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透明立方体,则很玄妙,立方体是整块的透明材料制成的,手感像石材,看起来很温润,实心的,没有任何拼接的痕迹,更不存在丝毫缝隙,那个神秘遗体整体被浇筑在了立方体内部,内部没有多余的空间。
而那遗体的神态则非常逼真,就好像还活着,似乎是在瞬间被固化的一样,大家纷纷惊叹。
正在这时,夏花腰间的粒子剑突然发出轻微“咝咝”声,而且,明显存在高频震动,夏花下意识握住了剑柄。
轻微的一阵气流扰动,只有夏花能感受到,接着,豆根手里的探照灯无缘无故地‘啪’一声爆掉了,只几秒钟后,次仁手里的探照灯也在‘啪’的一声后,爆掉了,整个副洞里立刻陷入了黑暗和恐慌之中。
大家马上紧张起来,下意识地背靠背聚拢在一起。一阵微风拂过,空间里传来‘呼噜呼噜’的喘气声,像猫发出的声音。xǐυmь.℃òm
这个声音在副洞中飘忽不定,时左时右,大家努力辨别着这个奇怪声音的来源,这时,小顺子“哎呀”一声,忽地被提起,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了他的一条胳膊,小顺子两只脚迅速离开了地面,随即被一个巨大的力量扔出去几米远,重重摔在了地上。
小顺子倒在地上惨叫两声,嘴里还不饶人,骂道:“谁呀,你个孙子,有本事明着来,背后下黑手算哪门子好汉?”
接着豆根也被抓住胳膊,正将被高高提起的刹那,夏花亮出了粒子剑。
随着‘咻’的一声,粒子剑的粒子束快速蹿出,淡绿色粒子束长出手柄2米,隐隐照亮了附近的空间。
黑暗的空间里立刻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边界模糊的影子,而影子的两只眼睛看得最真切,映射出绿色的骇人的光芒。
那个影子先是一惊,显然对绿色光束的出现准备不足,片刻后,呼噜声再次响起,闪着绿光的两只眼睛在快速靠近夏花,那个影子或许是希望再度实现完全隐身,企图毁掉这个绿色光束,就像打碎探照灯那样。
一杆金属质感的棒状武器快速砸向粒子剑的光束,金属棒扰动气流,发出‘嗡’的声响,影子做梦都想不到,这束光束是高级文明的产物,绝非等闲。
在那杆金属棒接触到光束的刹那,‘咝啦’一声,然后是一道刺眼的弧光,想四外炸裂,异常明亮,金属棒随即局部融化,断成了两段。
金属棒剩余的部分被加热到发红,影子再也握持不住,金属棒残端‘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影子也在一种巨大冲击力下飞出去数米远,身体重重撞击在岩壁上,随即造成一截岩壁的垮塌,影子一下摔入了隔壁的副洞中。
小顺子见状,大悦,不顾疼痛,躺在地上还在高喊:“孙子诶,看你还敢打我,就问你疼不疼,活该!”
一切发生的都很快,可是在那瞬短暂弧光的映衬下,大家分明看到了一个狰狞的面目,一个高大的武士身影,这个身影通身银色金属甲衣,和那日出现的‘芬浪’人首领的服装却有几分相似。
众人刚要去追,夏花说:“别追,小心有危险,没有光亮,对我们极其不利,快撤!”
夏花举着粒子剑,借着微弱的剑光,一行五人缓缓向着岩洞外边走去,一边走着,众人一边警觉地感受着周边环境的细微变化,脚都不敢高抬,唯恐再次遭到袭击。
不知道是影子武士受了伤不能来追,还是他忌惮粒子剑的强大威力而不敢追,总之,大家撤退很顺利,没有被袭扰。得益于多吉和次仁对洞里的结构很熟悉,所以很快大家就退出了主洞口。
主洞口外四位村民依然在等待,从他们惊恐的表情中,能读出他们也曾经经历过恐惧。一位村民说:“十几分钟前,一条银色衣袖状的物体快速从洞中冲出,差点撞到我们。
夏花急切地问:“跑向哪里看清楚没?”
一位村民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应该是跑向小河上游的方向了。”说着用手指向了小河道的上游。
终于,众人都安全回来了,村子里的人们大半天都在焦虑中度过,大家开始认识到,那个岩洞或许没有那么可怕,纷纷苦笑着,解除了戒备。
夏花回到住处,把整个过程梳理了一遍,这是她的一个良好习惯,所以她总能从看似平常的表象中抽象出别人意想不到的线索和信息。
她回忆到一幅壁画的时候,在众多的文字记号和图标中,忽然觉得有个图标非常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想不起来了。
至于村民说得那一条银色衣袖状的物体,估计是影子武士受伤后造成的,强力的热效应损毁了隐形甲衣的袖子,所以衣袖失去了隐形作用,才被村民们见到。
回想到那座遗体雕像和那扇石门的时候,夏花觉得距离解开真相已经不远了。
到了晚饭时候,小顺子一直躺着呻吟,说全身上下哪都疼,根本没有力气坐或站,饭菜送到房间了,他也不起来,非要让豆根喂他吃饭,无奈呀,豆根是外甥只好照办。
夏花一边吃饭,一边扫了一眼小顺子,慢悠悠说:“吃完饭我决定去抓住那个影子,而且抓活的,有人愿意一起去不?”
小顺子闻听此言,想都没想,忽地翻身站起来,连豆根手里的饭碗都差点打翻,嚷嚷道:“靠,我去,我猜你肯定有办法,看我不锤死他。”说着就伸手摸自己腰里那把藏刀。
夏花一阵大笑,“哈哈哈哈,一诈就露陷了,你不是浑身疼站不起来吗?”
小顺子拍拍自己大腿,傻呵呵说:“诶,好了,不疼了啊,你说气人不。”
豆根见状,又恼又气,使劲放下饭碗,瞪了小顺子两眼,努努嘴却没敢说话。
小顺子很无趣,自己端起碗低头吃了起来,边吃边嘟囔:“没人伺候,自己吃呗,又不是不会。”
夜里,小顺子和豆根睡在外屋,他俩的呼噜声此起彼伏,用鼾声如雷来形容一点不过分,这个岩洞哪里都好,就是门的隔音效果很差,夏花根本无法入睡,她又想起了白天的事情。
人无聊的时候就喜欢找点事情做,夏花也一样,她拿出粒子剑,感叹着,这么小一个小手柄,居然隐藏着那么大的威力。
她随意地在手中把玩着,手柄是一种不知名的材料做的,地球上绝地没见过,忽然剑柄上那个图案映入眼帘,手柄的正反两侧各有一个精致的图形标记,是用某种高超的技术雕刻出来的,一侧图案是阴雕,一侧图案是阳雕,而图案的内容则完全一致。
夏花终于想起来了,白天在岩洞里的一幅壁画中,夏花曾经见到一个眼熟的图案,肯定就是这个图案,虽然壁画画的是粗线条,看起来有点简单,缺少细节内容,但是主体图案、轮廓完全一样。
没错,夏花敢肯定,自己过目不忘的本领不是吹牛的,想到这里,夏花心中大喜,情不自禁喊出了声:“漂亮!”喊完了,夏花才意识到外屋有人,马上把自己嘴捂住。
随着夏花的喊声,外屋的小顺子和豆根都被吵醒,作为助手和护卫的警觉性他们还是有的,他们害怕夏花发生意外,支棱着耳朵听着是否还有什么动静,呼噜声自然消失了。趁着这个机会,夏花睡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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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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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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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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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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