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虽然我知道现在这样说,或许会让你更纠结,但是,我还是想再说最后一次,灰原,你真的想好了吗?”
“走吧,工藤。”
工藤新一看着灰原哀的背影,悲伤、决绝却又无比留恋。让他把自己想好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小兰,我走了。”“小哀,晚上你要早一点回来哦。我们一起吃晚饭,好不好?”“好。”
灰原哀从未想过,她和小兰,或许会以这样的简单的场面作为离别的落幕。
只是,这一次,她又要食言了。
七年前,她就是这样,以最简单的方式告别了姐姐和小兰,独自一人去了与姐姐和小兰相隔千山万水的美国,那个时候她十二岁,心中虽然迷茫悲伤,却仍然期待可以和姐姐、和小兰有相见的一日。七年后,她觉得一切好像和七年前一般,简单的告别,安静的远离,只是这一次,或许再无相会之日可期了吧。
一阵彻骨的战栗打破了沉默。没错的,那种压迫感,又出现在了灰原哀的周围。
灰原哀本能的抬起头,警觉的环顾四周,心中的恐惧在极速增长。
灰原哀发现了那种压迫感的来源,是琴酒,灰原哀看到了琴酒的车子。灰原哀紧紧握住工藤新一的手臂,眼睛却不敢再朝琴酒的车子所在的方向看去。
“灰原,你怎么了?难道说......”“没错,那些家伙一定就在附近,你看,那是琴酒的车子。”“是那辆黑色的保时捷吗?保时捷356A,这是50年前的古董车了,我只在电视跟书上看过这种车,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琴酒的车子的型号,看来就是这辆车没错了。”“琴酒,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他是来找我的吗?这里距离毛利侦探事务所这么近,难道他是要......”灰原哀声音颤抖的说,任谁都能看出她此时有多害怕。工藤新一轻声走到那辆车子旁边,仔细观察了一下说:“琴酒不在车子里,灰原,你快离开这里,琴酒把车留在了这里,他的目标应该不是毛利侦探事务所,总之,你千万不要让他发现你的真实身份。”“那你呢?”“我要留在这里,在这辆车上装上发信器跟窃听器,这可是一次极好的机会,踏破铁鞋无觅处,这一次他逃不掉了。”工藤说着,用手机拨通了阿笠博士家里的电话,“是博士吗?你现在去拿我要的东西,然后把它带到四号街的十字路口来,博士,拜托你,车也要开过来,我待会儿再跟你解释,快一点!”“工藤,这样太危险了。”“无论如何我绝不能错过这次机会。灰原,你快一点离开这里吧。这里交给我就可以。”“我不会走的,工藤,我要跟你和阿笠博士一起去追踪他们。”“可是......”“我必须要去,工藤,跟着琴酒的车子,就有可能找到组织的巢穴,当时我虽然删除了电脑里关于APTX4869的所有数据,但是实验记录册里留下了我记录的一些重要实验结果,他们很可能还留着这些东西,只要找到这些,我或许就可以更快的研制出APTX4869的解药了。工藤,反正生死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无所谓的事情,如果被发现的话,我也不打算再逃下去。我一个人的离去,可以换来其他的人的平安无事,这样也是不错。而且,说不定我还能发现......”“灰原,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会保证你的安全。”他们正说着。阿笠博士开着甲壳虫到了这里,工藤新一从阿笠博士手里接过铁做的衣架跟扳手,用这些东西打开了车门,以前的车,可以用这个方法开门,工藤新一成功了。新一迅速把发信器跟窃听器安装到琴酒的车子里,然后阿笠博士、工藤、灰原一起在甲壳虫上等,直到他们看见琴酒发动了车子,向远处驶去,工藤新一打开了眼镜上带有的追踪系统,琴酒和伏特加的行动路线就清晰的出现在了工藤新一的眼镜上。“博士,现在往前开,只要不要追得太近,那就可以了。”“好的。”阿笠博士也启动车辆,跟在琴酒的车子后面。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有一辆出租车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跟在他们的车子后面。
