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一百多个日夜,属于这个城市的盛夏在七月上旬正式来临。
阮映和蒲驯然从冬天到春天,就是为了和彼此一起奔向盛夏。
盛夏的到来,storm街舞社迎来了一场全国表演赛。
这么一个重要的日子,周柏元劝了蒲驯然好些时候,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蒲驯然能来一起参加表演赛。
谁知,蒲驯然一听说这件事直接无情拒绝,半点没有商量的余地。原因很简单,难得和阮映高考过后进入甜甜蜜蜜的热恋期,蒲驯然一点也不想浪费时间在训练这件事上。街舞这件事一直都不算是蒲驯然的爱好,顶多无聊的时候沉浸其中打发一下时间。练舞是一件极其费时间费体力的事情,如果他真的答应了周柏元,那么接下去这至少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别想有什么空闲的时间。
周柏元是劝了又劝:“蒲驯然,还是不是兄弟了?”
蒲驯然无赖:“抱歉,我就是那么见色忘义。”
周柏元:“……”
没有办法,周柏元专程来到阮映家里“拜访”,就是希望阮映能劝一劝蒲驯然。毕竟,按照目前的情况看,只有阮映能够劝得动蒲驯然。
周柏元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了一堆街舞社的成员,给阮映家的水果店一扫而空,乐得老爷子一身轻松。
蒲驯然在一旁冷眼。
周柏元自然知道蒲驯然这会儿不待见自己,于是他就故意去找阮映:“嫂子嫂子,你帮着劝劝我驯哥。”
还不等阮映开口,蒲驯然伸出脚轻轻踹了周柏元一下,两人打打闹闹。
周柏元也是一个大少爷,鲜少主动求人,也就是蒲驯然让他破个例。
蒲驯然难得板起脸来:“周柏元,有劲没劲?”
周柏元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阮映。
阮映有点不忍心,伸手拉了拉蒲驯然。
蒲驯然上一秒面对周柏元的时候还一脸不耐烦,这会儿看着阮映满眼柔情,低声道:“干嘛呢?”
阮映小声说:“你就去呗。”
“嗯?”
“去嘛。”阮映在他耳边说,“我也想看你跳舞。”
蒲驯然已经有些松动,但面色不动:“喜欢看我跳舞?”
阮映乖乖地点头:“嗯!你跳舞帅!”
蒲驯然心里喜滋滋的,却故作深沉:“那我考虑考虑。”
周柏元趁热打铁:“考虑什么呢,现在就走啊。”
蒲驯然白了一眼周柏元:“你赶着去投胎啊?”
当天下午蒲驯然就被周柏元拉去storm街舞社了。
虽然说这次是全国表演赛,但来的都是国内外街舞的顶级大神。周柏元在跳街舞这件事上已经有一番小小的造诣,面对表演赛也算是得心应手。只不过,他一直都很希望蒲驯然能和自己搭档双人舞。
无论从外型、身高亦或者是年龄上,蒲驯然都是周柏元心目中最理想的搭档。
无奈的是,蒲驯然并不是特别感兴趣。
蒲驯然这次算是半推半就地答应下来参加表演赛,表演赛就在八月上旬,时间上虽然说还算宽裕,但因为舞蹈本身难度系数比较大,需要日复一日地训练。
半个下午一直到晚上九点钟,蒲驯然几乎没有怎么停歇下来,主要是要一遍一遍过这支舞蹈的内容,在原基础上更改编舞。时间稍纵即逝,等结束的时候,他已经是光着膀子,上半身的衣服早已经湿透无法穿着。
少年身体线条硬朗分明,腹部还有紧实的腹肌。蒲驯然的身材在整个街舞社都是公认的完美。
storm街舞社是由周柏元一手创办,大少爷是诚心要钻研街舞。街舞社设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地段,关键的是,整个门面都被周柏元给买下来了。
在storm街舞社,舞者们大多都是称呼周柏元一声周老板。周老板出手一向大方,毕竟家里有矿。
练完舞之后,蒲驯然找了原先留在社里的替换衣物,顺便去洗了个澡。等他出来的时候,又是容光焕发。
刚洗完澡的男人皮肤亮得发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周柏元特地在外面等着蒲驯然,问他:“要不要去吃个夜宵?”
“不了。”蒲驯然拿着手机,头也不抬,他这会儿第一时间要找阮映发消息。
周柏元不死心,又凑过来:“大伙儿好久没跟你一起吃夜宵了,都等着呢。”
蒲驯然刚才去洗澡前特地给阮映发了个消息,现在过去二十分钟了,阮映都没有回复。
热恋期的小男生恨不得每分每秒和自己的女朋友黏在一起,才二十分钟没有回复,他就有些难以抑制的着急。
于是蒲驯然对周柏元的语气难免有些不耐:“周老板,你天天缠着我做什么?我这都来练舞了,你还不满足呢?”
