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的里面要数【*Osheaga音乐节】最为壮观,参加的歌手和乐队数量最多,常会邀请一些重量级的歌手和乐队参加,因此在广大乐迷心中有很高的地位,一直深受人们的喜爱。Osheaga作为多天制的独立音乐节,每年固定在Sainte-Hélène岛上的Jean-D□□au公园举行,通常设有6个舞台供不同类型的歌手和乐队演出。
这一年的Osheaga音乐节从演出名单看,参加的歌手和乐队是历年来最多的,而且其中一天的最后压轴大唱会由当下爆红的歌手TheWeekend进行演唱,也因为TheWeekend的参与,吸引到了更多的乐迷,这一天的门票售卖创出了新高。
TheWeekend刚好是Juan最喜欢的几个偶像之一,所以他攒了些钱,早早买这天的门票,打算去一睹偶像的真容。可他不想一个人傻不拉叽的跑去热闹的音乐节,他问遍了所有熟识、不熟识的朋友,才终于找到一个也想要去的,为此他高兴了好几天。只可惜,最后临近时,那个朋友发现票价要一两百刀那么多,就推脱说有急事不能一起去了,Juan因此感到非常失落。
音乐节前一天,Juan约了Maya一起吃饭。他突然想到Maya平时也喜欢听歌,也许会对音乐节感兴趣,犹豫了再犹豫之后,他还是决定开口说:“DoyouknowOsheagaImeanTheOsheagaMusicFestival.”(你知道Osheaga吗?我是说Osheaga音乐节。)
“Uh,no!What’sthat”(呃,不知道。那是什么?)Maya只是在地铁车厢的广告里看到过这个名字,可压根儿就没留意过细节说的是什么。
Juan掏出手机,打开了活动页面,认认真真的给Maya介绍起来。
“Em,interesting!Allthesesingersandbands,Iknownoneofthem,hahaha.”(嗯,看起来很不错呢。所有这些歌手和乐队,我一个都不认识,哈哈哈。)Maya只觉得官方网站的页面做的还挺炫的。
Juan赶忙又找出TheWeekend的照片,指给Maya,“Youdon’tknowTheWeekendHe’sfamous!Look,here,hisphoto,he’soneofmyidols.”(你不知道TheWeekend吗?他很有名的!看,这儿,这是他的照片,他是我的偶像之一。)
“So,TheWeekendisonemanNottwoLikeSaturdaynSunday,twodaysisaweekend,hahaha.”(所以,TheWeekend是一个人?不是两个人?你看周六和周日,两天才是周末啊,哈哈哈。)大概是早上跑了十几圈,Maya这天的心情格外的好。
“Hahaha,youright,I’veneverthoughtaboutit,that’sfunny.”(哈哈哈,你说的对啊,我从来没想过这个,太好笑了。)Juan也跟着笑了起来。笑过之后,一想到要一个人去看idol,他瞬间就笑不出来了,他很想问Maya想不想一起去,可转念想了想将近两百刀的门票,就说不出口了。于是,他叹着气说:“Infact,I'vealreadyboughttheticket,IwannaseeTheWeekend.Myfriendsaidhelikeshimtoo,soweweresupposedtogotheretogether,butfinallyhetoldmeit’stooexpensive,hecouldn’tmakeit.God,Idon’twannagotherebymyself,likeastupiddumb.”(实际上,我已经买了票了,我想去看theweekend。我朋友说也喜欢他,本来我们约好了一起去的,可他最后跟我说门票太贵了,他去不了。天啊,我不想一个人去,像傻子似的。)
“Howmuchisit”(门票多少钱?)Maya看着可怜巴巴的Juan,安慰说:“You’dbetterasksomeotherfriends,findoutatleastone.Forthefestival,nooneshouldbealone,thatsucks.”(你最好再问问其他朋友,最少找到一个人。没有人孤零零的去音乐节,那太可怜了。)
“I’vealreadyaskedandit’llbetomorrow,noneofthemwannagotherewithme.”Juan一边哀嚎,一边点出了订票页面,“Aftertax,almost200cads.”(税后,差不多两百刀。)
Maya想想以前在国内听演唱会花的那些门票钱,有名气的歌手,哪个也没比这个便宜,还只有三四个小时那么短,“Itworththemoney!With200cads,it’llbealmostthewholedaytillnight,themostimportantyouridolwillbethere!”(这钱值啊!花两百刀,能看差不多一整天,一直到晚上,最重要的是你的偶像!)