“什么?他们计划要让一个代号为匹斯可的人,去杯户饭店暗杀某个人,还提到用那个药,不知道是不是APTX4869。”工藤新一说。“你说的这个代号,我以前曾经听过,只是没有见过他就是了。”灰原哀说,“看来他们是不会回到他们的巢穴中去了啊。那我们还要继续跟踪他们吗?”“灰原,等一等,或许还能得到什么消息......不好,被识破了!”“你说什么!”阿笠博士差点扔掉了方向盘。“现在怎么办?目前情况对我们非常不利,发信器跟窃听器被他们毁了,根本没法进行追踪。”灰原哀也很着急,而且一旦被琴酒发现有车子跟在后面,那琴酒一定会......“好,我也不想再追他们,只不过,我也不想走人。我要去杯户饭店。”“工藤,我知道你想去阻止他们的这场暗杀行动,但是你自己也处于危险之中,要是你的真实身份被他们发现的话,一定会被他们除掉的。”“灰原,你等一下就跟博士一起,在车子里面等我好了。至于他们提到的那个药,就算情况再糟,我也一定会想办法把那个药弄出来。到时候,如果我有需要的话,你通过电话协助我就好了。”“我要跟你进去。”“你进去等于自投罗网啊,他们既然已经发现了我们安装的发信器跟窃听器,也肯定已经知道安装发信器跟窃听器的人要过来了。”“没关系的,你不是已经擦掉了指纹,也已经破坏了口香糖上的齿痕吗?他们充其量只会以为这是组织的哪个对手所做的恶作剧。APTX4869是我研制出来的药,这是我必须去做的事情。”“好吧,那你可一定要小心,如果你觉得过于恐惧的话,就赶紧出来。”“放心吧,工藤。”没过多久,就到达了杯户饭店,那里正举办一场追思会,是为了不久前刚去世的全球知名的女明星莎朗而举办的,也是同样是女明星的克丽丝的母亲。只是,莎朗和克丽丝实际上是一个人,她的真实身份是黑暗组织的成员,贝尔摩德。这也是工藤、灰原他们过了一段时间才知道的。
柯南和灰原目前还是小孩子的模样,并不引人注目,于是他们顺利进入了追思会的现场,他们一直警惕着,也在不停的判断并且寻找着想要在这里进行暗杀计划的那个人,匹斯可。柯南把眼镜借给了灰原,以便更好的掩饰灰原的真实身份。柯南也以工藤新一的身份通知了警政厅的目暮警官,这里有人要进行暗杀计划。这个时候,目暮警官带着高木警官和其他几位刑警,也都分散埋伏在追思会现场,随时等待抓捕凶手。
灯光忽然在这个时候熄灭了,是追思会现场在展示一组幻灯片,柯南知道,这个时候,大概就是凶手下手的机会,他们和刑警们一直在防备并且搜查着,他们突然听到一声枪声,天花板上的吊灯砸了下来,等到灯光重新打开的时候,追思会现场的吞口议员已经被砸在吊灯下,没有呼吸了。
工藤新一自然急于找出凶手,加上当时由于发生了杀人事件,现场的人流开始拥挤,工藤新一跟灰原哀被挤散,工藤和灰原哀都没有发现,黑暗组织的成员,匹斯可正在接近他们。直到灰原哀被人用带有迷药的毛巾迷晕并带走后,工藤才发现灰原哀已经失踪了。
柯南四处寻找灰原哀,却都没有找到灰原哀的踪迹。而他对追思会现场发生的案件,也只能判断出,匹斯可就是在现场拿着紫色手帕的七个人之一。只好先回到了阿笠博士的车上,以工藤新一的身份让目暮警官把拿着紫色手帕的七个人都留下进行侦讯。灰原哀在失踪之前,他把眼镜借给了她,让她用来掩饰身份。现在工藤正好用那副眼镜上带有的麦克风跟通话器来和灰原对话。
灰原哀此时被带到了一个酒窖里,迷药的作用尚存,灰原哀迷迷糊糊,好像看到了小兰,也听到了小兰在叫她,“小哀,快来吃早餐啦,不然我们上学就要迟到了。”“是小兰吗?怎么回事?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也对,走在街上就碰到他们的这种事,未免也太巧了,最近怎么老是做这种梦?”“灰原同学,你快醒醒,现在是在上课啊。你是不是太累了?”灰原哀似乎又看到了步美,他们她们正和柯南、光彦、元太一起坐在教室里上课,而自己不过是在上课的时候睡着了。“怎么回事?我到底在哪里?小兰呢?”灰原哀好像被困在一片迷雾中无法挣脱,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甚至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迷药的作用,她也暂时忘记了。
