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峋怒气的伸手推倒面前的冰块,顿时冰块被推到在地上,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在太阳下,有的甚至已经融化成水还冒着热气。
“木行,听到没有,赶紧带着这些东西离开这里。”
木行被青峋的语气与举动,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他抓了抓脑袋,只好挥袖收回了油伞和冰块。
“那我,先去忙了,”木行转身困惑的皱了皱眉,随即迈步离去。
“青峋,你这是要干什么呀?你不用,还不许我用吗?”
望着木行离去的背影,小米满脸怒气,本来可以不用被烈晒,不用被岩石炙烤,现在好了,木行把油伞冰块全部收走了。
青峋深吸了一口气,她确实有私心,她不想用东华使者的任何东西,但是她不至于自私到让小米也陪着她一起不用冰块和油伞。只是,她不想连累木行,让西华使者知道是木行给她们送了冰块和油伞,那木行定会受到牵连,小则责骂,大则责罚。xǐυmь.℃òm
青峋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小米,我们不能让木行受到牵连!”
小米恍然大悟,青峋说的没错,她们不能让木行受到牵连,望着木行消失在岩石下的背影,小米收回目光,垂头丧气的看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膝盖处。
天空中太阳似乎与他们作对,火辣辣的挂在天空,无情的烤炙着大地。
岩石外的一里处,晴姑子站在一棵枫树下,枫叶红彤彤的挂在树上,让周围的一切失了颜色。
晴姑子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傻孩子,心里对父母怨恨就那么深吗?不过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心底单纯,木行是东华使者的徒弟,纵然会被受到牵连,也轮不到西华使者来责罚,他顶多也只是被西华使者责骂几句。
她抬眸望了望天空的烈阳,心里担忧着急,突然她眼前一片红色划过,只见一片枫叶从她面前飘落。
接着,她伸手接过枫叶,垂下眸子注视着手中枫叶,枫叶寄相思,突然她双目一亮,想到了什么。她抬手一掌打在枫树上,枫叶片片落下,接着她朝着地上的枫叶挥了挥袖子,枫叶片片飞向岩石上。
小米见许多枫叶飞落身旁,顿时满脸欢喜,“青峋快看,看来老天也来帮我们了。”
青峋欣喜的点了点头,“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不忍心见我们无辜受罚了。”
随即,小米立刻捡起地上的枫叶,将它叠的厚厚的放入膝盖下。
青峋也捡起一叠厚厚的枫叶,将她放入膝盖下,顿时她们的膝盖得到一丝保护。
天空白云增多,烈阳逐渐变柔正在一点一点的朝着海面的方向移去,热风也渐渐感觉不那么热辣了。
晴姑子欣然的吸了一口气,接着转身离去,而枫树顶上,西华使者站在树枝上正注视着下方的情景。
太阳终于落于海的尽头,夕阳映红了北海,染红了整座蓬莱岛,枫树上的鸟儿回了巢。
青峋与小米两人互相搀扶着,拖着发麻颤抖的双腿,渐渐的离开了岩石。
楠木屋子里,晴姑子推开了房门,来到了屋子里,走向床前,目光注意到角落里那折叠整齐的熟悉衣裙,她伸手摸了摸……
这些衣裙是青峋小时候的衣裙,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晴姑子亲手缝制的衣裙,当初青峋离开蓬莱岛的时候,就是穿着这件衣裙被活埋棺椁中。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身子长大了许多,她居然还将这件衣裙留就在身边。
“傻孩子,衣裙折叠的那么整齐。”
晴姑子双眼湿润,低声的哭泣,她将衣裙抱在怀中,泪珠湿润了衣裙。
“傻孩子,这么多年了,居然还将这件衣裙带在身边。”
而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开了对话的声音,越来越近。
小米一瘸一瘸的一边行走,一边弯腰用手揉着膝盖,“哎呦,我这可怜的膝盖,都是那个妖妇害的,青峋,下次见到那位妖妇定要好好的折磨她一番。”
青峋苦着脸,手搭在小米的肩膀上,一瘸一瘸的跟随在小米的身旁。
“你说得对,下次见到她定要打的她满地找牙。”
房间里,晴姑子听此,顿时四处张望,找寻藏身之处。接着她将目光转向屋梁上,随即飞身坐在屋梁上。
这个时候门被打开了,青峋与小米两人走进了屋子,随即关好了门,来到桌前,两人膝盖痛的只好瘫坐在凳子上。
“青峋,有药吗?”小米抬腿搭在凳子上,轻轻的揭开裙子挽起裤角,顿时露出了红肿的膝盖,小米俯身轻轻的吹着膝盖。
而一旁的青峋苦着脸,一边卷拉着裤脚,一边皱着眉头自责,“离开宝轻王府的时候,比较匆忙,没带这些药出来。”
而这个时候,坐在屋梁上的晴姑子,她立时从怀中掏出一只精美的瓶子,里面装满了药粉,一股刺鼻的药味袭击她的鼻子,使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
“唉呿”
“谁?”青峋警惕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四处望了一番。
而屋梁上的晴姑子立刻用手捂住鼻子,而她另一只手中的药瓶这个时候,不小心从手中滑落。
晴姑子顿时用手去捞,可是来不及了,瓶子还是掉落下去,晴姑子惊慌的张大嘴巴。
接着,屋子里突然传来铛铛的响声,青峋转过身来,注视着地上滚落的药瓶,而小米见此,她惊喜立刻从凳子上站起来,一瘸一瘸上前捡起地上的药瓶。
“青峋,是药,看来是有人给我们送药来了。”
青峋四处寻视一翻,随即目光瞥了一眼屋梁上,“还真是冤家路窄,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被青峋这么一说,小米也抬头注视着屋梁上,只见晴姑子从屋梁上跳了下来,走近青峋的面前。
“我是来……”
晴姑子的话还没有说完,青峋立刻说道:“你是来看我们死了没,对不对?可惜让你失望了。”
晴姑子听此双手晃了晃,“不是的,我是来给你们送药的。”
“送药?”小米举起手中的药瓶打量了一番,原来这瓶药是她的,随即她立刻将药扔向晴姑子的怀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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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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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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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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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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