“So,doyouwannagowithmeAreyouinterestedYoujustsaidyou’venothingspecialtodotomorrow,right”(那你想跟我一起去吗?你对这个感兴趣吗?你刚说你明天没什么事儿,是吧?)虽然不抱希望,可最后,Juan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Yep!Whynot!”(好啊!为什么不呢!)Maya实在不忍心看到Juan沮丧的脸,而且她到蒙特利尔里这么久也没去过音乐节,一起去看看也不错。于是,她拿过Juan的手机,掏出银行卡,直接就付款买了票,然后笑着说:“Done!Now,youwon’tbealonetomorrow,andalso,you’llhaveaprettyaccompany.”(搞定!这样,你明天就不会孤零零一个人去了,而且,你还会有个漂亮的同伴了。)
Juan实在没想到,Maya竟然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就付了钱,他一把把坐在身边的她拦在了怀里,“Maya,thankyou!”虽然他嘴上没多说什么,可心里却满满的都是感激,因为在他的意识里,如果邀请Maya一起,那该是他给她买票,可这段时间的他却实在力不从心。
其实,不需要Juan多说什么,这些Maya心里也清楚。在他们接触的这段时间中,Juan偶尔会给她讲发生在委内瑞拉的事情。
【委内瑞拉】在上世纪七十年代,靠着丰富的石油储备和相关产业的迅猛发展,曾一度成为南美洲最富有的国家,那个时候,包括中国人在内的很多其他国家的人民纷纷跑到那里开始了淘金梦。Juan的爸妈就是这样,他们在二十出头的时候,从秘鲁移民到了正直辉煌时期的委内瑞拉,并在首都Caracas(加拉加斯)定居下来,经过多年的辛苦奋斗,积攒下了一些财富,后来生下了Juan和妹妹Michelle。可由于当时执政者目光短线的决策,使得整个国家经济完全依附在与石油相关的产业上。到了八十年代后期,随着国际原油价格和石油美元价格的爆跌,加上失败的改革,那里的一切辉煌都走到了尽头。在短短几年间,高出天际的通货膨胀和一次次的货币贬值,让几乎所有人民都破了产,委内瑞拉从天堂沦为了地狱,人们从躺着就能赚钱,变成了连温饱都无法满足的状态,为了能够活下去,越来越多的的人在想方设法的逃离那里。
Juan家也不出意外的破了产,后来他的爸爸跑到了美国讨生活,用尽办法留在了那里,这两年他的妈妈投奔了过去,妹妹Michelle因为天资聪颖,成绩优秀,申请到了美国的大学,而Juan在读完公立大学后,选了择到加拿大攻读研究生,这样等到学业结束,他就可以申请加拿大移民留在加拿大。
就是这样的一个Juan,虽然经济上并不宽裕,可在认识了Maya之后,却还是经常想要带着她出去,每次吃饭也不是像一些男人一定要跟女伴AA制,而是总抢着付账单,这些Maya都看在了眼里。也正是因为了解这些,在Maya心中,Juan是个善良的好男孩儿,她觉得他们两个之间即使不能有爱,可至少不该有伤害。
“Maya,you’rereadytogoI’mreadytoleave!”(Maya,你准备好了吗?我可以出发了!)转过天,Juan早早就起床收拾好,心情激动的打给了Maya。
Maya也刚刚好要联系Juan,看到他打来,笑着接起了电话:“Juan!Yeah,I’mdone,Icouldleaveatanytime.Wegonow”(Juan!我收拾好了,随时能走。我们要现在出发吗?)