“灰原,灰原!你快回答我!”“是谁,好像是......没错,是工藤的声音!”灰原哀猛然惊醒。“工藤,是你吗?你在哪儿?”“我在博士停在饭店前的车子里。”“我到底怎么了?”“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刚才在会场外的走廊,到底出了什么事?”“会场外?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我和你被人流挤散,后来突然有人从我的后面用药把我迷晕之后,不知道把我带到哪个酒窖关起来了。”“你说的那个人,难道就是......”“没错,我想那个人,应该就是在警方严密监视的会场里大胆杀人的那个匹斯可了。”“灰原,你有没有被绑住?”“没有,只不过酒窖的门被锁起来了,我现在没法出去就是了,整个酒窖都没有其他出口,只有一个壁炉。”“那个壁炉爬得上去吗?”“没办法,这个宽度太宽了,如果身体没有变小,我把手脚张开,应该还勉强上得去。只是今天我身上没有带APTX4869的暂时性解药。这里也没有绳子,所以,大概我只能等着他们来这里处置我了。好了,工藤,接下来,记住我说的话,APTX4869这种药物,不只能引发程式细胞死亡的现象......”工藤新一知道灰原哀的意思,“灰原,现在不要再说这些了,等你从酒窖里出来后,想说多久我都随便你。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刚才我以工藤新一的身份让目暮警官把那七个拿着紫色手帕的人都留在酒店里了,所以他应该没有把你带出酒店。我只要向服务员打听一下你说的酒窖在什么地方,就可以找到你了,对了,现在,我先叫服务员过去帮你开门。”“工藤,这样的话,那个来帮助我的服务员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知道啊。难道你还不明白,到了现在,就算我能从酒窖里出去,我也不可能再回到你们身边了,匹斯可会把我带到这里来,就表示他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过不久其他黑暗组织的成员也会知道,我再去跟你们之中的任何人见面的话,只会害了你们所有人。”“灰原,你不要再说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去救你的,你刚才说你在一个酒窖里?”“没错啊。”“你赶快找一找,这个酒窖里有没有白干,还有啊,你刚才被迷晕了,现在身体怎么样?”“我在地板上睡了一会儿,现在有些发烧了。”“那太好了。”“你听起来很高兴啊?”“找到白干后,你立刻把它喝下去,它可以在你身体有些发烧的时候让你短时间的恢复以前的身体,这也是我无意中才发现的。”灰原哀果然找到了一瓶白干,她想,也对,就算会被在这里处置或者带走,恢复到以前的身体会更好些,自己身边所有人的危险也会降低,至于已经发现自己变小的模样的匹斯可,到时候再编个谎话骗骗他们吧。灰原哀不再多想,喝下了那瓶白干。她忽然看到了一台电脑,她走过去,轻轻移动它,就看到了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宫野志保的信息,“他们果然把我的信息调出来了。工藤,你在听吗?”“我在听,灰原,你有没有喝下白干?等你暂时恢复以前的身体,就顺着壁炉爬上去,我马上就会去接你。”“工藤,我找到了一台组织的电脑,里面说不定会有APTX4869的记录。”灰原哀和工藤新一在简单的讨论后,就破解了电脑的密码,电脑里果然存着灰原哀之前在实验记录册上记录过的实验结果,灰原用身上带着的一个MO拷下了这些实验结果。“工藤,我把存着APTX4869实验结果的MO放在酒窖里的一件制服的口袋里,你尽快过来取,等他们把我处置掉,或者带走后就过来。”“灰原,先不说这些,我看到琴酒和伏特加进了酒店。是那台电脑上装了定位,情况不妙,你赶紧先躲起来!你感觉怎么样了?”工藤新一话音刚落,就听到灰原哀倒在地上的声音。
白干开始起作用了,灰原哀的心脏急剧舒张,全身的骨头都在增长,她按住心口,剧烈的疼痛中,她只盼着能快一些恢复以前的身体,在琴酒和伏特加找到自己之前。
终于结束了,灰原哀沉重的喘着气,尝试着坐起来。
“灰原,你怎么样了?”工藤新一急切的问着。“工藤,我恢复到以前的身体了......”“快躲起来,他们快要到那里了,等他们一走,你就从壁炉爬上去,我现在就过去接你。”工藤新一说完,打开车门,快速朝酒店冲了过去。
阿笠博士博士坐在车里,他一边观察四周的环境,一边急切的想着,但愿新一能快点救出小哀。“新一、小哀,你们都一定要平安无事啊!”阿笠博士博士默默的念着。
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车窗玻璃被人轻轻敲击的声音。
他转过身去。
他看到了小兰。
毛利兰的眼神,惊讶、忧伤、迷离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喜悦。像是在拨开了层层迷雾后终于清楚的看到了站在她身边的,自己最想念的人。
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啊!
