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终于逼问出了秦桓的住处,带人来到秦桓房门外,一脚踹开房门,进去后只见房中空无一人,衣柜敞开着,里面的衣物都被拿走了,甄建顿时皱眉,派人仔细搜,他则是出了房间,叫来这个院的守卫,逼问他们秦桓下落。xiumb.com
这些士兵都是些软骨头,逼问之下,如实招供,秦桓已经逃了一个时辰了。
甄建闻言又急又怒,立刻带人去查问,到各个城门处一打听,秦桓往南逃了,他立刻带人骑马往南追。
然而才追不久,甄建就发现后方的众人被他甩出两里多,没办法,他的望云骓是世上最好的马,一般的马匹根本追不上。
甄建拼命追赶,跑了两个多时辰,终于看到前方正在策马狂奔的一行人,其中一个正是秦桓。
“秦桓狗贼哪里跑!拿命来!”甄建狂吼一声,催马拼命追赶。
秦桓回头看到甄建追来,吓得肝胆俱裂,顿时惊惶大叫:“快!快拦住他,拦住他,只要拦住他,本相赏你们五十万贯!”
梅山四鬼和沈秀一听说有五十万贯,顿时双眼放光,拨转马头就朝甄建冲来,财帛动人心啊,更何况只有甄建一人,根本不足为惧。
甄建看到他们五人迎面杀来,咬牙低喝:“找死!”手中横江锁一转,厉声狂吼:“疾如风!”
长枪一挥,狂风忽起,地面的花草尽都摧折,长枪如出海蛟龙,直指梅山四鬼。
梅山四鬼飞身跃起,离开马背,身在空中,四剑齐出,挡住甄建的长枪,沈秀这人比较阴险,他待甄建的长枪被四鬼挡住,才趁机出手,准备偷袭。
“无耻鼠辈!”甄建此刻如同秦渊附体,一枪击退四鬼,猛然扭转长枪,用力一划,劲风肆虐,将沈秀所有攻势全部挡住,沈秀若是再往前,必然中枪,沈秀眉头一蹙,只能抽身后退,心中暗自震惊,距离上次与甄建交手不到一年,他明显感觉今日甄建的武功如同换了一个人,威力可怕。
梅山四鬼落地之后,鬼首沉喝:“布阵!”四人如梨花散落,分四个方向,将甄建围在中间,快速转动,如同一只旋转的陀螺。
“哼!”甄建冷哼一声,丝毫不惧,他知道,自己在武功上或许比不上这些人,但此刻,自己身上的气势前所有未有的强大,能将秦渊传授给他的武学发挥到极致,威力数倍提升。
“花月开局势!”甄建怒喝一声,使出了花月开局势,花月开局势的口诀是:开局强攻,攻敌于措手不及。
甄建的枪法看似杂乱无章,但招招凌厉,抢占先机,直指要害,配合上疾如风,简直堪称凶狠。
沈秀在一旁不敢上前,还好梅山四鬼的四象阵法十分厉害,两人正面抵挡甄建的招式,两人从侧方还有后方骚扰。
双方激斗了八十多招也未能分出高下,沈秀则一直在旁掠阵,没有出手,因为他想找个好机会偷袭,一击必杀。
梅山四鬼心中震惊不已,没想到甄建的本事居然这么高,要知道,当初他们四人用四象阵法与剑道宗师叶空交手,都能打个平手,而甄建如此年轻,居然就能在他们的四象阵法之下撑如此之久,看甄建的架势,似乎还能再打下去,这简直让他们震惊。
他们甚至对四象阵法产生了怀疑,去年甄建夜袭相府的时候,也有一个蒙面的年轻女子在他们阵法中撑了近百招而不败,接连被两个年轻人挑衅,这让他们备受打击。
若是在平常的情况下,甄建肯定不是梅山四鬼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个沈秀在一旁虎视眈眈,心理压力会非常大的,但今天的甄建被秦渊之死刺激到了,一腔怒火化为满身的气势,真的厉害非凡。
又斗数十招,双方依旧不分伯仲,甄建一味强攻的打法很耗费力气,于是使出了徐如林,暂避敌人锋芒,同时恢复自己的力气。
梅山四鬼发现他用出了徐如林,顿时知道不好,鬼首急叫:“他在恢复力气,沈秀,快点出手!”
沈秀却在一旁挑眉笑道:“四位乃是天下有数的高手,对阵宗师高手都未曾输过,沈某若是插手,那是对四位前辈的侮辱。”
梅山四鬼闻言气得不轻,然而却无可奈何,纷纷发动猛攻,想要一举击败甄建。
甄建见状立刻使出了守如山,长枪舞动,如织幕布,防得滴水不漏,一时间只听见叮叮当当的兵器交碰之声。
过了两百招,梅山四鬼已经开始气喘吁吁,他们毕竟只是一流高手,不是武学宗师,与甄建激斗两百招,那可是相当损耗功力的。
甄建感觉到他们攻势减弱,知道他们功力已损耗大半,立刻又发起了强攻,四人仗着阵法苦撑,渐落下风。
甄建越打越凶,忽然,他感觉背后风声骤起,顿时暗叫不好,将全身功力凝聚于后背,只见沈秀如幻影一般出击,一掌按在甄建背后,甄建闷哼一声,身体往前飞去,但他身在空中,也不忘回头一枪,横江锁锋利的枪尖划过沈秀的胸前,“嗤”地一声,割开了沈秀的衣衫,留下一道三寸多长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沈秀的衣襟。
沈秀落地后连退数步,抬手捂住伤口,心中震惊不已,方才那一招,他酝酿许久,原以为能一招得手,没想到甄建居然还能反打,差一点点就要了他的命,不过这个伤口可不轻,最深的地方入肉寸许,这伤口若不及时处理,流血也能流死他。
沈秀二话不说,转头就上马,高呼一声:“他已受伤,不必理他,先逃!”说罢策马而去。
甄建踉跄落地,虽然竭力挥枪格挡,但还是被梅山四鬼趁机刺中两剑,好在这两剑都未刺中要害,甄建与四鬼拉开了距离,以防他们强攻,憋在腔中的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梅山四鬼见沈秀离开,四人面面相觑,此刻甄建受伤,要不要趁机杀了他,他们在犹豫。
甄建长枪倒转,摆了一个架势,双目充满仇恨的目光瞪视他们,他虽然受伤了,但一身气势没有丝毫减少。
双方对峙了片刻,鬼首冷冷道:“撤!”说罢率先往后退去,另外三人也纷纷后退,然后上马离开。
甄建望着他们走远,最终消失在视野里,忽然张口,“噗”地一声吐出了漫天血花,然后手撑长枪,委顿跪倒在地。
他不甘地望着南方,满面狰狞地低吟:“秦桓,你逃不了的,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
说完最后一句,忽然双眼一翻,倒地昏迷,方才沈秀那一掌对他造成的伤害实在太大了,好在他提前运转内力抵挡了,否则他现在只怕已经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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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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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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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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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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