“蒲驯然,你他妈也太没良心了吧。”周柏元双手抱胸,“十八岁生日生日不跟我们过,现在想要约你也难如登天。”
蒲驯然正想说话,这时候手机微微震动,是阮映回复回来的消息。
阮映:好巧啊,我刚才也在洗澡。
蒲驯然看一眼消息,嘴角下意识上扬。
他站在原地,双手捧着手机,瞬间秒回。
蒲驯然:香吗?
阮映:香啊。
阮映:换了新的沐浴乳,是蓝铃花香。
站在蒲驯然面前的周柏元眯了眯眼,一看就知道这小子又跟媳妇儿聊天呢。
无奈,周柏元摇了摇头,打算离开。
没想到蒲驯然却喊了他一声:“不是说吃夜宵的?你扔下我一个人跑?”
周柏元草了一声,“你不是要跟你女朋友二人世界?”
蒲驯然说:“刚好我给她带点夜宵。”
周柏元:“……”
夏日夜晚的大排档,人声鼎沸,香气四溢。www.xiumb.com
如今蒲驯然已经年满十八周岁,也考上了理想的大学,想喝点酒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
虽然街舞社的成员都在劝酒,但蒲驯然也十分节制,喝两瓶啤酒当做解渴饮料便作罢。
期间有人问他:“驯哥,怎么不带女朋友一起来啊?”
蒲驯然笑笑:“我带出来怕你们吓到她。”
“这话说得,驯哥当我们豺狼虎豹啊?”
“可不是?”蒲驯然丝毫不避讳,“我女朋友那么乖,我可舍不得让她被惊吓。”
事实上,蒲驯然倒是很想带阮映出来的,只不过这个点阮映通常都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阮映真的很乖,作息也十分有规律。晚上基本上都是十点钟左右睡觉,早上七点多起床。有时候她也会犯懒,通常情况下都是蒲驯然闹的。
恋爱后的蒲驯然十分粘人,语音电话一打起码都是几百分钟。有时候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单纯和阮映开着语音,就想知道她的动态,感觉到她在身边就很满足。在这件事上,阮映倒也很迁就蒲驯然。
自从阮映松口亲自表白过蒲驯然之后,她对他的态度也算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是避之不及,现在颇有点宠溺的意思。是的,是阮映宠蒲驯然。
两人刚在一起的那几天,基本上都是阮映主动。主动和蒲驯然问早安晚安,主动问蒲驯然没有吃饭,主动问蒲驯然要不要来找她玩。
一来二去的,原本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蒲驯然也大胆了一些。
有一天晚上,阮映的窗户再次被人用小糖果敲击。
阮映怎么可能想到,大半夜的,蒲驯然过来找她,只是为了接吻。
他大概是对接吻这件事保持了探索的意味,自己回味无穷,可回味回味,难免有些上火。于是就来找阮映,准更加深入了解了解。
阮映也舍不得拒绝他,毕竟大老远过来,就为了接个吻什么的,她要是再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况且,对接吻这件事阮映也不排斥,甚至是也是享受的。
不过那天阮映好无辜,嘴巴都被亲肿了,问蒲驯然,“你够了吗?”
他轻轻喟叹一声,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她的下唇,说,“没够怎么办?”
怕爷爷奶奶发现,阮映明令禁止蒲驯然大晚上爬墙来找她。
蒲驯然也听话,表示以后不做这种冲动的事情。不管再怎么想接吻,他都会忍着。
可今晚不同。
晚上十一点,借了点酒精作祟,蒲驯然两三下攀爬进阮映的房间,手上还拿着精心打包过来的夜宵。
阮映已经睡着了,她房间里的空调开了二十八摄氏度,盖了条薄薄的毯子,侧躺在床上弓着身子,睡着的时候像个无害的小孩子。
窗外的路灯撒进房间,借着这朦胧的光线,蒲驯然干脆盘腿坐在地上,一只手拄着下巴,就这么直直地看着阮映睡觉。好奇怪,怎么都看不够。他想伸手摸摸她的脸,但指尖刚靠近,又怕吵醒她,于是退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阮映一觉迷迷糊糊睡醒,看到眼前的人影,吓得差点尖叫。
蒲驯然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声线低哑:“是我。”
阮映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夹杂了皂香和草木香,很快平静下来,人也清醒了一大半。
她挣扎着坐起来,刚睡醒的声音奶声奶气的:“你怎么来了呀?”
