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5日晚,天盛房产的曾承在网红农家乐遇到叶筠和她的男伴,两人因为某些原因发生了言语冲突,后来又演变成了肢体冲突。
听小麦的讲述,两人之间不太可能是因为订位的问题而引发冲突,极有可能还有其他原因,那就表明,曾承和叶筠至少在其他方面还有交集,曾承或许有可能认识叶筠的男伴。
“我还有个疑惑,”姜皖凝眉道,“曾承这么大一个老板,怎么会那么计较□□的事?”
“或许他的公司制度健全,老板也要实报实销?”萧弃看着她。
“我认识的老板不会亲自关注这种事,这些都是助理做的。他居然会自己问,还留秘书的电话,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太不现实了。”姜皖没理出头绪,又自我安慰,“算了,这个不重要,关键还是怎么找曾承套话,查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来想办法。”萧弃说。
姜皖看他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又想起打牌时两个小孩儿的话,懒懒地靠在卡座上,眼睛像猫一样打量他:“又是你去啊,你不工作哦?”
萧弃手扶在卡座靠背上,借着她之前的话说:“我是老板,又不用凡事亲力亲为。”
她仰头看他,红唇勾起一丝狡猾的笑,“干嘛对我那么好?”
“……”
萧弃被她这一笑电晕了,眼睛扫过她的红唇,又心虚地别过,脑袋昏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这样子,会让别人误会的。”她又说。
“误会什么?”萧弃问。
“误会你喜欢我啊。”姜皖直直看他,等待他的回答。
萧弃眼眸一暗,想起回来时丁书二人心虚躲闪的样子,怕是这两个大嘴巴在她面前漏漏了什么风声。
喜欢,他当然是喜欢。但什么时候表达这份喜欢,却需要精心挑选时机。他希望说出来的时候,一切可以水到渠成,而不是成为她的负担。
如果情爱是一场狩猎的过程,他希望这是一场双向的猎捕过程。这么多年的等待和蛰伏,他渴望最完美的结局。
而现在,她正处在情绪低谷期,他可以趁虚而入,但不能道德绑架。
“别人误会不重要,你误会没有?”萧弃反问。
姜皖想了想,笑着说:“有一点,毕竟你对我太好了。”
萧弃点了点头,也笑着说:“照你这么说,我还觉得你喜欢我呢。”
姜皖皱眉:“何以见得?”
萧弃抖了抖她买的手套,“太多了,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你不会高中时就暗恋我吧?”
姜皖知道他说的是哪些,而且他还记得自己当年说过的虎狼之词,这让她脸上有些挂不住,而嘴上又不愿意服输。
“是啊,我一直暗恋你,这些年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每天都想睡你,不行吗?”
萧弃被她气呼呼的样子逗笑了,“行啊,既然你已经跟我表白了,那就不用再暗恋了,明恋吧,我允许了!”
姜皖轻哂一声,“还要你允许,要不要再领个爱的号码牌给我?我明恋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有啊,既然你觉得我有一点喜欢你,而你又一直暗恋我,那我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两情相悦,就可以做很多你之前想做而不能做的事了。”
萧弃的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小,声调却拉得很长,一脸邪气地笑着。
姜皖被他那狐狸一样的眼神蛊惑,忽然又想起两人近距离接触时的感觉,肤如凝脂的脸在他的注视下肉眼可见地红了。
她痛恨自己在他面前的“薄脸皮”,简直堪比“叛国”,气急败坏地吼他:“你笑什么笑?!不许笑!”
