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湛震惊!
齐湛哭唧唧地看着穆汀,“汀汀,我不是你最爱的心头宝,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了吗?”
穆汀面带微笑,摸摸他头,“当然是啊。”
“你不是疼嘛,我也是心疼你,怕你吃了这辣味的菜会更疼,乖啊,先忍几天,等好了就能吃了。”
齐湛使劲儿摇头,不能接受这么残酷的事实,他眨眨眼可怜巴巴地开口,“汀汀,我现在说不疼,你信吗?”
穆汀视线落在他还捂着屁股的手上。
齐湛嗖的一下将手拿开,“我现在不疼了!”
为提高可信度,他还原地蹦跶了几下,“真的,汀汀你信我。”
穆汀叫他,“转个身,背对着我。”
虽然不知道穆汀想做什么,齐湛还是乖乖转了身。
穆汀抬手在齐湛屁股上拍了下,齐湛嗷呜一声惨叫,蹦出老远。
然后转身满眼控诉地看着穆汀,但也不敢说疼,怕把自己的午饭给疼走了。
穆汀轻笑,“手感挺好,”屁股也很翘。
齐湛听到这话了,眼睛一转有了主意,颠颠地跑回穆汀身边,小声跟他商量,“那晚上给你摸,中午让我吃饭行吗?”
怕不足以打动穆汀,还伸手抱穆汀的胳膊晃悠跟他撒娇,“汀汀,好不好嘛,我知道错了。”
穆汀没答应,只问他错哪儿了。
齐湛低头看地,开始陈述自己的错误,“我不该带着余旭尧在家里跟狗赛跑,也不该跟他打赌说输了就学狗叫,然后弄得整个家都被狗叫声笼罩,闹出太大动静了。”
“还有大哥打我时我不仅自己跑,还带着余旭尧跑,认错态度不端正。还想以挨打为由来博取汀汀你的心疼,我一下犯了好多的错。”
说到最后齐湛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觉得自个儿真是太过分了。
齐湛抬头,“汀汀,我记住这次的不对了,以后保证不犯了。”
态度挺诚恳,但没什么用,从他来齐家开始,齐湛每次挨打的理由都不同,可以说同样的错他从不犯第二次,每次挨打都在创新。
这要放现代,兴许齐湛还能获一个吉利斯世界纪录——世界上创造被打理由最多的人。
“汀汀,”齐湛又叫了声,小狗眼神再次出现,看着是怪惹人怜的。
穆汀这心软得也容易,他无奈叹一声,“你喜欢热闹,我们也喜欢,但现在家里情况有些不一样,你是知道的。你在院里怎么闹腾都行,但不应该把动静闹那么大,吓着大嫂,影响到附近的住户就不好了,明白吗?”
齐湛乖巧点头,“明白了,我今天中午少吃点,然后分出一些菜送去给大嫂,我跟她道歉。”
穆汀“我好像还没说要给你吃来着?”
齐湛从背后抱住穆汀,笑嘻嘻,“因为我知道汀汀舍不得生我气啊,更舍不得饿着我。”
穆汀失笑,“拿你没办法,行了,你先回院子,很快就能吃了。”
咕嘟咕嘟冒泡的鸡爪煲香味更加浓郁,像迫不及待送到嘴边给人吃了。
齐湛脸在穆汀背上蹭了蹭,然后高兴地走了,回去叫余旭尧准备吃饭,这回学聪明了,出了厨房才捂的屁股,是真疼啊。
……
咕嘟冒泡的鸡爪煲出锅,穆汀分了两份,一份小的如齐湛所说送去给李氏,大的那份就端回院子吃,大的那份碗装不下,还是用大陶锅装的。
撒上芝麻和葱花,给本就香味四溢的鸡爪煲又增加了几分滋味,穆汀低头闻闻,很是满意。
叫来白灵把李氏那份给送去,大的那份让青松端回院子,他自己则去盛了满满一盆米饭,全不用担心吃不完。
穆汀回去时,齐湛和余旭尧已经在桌前坐好了,姿态端正,力求不表现出屁股痛,怕没得吃。
丫鬟给他们一人面前放了一个碗一双筷子,两人眼巴巴的看着穆汀,等他发话。
穆汀看得好笑,为了吃也真是够拼的,他道“吃吧!”
