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什么?”姜玉宁好奇的问。
“你不知道?你那里不这么做?”薛武略也觉得她这个问题很奇怪。
“不会,”姜玉宁摇摇头。
“这样能防止肉坏掉,可以保存很久。”
“哦!”姜玉宁说:“我们会把肉冻起来保存,或者做成罐头,肉干。”
“差不多,”薛武略说:“冬天就容易多了,藏在雪堆里冻上能保存两三个月。现在是夏天,只好这样了。”
“唉,科技改变生活,你想象不到五百年以后人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们有一种叫冰箱的机器,不管什么季节,都能够把东西冻起来。”
“那真是方便,不过你们都吃冷冻的东西吗?”薛武略闷头问道。
“不全是。”
看着薛武略又拿出另外一种白色的粉末均匀的洒在鹿皮上。
“这是干什么的?”姜玉宁闻着刺鼻的气味很好奇。
“熟皮子你没见过?”薛武略问。
“没见过,”这还真难倒了姜玉宁。
“这是保存动物皮的第一道工序,”薛武略耐心的说:“等全都处理好以后,不会掉毛,不生虫子,还没有腥味。”
“是吗?你自己就能做?”姜玉宁没见过皮革加工。
“自己能做,但是比较麻烦,”薛武略说:“我的手艺不行,只能把鹿皮分成两层。”
“哇,”姜玉宁崇拜的看着他,“你真厉害!”
“这就厉害?”薛武略谦虚的说:“我们当猎户的都会这些。”
“那你们都好厉害!”姜玉宁对他竖起大拇指。
见她闪亮的眸子,薛武略心里格外的满足,他很意外,在他看来稀松平常的事,却让她觉得非常有本事。
本来因为她那个神奇的世界有点自卑的薛武略,重新找到了自信。
等他把鹿皮收拾完,剩下的骨头内脏留在了原地,把火用土掩埋,这才回到马车。
仍旧是薛武略和姜玉宁乘坐一辆,姜玉宁上车没多久便睡着了。
一觉睡到了颍州。
“薛爷,咱们就在这分开了,”齐铜抱拳说道。
“我先去驿站安顿一下,待会儿再去找你们。”姜玉宁抻了个懒腰道。
“姜公子你去驿站做什么?”齐铜诧异的问。
姜玉宁拍拍薛武略拎着的医药箱说:“我得去跟县兵们见个面。”
“这是……”齐铜更是一头雾水。
王恒显摆起来,“齐三少爷你还不知道?姜公子是咱们清远的从军郎中。”
“哦?”齐铜大吃一惊,“怪不得姜公子给醉花阴的姑娘一说一个准,以前还没遇到过这么会玩的郎中呢!”
“何止会玩,以后更会让你刮目相看。”王恒了解姜玉宁的身份,自然的生出了优越感。
“姜公子,那咱们待会儿银钩汇合。”
薛武略和姜玉宁去了驿站,各个县的县军全都安置在这。
“二哥,你们怎么才到?”林水生问。
“路上耽搁了点时间。”薛武略淡淡的看了一眼姜玉宁。
“所有明天参赛的人今晚都要住在这,”林水生小声说:“驿站给清远只留了两间通铺。”
“军医也要住在这?”薛武略问。
“嗯!都得登记在册,晚上还会点人头。”
这是个意料之外的事,怎么能让姜玉宁跟一帮男人住在通铺?
“驿站不是有单人的房间?”薛武略问。
“以前有,这不十六个县的人都来了,单人房全都留给了大老爷。”林水生说着朝着院内扬扬下巴。
只见穿着便装的祁清名走了过来。
“薛统领,你来的有点迟啊!”祁清名淡笑道,目光却都落在姜玉宁身上,“姜公子,你怎么也来了?”
“祁大人!”姜玉宁抱拳道:“在下是清远县军的军医。”
“你?”祁清名眼珠转了转,还是不相信,姜玉怎么可能是姜玉宁?
女扮男装的人他不是没见过,上次他还特意的试探了一下,都摸到了他的胸肌,别说手感,就是他淡定的那个样,也绝对不是女人。
姜玉和姜玉宁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没想到姜公子还是一位郎中,姜公子真是清远难得的人才,”祁清名笑道:“既然这样姜公子快去登记吧!”
说着他给姜玉宁使了一个眼神,姜玉宁心领神会。
薛武略和姜玉宁去驿站登记,林水生心急火燎的跟在后边说:“二哥,你倒是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姜玉宁淡定的说:“不就是睡通铺?又不是没地方睡。”
“那怎么行?”林水生愁眉不展。
“你们都能行,我也没差。”姜玉宁锤了林水生的肩头一下说:“特殊情况就特殊对待,别婆婆妈妈的。”
“我倒是不担心睡觉的问题,”薛武略淡淡的说:“不知道驿站几时点人头,你要是出去不在这会不会有影响?”
“二哥,我在这转了一圈,听驿站的人说,要是点人头的时候发现问题,会取消参赛资格。”
“这么严重?”
“可能你们不把初赛当回事,其他县把这次当成出人头地的机会呢!”姜玉宁说:“能够获得州府的头名,对他们以后的发展都会有影响,更别说得到围猎的三甲,那可是相当于武状元。别人能不重视吗?”姜玉宁撇撇嘴说:“那今天就不出去。反正银钩也不急于一天两天。”
登记之后,林水生又带着他们去房间看看,一间房住二十人的大通铺,士兵步行了一天,这会光着膀子,坐在床上放松,房间里充斥着一股又咸又臭的汗味。
见到他们进门,纷纷打招呼。“薛爷,林爷。”
“你们怎么不穿上衣服?”薛武略身形一晃挡在姜玉宁身前,对士兵们说道。
“嘿嘿,薛爷,弟兄们累了一天,衣裳粘在身上难受着呢!”
有人刚说完,从门外进来两个只穿着短裤的壮男,“冲冲真舒服,你们也去吧,这会有地方了。”
闻言林水生也是挪了步子挡住姜玉宁,然后求助的看向薛武略。
就这?还能让她住?
“我就睡这吧!”姜玉宁拍拍床板上的草垫子,顿时飞起好多尘土。
薛武略和林水生回头,看见她已经坐在靠墙的位置。
“薛爷这位公子是谁啊?”
“也是跟咱们参加比赛的?”
“小公子多大?看样还不够岁数吧?”
士兵们难得见到这么俊俏的男孩,视线全都投了过来,纷纷好奇的打趣。wWW.ΧìǔΜЬ.CǒΜ
“咱们走!”薛武略低声说。
“往哪走?”姜玉宁脱掉她的小靴子,盘腿坐在床板上,对着士兵们挥挥手说:“我是你们的郎中,叫姜玉,这几天多多关照!”
林水生为难的看着薛武略,怎么办?
薛武略摇摇头,坐在姜玉宁身边,挡住她半边身子,说:“我睡这。”
姜玉宁眯眼看着他,他的心思她岂会不懂,不管什么情况,他最先想到的都是她。
“小公子竟然是咱们的郎中!”
“这么年轻的郎中还不多见呢!”
“唉,虽说咱们也不见得会受伤,但是祁大人也真太不重视咱们。”
“是呀,小公子,在这你还是保护好自己吧!”
士兵们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
“诶!这位大哥,你也是来参赛的?”姜玉宁不理会他们,仰头对着刚进门的两人其中一个问。
“啊!怎么了?”壮汉擦擦头发。
“去去,把衣衫穿好再来问,”林水生促催道。
“林爷,你今个怎么这么扭捏?”
“好像遇到娘们了似的,咱们都是一帮爷们怕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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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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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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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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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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