“Let’sgo,seeyouin20minutes!”(出发,20分钟后见。)
“Okay,seeya.”(好,一会儿见。)
Maya出门前,对着镜子转了一圈,确认裙子拉链拉有好后,对着镜子说:“嗯,很美!”这次,她一改平日里的运动装扮,穿了条大红色的紧身连衣裙。
二十分钟后,他们在同一个地铁换乘站里碰了面。Maya远远看到正在张望的Juan,便走了过去,可Juan却没有认出她,直到走的很近了。
“Wow,Maya,youlookgorgeous!”(哇哦,Maya,你看起来太美了!)Juan尖叫着,快步迎上前,去抱起了Maya,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穿得这样女人。
Maya得意的眨眨眼,“Hahaha,dressingupfortheconcert!Notbad,hum”(哈哈哈,为了音乐节要打扮一下嘛!还可以哈?)
“IwaslookingfortheMayawithwhiteT-shirt,hahaha.”(我还在找那个穿白T恤的Maya了,哈哈哈。)Juan在放下Maya的瞬间,就又牵起了她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别人抢了去似的。他在她头上亲了亲,“Youlookprettierinred,Ilikethisdress.Youknowyoushouldwearlikethismoreoften!”(红色更衬你啊,我喜欢这个裙子。你应该经常这么穿!)
“Well,I’llthinkaboutit.”(嗯,我会考虑的。)说完,Maya把链条包挂到了Juan的肩上,“Youlookmorehandsomewiththis,hahaha.”(你挂着这个包看起来更帅,哈哈哈。)其实,是因为裙子是有些露肩的款式,她的锁骨和肩膀被包包的链条铬的有些疼。
“No,it’snotforman!”(不,这不是男人用的。)Juan叫着,可即使嘴上这么说,他还是笑嘻嘻的把包挎在了身上,然后又在Maya的头上亲了亲。
他们两个一路打打闹闹的到了位于Sainte-Hélène岛上的终点站Jean-D□□au公园,也就是音乐节举办的地点。
这天,天气好到明晃晃的太阳大的有些刺眼。
Juan和Maya手牵着手随着人群,排队、扫票后,终于进到了场地内。一大圈逛下来,Juan观察到果然没有哪个是孤身一人来的,人们大多三五成群,最少的,也是像他们这样两个人一起,他感叹着:“ThankyouMayaforcomingwithme!Look,nooneisalonehere.Yousavemefrombeingembarrassing!”(谢谢你跟我一起来May。看,没人一个人来这里。你拯救了我,不然我会很尴尬的。)
“It’smypleasuresir!Hopewe’regonnahaveawonderfulday.”(这是我的荣幸,先生!希望我们能够度过完美的一天。)Maya说笑着,其实她也很庆幸没有穿着一身运动装来这里,因为抛开那些奇装异服的人不说,几乎他们遇到的所有人,尤其是女性,一个个都是精心打扮过的。
对于在中国出生、长大的Maya来说,这场音乐会的所有歌手和乐队,没有一个是她认得的,可出身南美洲的Juan却认识好几个。她索性放宽心,任由Juan把她拉到哪里就是哪里。
他们走走停停的,把几个舞台都转了一圈后,已经将近下午两点钟,太阳变得有些毒辣,场地里的人似乎少了不少,正当他们纳闷的时候,Maya听到了Juan肚子传出的咆哮声,“You’rehungry”(你饿了啊?)