齐湛顿时欢快地嚎了一声,举起筷子就朝鸡爪下了手。
余旭尧动作也不慢,夹的同样是鸡爪,就冲这菜的名字叫鸡爪煲,他就知道鸡爪是重头戏,是绝不会差的。
果然鸡爪一入口余旭尧眼睛就亮了,鸡爪软糯,只需轻轻一抿,肉就能从骨头上脱落,汤汁已经完全煮入鸡爪内,咸香入味,有微微的辣意,不重,但恰到好处,像给鸡爪注入了灵魂般,而这鸡爪的味道非要形容的话,余旭尧觉得也只有二字能配得上了。
鸡爪煲内不止有鸡爪,还有鸡翅,同样是轻轻一咬便脱骨了,鸡翅与鸡爪不同,肉多,一口肉咬在嘴里,满满的满足感。鸡皮也煮得极为软烂,配上内里的肉,一股滑嫩细腻的感觉便游荡在唇齿间,香味更是往鼻间上涌,这滋味,便是吃个百来回也不腻。
穆汀还在里面放了一些猪瘦肉片,猪肉同样滑嫩,却比鸡翅鸡爪多了些许较劲儿,上面裹了浓稠的汤汁,混着米饭大大扒一口,那才真的是绝了。
除此之外,里面还加了鸡蛋,胡萝卜,豆皮等等配菜,因为食材本身的味道,一锅煮出来的又不止一个人味儿,保留了食材本来的鲜美,每一样都好吃得让人把舌头都一块吞了。
齐湛和余旭尧没吃多久就进入了抢菜模式,穆汀自知不是对手,所以早早给自己分出一份,不然他这个做菜的人可能到最后还要吃不饱。
菜好吃,又下饭,穆汀最开始端来的那一大盆饭早被吃得精光,丫鬟后面捧着大碗又去厨房给续了个饭。
这两人的胃口,穆汀觉得自己就跟在看大胃王现场吃播比赛一般,直到菜全部吃完也没分出胜负。
陶锅内还剩了些许汤汁,齐湛和余旭尧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起身动的手,要端锅倒汤汁拌饭!
穆汀“……”他甚至觉得饭桶两个字已经不够形容这两人了。
“放下!”穆汀开口。
争抢中的两人本能地听话松了手,陶锅放回原位。
齐湛品质优良的提醒穆汀,“汀汀,汤汁不吃就浪费了,这样不好。”
穆汀没理他,吩咐丫鬟,“把剩下的饭捏成饭团,然后放在汤汁里。”
一听不是让把汤汁倒了,齐湛立刻乖巧坐好,等饭团吃。
虽然不知道吃饭团跟直接拌饭有什么区别,但有汤汁在,味道肯定不会差就是了。
捏过的饭团似乎多了一丝嚼劲,裹着汤汁一口咬下,美得人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幸福。
齐湛又开始夸穆汀,“还是汀汀你聪明,这饭团也太好吃了。”
余旭尧也开始跟穆汀打听,“请问穆国公府还有其他人会做饭但没出嫁的人吗?只要做饭好吃,人不坏就行,我要求不高的。”
齐湛看向余旭尧,露出不满的表情,“你这也太不讲究了,你难道不知道那是一家子什么人吗,你还敢娶他们家的人,就不怕娶回家给你做饭时在菜里下药啊?”
