蓉就回来了。
“父亲自然是责骂于我,又,让我……”
说着,郑蓉越来越靠近赵宸屹都脸,最后凑在他的耳边轻轻的道:“好好的待你。”
本来是好好的话,从郑蓉嘴里说出来,又是以这样的语气方式说出来,怎么的都觉得是变了颜色。
觉得耳朵痒,又心生怪异的感觉,赵宸屹伸手将身边的人推开一些距离。
“说话就好好的说话,不成体统。”
“呵,哪个字就不成体统了?
难不成,父亲让我好好待你,就不对?”
郑蓉不仅不退开,反而是一把握住了他来推自己的手,还流里流气的摩挲着,好不猥琐的模样。
又凑得更近一些,红唇都要触到了赵宸屹的脸颊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与郑蓉这个流氓待在一起的时候长了,已经有些习惯与她时不时的轻浮举动,赵宸屹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么容易的就脸红。
睨了这个放肆的女人一眼,赵宸屹哼一声,“你明白就好。”
他在心中想,女儿不怎么样,做父亲的还是识礼的。
为此,赵宸屹在心头给老丈人感叹了一声不容易。
有这么个四六不着,还如此放肆不服管教的女儿,自然是不容易的。
“明日,我们去赏灯吧。”
郑蓉突然的转了话题说这个,赵宸屹一时间没有想起来,这些天他满脑子里都是这个女人,哪里还有心思去关注别的事。
现在被她这么提醒,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明日是灯会了呢。
届时,城中百姓都会参加,热闹非凡。
往年,他也曾去过,却是热闹得很。
只是,身边没有能够陪同之人,那些热闹也就与他无关了。
赵宸屹看着身边笑意盈盈的郑蓉,心中感触,伸手将人揽进了怀中。
今年,他身边有了这个女人。
该是,热闹的。
“好,明夜我们早些出门。”
郑蓉手不老实的刮着赵宸屹的手心,不知死活的撩拨,“那我们,今晚早些就寝吧。”
呵,果然,下一刻,她就感受到了某人的变化。
果然,气血方刚的年纪,经不住撩拨。
都这样了,赵宸屹还能稳得住?
门外,青黛回头要走,正好看到迎面而来的孟春,于是对她挥了挥手。
“孟春姑娘,早些休息吧。”
孟春往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最后是跟着青黛一起离开,回去休息。
灯会这日,从下午开始,城中便热闹了起来。
赵宸屹着人专门为郑蓉做了新衣裳,要让她把从头到尾的男装换下来。
只是,还没这么快做好,所以郑蓉今日穿的是从前做的女装。
虽然是素得很了,但也比一身的男装看着顺眼。
赵宸屹可不想等过了今夜,又传出他带着男子去赏灯会的流言来。
既然是他要求的,郑蓉也没拒绝,只要不是那种花里胡哨的东西,她也就接受了。
晚间,两人执手出门,打算先去醉仙楼用晚膳,再去逛街看灯赏烟火。
醉仙楼是早就着人来定了的,否则,怕是要没有位置。
还是郑蓉常去的那间雅间,小三儿一见到郑蓉的时候,着实愣住了。
张口差点儿一声“郑爷”便喊了出来了,幸好是反应快,到了嘴边硬生生的拐了弯。
“郑小姐,您请楼上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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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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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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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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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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