毛利兰从今天早上,灰原哀离开毛利侦探事务所后就有一种深深的不安,她说不清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总觉得,小哀今天早上有些反常,不,可以说,小哀从上个周末,她们一起去东都水族馆的那天就有些反常,这种反常带给她的忧虑,远远大过了之前小哀的沉默,尤其是今天早上,小哀走出门时,跟她道别的眼神,明明就是一次普通的道别啊,她们早上说了再见,晚上就可以见面了,小哀还答应她,会和她一起吃晚餐的啊,这样的场景,这一年多以来,她们经历了无数次。可是,唯独是今天早上,小兰仔细的想,小哀的眼神,那种极力压制的留恋和决绝,怎么像是在跟她永别。“小兰,如果我忽然不见了,你会怎么样?”“我会找到你,无论你去了哪里。”小兰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天在东都水族馆,她和小哀的对话,对了,就是在那个时候,小哀为什么要问自己那样的问题?难道说......毛利兰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这种突如其来的惊诧,让她没法只是继续在家里等着小哀。她现在就要去找小哀,到阿笠博士家去找小哀,小哀说过,今天她会和柯南一起做功课。就算是自己在胡思乱想了,她现在也一定要见到小哀才放心。
更何况,毛利兰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感觉,小哀要消失了,自己再也找不到她了,不,自己答应过小哀,一定要一直陪在她身边,就算小哀忽然不见了,自己也一定会找到小哀的。所以,现在,现在她就要去到灰原哀身边。
毛利兰出门后,走下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楼梯,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她说了阿笠博士家里的地址,出租车载着毛利兰向阿笠博士家的方向驶去。阿笠博士的家和毛利侦探事务所很近,可是小兰却一刻也等不得。到了阿笠博士家的门口,毛利兰正要下车,却看到阿笠博士手中拿着铁做的衣架跟扳手,匆匆坐上了甲壳虫,发动车子后就快速飞驰而去。毛利兰跑到阿笠博士家里的大门旁边,抬手按了按大门上的门铃,没有人应答。毛利兰知道,阿笠博士家里没有人,阿笠博士刚刚出门,柯南和小哀也都不在这里。毛利兰快速返回出租车上,拜托司机追上刚才刚刚开走的那辆阿笠博士的车。她就一路跟着阿笠博士到了四号街的十字路口,她看到了柯南和小哀,却没有下车,因为她看到柯南拿过那些铁做的衣架跟扳手,打开了一辆保时捷的车门,又进入那辆车子里做了些什么,她当时看到了小哀,稍稍放下心来,可是她注意到了小哀轻轻颤抖着的身体和恐惧的眼神,很多个晚上,她把小哀从噩梦中唤醒时,那时,小哀的样子和现在一模一样。她正想着,却看到阿笠博士、柯南、小哀都上了阿笠博士的车子,他们好像打算追踪那辆保时捷,于是,小兰就在司机疑惑的目光中,再拜托他继续跟着阿笠博士的车子。当时,她只是想,或许今天,自己能找到小哀一直藏在心里的、过往的生活带给她的,恐惧的源头。那么,她可以把小哀从那种恐惧中带出来,只要知道让小哀恐惧的到底是什么。
毛利兰就这样,跟着他们一直到了杯户饭店,原本她跟在柯南、小哀的后面,却在进入追思会会场的时候,因为没有请柬而被拦下了,工作人员不会注意到两个小孩子,只会认为他们是跟随家长一起来的,可毛利兰这个高中生就不同了,她没法像柯南、小哀那样混入会场中。毛利兰也只好站在距离阿笠博士的车子不远的地方等着,她好像还看到了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只是他们没有开着警车,小兰那个时候不会知道,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为了设下重重严密的监视结构来抓捕犯人,才没有开着警车过来,毛利兰只是远远的看着,不能确定是否是他们,也就没有多想。不知道过了多久,几十分钟或者一个小时,小兰看见柯南急匆匆的从杯户饭店中跑了出来,坐进了阿笠博士的车子里,却没有看到小哀的身影。毛利兰心中一颤,也顾不了太多,就跑向了阿笠博士的车子。
当时,柯南为了保持和小哀的通讯信号稳定,就拜托阿笠博士将车窗打开一些,柯南和阿笠博士也专注于和灰原哀的对话,也就没有发现,一直在车子后面站着的,一直清楚的听到了柯南说的每一句话的小兰。刚才柯南要赶去接出灰原哀,所以也没有看到小兰。
“是小兰啊?你怎么在这里啊?”“博士,我可以坐进车子里吗?”“当然......当然可以。”阿笠博士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兰解释发生的事。征得阿笠博士的同意后,小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了车子里。
“小兰,其实我们是来......”