余旭尧悲愤地吃了两个饭团,“我就是想娶个会做饭的媳妇儿,怎么就这么难呢?”xiumb.com
“你娘不是给你相看了好几个吗,前头还听你说快成了,”吃饱了,正好听一听好朋友的八卦,齐湛还放慢了吃饭团的速度。
余旭尧就更悲愤了,“骗人的,找了个厨娘做吃食,然后就说成是他们家小姐做的,还送来给我尝过,味道挺不错的。我娘本来都准备好聘礼要上门提亲了,结果好家伙,那厨娘成了那家老爷的小妾,不能给那小姐当陪嫁,然后这事儿就败露了。”
“这叫什么事嘛,不会做饭就不会做,非得弄一出骗人戏码,那家老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连女儿的陪嫁都抢,太不要脸了。”
齐湛和穆汀对视一眼,觉得余旭尧是怪可怜的。
齐湛给他出主意,“也不一定要你未来媳妇儿会做饭,人嫁给你又不是专门来给你做饭的,你家多请几个好厨子不就成了。”
“要求别太高了,像我们这样的纨绔娶个好媳妇儿也不容易,我是运气好,你比不了的。”
余旭尧怒瞪齐湛,“你想打架吗?”
齐湛下意识把凳子往穆汀身边挪,嘴硬道“本来就是嘛,这天底下是绝不会再有第二个汀汀的。”
余旭尧祭出了拳头,齐湛认输,“好好好,别动手,要不然我大哥一会儿提着棍子又来了,你也不想瘸着腿回去不是,大过年的,多不吉利。”
余旭尧哼了声,放过他了,然后继续说,“要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就算了,我就娶个不嫌我没出息的就成,反正你们要开酒楼了,大不了我以后带着媳妇儿去酒楼吃呗。”
余旭尧一想,觉得这主意还挺好,决定回去就跟他娘说,给他重新相看。
“对了,说起酒楼,我让人找到了一家要卖的,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去看看?”
齐湛看穆汀,等他拿主意。
最近也没什么事,穆汀道“那明日就去吧,早些定下来也好重新装修布置,前头这些准备功夫得费点时间。”
“那就明日了,明儿我叫上祝酒他们,到时候来齐家叫你们,一块去看看。”
穆汀和齐湛应下,余旭尧也起身准备回去了,棍子打得挺疼,还是早点回去上药吧。
不过走之前他又给穆汀他们透露了个消息,“最近京城这些当官的有好些人都纳了个妾,都是些正经人家的年轻姑娘,嫡女庶女都有,我觉得有些怪,但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儿,你们先听听,往后遇到了也小心些。”
孙家和李家的事两家自己知道善后,肯定不会乱传,齐家这边也没对外到处说,所以余旭尧并不知齐家已经碰上了。
但上赶着给人做妾这事的确怪异,穆汀开口询问,“你知道是那些人家纳妾了吗,又娶的是谁家的姑娘?”
余旭尧问,“怎么,还真有问题?”
穆汀看齐湛,齐湛就把孙璃要嫁他,李家有女儿要爬他大哥床的事说了,“我们都觉得这不像巧合,李如意和孙璃都是嫡女,上赶着给人做妾怎么想都不对劲,但暂时还没查到其他消息,所以也不知这两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人有点多,我回去写下来,明天再把名单给你们,如果真有古怪,这事儿我得跟我爹说了,你们齐家碰到了,我们家怕也不远了。”
余家比齐家只好不差,余旭尧他爹可是朝廷二品大员,虽然也出了余旭尧这个纨绔,但余旭尧大哥如今有官职在身,他还有个会读书的弟弟,将来也不会差。
穆汀道“你消息灵通,最近多打听打听京中的动向,知道得多了,也许我们就知道了。”
“行,我多留意,”余旭尧点头,然后转身匆匆走了。
坐马车回家后,余旭尧就直接去见了他爹。
余父余母正在吃午饭,余旭尧自己拖了凳子一屁股坐他爹旁边,“爹,跟你说个事儿。”
余父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余家规矩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余旭尧还因为在家里吃饭时不小心多说了几句挨过个打。
但现在他没吃,所以可以随便说。
“我今儿中午在齐家吃的,鸡爪煲,爹你知道什么是鸡爪煲吗?”
