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生活不过两年,唐壬的行踪被发现,被官府逮捕了回去,被判流放北方,李清为救丈夫,千里奔赴京都,靠着李家的人脉查出了当年唐家的案子另有隐情,抱着为丈夫伸冤的希望,李清决定伪装成男儿身去报考科举,这是唯一一条出路,唯有考上了状元,才能有机会为夫家伸冤,洗清唐壬的罪名,两人才能长久在一起。
李清这一考就考了十年,期间与唐壬未断过书信的来往,唐壬多次劝她放弃,另寻好人家嫁了,可李清不肯,果然,李清十年后中了状元,但以为一切都有转机的时候,老天爷又跟她开了个玩笑。
谁曾考试的前两个晚上,李清无意结交的一个书生赵孟以请教为由请她吃饭,顺便请教了她一些书上的问题,后来李清考得了状元,赵孟考取了榜眼,但最后赵孟被告发考前一天拿到了考题,而李清因跟他吃了一顿饭,且两人答案多处相似,李清受到牵连,最后以作弊之罪,被判死刑。
远在西北的赵孟多日没收到妻子的来信,最后才听到李清作弊之事,他牵挂妻子的安危,在行至西北绸哈镇,逃了出来,一路被追逃,恰巧被过路的一个叫梁堂的商人救下,那商人被他两人的感情所感动,就安排人一路掩护着他逃回京都,到了京都才知道了妻子李清的死讯,他忍着悲痛,因为妻子自始自种的心意都是希望两人重逢后再次回到茅斯村生活,后来他把妻子尸首运会了茅斯村,葬于南山脚下,没过两年,他也病死了。“琇書網
到此,故事已经完结,将阎却立在文字后面的一副人物图前,伫立了许久,楚白疑惑,走过去,并肩与他看,虽然那人物图年岁过久,有些脸部轮廓的线条已经模糊不清,但从那身形与飘渺的衣物来看,墙上的人现实中必定也是个潇洒风流的人物。
将阎眸光敛着,沉沉地伫立,如同一棵屹立于风雪中的松柏,楚白定定地看向他,眼神不自觉地转向他崇俊的鼻梁,凌厉的眉峰,而后定在了他薄凉的双唇,竟然下意识地去舔了舔自己的双唇,心里蒸腾出某些异样的情愫。
许久,将阎才说到:“走吧”,转身便朝洞口走去。两人循着潮湿逼仄的暗道向前,越往前,那暗道越发潮湿,走过一个水池,眼前赫然出现一个开阔些的廊洞。
楚白心头一颤,眼前竟然出现5个洞口,这5个洞口后面就是一条通道,到底选哪一条,后面会不会有什么更可怕或者更危险的东西。他抬眼看了一眼将阎,对方定了定,朝中间的洞口走去。
“将阎“,他喊他,语气里几分担忧,想着提醒让他小心点,或者再观察一番,选一条最稳妥的走。
将阎只是偏了头,说到:“站在那别动“,那口吻坚定得不容人反驳,却也让他安心,他怔了一怔。
“唏唏唏……粟粟…..”
鬼鬼祟祟的稀拉声音从几条暗道里由远及近,听得楚白一声鸡皮疙瘩竖起。
“将阎,声音,听到了吗?”
“嗯,不要动”,将阎警惕着,眉头促紧,慢慢地退回到楚白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他置于自己的保护圈内。
“唏唏唏……粟粟…..”,瞬间铺天盖的声音从那5个洞口袭来,仿佛无数只蛇鼠虫蚁破冬而出。声音密密麻麻,似要将整个洞掀起。
果然,黑压压的一片,那5个洞口涌出成千上万只家猫一般的老鼠,将两人团团围住,两人立即跳上半米高的水池边上,不到半分钟,整个地面铺满了密密麻麻的老鼠,鼠头蹿动,让人头皮一阵阵发麻。
靠近水池边的老鼠,叠罗汉似得欲爬上楚白的脚上,楚白拔出枪,对着地上一阵扫射,将阎挥出锁念,化成一道寒剑,对着鼠群一阵劈。
鼠尸遍地,平时胆小怕事的老鼠,仿佛听到了什么号召,一批接着一批涌上前,怎么杀也杀不尽,眼看子弹就要打光,但那老鼠却越来越多。
“怎么办”,楚白喊道。
将阎环视一周,突然眸光一厉,紧紧地盯住在左边第二个洞口边上的一只,双眸发着红光的老鼠,那老鼠处在鼠堆中间,却稳如泰山,似乎在鼠群中不断地发号施令,将阎一眼认出是之前带他们逃出水底的那只带头的老鼠。
悄无声息间,锁念从将阎手中飞出,直向它刺去,混乱间一声突兀的“哎呀”声,如同溃败的口号,刚刚还在奋力顽抗的鼠群。
又是一阵“唏唏唏……粟粟…..”的声音,风卷残云间,所有的老鼠如潮水一般退了回去,就一眨眼间,地上只剩被杀死的鼠尸。
楚白还未来得及瞠目结舌,只见被锁念刺中大腿倒挂在洞壁上的老鼠,在垂死挣扎,嗷嗷大叫,不,应该是在用人话在苦苦的哀求着。
“两位帅哥,放我下来”,声音非常熟悉,如果面前不是一只确确实实的老鼠,楚白都以为那是毛老头。
“你是毛老头”,楚白惊呼出口。
“欸欸,正是,正是在下”,那老鼠踹着气回答到。
“你你…..你是人还是老鼠吗?”
“不不,是……不都是…….哎哟,求求楚警官,先放我下来,痛死老子了”,那老鼠哆哆嗦嗦地在哀求着。
楚白刚踏出步子,旁边伸出一条臂膀把他拦下,是将阎,他周身气息跌至谷底的冰寒,楚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将阎脸色铁青,双唇抿得紧紧,额头上的青筋突起,那眼神简直是要杀人,他伸出手控制锁念,快速拔出,化做绳索,将那只老鼠,不,毛老头,死死地捆住,扎了数十圈。
然后将他重重地朝洞壁咂去,一下两下……十下,毛老鼠嗷嗷苦叫。
“将大侠,求你放了我,就看在我刚刚把两位从水窖里救出来的份上”
“说实话”,将阎声音冷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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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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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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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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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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