“Yeah,abit!Let’sgograbsomefood!”(嗯,有点。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到了餐饮区,他们惊讶的发现,原来这个时候大家都饿了,都跑来了这里。音乐节的餐饮区设计的很人性化,在一片差不多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草地上,三条边线上围着一辆辆餐车,另外一条边留给了一个大大的舞台,人们买好吃的之后,便可以坐在草地上边看表演,边吃东西。
Juan和Maya学着大家的样子买了吃的和饮料,也在草地上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Maya仰起头,迎着阳光一脸享受的模样,闭着眼微微笑着,“Itfeelssogood.Ilovesummer.”(这感觉太好了。我爱死夏天了。)
“You’renotliketheotherChinese.Normallytheydon’tlikethesun,especiallygirls,they’reafraidofgettingtanned,IheardChinesegirlswannabeaswhiteasapaper,sometimesIsawthemusingumbrellawhentheweatherisgood!”(你跟其他中国人不一样。通常他们不喜欢晒太阳,尤其是女孩儿们,她们怕晒黑。我听说中国女孩儿想像纸一样白,我还看见她们在天气很好的时候举着雨伞!)Juan笑着描述着,此刻的Maya在他眼里怎么看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Maya翻了个白眼,“That’sdifferentcultures,notonlyChinesegirls,butAsiangirls,okay”(那是文化不同,而且不只是中国女孩儿,亚洲女孩儿都这样,好吧?)她喝了口饮料,继续说,“Ilovesummerandlikestayingunderthesun,cozonlythewarmthcouldhealmysoul.Butinfact,I’mallergictoultraviolet,ifIgottoomuchsunbathmyarmswillbecomeitchylikeahell,soIhavetousesuncream.IfanytimeIforgottousesuncream,italwaysendeduplikeadisaster.”(我爱夏天,也喜欢待在太阳底下,因为只有这温暖能够治愈我的灵魂。不过实际上,我对紫外线过敏,如果我晒太久太阳,我的胳膊就会痒死,所以我得擦防晒霜。要是我哪次忘记用防晒霜,最后总是会死的很惨。)
Juan拉起Maya的胳膊闻了闻,“Ah,okay,Isee.Ican□□ellyoursuncream.”(啊,好吧,我明白了。我能闻到你的防晒霜的味道。)其实,某些瞬间,他从Maya的眼睛里看到过一闪而过的恐惧,虽然他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可他很想有一天能像夏天里的太阳一样让她真正快乐起来。他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说:“Andinthissummer,notonlythesunshine,butalsome,we’llmakeyouhappy!”(这个夏天,不只是阳光,还有我,我们会让你快乐起来的!)
夜幕降临,TheWeekend的压轴大戏在最大的一个舞台上演了,几乎全场的人都涌了过去。
Juan紧紧攥着Maya的手把她保护在身后,他们在人群中慢慢挪动着,最后挤到了一个几乎可以正面对舞台中央的位置。
一段劲爆的电音暖场束后,在炫动的舞台灯光照射下,TheWeekend终于闪亮登场了,人群发出的尖叫声划破了夜,一只只高高举起的手机灯光把整个场地点缀的像极了闪亮的夜空。
在热情气氛感染下,Maya也跟着兴奋的尖叫着,瘦瘦的她垫着脚尖,在人群中蹦跳着。几曲过后,她发现有大部分歌她都听过,只是从来没注意过名字而已。Juan更是激动的,在一旁举着手机一刻不停的记录着精彩的瞬间。
正在他们高兴的时候,突然间,几个彪形大汉挤到他们前面,并且停了下来,顺势挡住了Maya的视线,她撇着嘴,可怜巴巴的看着Juan,做出一副抓狂的表情。
Juan揽起她的肩膀,在她头上亲了亲,“Letmecarryyouonmyshoulder.Comeon!”(我扛你吧,坐我肩膀上。来。)说着,就蹲了下去。
Maya哭笑不得的叫着,想要拉Juan站起来,“No!I’mnotakid,I’mtooheavy!”(不要!我不是小孩子,我很重诶!)