“就是鸡的脚加鸡翅膀,再加猪肉,胡萝卜,豆皮这些菜咕嘟咕嘟煮上一大锅,那滋味,这辈子要不吃上个十顿八顿的,就是遗憾,临老了都得后悔。”
余父的眼神逐渐危险,而余旭尧完全没察觉到,嘴继续叭叭,“鸡爪又软又糯,入口就化,像爹你这种牙口不太好的,吃着最合适了。还有那鸡翅膀,吃起来也不费劲儿,味道可香可香了,”余旭尧边说还边闭上眼回味似的咂了咂嘴。
余父放下了筷子,余母在旁边拦了他下,“下手别太重,你饭没吃饱,前力使大了后头没劲儿。”
在余父起身要去拿棍子时余旭尧终于反应过来了,蹭的一下从凳子上蹿了起来,还因为动作太快,碰到了身上的伤,惨叫了一声。
余旭尧赶紧向他爹求饶,“别,爹,别动手,咱们有话好好说,儿子已经挨了一顿打了,经不起第二顿的。”
余母露出疑惑的表情,“怎地,你在外头还认了个爹,让人抽了?”
余旭尧“……我没有,娘你别乱说!”
余母笑笑,“没有就没有,你激动个啥。”
余旭尧想说他只是澄清事实,并没有激动,然后余光就瞥到他爹已经棍子在手了。
余旭尧“!!!”
他反应过来,他娘跟他说话就是为了拖住他,然后给他去拿棍子的时间,不让他提前逃跑。
余旭尧生气了,往后退了几步,“你们两口子又算计我!有你们这么当爹娘的吗?”
余母一撩裙摆,背靠着椅子,一条腿踩在了椅子上。
余旭尧“……”
余旭尧哭丧着脸,低头屈服,主动走回他爹跟前,“我错了,爹你动手吧。”
到这会儿余旭尧领悟了他在家挨打为什么不敢像齐湛那样上蹿下跳的原因,一般动手打他的都是他爹,他娘会在旁边看着,但如果他敢有逃跑的心思,他娘就会出马了。
也没别的,他外公是个武将,他娘——将门虎女
他跑也跑不过,如果不幸让他娘动手了,床上半月躺少不了。
余旭尧又忍不住想,他哥哥弟弟都争气也不是没原因的,毕竟都不如他抗揍,只能听话当好儿子了。
余旭尧已做好再被打一顿然后明日不能下床的心理准备了,但等了半天发现棍子没落下来,他回头看,见余父举着棍子跟娘在眉来眼去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就打个儿子,没到隔空传武力值的地步吧?
余旭尧小声提醒,“爹,娘,我是亲生的,”下手太重要不得。
儿子养这么大也怪不容易的,对吧?
余母冲余旭尧招手,“来,坐着,”余母指着她旁边的凳子。
余旭尧慢腾腾挪过去,屁股沾了点的凳子边,坐下了。
“爹娘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样吧,你把你今儿吃的那什么鸡脚…”
“鸡爪煲,”余父提醒。
余母接着说,“鸡爪煲,你去齐家想法子弄一份回来,我跟你爹就不计较你今儿犯的错了,怎么样?”
余旭尧替自己辩解,“我明明没犯错,我说话的时候又没吃……”
余母一个眼神瞪来,余旭尧默默闭了嘴。
他知道,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去齐家请穆汀帮忙做一份鸡爪煲,要么挨打。
“我明天试试吧,今儿肯定是不行了,”余旭尧觉得心里苦,也后悔多嘴来眼馋他爹娘,直接说正事不好吗?