“博士。”小兰打断了阿笠博士想要替柯南、灰原掩饰身份的话。
“小哀就是志保,对不对?”
“小......小兰,你......”
“告诉我真相吧,博士,抱歉,博士,刚才我在车子外面,听到柯南说的话了,不对,应该说是,新一,对吧?”
“小兰,你都听到了?”“是啊,新一刚才说的,恢复以前的身体,所以,志保果然是因为什么原因变成小哀,是吗?”“小兰,对不起。我和新一之所以一直替小哀瞒着你,是因为......是因为这也是小哀的意愿,她实在是有着不能告诉你的理由。”“博士,虽然我没有完全听懂在志保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差不多能猜出一个大概,志保是因为某种药物变成小孩子的模样,而且她正面临着非常危险的事情,新一也跟这些事情有了牵扯,或者说,这种危险一直存在,这就是她不能告诉我,她的真实身份的原因,这种危险也是她一直以来都在害怕的事情,对吗?”“基本上就是这样了,小兰,小哀是为了保护你,她不想让你卷入黑暗之中,更不想你的生命因为这些事情有威胁。我想,到了现在,我不该再瞒着你,其实,今天,小哀是打算离开东京的,至于会去哪里,只有FBI的成员会知道了,其实你的英语老师,茱蒂.斯泰琳女士,就是一位FBI的探员,小哀是接受了FBI的证人保护计划,想要去找茱蒂.斯泰琳女士,并且打算就在今天离开东京,永远不再回来的。”
层层迷雾,一点点的散开。原来是这样,志保,原来你真的一直都在我身边,原来我的感觉都是对的。
可是,就差一点,差一点你就要离开我了。
“博士,具体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志保的处境很危险,对不对?博士,拜托你告诉我,志保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找她。”“不行,小兰,太危险了,新一已经赶过去了,你知道的,新一是全国闻名的高中生侦探,有他在,小哀不会有事的。”“可我没法坐在这里等,博士,我等了她七年,现在志保有危险,无论如何我也要到她身边去,我答应过她,不会让她一个人,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博士。这个时候,我怎么能知道了志保、新一面对那样的危险而不去帮他们呢?拜托了,博士,告诉我,志保在哪里?”阿笠博士看着小兰热忱而写满了急切的眼神,大概小兰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到宫野志保身边去吧,刀山火海也再拦不住她了,这样的小兰,此时心情纯粹得就像一个孩子,其他的事情,现在根本没有可以考虑的余地啊。于是,阿笠博士把宫野志保现在所在的位置告诉了小兰,嘱咐她一定要小心。阿笠博士知道,宫野志保绝不会想让小兰去冒这样的危险,可是,刚才不论是谁,都没办法拒绝小兰的请求。
小兰向酒店的服务员询问了带着壁炉的酒窖的位置后,得知它在将要装潢的旧馆,就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朝那里赶过去。
什么危险?什么黑暗?毛利兰只知道,宫野志保在那里,志保在等她,她也已经等了志保太久。她要拼尽全力,赶到她身边去,越快越好,只要和志保在一起,哪怕要坠入无尽的深渊,无所谓。
你去天国,我往天国赶赴;你在地狱,我向地狱投身。
毛利兰赶到了那个酒窖,发现酒窖的门好像被上了锁,不过,这在毛利兰看来,根本不在话下,她用力踢开了酒窖的门。“志保,你在这里吗?”小兰呼唤着,却没有听到回答。小兰只好在酒窖里找寻,突然,她看到了小哀的衣服,是也就是志保身体变小之后穿着的一件衣服。不会错,今天早上,小兰清楚的记得志保出门时,穿的就是这套衣服。
那志保在哪里?她会换下这套衣服就表示,她已经恢复了原来的身体。是新一已经接走她了吗?