萧弃还是忍不住笑。
他的心像是沉入了蜜罐,完全陶醉在她可爱的样子里,又像是醉氧,昏昏然不知身在何处。
“你还笑!”姜皖伸手打他,脸更红了。
萧弃顺势拉过她的手,把她拉近自己身边,身体轻轻贴着。
“要不要亲一下?”他听到自己说。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痒痒地敲在耳膜上,姜皖觉得自己的脚已经在发软了。
她脸上的气愤缓和了,目光从他的嘴唇流连至下巴,最后落到他的喉结上。
上次想摸一摸他都不干,她今天非要趁这机会亲一下才行。
她忽地踮起脚跟,脑袋微微偏着吻了上去,就像嗜血的吸血鬼。
萧弃呼吸一滞,全身不由自主地一僵。她的唇温暖而柔软,像只小猫轻轻舔舐,他闭上眼睛,眉头微微皱起,握她的手下意识收紧。
感受到对方身体明显的变化,姜皖满意地收唇,脚尖落地,手指戳了戳他腹肌的位置,仰头得意地看他。
“那么敏感哦?”她说。
萧弃轻喘一口气,目光狠冽地看向她,仿佛在看他领地的猎物。
他拉着她的两只手放在自己胸前,两手掐着她的腰把她放在卡座的玻璃桌上,唇在同一秒落在她的红唇上。
姜皖怀念他的吻,温柔缱绻,让人忍不住沉迷。
今天的吻却不一样,他像一头被惹怒的猛兽,手捏着她的下巴直接让她张嘴,强势霸道的舌头如入无人之境,在她的领地攻城略地、搅弄风云。
她完全无法呼吸,舌根被吮吸得发麻,只皱着眉发出嘤嘤之声,手握粉拳打着他。
他动作缓和了一些,嘴唇微微分开给她呼吸的空间,唇却不空闲地吻她的唇角。
“桌子好冷啊!”她终于有机会说了。
酒吧没开空调,她的大衣里只穿着薄薄的裙子,坐上去后和冰冷的玻璃只隔了薄薄一层衣料。
萧弃唇一顿,随即又吻上去,只是右手手心向上轻轻塞下去,在她和玻璃间充当阻挡物。
这样就没那么冷了。
但却更让人羞耻了——姜皖能感觉到他手心传来的温度,以及他手指的起伏,她紧张得脚尖都勾起来。
萧弃却没精力想那么多,左手扶着她的腰背,唇舌继续温柔和她交缠,辗转碾磨之间,把所有的深情和爱恋全部传递给她。
他的专注感染了姜皖,她渐渐忘记了他的手,身体慢慢放松,专心于和他在口舌的方寸之地追逐。
崔昊做完服务器的日常维护,准备下楼拿一瓶啤酒提提神,刚走到楼梯口就见丁书轻手轻脚上来,一脸眼睛被辣的表情。
“怎么了?”崔昊问。
丁书拉过他走到办公室才开口,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两只大拇指相对勾起,直摇头。
“什么意思?”崔昊说着,又好奇地要往楼下走。
丁书一把拉住他,“昊哥别去,老大和姐姐在那个!”
“那个是哪个?”崔昊大概猜到了,又不敢相信,弃哥居然那么奔放?
“还能是哪个?”丁书像是条生无可恋的沙皮狗,坐在位置上揉了揉头发,还是想不通,“都是骗子,就知道骗我们这种单身狗!”
“一个说你们别叫她嫂子,八字还没一撇呢,怕吓着人家,这八字都要成外八字了,怎么没怕吓着她?尽吓我这个未成年了!”
“一个说我们只是朋友,而且永远都只能是朋友。有允许这样干的朋友吗?拜托给我来一打好不好?”琇書網
丁书还在喋喋不休,崔昊反而心平气和坐回座位,点开新设计的程序跑起来,喜滋滋地看他。
“你真敢要一打?不怕慕老师揍你啊?”
“她要揍我我反而爽咯。”
丁书喜欢慕老师的事他们几个都知道,年纪轻轻居然都已经有5年多单恋史,这让他这个母胎solo汗颜不已。
虽然他和丁书只差了3岁,却觉得二人隔了好几个代沟。
——丁书12岁就知道暗恋19岁的漂亮老师了,他12岁时还在和男孩捡牛粪打仗玩。
但也正因为他没“开窍”,所以反而对丁书所说的“虐狗”行为毫无知觉。
姜皖能和弃哥有情人做快乐事,他从心底里感到高兴,至于他们俩各种自相矛盾的说辞,或许只是喜欢那种刺激而已。
对,一定是这样。
一场漫长的吻渐渐平息。
萧弃的唇仍不满地在姜皖脖颈的位置流连,左手若轻若重按压着她的耳垂。
姜皖则双手无力地抵着他胸前的大衣,半睁着眼睛,唇微微张着感受他温柔的亲吻。
潇潇雨歇。
萧弃与她额头相抵,平息自己有些粗重的呼吸,左手抚摸她的脸,拇指抚过她有弹性的红唇。
“我要起来了。”姜皖说,声音有些哑。
萧弃低“嗯”了一声,左手扶着她的腰,就着右手把她抱了下来。
姜皖有些不好意思,垂眸看他收回的右手。
被压了那么久,他这手怕是都麻了吧?
她握住他的大拇指摇了摇,问:“痛不痛?”
萧弃握了握拳活动手指,痛不至于,就是有些僵。
“不痛,有些湿。”他温声说。
“你烦死了你!”姜皖仰头怒目而视,脸又红了。
“我,”萧弃讶异,随即知道她想错了,沉着声笑道:“我是说我手出汗,你想哪里去了!”
“……”姜皖不信他鬼话,恨恨催他,“快去洗手!”
“我说的真是汗!”萧弃无奈,随她一起去了一楼的卫生间洗手,边洗边幽幽问道:
“你那么敏感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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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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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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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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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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