余母摸摸他脑袋,“儿子乖,等吃的带回来了,娘不会亏待你的。”
余旭尧正事也不想说了,起身回往自己院子走,背影看起来格外萧瑟。
而余父余母高高兴兴地端起碗继续吃饭。
余旭尧回去就趴在床上让小厮给他上药,小厮一边上药一边念叨,“公子明明是去吃饭的,怎么还挨了顿打,还下手这么重。”
余旭尧对此不甚在意,“若是挨顿打就能天天吃到鸡爪煲这样的美味,那我情愿天天挨打,”为了吃,一点小伤小痛算得了什么。
没尝过味儿的小厮不解,余旭尧也没多解释,只发愁明儿要怎么跟穆汀开口请他做菜。
……
穆汀是不知道有人惦记上了自己做的菜,余旭尧走后他就跟齐湛去看李氏了,齐湛给李氏道歉,说不该在家闹出那么大动静吵着她。
李氏早上起来还会吐,不过在吃了穆汀做的菜后就会好很多,齐湛闹出来的动静对她倒没什么影响,她也不是那么容易受到惊吓的人。
李氏道“我没事,不过你养的那几条狗现在大了,一块叫起来动静是不小,这大过年的狗叫得这么凶,怕邻里不高兴,往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了。”
齐湛乖乖应好,他今儿也就是为了消食突发奇想,平常肯定不会这样。
两人又陪李氏说了会儿话,逗溯儿玩了会儿,就准备走了。
但在门口时被齐大哥叫住了,因为李氏只有吃了穆汀做的菜后才不吐,齐大哥就想拜托穆汀往后做饭都给李氏送一份。
而齐家人表达谢意的方式就是送各种首饰或银票。
首饰穆汀用不到,所以他和齐湛回去的时候抱的是一小箱银票,穆汀对此产生了怀疑,“你们家这银票都是在内部流通的吧?”
一家人送来送去。
齐湛大方地表示,“没关系,他们都有钱,别看我大哥冷冰冰的,他可有挣钱的路子了,算下来我才是我们家最穷的,他们既然给,我们收着就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所以你对客气的理解就是别人给你就收吗?
那真是太不客气了呢。
银票理所当然进了床底下的箱子,钥匙在穆汀手里。
齐湛还跟穆汀讲述了他当初要让穆汀保管钥匙的真实想法,然后骄傲地拍着胸膛问穆汀,“汀汀,我是不是很聪明又机智?”
“是,就你最聪明最机智了,”穆汀伸手掐掐齐湛脸,配合地夸他。
齐湛乐呵呵,他把穆汀的手放下来,又到门口左看看右看看,确认没人后就把门给关上。
接着跑到床上去趴着,热情地邀请穆汀,“汀汀,你快来给我上药,上完药就能做你想对我做的事了。”
穆汀“???”你说清楚,我想对你做什么?
见穆汀不动,齐湛又开始催促,“汀汀你快点啊,你不是说我屁。股手感好,想多摸摸我拍拍吗,虽然我答应的是晚上,但现在外面没人,我可以提前满足你的,快来啊。”
穆汀“……”
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心情也很复杂,总觉得去动了手的自己像个涩鬼,□□就开始耍流。氓。
见穆汀还没动,齐湛就干脆自己去找了伤药,然后拉着穆汀到了床边,还鼓励穆汀,“汀汀,现在是你想摸我,所以你要积极主动点,你别怕,我不会害羞的。”
他还自己主动脱了衣服,就等穆汀动手先给他上药了。
穆汀虽然心情复杂,但他觉得齐湛都做到这一步了,他要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齐湛。
穆汀先挖了药膏替他抹在受伤的背部、腰间,最后在把魔抓伸向了他觉得手感很好的部位。
一边揉药膏一边占便宜,穆汀心想,手感的确不错。
而齐湛还在说让他不要客气,想摸多久就摸多久。
穆汀回,“放心吧,我不会客气的,”摸自己的男人,客气个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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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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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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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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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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