小兰忽然听到壁炉里传来动静,她不知道是什么人,只好先躲在一个酒架后面。
然后,小兰看到了志保。
她等了七年,想念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人,此刻就在她面前。
只是,小兰发现,志保好像受了伤,志保穿着一件制服,那件衣服有很多处已经被鲜血浸湿,而志保根本就是无法站起来。小兰大惊失色,一声“志保”差点就要喊出来。
这个时候,小兰却看到,志保的身体,在缩小。
宫野志保没想到白干可以让她恢复到原来的身体的时间这么短暂,刚才她恢复了原来的身体,按照工藤新一说的,顺着壁炉爬到了屋顶上,打算在那里等着工藤新一去接她,更何况,她全身当时根本软得动不了,她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右肩上传来的一阵剧痛,和伴随而来的一声枪响,让她有些猝不及防。鲜血从伤口流出,滴在积满了白雪的地上,她转过身,看到琴酒和伏特加,让她在梦里都会恐惧到无以复加的人,正举着□□对着她。
琴酒刚才到过了酒窖,当时宫野志保还没来得及爬上去,就只好躲在壁炉里,等琴酒走了以后,她才开始向上攀爬。琴酒之所以知道她在屋顶,竟然是因为她掉在壁炉边的一根咖啡色的头发,而琴酒居然刚才在酒窖的时候就发现她藏在壁炉里,这些让宫野志保也不可置信到无话可说。琴酒逼问她是用什么方法从手铐上逃出来,也逃出了组织的地下室的。宫野志保当然不会告诉琴酒,即使琴酒采取的逼问手段是一枪又一枪的打向她,志保的右腿、左肩也都中了枪,虽然琴酒开枪时全部避开了要害部位,却让她彻底躺在雪地里,无法站立起来。宫野志保的咬紧牙关,也让琴酒决定不再逼问她,而是直接除掉她。“就这样,要结束了吗?也好,这样的结局,我早就想到了的,反正我死去之后,小兰,还有工藤、阿笠博士,所有人都会从此脱离危险的。小兰,其实,我真的不甘心就这样离去,但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从今以后,我们真的要永远说再见了。只是,不知道你这个傻瓜会为了我难过成什么样子。”宫野志保闭上眼睛,等着最终的枪声响起。
“烟囱,把她给我丢到烟囱里去。”是工藤的声音,宫野志保睁开眼睛,看到了琴酒的右臂无力的垂下,伏特加也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志保知道,琴酒中了工藤的麻醉针,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爬进了烟囱里,只是这一次,她没法用四肢支撑着缓慢下落了,她直接坠落在了壁炉里酒窖的地上,好在这个高度不算太高。
枪伤和身体变小时的剧痛一起袭来,宫野志保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能捂着心口,无力的承受着全身骨头的缩小和心脏的急剧收缩,她全身的体温又高了不少,加上枪伤的痛,在心脏的急剧收缩和全身的骨头的缩小停止的时候,她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毛利兰看到身体变小的宫野志保,惊讶之余,更是心疼到无法形容,她刚才看到志保已经受了伤,还要承受身体变小所带来的一定不小的疼痛,可是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她刚想朝志保跑过去,却听到酒窖的门又被打开,是谁?是刚才志保遇到的那些家伙吗?毛利兰看到一个年纪不小的男人朝志保缓缓走过去,“真是太神奇了,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尚在襁褓,不过我跟你的父母可是交情颇深,我对这种能让人变小的药物也早有耳闻,没想到你已经进展到了这种程度,你的父母在天有灵,也会为你感到高兴的,不过,命令终归是命令,对不起了,志保。”这个人正是匹斯可,刚才杀害吞口议员的凶手,黑暗组织的一员。
匹斯可从口袋里掏出□□,只是还没等他拉开保险,毛利兰就从酒架后面走了出来,挡在了宫野志保前面。“小兰!”宫野志保看到毛利兰突然出现,一时难以分辨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但占绝大多数的,一定是紧张和急切。
“小兰,你快逃!”宫野志保忍着剧痛喊道。
“志保,你觉得,我会丢下你一个人逃走吗?”
