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阮映的周岁还不到十九岁,但虚岁已经满二十岁了。
用阮映奶奶的话说,当年她们二十岁的时候孩子都会喊妈了。
不过时代不同,也没有太大的可比性。
去蒲驯然家的路上,他接到了周乐怡的电话。
电话那头,周乐怡说:“蒲驯然,你在哪里啊!我在你家门口,你怎么不在家呢?是不是跑到映映家过年去了?”
蒲驯然直接说了一句:“废话。”
周乐怡啧啧两声:“我妈怕你饿着,让我打包了龙虾过来给你吃,你啥时候回来啊?要不然我来映映家找你?”
蒲驯然有些不耐烦:“不用。”
周乐怡这会儿正无聊着呢,也想趁这个时候找人玩。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蒲驯然。毕竟知根知底,知道蒲驯然一直不愁没打发的乐子。
“驯然哥哥。”周乐怡故意喊他,“求求你带我玩儿呗!”
这声“驯然哥哥”正好被一旁的阮映听到,她轻笑一声。
蒲驯然拧着眉,实在听不惯周乐怡这么喊他,直接了当地拒绝:“滚远点,我挂了。”
谁料电话刚挂,周乐怡又打过来。
蒲驯然干脆把手上的烫手山芋交给阮映。
阮映硬着头皮接起电话,软糯的声线从电话这头传过去:“喂,是乐怡吗?”
周乐怡忙说:“是啊是啊!是我啊!映映,我能找你们玩吗?我一个人好无聊好无聊啊,求求你们带我玩儿吧。呜呜呜……我好可怜,都没人带我一起玩儿……”
叽里呱啦说了一堆。
阮映原本打算拒绝的话,到口变成了:“好吧,我们一起去放烟花吧。”
周乐怡大声“耶”了一句:“我就知道映映你最好了!我爱你!爱你一万年!”
电话挂断,阮映一脸无辜地看着蒲驯然。
蒲驯然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倒也不介意:“反正你晚上也跑不掉。”
阮映害羞地掐了他一把,心跳很快。
其实到了这个年纪,过年的氛围感并不如小时候那么浓重。甚至,在这个热闹的当下反而会生出些许孤寂感。
原本只是周乐怡来找阮映玩,后来向凝安也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是找她一起玩。
再接着,这个“玩”的队伍不知不觉壮大起来,不仅有周乐怡,有向凝安,还有霍修廷、周柏元……
霍修廷给蒲驯然打来电话时,蒲驯然依旧是一脸不耐烦:“怎么?老子身上是有什么让你恋恋不忘的?跨年也要缠着老子?”
霍修廷说:“蒲驯然,你意志消沉的时候还是老子陪着你呢!”
蒲驯然说:“你还以为你是十三四岁的小男孩啊?过完年都二十岁了,成熟点。”
霍修廷轻哼:“见色忘义。”
蒲驯然说:“对,怎么着?”
再后来周柏元也给蒲驯然打电话,问他在哪里玩,他也要来凑个热闹。
有了霍大少爷的加入,气氛就显得有些不同。一行人开着车到了山顶去放烟花,看星星。霍修廷甚至让人在山上搭了露营的帐篷,还让人送来了各种水果点心,周围装饰了绚烂的小灯,俨然就是一副来度假的模样。只是期间他屡次翻看自己的手机,看起来十分焦虑。
气氛很不错,周围的环境比阮映想象中的好了不止一丁半点。
向凝安算是跟着沾了光,高兴地说:“果然有钱人的世界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啊!”
周乐怡对此倒是习以为常,只不过见霍修廷身边没人,难免好奇地问蒲驯然:“霍修廷和谢妤茼分手了吗?”
蒲驯然嘴里叼着一根草,流里流气地回:“别人的私事你管那么多?”
周乐怡轻哼:“蒲驯然,我是你妹诶!”
蒲驯然也轻哼:“要不是念着你是我妹,我早把你扔下山了。”
周乐怡白眼,眼神却时不时往霍修廷那边偷瞄。
要说玩得最开心的那个人也就是阮映了。
也不知道是谁提议地玩谁是卧底这个游戏,阮映玩得不亦乐乎。
蒲驯然躺在地毯上,单手撑在脑袋后面,越想越觉得不爽。
要不是这一个两个人捣乱,这会儿他该抱着阮映温柔香。不过,也是眼前这些家伙让阮映高兴地开怀大笑,他也无法阻止。
游戏总有要停止的时候,只要阮映开心就好。
蒲驯然抬头望着天,忽然轻飘飘地来了一句:“有流星。”
众人齐刷刷把头抬起来,跟着大喊:“哇!真的有流星诶!”
