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宸玉真的是气疯了,站在餐桌前,看着支满满那面目可憎的样子,随手又捞起桌上一个碗往她身边砸去。
这女人真的不把自己家搅散不安心是吗?
支满涞看到自己上午才哄好的人又被姐姐激怒成这样子,看得十分心烦。
真TM的想骂人。
还有汪正斐那女人,真的是低估她呢,才多久呢,什么时候和姐姐联系上的,又什么时候把姐姐变成她的人的,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看到伍宸玉把女儿做的一桌子饭菜全部都砸的差不多了,又把炮火对向自己,支满涞感觉昨晚喝多的脑袋又疼了。
“你不是和我保证不见那女人,不和那女人联系,说只是玩完的吗?现在算什么回事?大过年的在你姐家住着,你姐还让你过去,怎么?我这正房还没死呢,她那个三就想登门入室啊.....“m.χIùmЬ.CǒM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她来,老子要真让她来,用得着骗你?一个个的,都不消停!”支满涞心里的火气不比伍宸玉小。
他有种被欺骗和被耍得团团转的感觉。
上午还恩爱的两人,甚至饭前还在卿卿我我的两人,现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不可开交。
伍宸亚进门看到支晓黎护着双胞胎,支晓颜一个人躲在支晓黎身旁那样怯怯的看着。几个孩子的表情都不太好。
昨天到今天,闹几次了?
几个孩子一直看到这种画面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很大。
“你爱信不信,就不是老子叫她过来的,你要过不下去,就离婚,老子也懒得天天看你跟个泼妇一样吵!”
支满涞丢下这么一句话,直接上楼去了。
至于出门,他现在不想看到汪正斐那女人,所以也不想出门。
至少在家待着,有伍宸玉在,汪正斐顾及肚子也不敢上门来。
伍宸玉看到支满涞跑了,又把炮火对着坐在地上嗷嗷叫的支满满。
“你滚,你给我滚!”
“你这丧尽天良的白眼狼,你们家得了我们家多少照顾,多少好处,现在竟然帮着外面的女人来破坏我们家。你迟早被雷劈死!”
“回去告诉那个女人,别以为什么怀了种就是支满涞的,那么随便和人睡觉,那孩子是谁的还不一定,说不定还是你儿子的呢。还想当支满涞的儿子,做梦吧你们,滚!”
说着也不再往支满满身上扔东西了。扯着她往院子里走。
支满满被推出大门外,才反应过来伍宸玉说的什么:“你胡说八道,我儿子和那女人可没关系!”
“呵呵,有没有关系关我屁事。老娘跟着支满涞去他们公司的时候,可没少看到那女人和你儿子眉来眼去的。”
说完也不理人,直接把大门一关,大锁一上,锁住了。
支满涞站在窗户边上,听到伍宸玉这话,心里也有点异样。
汪正斐好像和张世明是走的很近......
伍宸玉不知道自己随口胡诌的几句话让支满涞心有疑虑。刚刚支满满嘚瑟的说那女人在支满涞公司,还是她儿子的上级领导的时候她就知道是谁了。
那女人她去公司的时候遇到过不少次,每次都穿的十分性感,那短裙短的稍微向前弯一下腰就能走光的女人,在她看来是十分不正经的女人。
也是因为这么个女人,她才没少跟着支满涞去公司,没想到支满涞那臭男人竟然还是受不住诱惑被人给睡了。
想起那女人不三不四的样子,伍宸玉登登登的上楼,拿出后备钥匙把门一开,又和支满涞吵了起来。
支满涞现在满心都是自己可能被戴绿帽子的疑云,偏偏伍宸玉句句都是在说汪正斐不正经,说什么装的深情其实就是先图财后图位,根本不是什么无所求的女人。
“说不定那孩子都不是你的,还有之前流产的,指不定是谁的,所以才打掉的。支满涞你要是为了那么一个破玩意和我离婚,你就是眼睛被屎糊了你!”
“够了,别说了,你给我出去!”支满涞不想听。
之前在公司被伍宸玉撞到他扶着汪正斐,那时候他解释汪正斐刚没了孩子,人虚弱,他才搭把手的,所以伍宸玉知道的只有这么一次。但是在那次之前汪正斐也打过一个,那之后又打过一个。
汪正斐说她想给自己生个儿子,因为验出来是女儿,所以她才不要。
可现在想想,她那么频繁的打掉是不是就像伍宸玉说的,孩子不是自己的?
支满涞对汪正斐现在肚里的那儿子还是挺期待的,现在却告诉他,孩子可能不是他的,让他一时间很难以接受。
伍宸玉被这么一喊,气的摔门而去。到了楼下,也不看客厅的一片狼藉,也不管几个孩子如何,看到伍宸亚,就喊着她要回娘家,然后拉着伍宸亚走了。
等人走了,支晓黎才拿起扫把和拖把整理起他们吵架留下的烂摊子。支晓弈支晓檬也跟着拿着水桶擦着桌子墙壁。
伤心难过的支晓颜哭了一会,发现姐姐和弟弟妹妹都去打扫卫生去了,难过的她现在只想找人聊聊天,问问该怎么办。
上了楼看到爸爸坐在客厅抽烟,不知道怎么面对爸爸的支晓颜只好又下了楼,加入到打扫卫生中去。
四人整理了一个多小时才把那些汤汤水水溅到的地方都清理干净。还没吃几口,一桌子饭菜就成了妈妈武器的几个孩子,打扫完卫生后,更饿了。
“阿姐,我饿了......”支晓檬捂着肚子可怜巴巴的说到。
“我也饿了......”听妹妹说完,支晓颜和支晓弈也感觉到了饥饿。
支晓黎打开冰箱,里面没剩下什么菜了。今天大年初一,家里的菜都是昨天买好的。晚上那一桌子菜,虽然只有四菜一汤,但是新鲜的食材都用的差不多了。
把冷藏柜里的肉拿了一块出来,又让支晓颜带着妹妹出去拔两棵葱。敲好了鸡蛋,又切好了肉,想了想,又找了些丸子出来。然后等厨房只剩下她一人的时候,从空间偷渡了一盆炼好的骨汤。
面很快就煮好了。支晓黎盛了五碗,示意支晓颜上楼叫人。
可支晓颜不敢去,而支晓弈不想去,支晓檬也是害怕的摇了摇头,不愿意。
看着都很排斥上楼的弟弟妹妹,支晓黎也不打算把人叫下来了,干脆拿了一个盘子,装上面,拿了筷子和汤勺端了上去。
看着坐在沙发上烦躁的抽烟的支先生,支晓黎内心也有极大的无力感。
她曾经想过是不是能通过自己的重生改变这场婚姻的结局。后来发现自己对于他们两人的影响力实在太小了。
支先生总说小孩不懂大人的世界,让她好好学习就好。所以重生回来至今两年多,其实她都没找到机会能和支先生好好聊一次。更不用说去改变他本身就隐藏在背地里的一些想法和做法了。
伍女士更不用说,别说自己还没提什么就经常被迁怒挨揍,要是说让她不要老是在支先生面前抱怨,那迎接自己的绝对不是她改变,而是她把自己打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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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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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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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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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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