听到小兰对自己的称呼是“志保”而不是“小哀”,可自己现在明明是小孩子的模样。志保的喉头哽住,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兰,你果然发现了,我就知道,我根本瞒不住你,我就知道,一旦你得知了真相,就会毫不犹豫的来保护我。
“你是谁,既然你也知道这个女孩的真实身份,那我不得不送你一起去黄泉。”匹斯可将枪口对准了小兰。
“不要!”志保无力的喊着,小兰,你真是一个傻瓜。我在噩梦里看到的、我最担心的、我尽力阻止的事,还是发生了。
看着毛利兰此刻全身暴露在枪口之下,在宫野志保看来,世界末日就是这样了。
明明就差一点,你就可以完全脱离危险了,小兰。
毛利兰此时心中仍有一丝希望,她或许能在匹斯可开枪之前,快速打落他手中的枪,这样她和志保还有一线生机。
“你的表演该结束了吧。枅山先生,或者应该叫你,匹斯可。”工藤新一的及时赶来,让小兰和志保从匹斯可的枪口下逃了出来,工藤新一一边说出自己找出杀害吞口议员的凶手的推理过程,一边将匹斯可引至酒精浓度高达96%的液体旁,成功利用匹斯可点燃的香烟制造了一起可以作为掩护的火势,小兰也趁着此时替志保穿好了衣服,小兰背着志保,和新一一起离开了酒窖,逃到了阿笠博士的车上。
脱离了黑暗组织的威胁,现在最要紧的,是志保身上的伤,再不赶紧处理的话,会造成失血过多的。新一坐在副驾驶上给阿笠博士指路,他们必须马上赶到最近的医院,小兰抱着志保坐在后排座位上。宫野志保怔怔的看着小兰,他们死里逃生、她自己身负重伤,但此刻,她心里只有为了她奋不顾身的这个傻瓜。
“小兰,对不起。”“志保,你先不要说话,我们等伤口处理好了再说,好吗?”
小兰,到了现在,你竟然还是只会担心我。现在你不是应该生气,应该质问我吗?我从你的眼神里,竟然找不到一点点的怒意。
很快,到了医院,医生替志保处理了伤口,志保的高烧也渐渐退了,医生嘱咐志保至少在一个月里,一定要好好休息。他们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阿笠博士开车送小兰和志保回毛利侦探事务所。“我不能回去。”志保忽然说。“黑暗组织的人已经发现了我的身份,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不然会害了你们。那张MO也已经被他们毁了,我已经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好,我和你一起离开。”毛利兰说。没有任何犹豫,只是小兰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委屈。志保意识到这个时候,她这样说对于小兰而言有多残忍,可是......“灰原,你不用担心,匹斯可已经被琴酒杀掉了,他也没来得及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给琴酒,我是通过你落在壁炉旁的眼镜中的通话器听到的。所以你的身份暂时没有暴露。”工藤新一说。宫野志保这才放心,只是她却不敢再看毛利兰一眼,铺天盖地的愧疚占满了志保心里的每一寸。到了毛利侦探事务所,毛利兰先下了车,又小心的背起了志保,避免碰到她的伤口。跟新一和阿笠博士道了谢后,小兰背着志保上了楼梯,志保轻轻靠在小兰的身上,这一刻的宁静与温暖让死里逃生的她觉得太不真实。琇書網
小兰打开门的那一刻,志保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原本以为是再也回不来的。可是自己如今不仅回来了,还让小兰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小兰把志保放在沙发上,“志保,你先坐在这里,我去取点水来帮你洗漱。”
“小兰。”志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酸涩,小兰一直平静得像一切本该如此,没有一丝责怪,这样的小兰,让志保愈发的不知所措。
“怎么了?志保。”
“小兰,你为什么......”
