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拉着媳妇就进屋,全然没有看到福伯欣慰又担忧的目光。
唉……他担心那粥效果不强,还往里少加了点料,希望这一晚上顺顺利利的吧。
叹了口气,福伯将空碗递给一旁的小丫鬟:“你们可都机灵着点,有什么事随时来回我。”
想了想,又不放心的叮嘱道:“没事儿也须得来回我一声。”
他一个老管家,总不好在这听墙根。
但这心里呀,实在是放心不下。
思及此,福伯不禁在心里埋怨老王爷,心说这叫什么爹吧,光顾着自己那点事,儿子什么情况都不管,都让他来操心。
正想着,就见有小丫鬟匆匆忙忙的跑来寻他:“福伯福伯!不好了,西北院那两个姨娘又掐起来了!”
福伯:“……”
他说错了,他要操心的不止一个小王爷,那个老的也不让他省心。
气哼哼的跺了下脚,福伯匆忙离开。
寝房中。
段音娆见傅明朝从外面进来又漱了一遍口,便下意识问了句:“福伯给你吃的什么呀?”xiumb.com
他笑,走过来一把抱住她:“坏不坏?嗯?你就说你坏不坏,还跟我玩明知故问?”
“我……我不知道啊。”
“好好好,就当你不知道。”傅明朝以为她是嘴硬不好意思承认关心自己,也不同她争辩,心说这春宵苦短的谁没事还聊闲天啊,肯定是抓紧时间办事啊。
他将人扑倒在榻上就开始扯她衣裳。
段音娆素日纵是表现的再老成持重,她到底还只是个小姑娘,哪见过这阵仗,当即便红了脸:“傅明朝……你、你轻点扯,衣服会扯坏的……”
“我再叫人给你裁新的。”
“那你也别……”
“阿娆。”他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一脸认真的望着她,说出的话却令人十分头痛:“你别说了,我听不进去。”
话落,“刺啦”一声就把她身上系的略有些复杂的中裙给撕坏了。
段音娆微微侧过脸将脸埋进被褥间。
他顺势压上去,薄唇印在了她地后颈上。
初时还是吻,后来就变成咬。
段音娆“嘶”了一下,下意识要躲,却被他掐着手腕用力摁在了榻上,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了自己怀里。
“阿娆……”才这么一回儿的工夫,他的声音便哑的不像话:“阿娆,我热的紧。”
心里像着火了一样。
于是为了凉快一些,傅小王爷解完媳妇衣裳又开始解自己的。
段音娆的手暂时得了解放,毫无意外的红了一片。
“傅明朝,你掐的我手……”
她一边说着一边回头,那个“疼”字就那样哽在了喉间。
身后,傅明朝逆光跪在榻上,额上有汗,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她这才恍然,他方才说热不是在逗她,而是真的。
“你怎么……唔!”
话未说完,唇便被封住。
傅明朝按在她后颈上的手很用力,掌心温热,和他的唇舌一样。
傅明朝觉得自己不大对劲儿。
他虽然没什么这方面的经验,但成亲之前他可没少幻想洞房这日的情景,那时自己的反应虽和今日相似但还可控。
可今日他觉得自己有失控的架势。
心里明白要温柔些别吓到媳妇,也告诉了自己要轻些别弄痛了她,可实践起来好像没什么用。
她的手腕和后背还是被他弄红了。
他看了明明是心疼的,但与此同时心里却又有另一股怪异的感觉,叫嚣着让他再过分一些。
彻底失控前,傅小王爷的脑子难得有瞬间的清明。
他恍然,心说福伯那个糟老头子该不会是在那碗粥里加料了吧?
然后……就没有理智了。
红烛迎人,青影交叠。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眉黛羞偏聚,唇朱暖更融。
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
汗流珠点点,发乱绿葱葱。
屋外。
一开始老嬷嬷和小丫鬟还将耳朵贴在门上使劲儿听,生怕错过什么。
后来就都红着脸走开了,乖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恨不得多生出一双手来把耳朵捂住。
实在是太羞人了。
这位嬷嬷姓赵,是康王府的老人了。
她毕竟经过的事多,不像那群毛丫头那么脸皮薄,她捂着嘴偷笑,挥手招来一个小丫鬟说:“去,快给福伯报喜去。”
“诶!”小丫鬟脆生生的应了一声,转身就跑。
另一个婢女凑过来,迟疑的往正房扫了一眼,眸中难掩担忧:“嬷嬷,王妃好像都哭了,真的没事儿吗?您怎么看起来还这么开心啊?”
“你个小蹄子懂什么!去去去,好生守着去,主子待会儿该叫备水了!”
“……哦。”
小丫鬟不懂啊,愁到几乎头秃。
她心说小王爷也太坏了,在外面欺负外人也就罢了,怎么洞房大喜的日子还带欺负自己媳妇的,都把王妃欺负哭了。
听说王妃原本有段好姻缘,硬生生被小王爷给搅和了,将人掳回了府里。
这么坏的人她才不要奉他为主子呢。
决定了,日后她就只认王妃一个主子。
她要好好伺候王妃,这样也好让小王妃在小王爷的魔爪下过的不至于太绝望。
而事实上,段音娆绝望吗?
绝望!
她等不到日后再由小丫鬟来解救她,她这会儿就希望有个人能来解救她。
“傅明朝,你刚刚才……别闹了。”她尝试着掰开他的手。
自然不会成功。
反而害自己的一双手都陷落了。
傅明朝咬着她的指尖,眼眶都是红的:“阿娆,你看我的手,它不听我使唤。”
段音娆:“……”
要不是知道不知该从哪下嘴,她都想咬他一口泄愤了。
这说的叫什么话!
其实这倒不完全是傅小王爷在甩锅,他是真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本来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又着了魔似的喜欢她,又惦记了这么久,想也知道不容易打发,偏又吃了点多余的东西,结果可想而知。
四个字形容:不依不饶。
“阿娆,我错了,你别生气。”他一边道歉,一边吻她,实力演绎什么叫“说一套做一套”。
段音娆一开始是咬着牙不想理他。
后来实在受不住了,她就开始躲。
发现躲不掉以后,她便软声软语的求他。
结果求也不管用,那人就跟头牛一样蛮干,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似的。
而她呢,又是哭又是求又是挣吧,还得应付他,某个瞬间她甚至有些疑惑这是洞房吗,怎么好像比庄稼人干农活还累呢?
相比之下,某位小王爷过的可就舒爽多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大暑天一边吹着冰扇,一边吃着用水冰过的荔枝。
又像是大冷天进到燃着炭盆的屋里,趁热喝一碗汤,顿时浑身上下都暖融融的,舒服极了。
而今,这两种原本不可能同时出现的感觉,他家阿娆带给他了。
他脑子里仅剩的理智让他明白,自己一定是闹过火了,但又停不下来,只能是覆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阿娆,不能躲,我不让你躲,今日都要我说了算。”
“阿娆,你真好看,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这么觉得,那时我就在想,这姑娘若是能给我当媳妇就好了。
可是后来……你怎么就差点成了别人的媳妇了呢?”
“阿娆,你差点就是别人的了,我可生气了!
阿娆,你哄哄我,好不好?”
“阿娆、阿娆……”
迷迷糊糊的失去意识之前,段音娆隐约听到傅明朝说了一句:“阿娆,咱们成亲了,你是我娘子,我是你夫君。
日后咱们生则同衾,死则同穴,记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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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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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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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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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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