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太东铁路开工仪式现场呢。”当然了,像这种铁路和煤炭生活中的大事,热闹也要来凑凑的。
“我怎么没有瞅见你啊!”左丹娅问道。
“我当吃瓜群众呢。”会场太闹了,张小北已经向人群外走去。
“我在钢架背景后面车里待着呢,现在没事儿了,你来吗?”左丹娅问道。
“好啊,我现在就往过走。”张小北挂了电话,向着大背景墙后面摸去。
红色小宝马,还是很好认的吧。
话说,那领导们哪一个不是要挨个儿讲话的,这要是等开始奠基填土,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要说这详细情况,左丹娅肯定要比台面上那些领导的话,要更加实际一些。
嗯,刚转悠过去,就看见红色小宝马了,一扇车门还开着。
张小北上了车,关上车门,看见左丹娅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今儿个来的领导不少啊。”张小北上了车问道。
“当然了,这可是是全国铁路投资体改后,第一个获批准的民营铁路项目。阵仗大一点也很正常啊。”左丹娅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不用陪你母亲吗?”张小北问道。
“一大堆领导等着她陪呢,哪里有时间管我,像这种事情,我一般就是露个脸,就没事了。另外,你不是不让我参与我母亲的事情嘛!”左丹娅微微一笑。
“好吧,还算你听话。对了,上次那个慈善晚宴,是不是跟这个事情有关系啊?”张小北掏出烟,一看左丹娅,又装兜儿里了。
“是的,其实这个事情也运作了好长时间了。一开始就是我母亲在运作,为了更加隐秘一点,先是让滨州市的另外一家企业出面。”
“这个人你也应该听说过,就是我母亲刚开始做车皮业务的时候,找的第一个人,叫个高留军。这家公司就是高留军的大儿子的,叫个高发云,主要也是做煤炭和车皮业务。”
“事先约好的,先有高发云出面来跑这个事情,等到事情成熟了,我母亲再接手。理由是不想让人们觉得这个事情和那位干舅舅有关系。”
“其实都是掩人耳目的做法,虽然中间弯弯绕绕,经过了好几年,但在各方运作之下,这个事情还是成了。”
“前一段日子,就是我父亲病情加重的时候,已经完成了转股,我母亲的公司成了这个项目的实际控制人。”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开工动员大会。总投资也有原来的15,增加到了30。”
“五个县,七个发到站,从龙海县境内的太行站,到凤城县的东野站,全长大约70多公里,一年能够增加煤炭铁路外运6000万吨。”
“听我母亲说,初步计划吧,三年之内就想完工,彻底投入运营。另外,我母亲最近的资金好像也很紧张,所以那次的慈善会,也有点儿募集资金的意思。”Χiυmъ.cοΜ
“可能我母亲的其他钱都投资到新干线工程业务上去了吧,她又不止这一个业务。另外,跟外贸公司,好像还有新干线轮对生产业务。”
“此外,这些年,我母亲的慈善业务也做的也很多,现在差不多有两个了吧,有好多还是匿名的……”
张小北听了,不自觉地抽了抽鼻子。
这个,他插不上话。
像什么“民营铁路建设业务”,“新干线工程业务”,“新干线轮对生产业务”……
这么高大上的词儿,咱“北爷”他知不道啊。
此外,这里面还有“外贸公司”的什么事儿?
活生生的差别,你认或者不认,它就在这里。
“对了,小娅,你精神好像有点不太好啊!”张小北听完之后,也就是撇撇嘴完事儿。
反正跟咱这小人物,没有半毛钱关系,对不对。
要硬说有什么关系。
那就是你修好了铁路大支脉,我将来如果当了金盛集团的运销总经理,就可以申请建设专用线,把金盛集团的煤矿都搞成专线矿。
这样,我的计划单列工作,就更有力度了。
仅此而已。
可是,那得等您建好之后才行啊,现在说啥也白说。
另外,您要是真有个什么闪失,我的铁路专用线的想法估计也是白搭。
所以,我还不如关心关心左丹娅的心情来的实际一点。
“我父亲的病情越来越不理想了,这个家也是越来越……哎,算了不说了。”左丹娅摇了摇头。
看来有钱人的生活,也不是那么幸福啊。
“小娅,该发生的事情一定是要发生的,违背客观规律,那是必然要受到惩罚的。所以,顺其自然,心态只能自我调整。”
“不过,小娅,从我认识你,就没有觉得你是个弱者,相反,你很强,你只是一种失去前的未知恐惧,等真到了那一天,说不定你们家拿主意的都是你。”
张小北很了解左丹娅,虽然他在担心,在忧虑,但一旦有了事情,绝对是一个非常有主意的人。
两人都交往了这么长时间了,这点事还不清楚吗?
“这种事情还用得着拿什么主意呢!”左丹娅苦笑了一下,“倒是你啊,小北,得努力了!”
说完,左丹娅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怎么,没动静吗?”张小北说完,为了逗左丹娅开心,还趴在她的腹部装模作样地听了听。
“去你呢,哪里有那么快,还不到下个月来例假的时候呢,到时候才能知道,就这几年,孕检棒也测不出来呢!”左丹娅一说到种宝宝的事情,就开心了。
“不是有什么前七后八的什么说法吗?”张小北十分“认真”地开着玩笑。
“哈哈,小北你逗死我了,你还懂得这些乱七八糟的呢?”左丹娅现在的笑声好像比刚才更大了一点。
“不了解一个女人的生理不易,怎么去了解她的内心忧郁?”张小北挑了挑眉毛。
“小北,我爱你。”说完,两片红唇已经堵了上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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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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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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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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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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