“给你带了夜宵。”蒲驯然说。
“就为了给我带夜宵?”
“不然你以为呢?”
阮映心跳砰砰的,想到上次蒲驯然大晚上来她房间就为了接吻,不免也有些怀疑他今晚的真正目的。
细数起来,他们在一起后,真正接吻也就三次。
第一次是蒲驯然生日的时候,阮映大胆地去吃他嘴里的糖。
第二次是高考成绩出来以后,他们两个人在路边拥吻。
第三次就是一周前,蒲驯然大半夜地爬进了阮映的房间。只不过,第三次的接吻时间长达半个小时。
蒲驯然的学习和领悟能力不仅仅体现在课堂上,在接吻这件事上也有异曲同工。
三次接吻下来,他已经能够清楚掌握接吻的要领,不仅知道如何让阮映愉悦,也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阮映也能借着昏暗的光线清楚看到蒲驯然的神色。他仍然盘腿坐在地上,一副慵懒不羁的样子。光线让他侧脸线条分明,如刀凿一般立体。但与此同时,这样子的蒲驯然看起来也特别乖。
阮映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蒲驯然的脑袋,语气低软地问他:“现在几点啦?”
蒲驯然回答:“十一点。”
“不是说过你不能大晚上的爬进我房间吗?”
“乖乖,我好像喝醉了。”
阮映眯了眯眼,“你喝了多少呀?”
蒲驯然当着阮映的面伸出两根手指头。
阮映扬眉问:“两斤白酒?”
蒲驯然一噎,“两瓶啤酒。”
阮映一笑:“两瓶啤酒你都能醉?蒲驯然你酒量未免也太差了吧?”
“是啊,我酒量好差。”
说着,酒量差的人猝不及防地起身,高大的阴影瞬间笼罩着阮映。
阮映下意识往后一缩,只不过背后就是床头,她已经退无可退。
蒲驯然俯身,单膝跪在床上,一手撑着阮映耳边的床头板,一手轻轻捧着她的下颚。
他靠近靠近,不断靠近。时间仿佛被放满了零点五倍的速度,阮映的心跳却很快。
等到蒲驯然的鼻尖贴着阮映的鼻尖时,她还是会羞赧地想要躲闪。不过他似乎早就有所预料似的,大掌不容拒绝地拖着她的脸颊,贴上她的唇。
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
蒲驯然先是轻轻吮吻阮映的唇,再用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没给她任何反应拒绝的机会。
他的嘴里有淡淡的酒气,但更多的是薄荷香。喝完酒他就用漱口水漱了口,确保自己身上没有什么浓重的味道才敢来找阮映。
在接吻这件事情上,阮映还很笨拙。虽然第一次大胆主动的人是她,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更别提经验。
不一会儿,蒲驯然低低地笑,分开一点和阮映额抵着额,声线又沙又哑:“还没学会?”
幸好是黑夜给阮映足够的保护色,不然这会儿她脸上两坨红红的颜色,一定会给蒲驯然更多逗她的借口。
阮映好害羞啊,伸手轻轻捶了一下蒲驯然的肩膀。
蒲驯然笑着啄了啄她的唇,亲自示范:“乖乖,吮我一口。”
阮映红着脸,大胆尝试,惹来蒲驯然更疯狂的深吻。
“是这样吗?”她虚心好学,气喘吁吁。
蒲驯然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阮映低低笑了一下,只是吻久了,身体会有某些超过预期的反馈。好像更不舒服,还想要寻求更多的东西。
蒲驯然又去吮她的唇,拖出她的丁香缓缓地吸,像是婴儿的一种本能,却让阮映忍不住溢出了声。在这深夜,一丁点的声音就能被无限放大。
意识到自己的低吟,阮映羞愧地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
蒲驯然自然知道阮映害羞,低低哄她:“再亲一会儿。”
阮映摇头:“小心被爷爷奶奶听到啊。”
“那你小声一点。”
蒲驯然说完又一口轻咬阮映的唇,她嘴里甜甜的,让他无法自拔。
不一会儿,阮映低低吃痛,用力掐了一把蒲驯然。
蒲驯然不明所以,声线里全是化不开的哑,“怎么了?嗯?弄疼你了?”
他把她的手拉下来,仔细看了眼,微微蹙眉,“好像有点充血了。”
阮映推他肩膀一下,“我都怀疑是不是被你咬破了,能轻一点吗?”
“没破。”他笃定说完,又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啄,“可是怎么办,我控制不住。”
真的,怎么都亲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明天还有番外。
另外,我不允许还有人没有看过骄纵成瘾!
周柏元是我心目中永远的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告白送错情书之后更新,第 56 章 第 56 章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