“快许愿!”
“希望新的一年一切顺利!”
“新年快乐!”
阮映也好开心啊,这是她长那么大第一次看到流星。她激动地去抱蒲驯然,望着他说:“蒲驯然,新年快乐。”
蒲驯然的回答是低头吻住阮映的唇,回应她:“新年快乐。”
众人开始起哄。
现在只有他们一对情侣,羡煞旁人。
蒲驯然再也忍不住,拉着阮映起身。
一旁的周柏元拦着,说:“干嘛去啊?”
蒲驯然睨了周柏元一眼:“你说呢?”
周柏元瞬间了然,“我去!”
起哄声又响起:“天呐,这是什么品种的狗粮,大过年的不至于吧!”
“你们快走快走!省得在这里发狗粮!”
“注意着点啊,年轻人。”
蒲驯然哈哈大笑,眉眼里无法抑制的喜悦,当着左右人的面拥着阮映离开。
阮映一脸潮红,这个时候恨不得把自己的脸捂住,不见任何人。可在蒲驯然的身边,她又是开心的,唇角都跟着上扬。
离零点就差半个小时的时间。
蒲驯然开车带阮映回自己的家,大门一开,他压着阮映在门上亲吻。
说好的一起过年,马上零点的钟声就要敲响,他们也真的在一起。
阮映伸手勾着蒲驯然的脖颈,问他:“是不是马上就要跨年了?”
蒲驯然抬起腕表看了眼,“还有一分钟。”
“蒲驯然,新年快乐。祝福你在新的一年万事顺利,健健康康。”阮映一脸真诚。
蒲驯然双手捧着阮映的脸颊,仔仔细细看了她一眼,下一秒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楼上走。
他说:“新的一年,我只要你。”
阮映的心跳很快,小脸埋在蒲驯然的胸膛前。
从楼下到卧室,这条路似乎很漫长,却又只是一瞬间。
蒲驯然将阮映抱到床上,缓缓俯身亲吻她,低低地说:“要是疼就跟我说。”
阮映笑了一下,手指在蒲驯然后颈的发尾打着转转,挑衅地说:“别人说,要是男生让女生疼了,这说明他的技术不好。”
蒲驯然耍赖:“要是我让你疼,你就咬我,让我和你一起疼。”
阮映水灵灵的双眼看着蒲驯然,羞涩地点点头,呼吸逐渐凌乱。
一切发生得水到渠成。
拨开云雾,见到一片全然不同的天地。
他们两个人早已经演习过无数次,就差真刀真枪上阵。
这一年的跨年夜,在他们彼此的记忆里画上了浓重的一笔色彩。
这是阮映的第一次,也是蒲驯然的第一次。
出门前阮映和奶奶说过晚上不回家,所以心安理得在蒲驯然家里过夜。
事后蒲驯然抱着阮映去洗澡,他贴心地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让阮映躺进去放松。
阮映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身体和情感都仿佛得到另外一种升华,连带看蒲驯然的眼神都变了不少。蒲驯然伸手捂住阮映的双眼,笑着说:“让我亲一会儿。”
阮映早就没了半点力气,让他亲。
她躺在温暖的浴缸里,四肢百骸都得到了放松,连带身上的酸疼感觉也得到缓和。xiumb.com
蒲驯然蛊惑地问她对于刚才那番心得体验。
阮映闭着眼睛诚实地回答:“舒服的。”
蒲驯然用手指碰了碰她的眼睫毛,“睁开眼睛,看着我说。”
刚才在做那件事的时候阮映都没有觉得害羞,反倒是这会儿脸烫了。她睁开眼,看着眼前少年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她的心就忍不住狂跳。
“嗯?”蒲驯然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阮映的鼻尖。
阮映不好意思再说,索性张口轻咬了蒲驯然一下。
蒲驯然笑着逗她:“我嘴里还有你的味道。”
阮映睁大眼睛望着他,求:“别说了。”
蒲驯然独自回味了一会儿,对阮映说:“等下再来一次好吗?”