可却Juan笑了笑,拍拍肩膀,“Comeon!I’mstrongenoughtocarryyou.Lookattheothergirls,wedothesame!Don’tworry.”(没事啦!我这么壮,扛你没问题。你看其他女孩儿,我们也那样,不用担心。)说完,他背过手把Maya的两条腿摆放到脖子两边,然后毫不费力的就站了起来。
“Oh,wow,wow,ohmy!”(噢,哇哦,我的天呢!)Maya惊叫着,前后左右摇晃着升了起来,她双手紧紧抱住了Juan的头,两条腿用力夹在他身体两侧,努力找着平衡。在她的记忆里,长大后,就再没有坐在过谁的肩头,所以,突然处在这样的高度,其实还是挺恐怖的。不过,上面的空气确实清新了很多。
几分钟后,Maya适应了些,放松了下来,她才发现她这点份量对Juan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感觉到Maya放松下来,Juan大笑着说:“You’renotafraidnowTakesomevideosandphotosforme,theviewmustbebetterupthere,hahaha.”(你现在不怕了吧?帮我录些视频、拍些照片,你在上面的视野肯定要好的多,哈哈哈。)举着她的同时,他还在跟随着音乐节拍扭动着身体。
“Yes,sir!Itfeelsgreatonyourshoulder,hahaha,you’restrong!”(遵命!在你肩膀上感觉棒极了,哈哈哈,你太壮啦!)Maya一边开心的夸着Juan,一边在上面挥舞着双手。Χiυmъ.cοΜ
他们旁边几个同样在坐在男伴肩上的女孩子还兴奋的跟Maya拍起了highfive(打招呼),她有很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只是,再美好的时光也终会有结束的一刻,就像这演唱会,当最后一首歌把气氛推向高潮后,随之而来的是毫无意外的曲终人散场。
Juan牵着Maya,跟随着人流缓慢的向外移动着,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激动的问:“It’sfatastic!Youliketheshow”(简直太棒了!你喜欢这个演出吗?)
“Yeah,it’samazing!Peoplekeptscreamingthewholenight!”(喜欢啊,太精彩了!人们尖叫了一个晚上!)Maya一蹦一跳的,像个小女孩儿。
“Iknewit,Iknewyouwouldlikeit.Youtakesomevideos”(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拍视频了吗?)
Maya洋洋得意的晃着手机,说:“Yep,alot!I’llsentthemtoyouwhenwegetback.”(拍啦,拍了好多!回去发给你。)
Juan送Maya回到她住处时,已经凌晨一点钟了。
Maya打开门后,犹豫了一下,转身问Juan:“You,wannastayhereWejusttookthelastmetrobackhere,it’sclosednow.”(你,想留下来吗?我们刚刚搭最后一班地铁回来,现在肯定停运了。)
“Thankgod,youask!Ithoughtyouwannakickmeoutasusual!”(谢天谢地,你能问!我还以为你会想平时一样就把我轰出去了!)Juan抱住Maya笑着,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
Maya看起来有些许的尴尬,抓了抓头发,“Ah,Ijustthinkyoumustbetiredaftercarriedmealmostthewholenight.”(啊,我只是觉得你扛了我一个晚上,一定很累了。)
“Hell,yeah!I’mreallytired,ifIcouldgetamessagethat’llbewonderful!”(我天,是的!真的可累了呢,要是能有人给按摩一下就太完美了!)Juan边说,边麻利的脱下鞋子,一溜烟钻进屋子里,好像生怕Maya后悔了,再把他赶出去。
“Hey,you,don’tlayonthebed,neitherthesofa!Gogetashowerfirst!”(你,别往床上躺,沙发也不行!先去洗澡!)Maya大叫着,追了过去。
“Yes,Madame!”(遵命!)Juan笑嘻嘻的倒着从卧室退了出来,给了Maya一个大大的拥抱后,进了卫生间。
Maya从冰箱里拿出一瓶Corona,轻轻倚靠在窗旁,望着夜空中低低挂着的又大又圆的月亮。她想起,长久以来,她不怕鬼神、不怕伤病,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有个身体健壮的人作伴侣,除了可以照顾她、任她欺负,更因为她很怕一个体弱多病的伴侣,也许会在某天先她而去,即使只是想象那样的分别,都是她无法承受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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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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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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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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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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