毛利兰背对着志保站着,声音温柔得就像窗外皎洁如水的月光。“志保,你是想问什么呢?为什么不问问你那些危险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志保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黑暗?为什么我就这样平静的接受了小哀就是志保的事实?为什么对一直对我隐瞒真实身份的你没有一点责怪?不去质问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么久?还是,这些都是志保想问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一个一个来回答志保。”
“对于我来说,不管志保面对着怎样的处境,哪怕是万劫不复,我都一定会走到你身边去陪你,这一点,在我第一天认识志保的时候就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我根本不需要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危险,只要知道志保在哪里,我就一定会去她所在的地方,根本不需要想那么多啊。至于志保这些年有什么样的经历,我相信即使我不问,志保也一定会告诉我。从今天起,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再有任何的掩饰了,不是吗?”
“其实,我早就知道小哀就是志保,因为在小哀身上,我总能找到只有志保才能给我的感觉。这种感觉没什么道理,却是骗不了人的。只是你一直不承认,我终究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或者说,与其拼命求证,还不如顺其自然,我愿意一直等,等到志保亲口告诉我真相的那一天。所以,今天从新一和阿笠博士那里确认小哀就是志保的时候,我好像只是觉得自己的一个近乎肯定的猜测被证实了而已。”
“志保,我曾经也想象过无数次,如果你真的在对我隐瞒你的真实身份,在你告诉我真相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很开心,也一定会生气,但是,就在我在酒窖里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就明白了,志保也好,小哀也好,我只要你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就好。只要我知道是你,什么都无所谓了。”
宫野志保听着毛利兰的回答,句句带着以慰寒冬的暖意,句句有着不留余地的决绝。
在小哀做噩梦的时候,小兰说:“别怕,我会一直都在,小哀再也不是一个人了。”现在看来,这句话多半是当时小兰就想说给志保听的,不然,那天小兰初次见到小哀,又怎么会知道她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孤身一人抵御着冰冷刺骨的黑夜。
在小哀称呼毛利兰为“小兰”的时候,小兰自然而然的就接受了,也许从那个时候起,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就在小兰心里存在着,并且渐渐走向明晰了。
那次在热带乐园,小哀对小兰说:“我喜欢你,我比地球上的任何人都喜欢你。”小兰不但没有惊讶,反而对小哀说:“小哀,我很高兴。”这句话只有由志保说出来,小兰才会开心啊,原来那个时候,小兰已经默默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志保和小哀,是同一个人,所以,不管是谁对她这样说,对于小兰来说,都是一样的。
还有,那两份一模一样的礼物,一模一样的猫头鹰木雕......
原来是这样啊,小兰,我还以为,我隐瞒得不错。宫野志保想。
不想在你眼里,我早就“漏洞百出”了,灰原哀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跟宫野志保相似的习惯、相似的动作、相似的语气,对于你来说,也只是让你更加确信的辅助证明吧。
不过,一点也不意外,那可是小兰啊,她们了解彼此胜过了解自己。
“不如我以后,就一直叫你小哀好了。听上去,就像志保的小名一样。”
“小兰喜欢就好。”
其实,志保,如果宫野志保在那七年有着太多的悲伤,不如以灰原哀的身份重新开始。只要我们记得给予彼此的欢愉、一起走过的和暖岁月、共同拥有的让人留恋的回忆,你就是你,我日夜牵念的那个人、我喜欢的那个人,是那种独一无二,此生唯一的喜欢,小兰想。
“小兰,我曾经自以为用自己的生命把一切承担下来,就能保护所有人。但是我错了,我只记得你是我必须要保护的人,却忘了,你还是想要拼命保护我的人,如果我真的永远离开了,你心上的伤口恐怕永远也没办法愈合。我应该把一切都告诉你,和你一起面对这命运。对不起,小兰。”“小哀,别再独自承受这一切了,那么多人都在你身边,为什么不试着去依靠呢?你并不是一个人啊。我也在你身边。”小兰握住小哀的手,小哀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被小兰这样轻轻的包裹着。“小哀,我终于等到你了,我真的好开心。”“是的,我回来了,小兰。”“所以,小哀,不要再离开了。”“再也不会了,小兰。”
晨光初现,她们在晨曦之中相拥。
坦诚相对之后,再次拥你入怀。
雾散终有时,星夜得见你。从此比肩而立,朗日相伴,风雨共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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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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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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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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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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