阮映一怔:“你不累吗?”
蒲驯然摇头。
他光顾着让她体验,自己没有尽兴。
但虽说没有完全尽兴,这种体验也是有生以来头一遭。
再后来,一整个晚上他们都没有睡,一直到天光大亮,蒲驯然才放过阮映。
阮映累得彻底没法动弹,眼睛一闭,整个人昏睡过去。
这一觉,她从天刚蒙蒙亮睡到夜幕降临。
阮映醒来时甚至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她正准备翻个身,不料肌肉酸疼,引得她低呼一声。
这一声低呼吸引了一旁蒲驯然的注意,他来到床畔单膝跪着俯身来到阮映面前,问她:“猪宝醒了?”
阮映问:“现在几点了呀?”
“下午四点多。”蒲驯然手指轻抚阮映的脸颊,“饿了吗?要不要起来吃点饭?”
睡太久,阮映也没有感觉到饿。不过蒲驯然已经亲手做好了饭菜,就等着她醒来。
阮映是打算起来的,可身体就像是散架了似的,一动就酸疼。
这种感觉好比是前一天进行了一百个蛙跳,第二天双脚连上个楼梯都费劲。
蒲驯然笑她:“怎么体力那么差?”
阮映控诉:“我体力再好也经不起你这样折腾吧!昨晚几次?”
“准确地说是今天凌晨,一共四次。”
阮映瞪了蒲驯然一眼,想到自己昨晚几次三番求饶他都是又哄又骗,简直太过分了。
蒲驯然也很无辜。
毕竟年轻,他体力好,一开荤就收不住。
心里也自责,事后想到阮映还是第一次就心疼到不行。
今天蒲驯然醒得早,但不敢吵扰阮映。
下午他还专门去买了新鲜的水果蔬菜,回来的时候见阮映还蜷缩在被子里睡觉,他的内心一阵阵的酥软。
估摸着阮映醒来会饿,于是蒲驯然亲自下厨做了一顿饭。
蒲驯然将阮映抱起来,既然她没力气走路,他就全程代劳。
他当她的双足,当她的双手,喂她吃饭喂,她喝水。
没吃到食物的阮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会那么饿,味蕾被打开之后,她就像是三天三夜没有吃东西似的。
蒲驯然一手拿着勺子舀饭,一只手夹了一筷子蔬菜,一点点地喂阮映:“吃慢点。”
阮映指了一下红烧肉,说:“我要吃那个。”
蒲驯然喂她一块肉,又忍不住在她唇角啄了一口,问:“好吃吗?”
阮映点点头,“好吃呀,你做的吗?”
“当然,除了你老公还能是谁?”
阮映嘴里咀嚼的动作放缓,回味着蒲驯然说的这句话。
经过昨晚,她们的关系放在以前就等同于夫妻了。
阮映喝了一口汤,忽然轻飘飘地喊了一声:“老公。”
蒲驯然的双手一顿,以为自己幻听,问阮映:“你刚才喊我什么了?”
阮映摇头:“没有。”
蒲驯然不信,连连逼着:“宝贝,再喊一声,求你。”
阮映就坐在蒲驯然的身上的,她一只手勾着他的脖颈,来到他的耳边低喊了一声:“老公。”
蒲驯然喜笑颜开,用力在阮映的脸上亲了一口,喊她:“老婆!”
阮映又吃了一点,肚子就已经撑了。
蒲驯然哄着她:“再吃一点,才吃了一碗饭。”
阮映说:“一碗还不多啊?”
“那么瘦,我碰你的时候深怕把你弄散架了。”
阮映乐不可你别碰。”
“那可不行。”
野兽开了荤,一发不可收拾。
未来的日子,阮映就别想能够躲得了虎口。
寒假的日子转瞬即逝,很快阮映和蒲驯然也开学了。
回学校的第一件事,蒲驯然就是带着阮映去超市购物。
该买的日用品得买,该买的小零食要买,还要把冰箱塞满。
超市购物时,蒲驯然拉着阮映去了一处货柜前。
阮映一看到货柜上的东西,面红耳赤地小声对蒲驯然说:“你快点,这还要挑选吗?”
蒲驯然拿起货柜上一盒小东西,嘴里念叨:“上次拿的均码,勒死我了。”
阮映好奇:“这种还分码数吗?”
蒲驯然好不容易找到了大号的,一连往购物车里扔了好几盒,抽空回答阮映:“正常人都是均码,但是你老公不一样。”
阮映脸一红:“那你是不正常。”
蒲驯然点点头:“是不正常,毕竟比别人大了那么多。”
他说着还朝她扬扬眉:“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
阮映都不知道蒲驯然这一脸得意是为什么,她在这一小块区域再也待不下去,自己跑到其他货柜挑选东西。
也是后来寝室的几个女孩子讨论起来,阮映才知道,男人的那个方面还有尺寸大小之分。
她后知后觉,蒲驯然似乎真的很难得。怪不得那天在超市里他一脸得意洋洋。
自从蒲驯然开荤以后,对这件事有种强烈的热衷。但凡几天没有碰到阮映,他就跟瘾君子似的缠着她怎么都不放。
这不由让阮映怀疑,以前的蒲驯然是怎么忍住的。
又到一个周五,一大清早蒲驯然就给阮映发了消息。
蒲驯然:下午来我这儿。
蒲驯然:上周答应过我的,不许反悔。
这个学期阮映的课程表上安排的周五没有课,一周等于休息两天半。
不过蒲驯然一整个周五都是满课的。
阮映回复:下午你不是要上课嘛?我和室友去图书馆看会儿书。
蒲驯然:我请假了。
蒲驯然:下午的理论课程我都已经自学完成了。
阮映:你想干嘛啊?
蒲驯然:想要你。
阮映:周三不是才那个过吗?
阮映:你又想了啊……
蒲驯然:怎么办,我每天都想。
阮映:……
阮映:你控制一下自己。
蒲驯然:控制不住。
要说起这件事,阮映其实也并不排斥。在一起的感觉无疑是美好的,只不过这件事蒲驯然显然比较热衷一些。
这个周三的时候,阮映也和蒲驯然在一起过。原本她只是和他一起吃个晚饭的,可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他拐到了床上。
结束后是晚上八点多,蒲驯然一脸意犹未尽地将她送回寝室,不忘叮嘱她周五来他这里。
周五午饭过后阮映还是如约去了蒲驯然那。
她特地化了妆,整个人看起来精致又精神。
每次的见面和约会阮映都是满心欢喜的,情感这种事情都是相互的。她喜欢蒲驯然,也想让蒲驯然看到自己好的那一面。
还未开春,但阮映为了好看特地穿了裙子。
人还没到,手机上就已经是蒲驯然的各种催促。
蒲驯然:来了吗?
阮映:马上到了。
没料到,门一开,入眼是满地的玫瑰花瓣和各式美丽的装束。
阮映怔怔地站在门口,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蒲驯然从后抱着她,笑着说:“老婆,生日快乐。”
没想到转眼都已经到了她的生日,阮映自己都忘了。真要说忘也不全是,不久前她翻看日历的时候还在想自己的生日快要到了,又要长大一岁了。只不过这段时间忙着读书学习,这件事也就被抛到了脑后。
蒲驯然总是能够给她惊喜,让阮映高兴又快乐。
“谢谢你。”阮映说。
“谢什么?”蒲驯然笑,“叫我什么?”
“老公。”
“手机备注呢?改了吗?”
蒲驯然执拗,不仅要让阮映这样喊他,就连手机备注也要逼着她改。
阮映笑着把手机递给他,“改了。”
“这还差不多。”他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样礼物,把一枚戒指塞到阮映的手中。
蒲驯然说:“这枚戒指你先收着,等你老公再多赚点前,给你换个更大的。”
他挑选的戒指镶满了碎钻,其实不怎么值钱。但造型很好看,说不上很正式,却很适合日常佩戴。
阮映纤细的手指套上戒指,她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对蒲驯然说:“那你下个月生日,我也送你一枚戒指。”
“真的?”蒲驯然双眼放光。
“真的啊,一枚戒指而已嘛。”阮映说,“我买得起。”
蒲驯然拉着阮映的手吻了吻,“这不是买得起不买得起的问题,你知道这枚戒指戴在你手上是什么含义么?”
阮映一笑,“我当然知道。”
但她偏不说。
到了很晚以后,蒲驯然逼着阮映求饶让她回答这个问题,她才在他耳边道:“蒲驯然,我属于你。”
作者有话要说:只能这样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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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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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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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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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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